沐玉安撤出马安山,修筑加强了边境线防御,将边境的五六个村庄的村民全部迁入西凉关内。
带一切忙完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卸甲归营后。沐玉安才缓缓回到了已经新建好的都护府邸,依旧是在原来的地方上重新建府,所有陈设也未改变。
南诏皇帝又重新派遣了一位官员,管理忘川城的一切事宜。
“玉安姐,实在抱歉啊!因为我的鲁莽冲动…”
沐玉安刚走进都护府,迎面走来一个姑娘,此人便是已经醒来已久的袁兴雨,似乎是早已等候多时。
“傻妹妹,跟我客气什么,走,晚上给你做好吃的,青云呢?”
沐玉安看着袁兴雨俏脸愧疚的模样,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
“青云说他又有些精进了,正在闭关呢!铁石正守着。”
袁兴雨刚说完尤青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又正声说道:
“哦,对了,朝廷那边来人了,听说是一个羽林卫的统领,携带圣旨,已经在知府府衙等了姐你好几天了,于伯正在院内招待他。”
沐玉安闻言点了点头,脸色毫无变化,仿佛早已知晓。
“于伯,这些天可还好?”
沐玉安走入府内,穿过中堂一侧的长廊来到后院,正看见老于在长廊一侧的小院空地上打着太极。
“小姐一切都好吧!朝廷派人的事,兴雨这丫头跟你说了吧!”
沐玉安看着一旁的袁兴雨,朝老于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去知府府衙,兴雨,你陪陪于伯,然后让厨房晚上做几个小菜,我完事就回来。”
袁兴雨应声乖巧的点了点头,听到好吃的,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知府府衙
“玉安郡主,圣上口谕,召你回京。”
沐玉安刚走进府衙,汪直便得知消息,在府衙内汪直迎面走了过来,后面还跟随着十位黑甲羽林卫。
两人客气的寒暄后,汪直便直接道明来意,宣读了皇帝南天逸的口谕。
“汪统领辛苦了,我明日便启程回京。”
沐玉安单膝应该下口谕后,汪直闻言朝她点了点头,未多说一句话,抱拳后便朝府门外骑马绝尘而去。
沐玉安看着此人丝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人情的那股圆滑,这也许就是南天逸选择他来守卫皇宫最主要的理由。
沐玉安在马车上沉思着,口谕的内容,只是让她回京,却没有直接撤销她这个西凉关统帅之职。
沐玉安甩了甩脑袋里的疑问,等回京后一切就明了了,她拉开轿子窗帘的一角,看了看这个熟悉的街道,人来人往的城内百姓。
唉声叹息一声,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这座忘川城。
吁~
随着马夫拉缰绳的声音响起,将沐玉安的思绪拉了回来,掀开轿帘走了下来。
“玉安姐,略有所悟就闭关了几天,汪直统领前来,是宣皇上口谕让你尽快回京吧。”
沐玉安抬脚走入后院,就看到了尤青云迎面而来,听着他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青云,这次去马安山最大的收获你肯定想不到。”
沐玉安想起怀中的那本书,眉飞色舞的笑道。见尤青云闻言后,神情越发好奇,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时,沐玉安摸了摸他的头,将那本古旧万象决递到了他面前。
尤青云难以置信的翻来了万象决的前几页,现在的他已经有六层万象决功法了,再加上这里面的一层,就有七层,但是他还在三层里面徘徊,他发现越发的难以突破。
一场晚宴后,几人随着夜幕沉沉睡去。
次日
沐玉安便将西凉关的的事宜,暂时交由李广成和手下的几个千夫长一起决策。
简单收拾下后,两个马车便从都护府的府门,缓缓启程回京。
从忘川城回上京最短的路程,便是从凉州走官道,不耽误路程五天便可以到达凉江码头,从主河道走通往上京的分支河流,大概十日路程便可以到达上京城。
当他们一行人从上京城门进入城内后,这个消息便立马传到了东宫太子南旭的耳中。
东宫
“殿下,沐玉安回来了。”
南旭正在侍女的侍候穿衣时,语颜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背后,缓声说道。
南旭穿好了蟒袍后便挥退了侍女,转身看向语颜,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那就该我们上场了。”
说完便朝着太和殿而去。
太和殿
沐玉安赶上了今日的早朝,此时便是她来太和殿一个时辰后。南天逸高坐于龙椅之上,扫量了一眼站立两排的文武官员后,最后将视线盯在了沐玉安身上。
就在此时,吏部尚书于怀单膝跪在天子面前,正声说道:
“皇上,玉安郡主统御西凉军有功,前几日斩杀几万匈奴,迁移边境百姓入关,增强边境防御,”
