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雪此刻仍旧十分不解,为何师叔这么淡定?
夜天辰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给她吃颗定心丸。
“你别担心了。幸好这个姓邬的把地眼隐藏起来,所以目前对方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暂时不会有什么其他动作。”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伤刚好一点点而已吗?
不先担心自己,还有闲工夫瞎操心,夜天辰嘴上给风晴雪解了疑惑,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的伤势。
想到刚刚被她抱住的那一刻,他很是留恋。
可是自己的好兄弟已经明言喜欢她了,自己到底该不该横刀夺爱?
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喜欢的人,夜天辰故作轻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乎她。
“那刚刚的失火也是你们策划的吗?为什么地眼这么重要,你们那边到底有什么是他想得到的?”
风晴雪一口气问了许多。
夜天辰笑了笑,不愧是她。
但没办法,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宠着咯。
“你还是先别想这么多,这么些天也没好好休息。都憔悴许多了,你快点先去运功疗伤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说着起身便把风晴雪也推进屋内。
风晴雪回到屋内,想起刚刚夜天辰救她的画面,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似乎有不知名的感觉在一点点绽放开来,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没去多想,便开始运功疗伤了。
夜天辰见风晴雪已经在屋里了,他觉得很多事情不能再拖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刚刚那种场面再来一次,也许他会大开杀戒,此刻他想起师傅曾经的教诲。
“辰儿,我们修行之人,所修所行都是为了保护心爱之人,切不可妄开杀戮。”
夜天辰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把邬长老拽了出来,
狠狠说道,“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制服你那个徒弟?”
邬长老被人这么拽出来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却也没怒,淡淡应道。
“年轻人,莫急。我那逆徒靠着吸收别人的修为,已经练成了黑暗大法。恐怕此刻连我都不一定能敌得过他。”
他摸了摸胡须道。
夜天辰急的原地跳脚,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看看天下,多少地方已经生灵涂炭,水源一天天在减少,恶性病毒在一天天扩大。就连...就连风晴雪刚刚都差点.....”
夜天辰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想他从小异能就十分精通,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此刻,面对风晴雪,他真的尝试到害怕的滋味了。
他知道,自己确实是喜欢上这个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却已经生死与共过很多次的女孩了。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两人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何况中间还有一个南冥空。
一想到自己的这个好兄弟,更加头疼。
他平时为人优雅正经,遇到爱情却比自己豁得出去。
也不管两界的差距,就想追求风晴雪。
很多事情夹杂在一起,令夜天辰觉得脑子不够用。
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只想好好保护好这个女孩,不想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若不是自己贸然跑来这个世界,说不定风晴雪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他陷入了无比的痛苦中。
邬长老知道,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只是他们的未来.....
他思索一番,道。
“你不必忧心。万物间相生相克。那灵兽需要你们异世界独有的万兽之王才可制服,来前我已托南冥空回去异世界寻找。等他归来,灵兽之困可解。只是...”
夜天辰听到有希望,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
“只是什么?”
邬长老眼神幽深,声显苍老无力说道。
“要找到克制黑暗大法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但那凶险万分。”
“那黑暗大法乃是上古时候遗留下来的一本禁书。不知何机缘,让那逆徒得了去。”
“但他不知道,要克制他的这种术法,只要找到遗落在世间的舍利子即可。”
夜天辰眸色转了转,
“你说的凶险在哪里?”
邬长老叹了口气,只得如实说出来,
“我算出舍利子远在西边的一处地下。可那地下有无限地火,寻常人进入尸骨无存,就连我们修行之人也不一定可以安出来。”
地火?夜天辰思考片刻,手里化出一枚蓝色通透的玉,拿到邬长老面前。
“你看看这个,不知道可不可以抵挡地火?”
邬长老接过玉,用修行探了探,
先是惊讶而后面露喜色,大叹,“妙哉!此物可以抵挡!不过,时间或许不长,你需速去速回。”
夜天辰拿回那块玉,晃了晃,“我一定!”
说完就原地消失,找玉去了。
“一群废物!”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上,
面具男子此刻十分愤怒的把身旁的香炉甩飞了出去,连带的震伤了地上跪着的那名男子,但他却面不改色。
“是小人无能!请主人责罚!”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去!把当天值班的人部处以绞刑,把尸体丢到乱葬岗,喂狗!!”
此刻面具男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大怒道。
“是!”
默已经习惯主子说出这样的命令,正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
他喊住往外走的男子,声音冰冷,眼里杀意浓烈。
“立刻颁布天下追杀令,不管何人,只要见过这两个人,立刻抓回来。男的活抓,女的就地砍死,把尸体带回来。”
“遵命。”
简短的回应后,默往外走去。
等到面前空无一人后,面具男似乎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摔地而坐。
他拿出怀里的一块玉佩,呆呆的看着,而后又跑向书房。
那里经过一场大火,烧的面目非。
他顺着一角走去,大手一挥,一个石门缓缓移开,他走了进去。
“幸好,我用的是石门,火势也烧不进来。”
面具男走进石室,来到一个冰棺面前,
看着里面睡着的却没有半分血色的人,伸手摸了摸。
“他究竟有哪里比我好,你要这么护着他?”
“为了保护他宁愿去死。”
“就连你死了,都能有人再来救他。”
“你们不是想双宿双飞吗?我偏不成你们!”
“他现在心智如同三岁孩童,肯定不会想起你!不会想起你....不会想起你的!”
他喃喃自语道,说到后面,像是着魔般,把玉佩放到脸上,
而他又靠在冰棺上,感受着冰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