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道:“独孤九剑全看你的悟性,不群,你可愿意学?”
齐超心想这哪能不答应,独孤九剑都不练的话,就只能去学操蛋的辟邪剑法了,忙道:“弟子愿意,请风师叔传授于弟子。”
风清扬大抵也是希望独孤九剑能传承下去,所以暗中观察了令狐冲一段时间,品性跟德行固然是重要因素,可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是:华山弟子的身份。
两人席地而坐,风清扬口述独孤九剑,齐超聚精会神地听着,正准备用纸笔记下,免得日后背诵有所出入,却发现每听一句,就好似斧凿刀削般刻在脑海里,心中讶然不已:“我的记性怎么变得如此好了?”
系统突然响起,回答道:“宿主的身体是岳不群的,记性好的是岳不群,而不是宿主本人。”
齐超哦了一声,学渣体质的他背一篇课文都是记住后面忘了前面,没想到有了岳不群的身体记性如此好。
风清扬背了一大段停下来,示意道:“你记得如何?”
齐超当即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笑道:“师叔,我没背错吧?”
风清扬又惊又喜:“记性不错,嗯——那就容易学了,独孤九剑的总诀式,用以体演总诀,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此外还有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我且一一教你……”
两人在思过崖中教习,齐超有着岳不群的天赋加成,学东西上手极快,悟性只比令狐冲差了一截。
令狐冲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学会独孤九剑中的破刀式,堪称天才中的天才,岳不群一开始就将他当成继承人看待不是没有缘由的。
作为师父的岳不群资质也属上乘,从总诀式一路学到破气式,齐超练了快两个月,独孤九剑已经烂记于心,任何一式用起来得心应手。
两个月的时间里,一日三餐都由陆大有送上山来,齐超担心徒弟们瞧见风清扬,只允许他们放在洞口即可,不可逗留跟偷看。
风清扬见他练得也差不多了,拂袖起身,向洞外走去,淡淡道:“独孤九剑的要义,你也尽数学会,多加练习,莫要辜负了独孤老前辈的剑法。”
齐超有些惆怅若失,想到这位老前辈也是够可怜的,大半辈子都藏在思过崖中隐居,不问世事,黯然道:“风师叔又何苦拿当年的事折磨自己呢?事情已经过了——”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世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这是最好的结局。”
风清扬转过头来,脸上有了欣慰之色:“不群,你有雄心壮志重振华山派,并且不计前嫌迎回剑宗弃徒,这是极大的胸襟。只可惜你晚生了三十年,若是早生三十年,或许就没有剑宗气宗之争了。”
齐超脸上一红,他的本意是对付嵩山派而已,成为五岳盟主而已,却不料风清扬如此赞扬,忙道:“弟子才疏学浅,如何克当?师叔过奖了。”
又想到心中的一个疑惑,突然问道:“风师叔对林家的辟邪剑法可有了解?”
风清扬淡淡一笑:“有所耳闻。”
齐超想到辟邪剑法的诡异莫测,问出了广大武侠牵梦绕的问题,道:“与独孤九剑相比,孰强孰弱呢?”
风清扬捋须大笑,摇头道:“辟邪剑法,辟邪剑法?何足为虑!”
说着,人已飘然远去。
齐超恍若未觉,他深知原著中的令狐冲确实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学成独孤九剑后一跃成为剑术高手,可增速似乎不如林平之。
东方不败也就罢了,毕竟在此之前苦练了十几年,早就跻身于绝顶高手之列。
而林平之的最初水平还不如华山派武功最普通的弟子,自宫后学会了辟邪剑法,一人对付余沧海、木高峰轻松自如,甚至令狐冲都自认为挡不住对方几剑。
这就产生了一个错觉:独孤九剑不如辟邪剑法。
当然,从哲学理论上来说,独孤九剑的上限是极高的,辟邪剑法则是初学者迅速产生质的飞跃,最终能取得的高度或许是比不了前者的。
原著中,令狐冲虽然独孤九剑大成,可东方不败、林平之的剑招快到招式都看不清,就更别提“料敌先机”,然后再“后发制人”了。
齐超兀自想到:“也不知是风师叔更胜一筹,还是东方不败真的就天下无敌了?”
接下来的闭关时间中,齐超顺带把五岳剑派的破解招式都一一抄录下来,其中华山一派的破解招式统统铲平,只留下四派的破解法。
为了保住风清扬的秘密,独孤九剑暂时不能轻传,只是其他四派的破招却可让弟子钻研苦练,日后发生冲突之际,突然使出,必可威震武林。
此时有了独孤九剑的加持,齐超的武功大进,本身华山气宗讲究以气驭剑,而他现在兼得两宗之巅,武功的精进非同小可,最起码不是令狐冲那样离开一柄剑就不知所措。
这一日正在练剑中,山洞外传来劳德诺的声音:“师父,你让我请的封不平、成不忧二位师叔,我已经请了回来,正在山下侯着。”
齐超闻言走出了山洞,望着脸色怪异的劳德诺,微微一笑道:“德诺,你怎么了?”
劳德诺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
齐超心想:“我命他去请封不平、成不忧,劳德诺作为卧底,定然已经把消息报知了左冷禅。那也无妨,反正左冷禅一直就想对付岳不群,现在彼此间也是打明牌了。”
此时他几次要想拔剑解决了劳德诺,思来想去还是忍住了,暗想:“这家伙留着还有用,现在杀了不值当。”
劳德诺在武侠世界属于战五渣的级别,齐超现在若是想解决了他,难度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师徒二人一路下了山,劳德诺询问道:“师父,是剑宗的剑术高明,还是我们气宗的高明?”
齐超哼了一声:“当然是各有各的妙,天下华山一家,本就没有什么剑气两宗之分。”
劳德诺被他的表情给吓了一跳,连忙住嘴:“弟子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