“还有永冠侯之子尤青云,在忘川城起了很大作用,一举擒获五位八品高手,理应嘉奖。”
谁知于怀刚说完,四品御史中丞二许林便走了出来。
他完全凭借满腹才华和一腔孤勇走到了今,如果不是当今圣上是明君,替他压住了许多弹刻陷害,他哪里能走到今日。
“臣有本启奏。臣要参奏永冠侯之子尤青云,出入赌坊,流连青楼。”
按照朝廷律例,王公贵族都不许出入这种地方。但是那都是老黄历了,谁也不会当真,没想到许林竟然拿着这些出来说事。不过是他这种迁腐又不知变通的人站出来,众人也不觉得奇怪。他原本就这种钉是钉铆是铆的。
许林一本正经地说完尤青云又接着道:“玉安郡主统领西凉军中出现了内奸,导致重犯被毒杀,账本丢失,这属于严重失职,微臣建议需派人整顿军纪,排除隐患。”。
皇上听完只是点了点头,脸色毫无变化。
而且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被捅到了皇上那里,他现在就希望这是以讹传讹,赶紧了结。
说话!;宜安伯见到司马氏被雷劈了一般的神情,从前怎么喜欢,现在就怎么厌恶。
侯爷这是埋怨我吗?司马氏泪水簌簌而下,我见尤怜。
你把鸿儿惯成这样,现在阖府上下都要被他害死了,你说我埋怨你,还冤枉你了吗?宜安伯怒不可遏,你把走、私的事情给我说清楚,否则就等着一起掉脑袋吧!
司马氏这才害怕,喃喃地道:“不就是贩卖货物,赚点银子,怎么就要掉脑袋了?
你真的知道?宜安伯的声音都变了。
司马氏忙摆手:不不不,伯爷,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只是鸿儿在外面遇见的酒肉朋友,撺掇他这么做。但是鸿儿根本没有银子,不可能去做的。
竟然真有这件事情,宜安伯觉得天旋地转,后退两步扶着桌子才站稳。
这个蠢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材!他怒骂道,还有你,慈母多败儿!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和我说一声,导致现在被人弹劾,这般被动。你说实话,你有没有给他银子?
他现在就担心,萧靖鸿真的参与其中了,那样的话,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不死也要脱掉半层皮。
没,没有。司马氏支支吾吾地道,知道这个关口,她绝对不能承认拿过银子的事情。
哪怕她说是放贷,盛怒之下的宜安伯也不会承认。
你还知道什么,给我老实交代。宜安伯愤怒地道。
我,我不知道了。
宜安伯拂袖而去,临走之前吩咐门口的人,不让司马氏出门。
司马氏心惊,她竟然被禁足了?
两人这么多年感情,虽说主要是因为她小意奉承,但是宜安伯,真的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除了担心萧靖鸿,宜安伯那句不是你,我怎么会只有一个儿子,也让她心惊肉跳。
司马氏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失,抓也抓不住。
她颓然地坐到榻上,喃喃地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发出同样感慨的,还有易卿。
她听说了徐懋之弹劾宜安伯府的事情,气得叉腰在屋里来回走动。
他横插一杠子干什么?毁掉我的计划!
如果顺利,再过一两个月,她就能把司马氏的钱袋子掏空了。
萧畋过来抱住她:别生气,这件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
还不糟糕?易卿气炸了,我这叫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在了徐懋之手上。冉冉都没有管好这个笨蛋!
不着急。萧畋摩挲着她的肩膀,我有办办法。
易卿的眼睛顿时亮了,什么办法?
将计就计。;萧畋淡淡道,徐懋之扣给萧靖鸿的罪名,我们让他坐实了,就够宜安伯府喝一壶的。
过她的势头。
从前他脸红,现在易卿都能被他说得脸发热,真是后浪扑倒她这前浪。
我说的也是正事。萧畋咬着她的耳朵道,又有些蠢蠢欲动。
他心情正好,不管是谁,让宜安伯府倒霉,他都很愉悦。
所以这时候来一次亲密接触,就更愉悦了。
不行!易卿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推拒,说正事,我要司马氏出血!我要她倾家荡产。
司马氏最爱银子,不让她出血,这计划怎么都不能算很成功。
易卿十分不甘心。
萧畋想了想后道:你想怎么做?找皇上,罚他们许多银子,可行吗?;易卿问。
萧畋沉思片刻,摇头:很难,毕竟萧靖鸿什么都没做。完全可能只是吹牛,如此就罚得他们倾家荡产,未免有人认为皇上故意为难他们。
也对,狗皇帝够呛能帮忙,而且他帮忙,肯定要开价的。
易卿想了想,那只有我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