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运功渡息将近一夜,几乎已将自身的真气全数渡入,眼看母上大人已有苏醒的迹象,纳元再提,一举将剩余的真气全数汇聚,将极冻之气逼出体外。
冰气化作烟雾消逝,漫长冰封的岁月,女子终于苏醒过来了。
脸色恢复了血气,坚韧眼神含光似雾,细媚丽质贵妇孺和,一派皇家公主气质,高傲睥睨。
“母上大人,您终于醒了…”
看到母上大人醒来,邫天浊兴奋的说道:“孩儿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啪…”
然而邫天浊的话还未说完,他的母上大人已经一记耳光扫过他的脸上,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只有邫天浊惊愕一脸。
“母上…”
邫天浊不敢置信,一时愕然竟说不出话来。
“跪下!”
女子第一句话竟是要邫天浊跪下,冷冷的一声“跪下”,邫天浊却甘之如饴,双膝落地:“孩儿给母上大人请安了。”
然而高傲的母上大人却看都没看邫天浊一眼,眼神睥睨说道:“白帝死了没有?”
邫天浊垂头不敢仰视母上大人,只是平静的回应道:“孩儿无能,至今尚未能诛杀白帝。”
“哦~~”
母上大人冷冷的说:“是未能诛杀,还是你没有能力?莫忘了你的父亲的下场,整个妖族都是你的仇人,你知道吗?”
邫天浊眼露恨意,坚定的回道:“孩儿一刻都不敢忘记,害死父亲大人的正是妖族之人,孩儿定不让母上大人失望,亲手诛杀白帝!”
“嗯。”
母上大人这才语气稍缓:“起来吧,跟吾说说吾被冰封的这段岁月所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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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薮之渊,叛神族领地,与中原之境接壤,这里曾是侍奉神明的世外之地,却因一个人的突然到来,一夕之间,邪气笼罩整个渊薮之渊,原地居民丧心失智,一夜之间,推倒全部神明雕像,毁灭神灵的一切,从此对外自称:叛神族。
屡次欲攻夺取中原神州大地的资源,却难破圣儒所设的防线,而今,叛神族卷土重来,似有脱胎换骨之能,一路势如破竹,已破圣儒所设的第一道防线。
边境城防上,圣儒亲自坐镇第二道防线,督军杀敌。
城墙下,叛神族举兵压境,战乱之下,硝烟弥漫,邪雾遮天,中原败象已现。
就在这时,城门倏开,一道人影闪出,只见他脚踏混元太极急驰援战。
奇阵玄幻,八卦太极,混元两仪,力有千钧;万千敌中直取敌首。
奇阵幻影,身形万化,近敌如入无人之境,混元一掌势取眼前敌首。
“放肆!”
一声放肆,只见敌首护身气罩自成,来人难犯,轻言轻语睥语一声:“退下!”
“噗…”
气罩反弹攻势,来人欲先擒贼先擒王,却遭自己的招式反噬,当场呕血震退数米。
敌首头覆面具,铁面之下只见一双霸气沉论的双眼,魁梧霸气的身姿,睥睨天下。
只见敌首震退来人后,浑厚雄劲迸发,仿佛时间在此刻慢了下来,一步一步向前,同时旁白诗号霸气响起:
“逆神意,裁神途;创,万世之罪。”
“叛神识,灭神魄;赐,罪世永恒!”
瞬身已到来人面前,来人大惊,欲出招自保,但敌首却先一掌压下,覆盖来人之脸。
只听敌首霸气说道:“罪乃创万世之罪,赐罪世永恒,主宰六天神界的罪皇;臣服于罪,罪将赐你永恒!”
“呵呵…”
来人虽受制于人,但丝毫不惧罪皇之威,冷冷笑道:“不敢真面示人,这代表你也不过尔尔?吾席奉修何惧之有!”
“哦~~”
罪皇单手捏住席奉修的脸,半分之力举手,倏地猛向地面砸下。
“轰!”
轰然一爆,地下已被砸出大坑。
“噗…”
席奉修五脏六腑俱创,一口心血破候而出。
罪皇乘机释放邪气,欲一举吞噬席奉修,让他彻底与叛神族同化。
“危险!”
城防上,圣儒见席奉修有危险,当即发招解危:“儒门圣风!”
儒门名招在现,直袭罪皇,虽是远程攻击,却招行迅猛。
罪皇反手邪气一挡,席奉修趁机脱掌而出。
随后圣儒凌空乘风而至,一掌贴信席奉修后背,为他运气稳住伤势。
“此战交吾,你伤势甚重,速退回城。”
圣儒收掌便越过席奉修,强势对上罪皇。
“圣儒前辈小心。”
席奉修自知受伤之躯在场,只会是众人的累赘,便快速退回城内。
简单处理伤势后,又返上城防之上观战,只见圣儒与罪皇凶战难缠。
其他地方的战势同样危急,叛神族好似不知伤痛,不疲不惫,一路猛战。
反观中原战士,历经数战早已疲态,此战已是难以在支撑了。
席奉修一拳狠狠砸在墙上,不甘的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上天不佑吾中原,此战若败,第二道防线失守,叛神族将兵指中原,届时又将是一场人间浩劫…”
就在中原即将败溃之际,西北后方的战势突然发生巨变。
强大的佛门气息,佛业天火焚烬邪气,又见银雷电闪,天降强雷,叛神族顿时伤亡惨重。
圣儒与罪皇也同时注意到后方这变数,彼此虚晃一招后,各自杀向后方。
来到后方,只见九撄与季天宇联手败敌,季姝梅则在他俩身后救治中原的战士。
叛神族竟无人能抵挡九撄与季天宇的攻势,更无人能突破九撄与季天宇的防线。
罪皇虽没见过九撄,却也认得他手中持拿的正是佛门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
同样疑惑的还有圣儒:圣佛的诛魔之剑怎会在他人手中,他身上的佛门气息竟与圣佛如此相似…
虽然圣儒没见过九撄,但九撄身旁的季天宇以及身后的季姝梅,圣儒自是认得;他俩正是圣裁者的孙女与孙子。
季天宇对圣儒说道:“圣儒前辈,看来吾等来的正是时候啊,这么大阵势,叛神族究竟还是按耐不住他的祸世野心了。”
听见季天宇称呼眼前之人为圣儒,九撄也拱手说道:“晚辈九撄拜见圣儒前辈。”
圣儒的儒雅之风,仙风道骨之姿,不愧是儒门古风道华之首,位列中原十圣之例。
九撄面对罪皇的邪能威压,彼此相对一眼,同时真气暗提,招发一瞬。
来人手持佛门圣剑,罪皇一掌试探,破风流云一掌,九撄剑锋重工,俩人初次接招,彼此震撼。
罪皇掌上三分雄劲,九撄已感压力,剑上佛业天火再催,流火圣焰邪气难承天火之威,罪皇邪身护罩顿现裂痕,破绽已现。
圣儒见状,拂尘玄扬破风扫荡,一击即中破损护罩,罪皇护身邪罩应击破碎。
“可恼啊!”
