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婷雅眼圈里含着泪珠，直喘粗气声从床上坐起身，双手整理着被撕扯开衣服扣子，咬牙忍下心中的委屈。
“王八蛋，当着女儿面前，居然要强迫我干那种事情，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我是王八蛋，你就是王八蛋的婆娘！”
郭天愤怒回了一句话后，站起来身，手拍拍屁股上的灰土，返回到一旁墙角里，唉声叹气弯下腰再次坐下，躺在铺盖在地面上的被子中，嘴里小声直嘀咕道：“一个落难资本家大小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要不是当年我们家收留你，你早就饿死了！”
“再说，我想和我的老婆亲近一下，怎么了，又不是在乱搞男女关系。”
“闭嘴！你别拿话埋汰我！”
“自己干不要脸的事，还不让人说啊？”
“郭天，你混蛋！”莫婷雅怒骂了一声后，泪水止不住流下，嚎啕大哭上。
“妈，你不要哭了！”郭丽娟在耳边安慰着话，同时抽泣声也跟着哭上。
“你们娘俩大半夜哭个啥，吵死人了！”
郭天怒吼了一嗓子，转过身脸面对墙，厚棉衣盖上脑袋，忍着火闭眼睡觉。
莫婷雅热泪满面坐在床上，双手紧抱着女儿瘦小身躯痛哭，耳边听着一声又一声妈妈不要哭，心里得到了许多安慰，她现在能苟延残喘活着，唯一的生命支柱，就是她这个弱小的女儿。
如果她离开了这个世界，郭天连自己都养不活，她的苦命女儿也会跟着被饿死。
“小娟，我的宝贝女儿，都是妈妈不好，没给你好的生活条件，让你来到世上受苦！”莫婷雅一边手抚摸着她小脑袋，一边泪不成声自责。
“妈妈，我不苦！”
“妈妈，你在外面工作，给我和爸爸买吃的，穿的，才是最辛苦的！”
“我的小娟真懂事，是妈妈的好女儿。”
“妈妈，不要哭了！”
“嗯！我们都不哭了，躺下，妈妈抱着你睡觉。”
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感觉，许大强躺在床上伸个懒腰，昨晚一整夜没有睡好，双眼之中布满血丝，无精打采起身脚刚沾地。
这时，屋门被人从外面猛用力推开，紧接着何雨水气冲冲走了进来，随着目光，一看到他穿个大裤衩站在床边，慌忙不知所措转过去身。
“你…你快点把裤子穿上，屋里的炉子也不生火，你穿这么少不嫌冷啊？”
何雨水尴尬背对着他，吞吞吐吐说了一嘴。
“我还真没感觉到冷，有一句老话说得对，小伙睡凉炕，光靠火力旺！”
“什么乱码七糟的老话，我怎么没有听过？”
“你刚多大点年纪，没听过的老话多的是。人呀，活到老，学到老。”
“别给我拽词了，裤子穿上了吗？”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身了。”
“大白天的，不穿衣服在屋里站着，像什么话，跟在外面耍流氓没什么两样。”
何雨水没好气吐着话，绷着气呼呼脸蛋回过身，小眼神直勾勾向她看去。
“呵呵，你眼睛不好使吧！我怎么没有穿衣服，我刚才不是穿着背心大裤衩吗？”许大强手往上提着裤子，勒紧红布条裤腰带，冷笑回应着话。
“再说，我在我自己家里，怎么就成耍流氓了，要说吃亏那也是我，刚才是你不敲门硬闯进来的，我可还是未娶媳妇的小伙子，如果被你看到什么，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许大强，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一个黄花大姑娘都没说吃亏，你却叫上冤屈了！”
“行了，和你说再多，最后错还是在我身上。”
“本来就是你的错！”何雨水回句话瞪了他一眼，接着走上前两步。
“你过日子还真挺艰苦的，裤腰上扎红布条，也不给自己买一条腰带。”
“过年扎红布条喜庆。”许大强笑着回话时，发直目光紧盯着她看。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你才发烧，我脸红，还不是你弄的！”
“怎么又怪上我了，我可什么都没做。”
“笨蛋，你刚才没穿裤子，我看到了！”何雨水绷着粉红滚烫脸蛋，吞吐说话喘息声，都开始有点急促。
“看到什么了，别瞎说！”
许大强回了一嘴，突然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道：“哈哈，原来你害羞了。”
“不理你了！”
“艾，开个玩笑，你怎么还真上生气了。
许大强看着她走出屋门，唠叨道：“你这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别说废话了，早上没有吃饭吧！我屋里还有半只鸡，你要是饿了就跟我来。”
“刚起床，昨晚也没吃东西，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还是你对我好。”
“好，心里要记住，别就知道嘴上说！”
“你的好，全都刻在我心尖上了。”许大强顺着她说话时，紧跟在屁股后走出屋门。
“你今天怎么没有上班？晓燕她去哪了？”
“这几天加班太累了，请假休息一天，晓燕在秦姐家，我忙没有功夫照顾她。”
“听我哥说，你现在不在车间里工作了，被调到技术部当技术员了？”
“嗯呐，你哥一个厨子，消息还挺灵通的。”
“原来是真的，刚开始我还不相信了，没有想到，你挺厉害，技术员这样的工作种类，那可是要靠知识和聪明大脑，一般人真吃不了这碗饭。”
“甭夸我了，我就是会点手艺而已，才当上这个工人技术员，就算换一个工作岗位，我也不是正式职工，没准哪天工作没干好，有可能就会被开除了！”
“我对你很有信心，工作会越干越好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转成正式工人。”
“谢谢你吉言，真要是在轧钢厂里，成为一名正式工人的话，这样我就能在城里扎根了，也能让我妹妹过好点！”
“放心，一切都会为你所愿。”
“希望如此吧！”
“不是希望，是肯定如此，加油。”
何雨水鼓励的话语，让许大强受伤的心暖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