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捏着拳头,恨声说道:「我杨青山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你们这群强盗,无耻的卑鄙小人。」
「既如此,那本官也只有公事公办了。」秦凡挥手,旁边两名衙役上来抓捕杨青山,将他按倒在地。
秦凡走上前去,取出一根绳索捆住杨青山的四肢。
「你们竟敢对我动刑?」杨青山嘶吼着。
秦凡冷笑一声道:「你犯了杀人罪,按律当斩,本官已经网开一面,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惜你偏偏不珍惜。」
「胡扯。」杨青山愤怒咆哮。「我爹娘待你犹如至亲,你竟如此污蔑于我?」
「污蔑?呵呵,杨青山,你别以为本官不知道,这封书信是否真的属实,只要派人到你家一探便知。」
「另外,杨家村发生暴乱,是不是与你有莫大干系?」
「本官怀疑,你和匪徒勾结,意图破坏本朝安宁。本官奉皇命,特将你擒拿回京。」
秦凡义正辞严,掷地有声。
「诬陷,这纯粹是诬陷。」杨青山大喊。
「冤枉?哼。」秦凡冷哼一声。
「这是本官刚从杨家村带回来的账本,你若有异议尽可翻阅一二。」
说罢秦凡把账本扔给杨青山,接着吩咐手下:「拖下去。」
「是。」衙役答应一声,架起杨青山往堂外走去。
杨青山奋力挣扎着,嘴巴里叫嚣不断。
这时候,秦凡突然对旁边的差役说道:「把杨青山家人全部拘禁府衙大牢。」
「另外,杨家村所有的粮食全部充公,违令者杀无赦。」
杨青山闻言浑身一震,终于彻底慌张了。
「不行,粮食是救济灾民的,你凭什么拿它们。」杨青山疯狂地喊道。
秦凡淡漠地瞥着杨青山:「你父母犯法,就该由你们来担责任,本官作为朝廷钦差,处置你等是应该的。」
杨青山咬着牙,不停地喘息着,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秦凡看了一会儿,忽地说道:「本官倒是忘了,你杨青山已经分出家了,那便没有你父母,你便不配称家。」.
「你。」杨青山瞪大双眼。
「你若是聪明的话,便老老实实跟本官走。」秦凡拍了拍手。
「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本官一定会从宽处理你。」
杨青山咬牙切齿,他万般不甘地盯着秦凡,最终叹口气妥协了。
「我,我认栽。」杨青山颓废地说道。
「早点交代清楚,对你我都有利。」秦凡淡淡说完,便迈步走下堂来。
杨家村村长杨富贵连忙迎了过去。
「青山,你真的和匪患有瓜葛?」村长忧虑问道,脸上写满了悲伤。
杨青山低着头,沉默片刻之后说道:「没错。」
「唉。」杨富贵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个侄子,只好退居到一边,不再说话了。
「走,去衙门。」
秦凡大喝一声,便径自转身走了出去。
「青山。」杨老婆子哭泣着追了上去。
其他村民们也连忙跟上。
衙门,秦凡一身公服,端坐在主位之上。
他环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一名衙役身上,吩咐道:「王大,本官要见杨青山的兄长杨铁牛。」
「回大人,杨铁牛已经被羁押在牢房之中,现在恐怕不方便见您。」王大恭敬地说道。
杨青山听到王大提起兄长,顿时急了,冲秦凡喊道:「大人,我要见我哥,求你让我去见他一面。」
秦凡轻飘飘瞥了杨青山一眼:「现在杨铁牛正在受审,你贸然进入牢房,恐怕对他影响极坏。」
「你若有什么事情非见他不可,等明日再去见面吧。」
杨青山闻言,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脸色苍白如纸。
「大胆。」王大怒喝一声,指着杨青山骂道,「你这畜牲,见了大人还不跪下行礼。」
杨青山闻言,却毫无反应。
秦凡见状,摆手制止了王大的举动。
他望着失魂落魄的杨青山问道:「你真的与贼人有联系?」
「没错,我是有些私心。但我绝无谋逆造反之意啊。大人请相信我。」杨青山恳切说道。
「那你说说吧,这封书信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凡问道。
杨青山苦涩一笑:「是刘寡妇送来的,她告诉我,说是她亲手做了封书信,让我把它烧掉,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
杨青山说着,声音越来越虚弱:「她是害怕我揭穿,所以才骗了我。」
杨青山说完,脑袋一歪晕厥过去。
「大人。」杨老婆子焦急地扑到杨青山身边,痛哭起来。
「快传大夫。」秦凡立即吩咐一句。
杨青山昏迷过去后,被几名衙役七手八脚抬下堂来,放到了一辆板车上。
紧接着秦凡又派出五六个衙役,护送杨青山赶往县城。
很快秦凡回到县衙。
秦凡站在公堂之上,高举着那封书信。
他朗声诵读道:「今天早晨,县衙门口出现一封伪造的书信,上面所叙皆是谎言。」
「本官已查清真相,证实杨青山乃是清河村之子,此次参加童生试是被女干人蒙蔽了心智。」
说着秦凡扬手撕碎了书信。
众人闻讯纷纷哗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杨青山才是那女干人假扮的。」
「这下可热闹喽,杨家村这是遭受无妄之灾呀。」
「是呀。咱们青山可是个好孩子,咋就这么糊涂呢?」
「谁让他娶了那么一个媳妇呢?这下子可算踢了块铁板,活该被坑。」
秦凡扫了一眼堂下议论纷纷的百姓,继续宣读案卷。
「杨青山伙同匪首刘氏,在青山镇设下陷阱抓捕良善之辈,罪恶滔天。」
「本官念及他年幼无知,且又是初犯,因而网开一面,准予他戴罪立功,三月后,杨青山便能返乡。」
说罢秦凡又向杨老婆子说道:「你们两个既然已成婚多年,那就先随杨青山回家吧。」
「多谢大人开恩。」杨老婆子磕了几个响头,激动地说道。
「只希望大人秉公办案,替俺们做主啊。」
「你且放心,本官必定秉公执法。」
说罢秦凡拂袖离开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