罪皇气罩被破,恼怒一声,双手张扬,漫天邪气汇聚双手,极招灭世:“永坠虚无,罪世永恒!”
无比强悍邪氛欲毁天灭世,极端之招,圣儒当即拔剑应招:“儒风天下,一剑无双!”
九撄与季天宇眼神交会,彼此深知此招非同一般,当下俩人便同时出招,共抗罪皇的灭世极招。
“圣剑燧印!”
“寰宇极爆,天极爆!”
三大极招汇成一式,正邪对决,却是邪势更盛,连破三招,重创圣儒,再伤九撄与季天宇。
城防更是被极招的余劲冲撞直接断成两段。
圣儒在极招轰爆中,有如断线风筝倒地,重伤垂危。
“退!”
九撄强忍伤势,虚发一招,闪身扶起圣儒快速退出战场。
季天宇同时带上季姝梅跟上,罪皇一掌挡下九撄的虚招后,见他们已逃回城内,正欲追上赶尽杀绝,以绝后患;却感体内邪气忽滞,邪元异常。
“是方才那佛门之招,没想到此人这般年纪竟有如此深厚的佛元,一招就能将佛气入体,导致吾的邪元受到压制…”
罪皇正运劲逼出体内的佛气,一个下属来报:“罪皇,边境城防已经突破,是否要破城进攻中原?”
“呼~~”
罪皇成功逼出体内佛气后,深沉的说道:“圣儒与席奉修皆已被吾重伤,你速度派人进城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圣儒不除,中原难灭;另外那三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你们也需要重点查出他们的身份来历,尤其是那名佛者,他手中的诛魔圣剑必须要毁掉,罪怀疑圣佛已经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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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城防被破,叛神族举兵入城,中原战士死伤无数,在席奉修下令撤退后,迅速与圣儒汇合。
九撄带着圣儒逃出重围,甩掉后面的追兵后,在圣儒的指示下,掉头潜入深林密地。
将圣儒安置好后,季天宇带着季姝梅也终于来到。
圣儒强撑着伤势,对九撄三人说道:“此地林深无路,外人难以寻觅,是吾与席奉修商量的后退之地,吾等就先在这等他们前来汇合。”
果然,就在圣儒他们四人进入密林没多久,席奉修也带着剩余的中原战士前来了。
“圣儒前辈!”
席奉修见季姝梅正在给圣儒施针治疗,赶忙上前关心的问道:“圣儒前辈的伤势如何了?”
季姝梅施完针后,圣儒盘腿而坐运气自疗,儒圣之风自成护身结界,隔断外界与之的联系。
季姝梅起身说道:“圣儒前辈是沉疴旧疾复发,又被罪皇重伤一击,新伤旧患之下,原本用来压制旧疾的真气失衡,现在正在运功调整真气。”
席奉修听后,终于稍微安心了一点,说道:“中原此败,罪皇必定会乘胜追击,此地能暂躲一时,却不是久居之地…”
席奉修看着季姝梅说道:“传说中的太乙神针,看来你就是季天宇的姐姐季姝梅了,季天宇常提及你的事,是个不世医者…”
然后又转头对九撄说道:“吾乃席奉修,观大师装扮应是佛门中人,方在吾在城上看到流火圣焰,那应该就是佛门传说中的诛魔圣剑吧;听闻妖族攻战幽银城时,一个名唤九撄的佛者一剑破妖城,一人战三尊,刚入世便一剑名震九州,你就是圣佛的传人九撄吧?”
九撄刚想说话,季天宇已凑了上来,一手搂着九撄的肩说:“奉修大哥,好久不见了;你猜的没错,这位正是大名鼎鼎的圣佛传人,也是吾季天宇的大哥,嘻嘻,怎么样?吾跟你说过吾老姐的医术太乙神针天下第一,吾没骗你吧,不管你受了什么样的伤,吾的老姐都能给你治好。”
“咳咳…”
季姝梅一声咳嗽,季天宇惊得马上变乖,一副乖乖仔的样子说:“老姐你不要吓唬吾啊,吾刚才也是受了伤的。”
“…”
季姝梅翻了个白眼,直接选择无视,对席奉修说道:“你受内伤了,内脏六腑已伤三分,必须得马上治疗。”
席奉修拱手道:“那就麻烦你了,太乙神针吾今日终于得见它的神奇了。”
季天宇几步走了到席奉修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正经的说:“放心吧,吾的老姐几针下去,保证你很快就恢复,虽然吾曾被你胖揍一顿,还断了几根骨头,但你放心,吾的老姐绝对不是那种趁机报复的人…嘻嘻…”
“呃…”
席奉修看着季天宇那笑得那么猥琐,低声的说道:“吾咋感觉你这笑咋瘆得慌,你不是说过你老姐比猛兽还可怕吗?吾看她并没有你说的那般恐怖啊,你小子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
“哪有啊…”
季天宇神秘兮兮的说:“吾跟你说,你千万不要被她的清纯外卖迷惑,她揍人的时候可比凶残了…”
“你俩在低估什么?”
