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李沫怕几个孩子会有心理阴影,正想给他们做心理辅导。
小文星星眼的看着李沫:“大人,我长大了以后,也要跟你一样厉害。”
张兰兰:“大人,以后我要好好练功,打败所有坏人。”
大丫握紧拳头:“我也是。”
张芬芬歪着脑袋看着李沫:“大人,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李沫打趣道:“等你长大了,大人我已经老了。”
李沫刚说完,被周氏踢了一下脚,意思很明显,你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还在这里糊弄小孩子。
张芬芬:“我不嫌弃你老,你老了我会照顾你。”
叶华梅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并且向李沫赔不是:“大人,对不起,这丫头什么都敢说。”
李沫笑着说:“无防,童言无忌。”
李沫对着几个孩子说:“你们几个今天都很勇敢,以后也要努力。”
刘芳一直沉默不语,她很自责,最后鼓起勇气:“对不起大人,我没保护好夫人。”
李沫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刘芳:“可是我。”
李沫摆摆手:“什么都不必说,回去后好好养伤,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一个小姑娘,如此勇敢已经很难得了。
走之前,李沫派了几个衙役去把那位正在养伤的人又揍了一顿,当然,手筋也断了,他与那八个人是一伙的,必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路上碰到了寻找小朱的衙役们,他被一位好心的老伯带回了家,已经请过大夫为他包扎。
小朱已经苏醒,此刻正坐在牛车里,马车是那位老伯借邻居家的。
李沫表扬小朱:“好样的,不愧是我松江县的好儿郎。”
小朱一脸的愧疚:“大人,对不起。”
作为一个男人,比不过周星儿,也比不过刘芳这两位女同事,更加保护不了夫人。
李沫问那几个衙役:“把钱给那位老伯了吗?”
“放心吧大人,已经给过了。”
“今天太晚了,就不再去打扰他们了,改天记得带上礼物过来,好好谢过他们。”
“是。”
考虑到几人都有伤,所以走的很慢,回到县衙已经天亮了。
师爷又是一晚没回家,在衙门里艰难的熬过了一夜,不时到门口往外看,每次都失望而归。
本该躺在病床上的周星儿,此刻坐在县衙的椅子上自责了一个晚上。
“大人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师爷冲出了大门,周星儿一骨碌地站了起来,姑娘啊,你现在还伤着呢。
师爷看着马背上的大包小包以及多出来的马儿,嘴角抽了抽,敢情自己白担心了一个晚上,还是熟悉的那个县令大人,还是熟悉的配方,从未空手而归。
几个孩子早已睡着了,担心受怕了这么久,还受了伤,早已疲惫不堪。
大夫来为几个人包扎,看着伤可见骨的刘芳,不禁感慨,咱们松江县的姑娘可真是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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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沫又下乡了,来到王家村,先找到村长,此时的王村长正在指导村民们挖甘蔗地,再过十几天就要种甘蔗了,还有人没有行动起来。
王村长上次跟着县令大人和众村长去叶家村看过了,人家的村子做得很好,可是自己村里总还有一些顽固分子不听话。
王村长带着李沫走遍王家村的所有田地,
李沫对王村长说:“统计一下,家里实在困难的,大家都想种些什么,由衙役统一买种子,收成之后还回来就可以了。”
王村长真心道谢:“谢谢大人。”
其实怎么算衙门都是亏的,因为现在买种子很贵,等到大家都收成之后,那些粮食都很便宜,与种子的价格相差悬殊。
但是确实有些家庭根本就没有钱买种子,对于这点钱,李沫觉得无所谓。
李沫:“还有肥料,村里的情况如何?”
王村长叹了一口气:“去年开荒了很多荒地,再加上今年又种植甘蔗,肥料很难凑够。”
李沫:“可有把田里的杂草沤烂作肥料?”
王村长愣了一下:“未曾。”
不知道现在沤肥还来不来得及,但是总要试一试。
王村长急忙召集村民过来,李沫把沤肥的原理说了出来。
凡一切腐蒿、败叶、菜根、无子杂草及大蓝渣滓,并田中锄下杂草,用合土窖罨。
凡有洗器浊水,米泔水及每日所扫秽恶柴土,并投入其中,月余,一起晒干打碎,亦可肥田。
凡春夏所长嫩草,获来剉碎,耕时撒于垅中,犁土掩盖,亦可肥田。
还有凡阴沟渠港,并河底青泥,都可肥田。
有些是村民都知道的,有些是部分人知道的,现在李沫一摊开,大伙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王家村很多人不知道怎么沤肥,那是不是代表其他村也有人不知道呢?
李沫不敢大意,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去巡视过。
有村民不耐烦了:“县令大人又来干什么,没看到我们这么忙吗?”
“小声点,被村长听到你就完蛋了。”
“听到就听到,怕他个球。”
“村长来了。”
“在哪里,他没听到我说的话吧?”
“你不说你怕个球吗,还怕村长听到?”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