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酒心说,我信你个鬼,看热闹是真,劝架绝对是假的!
而且玄清酒心里还憋着一团火呢,他也想见识一下小徒弟的这对奇葩养父母。
他要好好问问他们,这么可爱的女娃娃,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布点,他们是怎么忍心伤害她的!
“徒儿们跟为师走,我们瞧瞧去!”
玄清酒的脸上明显带着杀气,师兄们一看就明白过来,纷纷拿出架势,跟着玄清酒大刀阔斧往那户人家走。
出门相送的大娘老远瞧见他们一行居然往赵钱家走,心知要闹出事了,连忙扭头赶往村长家。
赵家村虽说邻里间的关系不算亲近,家家户户都是自顾不暇。
而村长也是个没本事的,很少会管理村子的事情。
但赵钱家里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赵小妮儿这会儿又回来了,她担心孙菊儿那个丧良心的娘们又会对赵甜豆不利。
很快,赵甜豆一行便顺着羊肠小道到了破屋子近前。
昏暗的屋子里,三个人影扭打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污言秽语,场面相当精彩。
时不时地还能听到一些哭闹的声音,但很快就会被两个男人和孙菊儿的尖叫淹没。
赵甜豆探了探身子一瞧,那角落里呜呜大哭的小胖子,不正是昔日喜欢欺负她的,那个跟她没亲没故的哥哥?
这小胖子一段时间不见,又胖了几分,脸上的五官都快被肉挤没了。
再这么眼泪鼻涕糊一脸,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你个贱妇荡妇恶心人的玩意儿,老子才出去几天你就给老子搞破鞋戴绿帽?你怎么不去立个牌坊卖?!”
赵钱字字珠玑,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孙菊儿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跟自己的新男人合起伙来按着赵钱一顿打,嘴里更是不依不饶。
“你个杀千刀的,那晚是你自己丢下我们娘俩跑走的,还有脸说我?你踏马的就是个窝囊废!孬种!自私自利的贱人!”
“赵钱老娘告诉你,你不行,你哪哪都不行,我家李哥比你强一百倍一万倍!”
男人最听不得女人说他不行,尤其还被跟一个姘头对比,就更让人恼火。
赵钱一听顿时气血上涌,瞬间上头,四顾之下拔出了靴子里的匕首。
“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狗男女都给老子去死!”
说话间,明晃晃的武器亮了出来,打斗升级。
玄清酒瞧见这架势,便不再带着小甜豆进去,而是远远看着热闹,以免被误伤了。
赵甜豆心里那个激动,左勾拳右勾手隔空挥舞着。
要不是自己才那么点大,还不够对方几个拎的,不然她也想上去暴揍养父母一顿。
双方都拿出了真刀真枪,这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动静自是越闹越大,村里总共就这么点大,很快就闹得满村尽知,大家伙儿纷纷跑了出来,往这头赶来。
很快,两拨人马先后抵达战场。
村民们把赵钱的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一脸紧张又激动地远远瞧着,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村里本就日子乏闷,没个消遣。
大家伙儿的娱乐项目,便是看热闹,听村里村外熟识人的八卦。
前阵子孙菊儿领了个野男人回村,村民们已经暗地里将她和赵钱笑话了一通。
这会儿两口子连同那个野男人在家里大动干戈,如此精彩的戏码,村民们自是乐意来观赏。
而另一波,则是大娘带着村长和村长的两个儿子赶了过来。
村长是个五六十岁瘦瘦小小的老头子,虽穿着破烂,但收拾的很立正,一看就是个特别利索的老头。
不过他对村子的发展并不上心,所以村民们内心里并不待见他便是了。
“混账!还刀出来瞎胡闹!”
村长突然一声暴喝,作势便要冲进去,被两个儿子拦下来。
“爹你疯了,赵钱跟孙菊儿两个人就是疯子,你跟他们掺和什么?”
村长黑着脸还想往里冲,阻止他们。
要知道如果村里闹出人命,事儿可就不好收场了,搞不好连带着他这个村长都得跟着倒霉。
这时,扭打中的赵钱和孙菊儿也感觉到了屋子外面全是人,倒是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赵甜豆忙仔仔细细一看,双方刀尖儿上滴血未沾,干净得都泛着银光。
再一看三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大人,除了身子有些脱力之外,居然都没有被刀捅了。
赵甜豆瞬间不高兴了。
“什么嘛,搞了半天居然都没中招,看着很厉害的亚子,其实啥也不是。”
赵甜豆撇撇嘴,心说这三人的刀还没她的小虎牙厉害些。
明明破绽满身,明明机会大大的有,怎么就不知道往对方脖子上招呼呢?他们真的有在认真的打架吗?
他们丧尸还知道咬脖子,一口一个小朋友麻溜地很,怎么这三个大人这么弱鸡?
赵甜豆不禁怀疑,这三人根本就不敢下刀子,他们根本就没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