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都监大人!”
“拜见都监大人!”
沧南大营校场,五百兵士齐刷刷地向点将台上的武植单膝执了个军礼。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激动与敬佩。
武植在霸州城外所做之事,他们早已知晓。武植不但是河间府辖下都头,更是他们沧南大营的都监。
他的回归不仅让整个沧南大营的兵士们找到了主心骨,更是让他们燃起了一颗烈焰之心。
武植当上河间府辖下都头后,并没有选择放弃他们,这便说明只要他们按照武植的要求去训练,总有一日,他们会像那些禁军一样,与自家都监一起上得战场,一起杀辽人一个哭爹喊娘。
楚锋大义凌然地自兵士群中走出,向武植单膝执礼道,“启禀都监!沧南大营辖下马营百人,弓弩营百人,刀盾营百人,长枪营百人,器械营百人,并五营都头,一十旗头,三十火头军,全部集合完毕,请都监指示!”
“好!很好!看到尔等这般精神抖擞,本都监为尔等感到自豪!”
居高临下的武植,不怒自威地扫视着下方一个个昂首挺胸的兵士,不由在心中暗暗点起了头。
厢军虽弱,但也不是没有成为精锐部队的可能。一军之重,重在面貌,重在精气神。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个厢军已经脱离了原来的糜烂,初步具备了精锐的雏形。但这些还远远不够,想要将这些人打造成他手中的一柄钢刀,还需要一定时间去沉淀。
“不过”
武植突然话锋一转,浑身陡然迸发出了一股滔天的杀势。
寒风掀起了他披在身上的猩红披风,猎猎作响间,使得他那魁梧的身形,犹似一尊地狱杀神般,凌厉的眼神仿佛要穿透整个大地。
百足天龙此时也不知从哪蹦了出来,硕大黑影一闪,直接挺躯出现在了武植身后。
静!全场死一般的静!
下方兵士皆是浑身一颤,看向武植的眼神,敬佩之中霎时又夹杂起了一丝惊恐。
嘶这武都监的气场,也太他娘的强大了吧!难怪他敢以三敌千,单是这份霸烈的杀势,便足矣令那些辽军观之丧胆了。
“单是精神抖擞还不够。若是那些辽军现在便杀入我沧南大营,尔等是一个也别想存活。”
武植话音一落,全场兵士脸上皆是浮现出了一丝不服之色。但没有人敢出声反驳。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比你们装备精良,他们比你们更加凶狠,他们比你们更善骑射。游牧民族从古至今,一直在伺机入侵我华夏大地,我华夏大地也是名帅宿将层出不穷,为何他们还是存活至今?尔等想过没有?”
武植的话,犹似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了在场每一个兵士的内心。
是啊!从古至今,我华夏王朝一直都在驱除鞑虏,为何这些番邦蛮夷还是犹如野草般,斩杀不绝呢?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游牧民族从古至今所面临的问题,从来只有一个,生存!他们没有我华夏大地富饶的安歇之地,也没有我华夏民族传承千年的儒性人文,但他们还是在一次次的崩溃、重组、崛起中,向我华夏大地亮起了刀锋。
这是他们的悲哀,也是他们的富贵。国有国运,族有族神。正是因为他们地处贫瘠,他们才会这般悍不知死的骚扰、入侵我华夏大地。他们要的是为子孙后代们,谋一份无上净土,而这片净土却是我等脚下所踩的这片土地。
我们的子孙后代,以后都将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生生世世。而我等身为他们的祖先,又当如何?是一如既往的沉沦在糜烂之中,还是上承皇恩,中秉祖志,下安子孙,把我华夏民族锤炼成一支令番邦蛮夷,观之便会闻风丧胆的怒狮?”
“上承皇恩,中秉祖志,下安子孙,我等要成为怒狮!”
“上承皇恩,中秉祖志,下安子孙,我等要成为怒狮!”
“上承皇恩,中秉祖志,下安子孙,我等要成为怒狮!”
武植的话,似乎激起了沉淀在台下众兵士血液中的百折战意,霎时间,整个校场顿时回荡起了阵阵宣誓。
低垂的暗天,似乎也被他们的宣誓而感染,一缕阳光透过暗天,刚好洒在这校场的点将台上,熠熠生辉间,更是将武植高大的身躯,衬托成了几乎要与神灵相比肩的地步。
“好!某为我大宋王朝能有你们这样一支军队而感到骄傲。自今日起,楚锋不单是马营的都头,也是你们的总教头。以后的训练事宜,某会让他全权处理。一个月后,某要营内大比军,哪一营能拔得头彩,某便带哪一营去河间府演军,甚至是全营编入河间府禁军之列。好好训练,莫要让某在何将军面前丢了脸面。”
训话结束后,武植找来柳青、鲁智深、杨志、孙安几人,商量起了接下来的禁军训练,以及奚人部落的安置。
鲁智深与杨志本就出身军旅,对训练一道也是有着各自的看法与手段。不过武植要训练的非是像大宋禁军这般的兵士,而是要将后世的特务机构,并入大宋禁军训练之列。他想要的是一支令敌人防不胜防,谈之色变的特战禁军。
鲁智深、杨志听后也是惊叹不已。他们虽然没有见过民国时期的特务组织,但却是听说过大宋皇城司。听武植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恐怕这特战禁军的手段,与那皇城司的手段,似乎是一脉相承。
柳青虽然不懂什么练兵之道,但是对内政一道,还是颇有一些认知的。由她联合楚锋,去安置那些奚人部落的建设,以及以后的生活,自是极为妥当。这倒也省却了武植的一番脑耗。
“哥哥!他们都有任务在身,为何洒家偏偏是个自由之身。洒家不管,哥哥今日若是不给洒家安排些任务,洒家洒家今日便赖在你这帅帐不走了。”
孙安眼见柳青他们都有任务在身,唯独却是冷落了他,当场便耍起了赖。
一旁的鲁智深打趣道,“嘿!就你这撮鸟也想领任务?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孙安不服道,“嘿!你一光头和尚不在寺庙吃斋念佛,倒是来寻洒家的不痛快?看洒家今日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呀呵!手下败将安敢口出狂言,洒家今日便要你好看!”鲁智深抄起禅杖,便要开打,却是被杨志出手给拦下了。
武植没好气道,“要打去外面去打,莫要拆了某这帅帐。”
二人一听武植这话,较量的心思顿时卸去了大半。
“哥哥”孙安张了张嘴,还想多说什么,却是被武植一挥手给打断了。
“眼下倒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哦?是何事?”孙安眉毛一挑,眼中露出了兴奋之色。
“某接到消息,柴大官人近日怕是要造反。你的任务便是给某盯紧柴进庄园内的动向,一旦对方有什么异动,立即通知某。”
“什么?柴大官人要造反?”
柳青、鲁智深、杨志三人,皆是忽然一愣,恍惚间似是想到了什么。
武植嘴角一勾,不由露出了一丝邪笑。这三人心中的猜测,仅只是一方面。从柴进收留宋江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注定了他会被逼上梁山。
黑宋江,表面仁义,实则就是个腹黑的官迷。郓城县衙虽小,却是个处处充满算计的小朝廷。身处这样一个环境下,黑宋江又岂会玩不转那些个绿林好汉。
这柴进在沧州府的产业,他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