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二百五》事件后,大风大浪里走过,徐渭、张明远愈来愈交心了,二人‘臭味相投敢称知己,心有灵犀一点就通’,往往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对方立马就能从中嗅出丝丝谋味道,再会意笑笑,一个又一个‘呦西’便能脱口而出,到动人处,就差勾肩搭背‘呀嘛嘚’了,哥们义气可见一斑,真友谊率为之。
此时,二人眼神天真无邪,透出丝丝倔犟,那是无声交流后,对先后起义讨伐对手最贴心结盟的完美诠释,甭管对手强弱如何,文武军师联盟,一般况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于是张明远后,徐渭先发飙。
为文人,徐渭的策略,自然是讲道理摆事实,以双方都有台阶下为出发点,本着求同存异理念,发掘双边关系共同点,切实维护郡主娘娘高雅气质,顾全郡主娘娘菲薄脸面,不至于当场发飙。
徐渭轻咳一声,摆出一副正能量爆棚式的正气满满POSS,说教天下黎民归心韵味很浓,未语先笑,谄而媚道:“郡主娘娘,您有所不知,贾宝玉不是凡人,本是女娲娘娘补天时遗留下的一块七彩灵石,后为天宫‘神瑛侍者’,平无所事事,在天宫到处溜达,有一忽然对通幽之处一株‘绛珠草’怜惜,感叹它吃不饱穿不暖,于是便给它浇水施肥,时间久了,‘绛珠草’感念‘神瑛侍者’恩德,发誓幻化人形后,要把自己一生眼泪交给‘神瑛侍者’,作为浇水偿还。后面的事您老人家就知晓了,一个化作贾宝玉,一个化作林黛玉,于是二人下凡,以圆这段旷世宿缘,多么合合理,又那么唯美凄惨,呵呵。”
说到这,为表示自己能构思出如此唯美意境而自豪,更具有深刻的编剧天赋,还故意干笑几声。
徐婉蛾眉微皱:“薛宝钗是名门望族的小姐姐,她稳重平和,恭顺体谅,圆滑隐忍,应该深明大义,嗯嗯,她一定能体谅林妹妹的,宝玉黛玉几世修来的福分,嗯嗯,必须成全他们,宝玉一块娶了才符合意境”
“郡主,郡主,小的在这厢,在这厢不要转移话题哎!”徐渭标准尬聊心塞无奈。
“宝玉黛玉天生一对,不羡鸳鸯不羡仙,哎!”徐婉惆怅的一塌糊涂,不多时便陷入凄婉。
徐渭瞪着大眼珠子手足无措,明显败下阵来,无奈向张明远使个眼色。
张明远会意,立马二次发飙,他决定打蛇打七寸,小魔女一直浑浑噩噩,对谈判没半点好处,从小魔女短处着手,先把她打醒再说,。
张明远自信满满一脯:“小魔郡主,还钱,五万两银子。”
徐婉根本没有七寸,短处仿佛不疼似的,眸含水:“宝钗是个大度女子,不会斤斤计较的,我还盼着她长命百岁咦!实在不行,让宝钗患绝症不就行了,宝玉哭一回,为不能与她结良缘而懊悔,然后开开心心与黛玉成亲多好,嗯,这么办可好?貌似缺点什么”
“郡主,郡主,你抢了我的银子小的在这厢,在这厢不要转移话题哎!”始终唤不醒她,张明远一脸徐渭式的尬聊心塞。
“你才不要转移话题,说,你们男人都什么德行?为什么都喜欢宝钗?”
小魔女不按路出牌,张明远不由有些心慌,微微眯起眼睛,恍然:“你想黑吃黑?”
“黛玉多好一个温婉无暇,知书达理的天仙妹妹,你们非要将她写死,她招你们了惹你们了?狠心的臭男人。”
“郡主娘娘,我也不全要,给小子一半也行,小子感恩不尽。”张明远想哭,看来小魔女打定主意要糊弄到底了。
“哎!其实我也喜欢徐宝钗的,把她写死了也不好,手心手背都是,该咋办?怎样才能皆大欢喜,脑袋好疼”
三人鸡同鸭讲,各说各话,场面很混乱。
张明远、徐渭脸色渐渐变黑,陷入深度绝望,多么心塞的尬聊旅程,咋就唤不醒她?仰天长叹眼角渐渐湿润。
“打住!”张明远连连摆手,绝望叹息:“跟你聊天好累。”
徐婉一脸疲倦,显然也不轻松:“我也这么觉得”
“咱们明明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必如此执着呢?”
徐婉彻底回神,淡定点头:“说得也是。”
趁此良机,张明远决定了却心中存在好久的疑问,大声且声嘶竭力道:“还钱,你爷爷就是国公也赖不掉欠债还钱的天理……”
说完抚抚口,心里很虚,不过很爽,终于说出了心中愿望。
张明远正殷切恳恳洗耳恭听,门口一声大吼彻底击碎了他的美梦理想
“谁说的国公欠债不还钱了?”
接着门口光线一暗,呼啦涌入一群人,个个手按佩刀,怒目而视,凶神恶煞模样,让张明远、徐渭吓了一跳。
接着一位着‘暗黑乌纱,象龙蟒袍’的老者缓缓走来,宝相庄严之气瞬间充斥整个办公室,强大威压令张明远、徐渭低眉顺眼,再也直不起腰,然后噗通两声倒在地上
又来这出,没完了是吧?
心中这么狂妄,嘴上却不敢有一丝不敬,张明远嘿嘿一笑:“公爷驾到,小子未能远迎”
徐鹏举嫌弃地撇撇嘴,戏谑道:“你是债主,本公怎敢让你出迎?”
“啊!”张明远流汗。
“啊什么?本公欠你多少?”
“五万,这个”张明远擦汗。
“多少?”
“是卑卑职欠公爷五万”张明远汗怎么也擦不完。
“朽木可雕也。”
张明远:“”
本就有饥荒,一下又多出五万外债,张明远擦着冷汗,陷入无尽自责,早点答应小魔女多好?非跟她文学辩论,这下大完特完喽!
徐鹏举懒得理他,扭头对徐婉恨恨道:“婉儿,这俩竖子欺负你了?”
徐婉跋扈是跋扈点,心中柔却无限,一旦被触动,多愁善感如滔滔江水涌动不止,一时半会根本收不住,爷爷的话语自然听不见,只是笑比褒姒,沉醉在自我世界里嘿嘿傻笑,明眸善睐中透着丝丝迷茫,楚楚动人的可怜兮兮。
徐鹏举叹息,什么梦害人不浅,可见一斑,好好一个刁蛮郡主硬是被成贤淑佳人,心中有气,转过头,一股子无明业火全洒在张明远上。
“竖子,你可知罪?”
张明远唯唯诺诺,苦笑道:“公爷,不是小子问题,小子”徐婉痴傻有一半功劳是他的,怎能辩解清楚?
“哼!为牧马千户所千户,整不务正业,你可知罪?”
“卑职知罪”张明远再流汗。
“怎么改?”
“这个,卑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张明远再擦汗。
“嗯!孺子可教也。”
“谢公爷夸赞。”张明远汗稍减。
“令你考取功名,若不然军法处置。”
“卑职遵命”张明远习惯领命后,忽觉不对劲,哭无泪:“公爷,这个貌似”汗怎么又出来了?
“你想抗命?”
张明远这次汗也懒得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公爷,您应该明察秋毫,卑职是一介武夫,想当初”
“五万两银子,立刻马上”
“卑职遵命”张明远一股做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