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帝王心术(1 / 1)

听朱厚照这么一说,刘瑾就明白,她基本上是无戏可唱,朱厚照全部打退堂鼓,似乎,群芳阁的封禁或许会变成一个即成现实。

群芳阁对于刘瑾来说,这其中的含义并不是说,这可以为他挣回多少白银,而是其帮助其搜集到的情报信息,所建立的人脉资源等。他知道这个情报非常重要,但却没有想到它会成为日后他在官场上发展道路的转折点,也让他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现在看着就要封禁,刘瑾略显遗憾,于是,一位没有忍住的人再次提起。

“皇上,群芳阁要是被封了,那江夏该如何安排?”

提到江夏朱厚照更苦恼。“那可不行呀!朕是个官啊!”他用的手扶着前额嘀咕:“朕正在为这事儿烦心呢,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这群芳阁是因为朕才被要被封的,如果朕一点补偿都不给他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忽然朱厚照抬头看了看刘瑾:“你说如果朕给他封官该怎么办?”

“封官?”刘瑾微微一怔。他没料到,朱厚照心中对江夏已是这般赞赏。

须知朱厚照虽为帝王,有一言九鼎之权。可是百姓却不愿意给他封官。但宫廷自有宫廷法度,平白无故地封个身无名分的庶人为官,决非易事,其中所要涉及到的操作是多方面的。尤其对于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来说,一旦被任命为官职的话,就意味着他们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和声望,这对他个人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好处。如若操作不当,怕是要言官留把柄了,一场口诛笔伐,只等朱厚照的到来。

乱世武将刀光剑影,盛世文臣口齿伶俐。皇帝的权力越大,就越有可能成为武人。乱世之中,对皇帝最厉害,最忌武将拥兵自重。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和思想。而盛世中,皇帝最忌惮文臣那张嘴。明朝末年,嘉靖年间,正是明代鼎盛时期。一行差踏错了,那招来的,是千夫所指,史书留污。正德一朝继承弘治中兴,算一朝盛世吧。

刘瑾思前想后,尽管自己也想江夏入仕与朱厚照打成一片,这样自己就可以把它收为己有,做自己的帮手了,但又要为朱厚照考虑。因为在当时朝廷对地方官员有严格规定,凡是不能担任官职者都要被革职处分。若此事一斟酌不全,恐怕最终的结局就是江夏没有当上官员,而且朱厚照还惹是生非的。

身为一个合格佞臣,无论刘瑾是司礼监掌印也好,就是东厂厂督也就算了,他一直依附着朱厚照而存在着,这一点一定要有明确的认识。离开朱厚照,他刘瑾就会丧失一切。因此,务必让朱厚照好好的,他,刘瑾,才能好好。

刘瑾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皇上,奴婢认为现在还不适宜给江夏安排官职。您想想,李首辅既然已经知道了您出入群芳阁,那么他自然对群芳阁有过了解。了解了群芳阁,他肯定也知道江夏与您关系亲密。如果您在群芳阁被封以后就立刻封给他官职,这样恐怕李首辅不会善罢甘休。”

“有道理,有道理。”朱厚照点点头,说道。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令人烦恼。你先下去吧,吩咐下面的人注意一点,以后朕的行踪一定要严格保密,绝对不能再让人知道了。”

“是,奴婢遵旨。”

刘瑾在朱厚照面前躬身行止,退而求其次。

刘瑾出书房后不久,朱厚照独自在书房中琢磨,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件事情。他的目光从书架上挪开,发现有一本《明史》正在翻阅之中,便把书拿起来翻看。而这时张永却站在书房外敲门,随后喊道:“皇帝、奴婢张永请见。”

“进来吧。”房间里响起了朱厚照先生。

吱书房门推了推,张永拿了个茶盘,拿了个汤盅进去。“这是我做的燕窝,你先吃。”一边走张永一边说道:“皇上,奴婢让膳房那边给您炖了燕窝,您趁热喝了吧。”

“你倒是有心,不过朕现在没什么胃口,你放下吧。”朱厚照的兴致缺。

张永拿着燕窝,来到朱厚照面前,把燕窝摆在桌子后面,张永笑了笑说:“奴婢知道皇上在为李首辅要封群芳阁的事而忧虑,不过皇上不必忧心。奴婢已经有了对策。”

“你有对策?”朱厚照精神抖擞地微笑着问:“有哪些应对措施?说来听听吧。”

张永对着朱厚照微微躬身道:“皇上,李首辅要封群芳阁,他是您的太傅,您不方便拂了他的颜面所以这群芳阁大可以让他封。封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奴婢不久前在这京师里面的朝阳门旁边看到有一处宅院出售。那宅院可大,地势位置也不错,是前工部侍郎施为的宅子。奴婢想既然群芳阁封闭已经势在必行,那皇上何必与江夏联合起来,购了那宅子重新开一个群芳阁。当然,名字可能要更换一下,但是依旧交给江夏打理就好。以江夏的能力以及聪明才智,奴婢想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超越群芳阁的。”

听听张永的建议,朱厚照双目顿时一亮。转头来拍张永肩膀说:“好你个张永,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不过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说的那宅子乃是施为赠予你的。施为告老还乡,你帮他儿子施清在刑部某了一个正六品的主事。施为为了报答你,所以就把那宅子送给你了。”