季姝梅打断季天宇与席奉修的私言蜜语,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的说:“你俩是不是在私下议论我?”
“没…没有…”
“没有…没有…”
季天宇与席奉修急忙异口同声的说。
季姝梅白了一眼他俩,随后拿出银针说:“事不宜迟,就趁现在给你治疗。”
又转头对九撄说道:“连续施放太乙神针,可能会暴露太乙神气,就麻烦你为我护阵了。”
九撄心领神会,掌心向天,佛元一催,“卍”印浮现,透明结界瞬间落地完成,笼罩整个密林。
当傍晚再临,圣儒与席奉献先后醒来,伤势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圣儒醒来后,先是感谢九撄三人:“多亏了你们三人,否则吾等众人可能还突不了围。”
接着又问道:“中原那边是不是出事了?否则圣裁者怎么会让你们姐弟二人来这?”
九撄如实告知说道:“吾在大乘云寺遇到幽银城的人,听说妖族大举入侵中原,家师又不知去向,吾便下山入世前往幽银城,在幽银城一战中,吾一剑破妖城后,白帝便带兵暂时撤退;圣裁者希望吾能尽快让找到十圣,回归幽银城共抗妖祸,日前已经找到剑圣前辈,剑圣前辈此时应已到幽银城了。”
圣儒听后,顿感疑惑:如果只是白帝一人,圣裁者应尚能应付,怎会突然着急召回十圣,难道…?
按下心中疑虑,圣儒说道:“妖族之祸自是迫切,但眼下叛神族已攻进中原边境,此战也是燃眉之急啊,如果让罪皇进入中原腹地,届时中原恐怕要陷入腹背受敌之局。”
说到此事,席奉修接话说道:“叛神族突然邪能暴涨,令吾等始料不及,原本五五开的局势,却因这一变数让中原战士死伤惨重,还丢了边境城防之线。”
“嗯…”
圣儒点头说道:“此变数确实是始料未及,但吾等也并未输尽,九撄三人的突然出现也是罪皇失算的变数,而叛神族身上的邪气或将是吾等反败为胜的关键。”
九撄想了想,说:“罪皇身负的邪能确实强悍,但叛神族身上的邪气吾倒是能开阵一举消弭,但在吾开阵的时候必须得有人护阵,牵制住罪皇。”
圣儒说道:“吾之功体虽未全部恢复,但牵制罪皇一时三刻还是没问题的,就由吾第一个先牵制罪皇,天宇与奉修接力第二波的牵制,至于后方就交给姝梅了,在九撄成功消弭叛神族的邪气后,姝梅你就带领中原战士开始反攻。”
随后又给一众中原战士传令下去:“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今晚反攻,誓要一举打败罪皇,断他妄想染指中原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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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银城这边,剑圣回归,双圣备战妖魔联盟之战。
鬼宸率领妖族大军兵临城下,六大魔将亦现身阵前。
幽银城上空魔气笼罩,乌云遮天,旋云流渊,天魔即将破印再临人界。
幽银城上,圣裁者与剑圣和席断鸿挺身挡关。
圣裁者率先出招加强封印,只见幽银战戟纵天正中天魔封印,剑圣随即御气上空,释放一身剑意,万千剑气汇聚盘旋整个幽银城,形成剑气结界。
鬼宸妖刀硬撼剑阵,欲破剑阵却是反遭吞噬,无数剑气袭卷妖族大军。
六大魔将联招抵抗,却是难承万千剑气之威,鬼宸雄刀破剑亦是败退连连。
就在此时,白帝与独孤相玺终于现身妖族大军阵前,只见独孤相玺手持青碧妖戈,释放空前妖气旋流,尽数吸纳连绵不断而来的剑气。
“吾之剑气要多少有多少,你能全部吸纳吗?”
剑圣豪言一语,剑意再催,剑阵再成,甚至更强于前阵。
漫天剑气飞舞,令人叹为观止,剑圣意念所至,剑气全数袭向独孤相玺。
但见白帝向前一步,霸气护在独孤相玺身前,妖帝之姿霸道无双,强悍妖气凝成护身气罩,硬破剑气之势。
倏地一瞬,白帝瞬影白驹过隙,眨眼已突破剑阵只身立于城上,以一对三,霸气睥睨圣裁者剑圣席断鸿三人。
张手即是极招:“虚空之渊!”
双手疑聚一身妖元,强悍妖劲迸发,空间滞缓,无尽雄力形成妖雾迷渊,强制吸纳三入坠入虚空之渊。
三人纵是先天修为,但落于虚空之渊的中心,却仍是抽身不得。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际,突然一道巨掌化印弥天盖下。
一掌化解虚空之渊之危,再见一人头戴龙谱面具,漂逸身姿从天而降,同时旁白诗号响起:
“武道坤明鹏万里,”
“一气寰宇天下震;”
“武道之巅谁堪舆?”
“今生求败,高处不胜寒!”
突来之人,震撼全场,众人抬头望去,独孤相玺惊然一声:“是武圣!”
一时全场哗然,沉寂隐退多年的武圣终于再现了。
十圣之中最为神秘的存在,今生未尝一败的武道之巅,是惟一一个精通天下剑普与各宗门派武学的武圣!
在万众瞩目中登场,一掌化解双圣之危。
武圣缓降白帝身后,龙谱异眼现红芒,强盛武脉爆发威慑白帝,霸气深沉一句:“受圣佛之托,前来支援幽银城;此战由吾一人接下了!”
“哼!!!”
白帝霸气不改,雄言一语:“齐上如何?吾不介意让你们同赴黄泉!”
武圣提招上手,同时说道:“是吗?那就再加上圣佛加何?”
圣佛二字一出,独孤相玺脸色顿变,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天魔封印,心想:白帝纵是妖族之帝,但面对圣佛,更要以一对上四圣,只怕天魔还未破封,妖族实力已经大减了。
众多思绪快速找到应敌之策,片刻后,终于手举青碧妖戈号令众军:“撤军!”
