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压根不跟他废话,直接用皮带将他双手缠绕,迅速绑紧。
封御年下意识想挣脱,但他浑身的力气都在刚刚上药的时候,拿去抗痛了。
最后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笙歌干事麻溜,一把将他按趴到床上,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紧紧将他的双手按在床上。
她就站在床边。
封御年耳根微红,低哑着嗓子问,“笙歌…你,干什么?”
这姿势,怪怪的……
而且,估计那两个狗东西还没走,还在窗外挂着的。
他治下的威严!!
窗外,似年跟拾年确实还挂着没走,听见动静,他俩悄悄朝里面瞟了一眼。
好家伙!
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自家boss被……按倒在床,治得服服帖帖,还无力挣脱的样子!
而且还是boss在下哈哈哈。
太爽了!这一趟来得真特么值了!
两人正在啧啧看戏,封御年黑眸敛起,狠狠朝窗外投去一记凌厉的眼刀。
似年拾年瞬间怂了,无奈只能听从命令,顺着窗沿爬到旁边的管道,然后从后门悄悄翻了出去。
……
屋内,笙歌正在认真察看封御年后背的伤。
绷带的确是刚换过的,还隐隐透着血。
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又轻轻掀开绷带的边角,打算想看看伤势。
封御年刻意的嘶了声,五官拧紧,“笙歌,痛……”
笙歌手上一顿。
犹豫了几秒,她收回手,“你的绷带谁帮你缠的?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鹿十一他们都晕倒在花园里,怎么回事?”
“我自己缠的。”
封御年面不改色,他被强制按趴在床上,只能侧着头继续回答她的问题,“鹿十一他们晕了?我一直在房间,并不知道这件事。”
笙歌冷冷的睨着他,挑眉笑,“是吗?”
“嗯。”
呵呵。
还真是谎话连篇,嘴里没一句实话。
笙歌加重了膝盖抵住他后腰的力道,条理清晰的拆穿他的谎话。
“封御年,我走之前你病恹恹的,连抬手的时候手指都在抖,我仅仅出去了十多分钟,你就神采奕奕,还能自己换药换绷带,别告诉我你是回光返照?”
封御年抿了抿薄唇,不说话,一动不动。
笙歌继续,“我的保镖被人药倒在院子里,可你非但没受伤,状态还变好了,应该是你的人吧?你觉得我会信这事跟你完全没关系?又或者,是我走之前,你故意装病弱骗我?”
她顿了顿,眼底冷冽,“到底是骗我,还是瞒我,你掂量清楚!”
封御年滚了滚喉结,陷入沉默。
说是瞒她,然后告诉她实情,她会内疚,不会再刁难他,可是以她的脾气,她会帮他找解决病毒的办法,也会因为歉疚,终止雇佣合同。
但如果说骗她,她又曾经说过最讨厌欺骗,她会很生气,他们之间的嫌隙会被放大。
不管选哪一个回答,对他来说都是不利。
“嗯?”
迟迟等不到回答,笙歌眉目更冷,掐了一把他后腰上的软肉,“是不是在琢磨用哪种说法更好糊弄我?”
被拆穿心思,封御年面上没有表露,沉重的语气开口解释。
“是似年,因为我不想伤口以后会留疤,所以让他带了一盒祛疤的药膏过来,就放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
“至于我后背的伤,也是让似年帮上的药,状态之所以好了许多,是因为你那支解药剂,让我恢复了不少体力。”
笙歌听完,饶有意思的勾了勾唇。
“一盒祛疤药膏而已,他拿给鹿十一带给你就可以了,至于你的伤,鹿十一不能上药?就为了这个,他就药倒我的人,强行闯别墅,你觉得我会信?”
封御年脸色不慌不忙,继续解释,“这事是他做得莽撞了,下次我让他给鹿十一他们道歉。”
此刻悠哉悠哉离开别墅区的似年,猛打了两个喷嚏,还不知道某人已经一口大锅扣到他的头上。
笙歌呵然一笑,话说得滴水不漏,演得还挺像真的。
这话里估计掺杂了半真半假。
但他嘴硬,执意不坦白,她只能后面找机会自己查了。
她微微俯身,红唇贴近他的耳边,轻声戏谑,“那听你这么一说,你不光瞒我,还骗我,两样都占全了?”
这是什么神仙级理解?
她轻柔的鼻息喷洒在封御年的耳根上,痒痒的,使他本就发烫的耳尖,红得滴血。
他将脸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是,我认罚。”
笙歌笑了,认得倒是挺爽快。
落地窗还开着,晚风吹进来凉飕飕的。
封御年只穿了一件单衣,手脚和被掀开的后背都是冰凉的。
笙歌察觉到了,轻轻放下了他的衬衫,下意识将另一边的被子掀过来盖住他的后背。
却没急着帮他解开缠在手腕上的皮带,而是继续语气轻浮的问,“那你想怎么被罚?说来我听听?”
封御年耳根更红了。
这么羞耻又伤自尊的事,还要让他自己说?
她也太折磨人了。
他别扭的开口问:“我有哪些选项可以挑?”
“我想想。”
笙歌就坐在他的床沿边,双手交叠,玩味的挑了挑秀眉,“既然现在你的药效已经解了,想必体力上不成问题,去花园里跪个通宵或者让鹿十二抽你两百皮带,你选?”
封御年猛地滚了滚喉结。
不光全身冰凉,他心里更凉。
她对他还真是下手狠……
笙歌狡黠一笑:“想好了没?”
封御年紧咬着菲薄的唇,沉思了很久,软着语气问,“还有没有第三种选项?我选第三种。”
“当然有。”
笙歌脸上一副通情达理的小表情,笑得坏坏的,“那就是跪通宵加抽两百皮带,前两种选项的结合套餐,你的选择很识货!”
他倒吸一口凉气,背脊重重起伏着,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笙歌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抿嘴憋笑,起身去解捆着他手腕的皮带,“走吧,去花园。”
封御年的手往旁边挪了挪,不让她解开,低沉的嗓音软声软气的继续问。
“笙歌……看在我的伤还没好全的份上,能不能打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