张永闻言大惊,他立刻跪倒在地磕头道:“皇上恕罪,奴婢并非有意欺君。实是施为赠宅给奴婢,未得皇上首肯奴婢不敢贸然接下,如今得知皇上有用,奴婢便想着将其拿来利用。奴婢罪该万死,还望皇上恕罪。”

张永吓坏了,浑身簌簌颤抖起来,刚才这件事往重里讲是欺君罔上论罪。往重了说,这可是个大问题!但往轻里讲,这并不重要。他是被逼着,被逼成的。是死亡还是生存,一切尽在朱厚照一念,所谓伴君如伴虎,即此。

“哈哈哈哈”朱厚照大笑了几声,伸手拉起张永,说:“朕又没有怪你,你这么紧张干嘛?朕知道你行走官场有些交际应酬人情往来分属应当,朕也没说过你什么,朕只要你对朕忠心就可以了。宅子那事你去办就行,不仅没罪反而有功,办好了朕答应给你那侄子张寿任一个鸿胪寺右少卿。”

听见朱厚照这么一说,张永不知是哭是笑,但此刻,朱厚照却赐予恩典,不管心里有什么感觉,张永都只能先回应:“感谢皇帝的隆恩。”

鸿胪寺由主官招待外宾,鸿胪寺右少卿,正五品,属于鸿胪寺三卿之一。这个职务在唐代非常吃香,而且地位也很高。表面看来是荣宠之一。其实,这个职位不是很高的,而且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须知,此前张寿却在光禄寺担任典簿,一职正七品,论品衔,较鸿胪寺右少卿少数级。

但光禄寺掌管的却是皇宫的膳食,掌握实权油水大。皇帝每天都要从那里进几斤肉,两盒饭,还要送一些水果和点心,甚至还有一些钱。尤以张寿为典薄,有时一笔大甩出去,就是一笔大银子入账。所以,皇帝的饮食起居,都要由他安排好。去鸿胪寺,自然没有这么大油水捞了,算是明升暗降吧。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还是朱厚照这一举动的意图。

施为赠宅一事,本属秘密,朱厚照心知肚明。张寿和他本人为叔侄关系,原来还很隐蔽,朱厚照再次得知。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和处事哲学。两件事情,他全点到为止,而且两件事情,他都轻描淡写地放下了。这种张弛,使张永好处多多,不张不弛。

而与此同时,朱厚照这一举动也从侧面向张永揭示出另一个消息,两桩隐秘之事,暗理而言,朱厚照不可不知,现在他可以知道,很自然地,有人在通风报信。因为在当时,明王朝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皇帝昏庸无能,大臣们也都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心理,所以,他们对皇权的信任程度远远大于其他任何一个人。而且这个告密之人显然是,一定是掌东厂信息灵通,刘瑾毫无疑问。

思前想后,张永对刘瑾之恨再添一分。

其实,张永并不清楚,这两件事是锦衣卫报来的。事情发生在他当太监之前。朱厚照有意不点,这也是有意让张永去误解刘瑾。底下有人狗咬狗,没关系,重要的是,他们得知道主子是谁,如何做到不遭淘汰。所以,他们必须要把事情弄得很清楚才行,否则就会有可能被皇帝骂死。这是帝王心术,朱厚照虽年轻气盛,但出生于皇家,终究有非凡的背景,这门手艺他玩得已很熟练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夏按他说,快到辰时,於群芳阁前等待康轻烟。

到大明朝以来,江夏一直在烦恼,身体因体内真气而失调,以致素质过低,因此,总是打算进行运动。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总是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好,而且经常会感到头晕乏力,这让他很是头疼,就像被人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前一段时间,内部由于东西太多了,于是就不运动了,但目前群芳阁业务已基本走上正轨,所以江夏准备好生锻炼一下。

辰时刚过不久,江夏等不到康轻烟的到来,於是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就在江夏出了两步路后,群芳阁大门一开,浓妆康轻烟便出了群芳阁。

看康轻烟穿着高贵艳丽的对襟长裙,江夏立刻为她生气高兴,他不禁好气好笑的说:“我约你出来是准备一起去跑步的,你倒好,穿得好像要去参加舞会一样。你这一身装束怎么跑步?”

康轻烟想不到,他一早就起床,煞有介事地装扮了半天,最后被江夏一顿指责,一气之下,康轻烟皱起眉头说:“我希望你能在意。我穿的就是这个样子。什么?”

看到康轻烟再一次犯了浑,江夏不得不举手之劳,连连摆手道:“好好好,算了算了,依你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开始跑了,你自己跟上。”

“别急。”康轻烟叫了一声,接着从衣服上拿出一张纸,抖在江夏的眼前晃悠着,江夏一眼就认出来:“念奴的卖身契?”

“念奴念奴,你这不怀好心的家伙就是觊觎人家美色。”“我是你的老婆,你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了。”康轻烟把那个卖身契拿回来,说:“只要你能完成你答应我的事,帮我恢复青春美貌,我就将崔念奴的卖身契给你,否则你想都别想把这卖身契骗走。”

江夏笑着说:“这‘骗’字说的多难听的,咱们一言为定,我一定帮你恢复青春美貌。好了,跟着我一起跑,记着调整呼吸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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