撤军令下,异境之门打开,妖族众军全数撤回妖界。
白帝倒也不讶异独孤相玺的决定,对于他这一帝之下万妖之上的妖族相君,白帝向来是计听言从。
见妖族大军与魔界六大魔将皆于撤回妖族,白帝便也无心再恋战。
看了看天魔封印,知道今晚天魔必将破封再出,与魔界的联盟,就是与虎谋皮,妖族必须保存实力,否则势微之下,只怕是被天魔吞并。
“圣裁者,剑圣,武圣,吾期待你们十圣再聚之日,今晚天魔破封入世,吾就等着看你们如何保下幽银城了…哈哈!!!”
随着最后的放声狂笑,白帝与独孤相玺同时化作妖雾消失退回妖族。
在白帝退军离开后,武圣与圣裁者剑圣还有席断鸿互相照视了一眼,便也化身灵识飞驰他方远处。
圣裁者与剑圣心知武圣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席断鸿见危机暂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仍是担忧的说道:“白帝虽然暂时退军了,但天魔封印恐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今夜天魔破封,幽银城只怕凶多吉少,圣裁者你看?”
知道席断鸿的担忧,圣裁者说道:“天魔降临必是一场浩劫之战,白帝与天魔联手,十圣未齐,其他门派的支援又迟迟未到,幽银城只怕是守不住了;为今之计,先让武侯带领幽银城百姓撤回中原避难,吾等负责牵扯等待支援。”
剑圣听后,沉思了一下说道:“或许冰王会是白帝意想不到的变数,如果冰王能及时苏醒并能赶来的话,冰城的战力或将是吾等反制白帝天魔的关键…”
(……分割线……)
妖族大殿,白帝与独孤相玺返回,大殿上,鬼宸与魔界的六大魔将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独孤相玺回归,魔将之首漪魔问道:“不知相君何故突然撤军?难道只因一个武圣,就让堂堂妖族的相君胆怯了吗?”
“放肆!!!”
漪魔之话让白帝瞬间暴怒,当即拍案而起,冷峻怒颜道:“注意你的言行,不要以为你是六魔将之首,就能在本帝面前放肆!”
“白帝还请先息怒…”
眼见白帝就要发怒,第二魔将虓魔充当和事佬的说道:“漪魔自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有天魔破封在即,一时兴奋过了头,才会如此一问,对独孤相君与白帝,漪魔向来都是敬重…”
说着还向漪魔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向白帝低头,不要感情用事坏了大事。
漪魔自然明白虓魔所欲的大事,当下便向白帝与独孤相玺说道:“是吾一时语重了,还望白帝与相君勿怪。”
“哼…”
白帝这才脸色稍微缓和,冷声说道:“相君撤军自有他的考量,区区一个武圣本帝还尚未放在眼里。”
独孤相玺此时终于开口说道:“武圣固然实力超凡,妖族自然是不惧,但你等能应付得了圣裁者与剑圣吗?或者你们认为你们能战胜得了圣佛?”
“武圣与圣佛沉寂隐退多年,如今武圣再出,你们觉得圣佛会坐视幽银城陷危吗?天魔未出,魔界深层战力就无法进入中原;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让天魔顺利破封,保存实力牵制圣裁者他们,不让他们破坏此次行动。”
说完又给在场众人安排接下来的行动,半小时后,会议结束,六魔将离开大殿,来到妖族外围。
漪魔阴冷说道:“他独孤相玺凭什么命令咱们六魔将,仗着白帝,他竟还敢无视咱们的发言!”
“就是…”
六魔将之一的鲛魔附和道:“如果不是魔师早吩咐过咱们要听从白帝的安排,吾刚才就想动手了,他独孤相玺被圣佛吓怕胆了,但咱们可不会惧怕,魔的天性就是战争与侵略,魔只会战死不会当逃兵!”
虓魔一手搭在鲛魔肩上,劝说道:“独孤相玺能坐上一帝之下万妖之上的相君之位,自是有他的谋略与手段,连魔师也说过,魔界并不惧怕白帝,但却一直提防独孤相玺,妖族恐怕的地方不是妖殿,而是在白帝身后为他出谋划策的相君独孤相玺…”
“妖界之中强如白帝的妖不计其数,为什么白帝能在众多妖王势力中强盛不衰,就是因为他身后有一个独孤相玺,当初天魔会选择与白帝联盟,也正是看中了独孤相玺这个相君;所以,魔师还没有出关之前,咱们就先以天魔为重吧。”
……
妖族大殿内,鬼宸跪向白帝,请求道:“请白帝下令,吾必将亲手砍下漪魔之头颅!”
“哈哈…”
白帝狂笑道:“相君你听到了吗?鬼宸这是要为你出气呢,哈哈…”
“呵呵…”
独孤相玺邪笑一声:“鬼宸你记着,要成大事,首先就是不能让愤怒吞噬了你的理智,没有绝对的实力,一时口舌之快,只会招来死亡之灾。”
鬼宸听后,虽气还是未消,但向来听从相君的话的他,还是恭敬的双手作揖道:“是,鬼宸谨记相君之言。”
独孤相玺拿起青碧妖戈,向白帝说道:“此战未见邫天浊,吾与鬼宸要外出寻他一谈,在夜幕降临时会赶回,妖族的异数不能任之变成异变。”
(……分割线……)
溪流小河旁,青草蝶舞,风静花谧,一女子正在河里洗澡,河边上邫天浊背身为女子掌衣持物,浊流结界让几里外的人无法靠近。
在河里洗澡的女子正是邫天浊的母上大人,邫天浊正在为他的母上大人护持,突然独孤相玺传音而至:“邫天浊,你违背了咱们之间的约定,莫忘了是谁让你重获自由…”
听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女子不确定的冷问邫天浊:“这声音是白帝的独孤相玺?”
“嗯…”
冷漠依旧的话音,似乎自从记事起,母上大人就一直是这样的冰冷,对谁或是什么事情,都是这般的冷漠无情。
邫天浊放下手中的衣物,说道:“妖族之事吾能处理,吾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母上大人,白帝或独孤相玺皆不例外。”
说完,化光一瞬,已经来到结界外,独孤相玺与鬼宸见到邫天浊来到,却见他少了往日的冷酷,多了些许不曾见过的温柔目光。
独孤相玺心中疑惑,但还是说道:“邫天浊,你似乎忘记了咱们的约定,吾让你重获自由,但你却似乎没有履行你应尽之事;九撄人头与诛魔圣剑流火圣焰,你皆没有做到,到底是吾对你期望过高,还是你以为白帝对你的宽容是纵容?”
邫天浊听后,眼神冷峻一变,杀意陡升,随即浊流剑从心口抽出:“你与白帝对吾所做之事,吾一刻未曾敢忘,黑狱天牢几十年的囚禁幽闭,吾必要你们的命来偿还,吾父亲的债,必要你们整个妖族付出代价!”
邫天浊出剑刹那,鬼宸挺身为独孤相玺挡剑,剑锋削发,鬼宸无动于衷。
邫天浊问道:“为什么不出刀?你向来最敬重之人不就是他吗?你当真不……怕亡命剑下?”
鬼宸神情自若的看着邫天浊说:“吾说过,吾不会对吾的兄弟刀剑相向,你是吾的兄弟,吾不会对你出刀…”
一句“你是吾的兄弟”,邫天浊气劲迸发,强势震退鬼宸与独孤相玺。
邫天浊收剑插回心口,回身背对鬼宸说道:“踏入此地,你们已经越线了,此地不欢迎妖族之人;九撄之命与流火圣焰吾自会取之,之后,便是白帝与你独孤相玺,父亲之命吾要你们以命尝还!”
说完便原路走回,看着邫天浊逐渐远去的背影,鬼宸伸手欲挽留道:“天浊…”
然而却被独孤相玺拦了下来:“让他去吧,吾不会让你们兄弟刀剑相向的,此事吾自会处理;九撄那边有邫天浊牵制,当下你专心与魔界那边交涉就好,你回去准备今晚的战事吧,吾还另有要事要处理。”
(……分割线……)
夜临幕降,邪气盛腾,圣儒带领中原战士杀出重围。
却见罪皇早已严阵以待,叛神族邪能逞强,伤痛无感,不知疲惫死战不休。
圣儒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杀向罪皇,席奉修开阵困敌,不容叛神族越雷池一步。
季天宇银鳞战甲,手持幻雷战戟,战神之姿威震战场。
席奉修与季天宇俩人联手,默契自然,牵制一众叛神族。
再观圣儒,一人鏖战罪皇,儒门先天修为,十圣之器之(玄墨:魄魂)现世,青光耀夜破邪氛,儒风荡世道长存。
儒门魄魂圣剑直取罪皇,罪皇邪刀(弑神邪斩)应天而降,圣邪神器相继现世,天现异象,诡异邪雾染青墨,不见皓月暗尘寰。
就在圣儒全力牵制罪皇之时,席奉修阵法大功告成,围困一众叛神族。
“就是现在!”
季姝梅看准时机,大喊一声后,九撄破城而出,腾身半空入阵,诛魔圣剑流火圣焰高举过头,佛门诛邪极招落下:“佛焰圣域!”
佛业天火沿阵焚邪吞噬,开始净化邪能之氛,一招落下,九撄提力再下一招:“圣剑燧印!”
圣剑燧印盖下,力压邪能,再削三成邪氛,叛神族邪能逐渐削弱,神识也逐渐苏醒了,顿时一片痛苦哀嚎声响彻云霄。
罪皇眼见叛神族身上的邪能被天火驱散,怒刀一斩,逼退圣儒,又怒斩一刀破阵,直逼九撄,席奉修与季天宇早有准备,幻雷战戟横扫八荒强势拦下罪皇。
席奉修与季天宇接下第二战,圣儒因解封了原本用来压制沉疴的真气,此时沉疴再度爆发,体内真气逆流,只见圣儒旋剑挽花,儒门圣气爆发,玄墨圣剑护主,圣气入体强压逆流的真气。
席奉修与季天宇联手接战后,纵是武纵奇才的俩人,但因根基之差,对上罪皇的第一招,便已被罪皇强悍的雄劲内伤了。
眼见席奉修与季天宇俩人受危,圣儒又自顾不暇,九撄强提最后的佛元之气,诛魔弑邪最后一招:“一剑莲花,无相佛焰!”
流火圣焰从天急坠入地,一剑莲花圣印开,无相佛焰焚邪氛。
漫天佛焰腾九霄,破邪能,拨邪雾;莲花圣印见皓月,佛光皓芒照乾坤。
“破!!!”
力撄从天缓降,一身佛门修为此刻尽释,刹时身上佛光威耀,同时一众叛神族身上的邪能也都尽数被逼出,佛光驱散,天火净业,邪能难承天火之威,顿时消散天地。
而九撄也因佛元之气耗尽,终于体力不支了,当场单膝跪地,手扶流火圣焰,双眼一闭,意识也同时进入混沌。
叛神族一众体内的邪能成功驱逐,神识亦逐渐苏醒了。
被罪皇控制,任人摆布的过往记忆涌现,叛神族怒冲罪皇。
眼见叛神族邪气尽散,已经脱离自己掌控,罪皇弑神怒斩一击,席奉修与季天宇联手出招抵挡,却是挡无可挡,当场受创呕红。
“你们以为驱逐他们身上的邪能就能解救得了他们了吗?”
罪皇张发凶狂:“对于叛罪者,罪向来只会恩赐他们死亡,叛神者,只要罪原意,无论是多少,罪皆能再创,你们都沉沦在罪的邪能之渊吧!”
弑神邪斩之刀释放无限邪能,铺天盖地的邪能之雾逐渐笼罩,圣儒沉疴爆发自顾不暇,席奉修与季天宇同受极创,真气已然受阻…
叛神族再见邪能之雾笼罩四野,本能的恐惧袭上心头,九撄心知此邪能非同一般,为护身后的季姝梅与一众中原战士。
脸色一凝,剑指九霄,一身佛元修为尽释,佛光冲斗,剑意随心而发,天火浊流焚邪。
终于,在最后一招释出后,九撄真气耗尽,神识也进入了混沌鸿蒙。
罪皇趁此时机,挟弑神邪斩直指九撄,圣儒与席奉修还有季天宇挺身挡刀,罪皇强势连退三人,突破最后防线,邪刀破风刺向九撄。
就在此时,冷氛骤降,九撄冷眼红瞳,惊现莫名杀意。
一手挡下罪皇的弑神邪斩,冷冷说道:“谁准你在吾面前动刀?吾之眼下你只能伏首称臣!”
混沌之力空前爆发,掀起千层黄沙,撼地惊天,犹如洪荒再造,动荡阴阳乾坤;顿时方圆几里地势丕变,大地疮痍。
罪皇首当混沌之力的爆发中心,护身邪罩难承雄力,应力破碎,顿散三成功体。
“这就是暗藏在他体内的力量吗?”
季姝梅在后方惊撼九撄这股爆发的力量,虽然已经见识过几次,但这次爆发的威力却是前面几次的数倍有余。
“难道这股混沌之力它还尚在苏醒之中?”
季姝梅运用太乙之力挡下这极端爆炸,护下身后的一众叛神族与中原战士。
圣儒以圣器玄墨:魄魂挡下混沌之力,但仍是滑退数米,再耗二成真气,最终护下席奉修与季天宇。
众人尚未明白发生何事,烟尘散去,只见九撄傲立,罪皇邪刀脱手与半张面罩一同落掉,破碎的面罩象征着罪皇已经落败。
“噗…”
罪皇邪血洒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九撄:“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这混沌之力绝不是你一介人类所能拥有的!”
“呵呵…”
九撄体内的九头凶兽意识苏醒,被封印了二十二年的岁月,今夜终于再临人间。
“这就是吾在人界所化的人形之体吗?”
被九头凶兽占据意识的九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见自己一身的佛门装扮,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圣佛。
那个将自己净化封印,又将自己化为人形之体的圣佛,凶兽怒恨之意更深一分。
“虽然吾之力量尚未完全苏醒,但对付你也不用太多气力…”
九撄傲然睥睨,丝毫不把罪皇当一回事,双手一摊,对罪皇说道:“人界的小邪,吾乃万物混沌之源的毁灭,对上吾,你可尽全力搏出生路!”
“哈哈…”
罪皇怒极反笑:“罪一时不慎,反倒让你如此妄言了吗!!!”
罪皇邪斩反握,一身邪元尽释,刹时黑月无光万物皆虚,弑神之招随即祭出:“斩神道,终章:弑神邪斩!”
斩神极招,势可逆天,天愁暗月惟剩绝望。
但见九撄不改睥睨之色,面对斩神之威,九撄混沌之力爆发,以毁灭之姿催枯拉朽之势吞噬罪皇。
邪能之最撼上混沌之源的毁灭之能,轰隆极爆过后,漫天尘暴,天愁地惨,地陷巨坑,宛如一片末日影像。
片刻过后,风起雨落,仿佛天亦不容这毁天之能。
在见爆炸中心,罪皇的弑神邪斩已经断刀落地,一身邪能被混沌毁灭殆尽。
只见罪皇还剩最后一口气,在即将消逝之际狂笑道:“天地不容的混沌之源,圣佛将这股毁灭之能封印在你体内,想必圣佛他也控制不了这股力量吧…”
九撄负手而立,流火圣焰挺立身前,终究是混沌力压邪能一头,混沌毁灭邪斩。
“邪道之灵,不过尔尔…”
九撄霸气说道:“吾期待你之邪灵的真身现世,吾会毁灭你的一切邪能!”
“哈哈…”
罪皇邪灵消逝的同时说道:“暗藏混沌之源,你之名字罪记住了;叛神族罪亦会再临,真正的邪罪之能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绝望…哈哈…”
说罢,罪皇之身消散人间,天地秩序恢复,九撄握住流火圣焰的刹那,却见圣剑佛芒大作,似是感受到主人气息的异变。
“嗯?”
圣剑抗拒,九撄提劲强行拔剑而起,圣剑剧烈抖动不止,似要挣脱九撄之手。
“凭你也敢抵抗吾吗?”
九撄霸气一语,混沌之力瞬间制服圣剑,单手举剑向天:“世间万物,惟从吾之;天地秩序,惟吾掌之!”
眼见圣剑流火圣焰被九撄强提,身后不远处的季姝梅运起太乙真气,手持太乙神针:“就是现在!”
“太乙真神阵!”
“起!”
一针纵天,一化万千,阵法已成,万千银针顿如密雨般倾泄而下,目标正是九撄。
九撄抬头一看,只见万千密针如暴雨般袭来,倾力一顶,混沌护身气罩自成。
“嗯?”
接触雨针刹那,九撄疑惑顿生:“人界竟还有人能使得太乙神力?”
“但很可惜只是部分。”
九撄运起混沌毁灭之能,一剑欲破太乙真神阵,就在这时,变数再生。
“嗯?”
九撄惊察雨针暗含佛元之气,心中疑惑之际,已是剑触雨针。
流火圣焰接触雨针的刹那,雨针暗藏的一丝佛气唤醒圣剑流火,顿时佛光圣耀,脚下暗阵也同时因应。
“圣剑燧印”起阵!
佛门封印之阵,融合太乙神力,锁困九撄,佛业天火焚识封印,九头凶兽意识逐渐再次被封印。
九撄意识深处,混沌初蒙之境,只见九头凶兽对九撄说道:“想不到你竟早已暗中提前布阵,倒是吾小看你了。”
“呵呵…”
九撄神识苏醒,同时说道:“家师既然将你封印在吾的体内,那吾怎么可能没有提前做下防范就将你释放出来,你之力量确实堪称当世无双,但没吾的同意,你也只能安分守己的沉眠在此。”
但九头凶兽又岂能甘愿就此沉眠,在九撄意识即将离开混沌初蒙之境时,意味深长的说道:“吾即是你,你亦即是吾,抗拒吾的力量就是在否定自己,总有一天,你会回归释放自我…”
一个身体两个意识,一者慈佛济世之愿,一者混沌毁灭之能,九撄深知体内混沌的毁灭之能一旦不受自己控制,便是人界的修罗灭世之灾。
佛门封印之招配合太乙真神之阵,终于封印九头凶兽的意识,九撄再次睁眼时,双眼已恢复清明,慈祥之眸暖浴人世。
入眼之景,皆是大战过后的疮痍,黄沙漫天,徒留人间一片凄凉,让人不禁感慨邪妖乱魔之世,众生何其不辛,苍生何其无辜。
握着诛魔圣剑流火圣焰的手更紧了,守护苍生之志也更加坚定了。
就在这时,叛神族的几个首领一同向九撄走了过来。
其中为首的率先单膝下跪,身后几人也同时伏首跪地,同声异口的说:“恩人在上,请受吾等一拜;吾等代表侍神族众人跪谢恩人,感谢恩人为吾等驱除身上的邪气,吾等皆受罪皇操控多年,多亏恩人,吾等今夜才终于得以恢复自由…”
九撄见此现状,急忙收剑一一扶起众人,并说道:“叫吾九撄即可,斩妖除邪本是吾之分内之事,众人跪拜是九撄受之有愧。”
扶起众人后又说道:“那罪皇不过是邪能分灵之身,此次吾虽败他,但仍是担心他可能会卷土重来;你们可知道罪皇他的来历与目的?”
为首的回道:“侍神族原本是中原边境的世外桃源之地,世代侍奉天神,直到四十年前,一个陌生男人的意外到来,他自称为罪,身上充满了不祥的邪恶之气,一夕之间,吸纳了天神石像所遗留的神力,更将自身的邪能释放,邪气将全族之人全数吞噬,自此吾等皆受罪皇操控,侍神族也从此改名叛神族…”
九撄听后,思索了下又问道:“被邪能操控的你们是否还有自己的意识?”
“…”
侍神族几名首领摇了摇头,说:“被罪皇操控的四十年里,吾等意识皆处混沌,只听罪皇之令…”
“对了。”
为首的突然想起了什么,边想边说:“那罪皇初到侍神族之时,曾私下向吾询问过弑神邪斩的下落,据族谱中的记载,弑神邪斩乃是被众神合力封印的上古邪兵,族中的一众天神石像就是封印邪兵的结界…”
“但如今天神石像已经毁去泰半,传说中封印的弑神邪斩也并未现世,而罪皇为了得到上古邪斩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九撄听到这,便化出一滴心血,心血凝化成珠,随后递给为首的的首领说:“此血珠交你,危急关头用内力催化,吾便能感应,话说这世上真有神的存在吗?”
首领收下九撄的血珠后说道:“吾等也并未见过天神的真身,只从族谱记载中得知,上古时期先祖曾参与诸神邪战;混沌开天,灵气苏醒,三皇五帝为争夺最纯粹的精气之源,历经数甲子的纵横混战,最终在人皇与神主的联盟下,击败了上古邪神,并封印了邪神的兵器弑神邪斩…”
话说到这,圣儒也走了过来,听到首领的这段话后,也说道:“上古传说,儒门密传中也有记载,三皇五帝只是表面上的一个统计,实际上在混沌开天时期,皇者帝君之主可谓是多如牛毛,开创儒门传派的儒家之始儒皇便是其中之一,如佛门的佛皇,道家的道皇皆是上古开宗立派的混沌初皇,传说上古神邪大战结束后,神州大地正式划分为九天十界,各境之主互相盟约不得侵犯他境,人界之主就是七皇之首的人皇,而九天之上便是创神之始的神主,掌管冥界六邪之境的就是邪神…”
“这些都只是儒门密传中的古籍残记,关于那场神邪之战却是查无记录,如果罪皇是为弑神邪斩而来,那他的目的就很让人怀疑了…”
九撄听出圣儒的话意,回说道:“圣儒前辈是说他的目的是邪神?”
但事有轻重缓急,中原那边天魔随时会破封,妖族又动作频频,当下不得不立刻赶回。
于是便与圣儒走至一旁小声说道:“圣儒前辈,九撄受圣裁者前辈所托,天魔即将破封再出,圣裁者前辈希望十圣能尽快返回幽银城共抗妖魔之祸;日前剑圣前辈已经回返幽银城。”
说完又接着把白帝率领妖族攻城幽银城之事全数告知圣儒,当圣儒听到九撄一剑破妖城,破了天魔封印,不禁想起方才九撄对战罪皇时所释放的毁灭之能,于是便问道:“方才对战罪皇时,你所释放的力量足可毁灭万物,但那股力量并不属佛门,另外你在释放那股力量时,你的神情好似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九撄自知无法隐瞒,自己也不想隐瞒,便如实说道:“不瞒圣儒前辈,九撄的体内确实封印着一股力量,而且这股力量还拥有自我意识,每当吾佛元之气耗尽,它的意识便会苏醒,进而取而代之控制吾的身体。”
“哦?一体两识?”
圣儒纵是见多识广,但一体两识共存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疑问道:“圣佛可知你体内暗藏之能?”
九撄依旧毫无保留的说:“家师虽然从来没有和吾说过此事,但体内的意识曾与吾的意识交谈过几次,从它的话中得知,它之力量正是家师亲手封印在吾的体内,而吾与它则是共存一体,它即是吾,吾即是它…”
圣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追问道:“如你所说这股力量尚在苏醒中,一旦失控将是人间浩劫,除了吾与圣佛之处,还有谁知道你体内暗藏混沌之能的事吗?”
九撄不假思索的回道:“目前为止就季姝梅姐弟俩人知晓,圣裁者前辈或许也怀疑过,但他并没有明问过吾,也许是他另有考量。”
“嗯…”
圣儒认真严肃的说:“此混沌毁灭之能不属佛门正道,能不用之还是尽量少用,一旦让有心人惦记上,会让你与圣佛乃至整个佛门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九撄也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自然是顺下应承道:“九撄知晓。”
就在这时,忽然天摇地动,神州剧变,天上魔云遮月,魔氛笼罩整个神州大地。
顿时鸟飞兽散,天地陷入一片暗然无光的魔氛之夜,随着魔氛弥漫笼罩,九州逐一沦陷了。
大地震荡过后,天地异像突来之变,让众人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是罪皇的报复来了?”
“不!这是天神降罪,因为吾等没有守护好天神石像,所以天神要惩罚吾等…”
“……”
一时间,侍神族之人纷纷下跪拜天,祈求天神的原谅。
面对侍神族近乎心智失控的恐惧之态,诛魔圣剑流火圣焰应世而出,九撄心有灵犀,一手持起流火圣焰,随即腾身九霄之上。
一身佛元凝聚剑上,刹时流火逐魔氛,佛光耀九州。
魔云遭袭,立马反击,庞大的魔氛吞噬九撄。
圣儒见状,同时凝聚一身真气,儒门清风破天支援九撄。
同一时间,季姝梅腰间的锦囊抖动不止,季姝梅顿感不妙,拿出来打开一看,只见锦囊中的流璃青玉映烁着七个字:“幽银城有难,速回!”
流璃青玉是圣裁者留给季姝梅的秘宝留言传玉。
一见到流璃青玉上的留言,季姝梅心悸怦然:这还是爷爷第一次使用流璃青玉留言,看来幽银城是真的出大事了…
赶紧对季天宇说道:“幽银城出事了,爷爷可能有危险。”
乍听爷爷会出事,季天宇神情一紧,席奉修也担心起义父席断鸿的安危。
俩人同时问道:“难道引发这天像异变,地崩山摧的的魔气是从幽银城而来?”
问话刚落,只见边城之境的魔气已尽数被佛业天火焚化怠尽。
一身佛光耀芒,在浩月之下,九撄有如天神照耀神州大地,光芒所及之处魔气尽散。
明王怒相开眼一照,目光直锁千里之外的幽银城,倏地与一双霸道绝伦的双眼对上。
同处九霄之上,虽千里之遥,但彼此看得分外清楚。
“一双诛魔心志的坚韧之眼!”
“一双睥睨天下的强者之眼!”
初次照眼,彼此似有默契,彼此心知:俩人必有一战!
“他便是天魔吗?好一个霸道睥睨天下的眼神。”
九撄不疑有他,能释放这么庞大的魔气并引发天地巨变的,除了天魔还能是谁?
终究还是晚了吗?十圣未齐,天魔却已提前破封…
再回到地面,九撄对众人说道:“魔气之源是从幽银城发出,天魔已经破封临世了,吾等必须速度回返中原。”
“什么???”
九撄的一声“天魔”,却让季天宇与席奉修震惊:“大哥你说的是当年挑起人魔妖三界之战的那个天魔?”
“传说当年三界之战,是圣佛集十圣之力,突破凡人之躯,以越神极限一招将天魔封印在异界裂缝,并将白帝与独孤相玺双妖败退妖界,没想到如今天魔竟能破封而出…”
季姝梅神情担忧的看着九撄说道:“方才爷爷用密法传讯,幽银城已经陷危,咱们必须赶快返回幽银城。”
但席奉修却忧心忡忡的说道:“此地离中原少说千里之远,等吾等回到幽银城时只怕已是为时晚矣…”
“这…”
“……”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侍神族的几个首领走上跟前对九撄说道:“恩人,侍神族倒有一个位移回转之阵,能可将人瞬时转移,只要是曾经去过留下足迹的地方,此阵皆可移转。”
“哦~~”
九撄季天宇等几人听后,除了圣儒皆不可思议的说:“竟还有这么方便快捷之阵,那岂不是想去哪就去哪了?”
“呵…”
却听圣儒冷呵一声:“凡是不属时间正常流转之术,凡人施展皆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又岂能是说想去哪就去哪儿?”
侍神族之首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此阵是吾族不传之阵,每次施放此阵一次,便会损害自身半分根基,恩人为吾等驱除罪皇之邪气,吾等自是自愿为恩人施放此阵…”
说完不等九撄拒绝,侍神族的众首领已经各站方位,同时手拈印势,起阵:“位移星转!”
“起!”
阵法已成,萤光洒点,星芒耀射。
同时对九撄几人说道:“恩人快请入阵,并在心中默想需要回转之地。”
九撄再想婉拒,无奈阵法已成,牺牲他人功体来达成目地,本就不是他行事风格。
只能无奈带着季姝梅姐弟俩与席奉修进入阵中,圣儒对身边的中原战士安排好后续后,又对侍神族的首领说道:“吾已交代后续的边防重建,包括侍神族境地,中原方面亦会协助,希望从此以后两境再无战事,吾等后会有期了。”
说完便也进入阵中,侍神族众人感激的点头道:“愿你们能尽快平定魔祸,再来侍神族时,吾等定当诚挚相待。”
几人默契起#阵,星芒流转,时光缓流,眨眼光芒消逝,阵中已不见九撄几人。
(……分割线……)
幽银城,当夜幕降临,诡异妖氛从天而降,赫见白帝与独孤相玺漂然降临幽银城外。
“妖兴劫掠,帝祸妖灾,只手乾坤,帝临天下!”
独孤相玺手举青碧妖戈催动妖元,身后异界裂缝被妖元强势打开,惊现妖族大军,妖族三尊:戎武尊,元皋尊,魅妖尊领军而现。
鬼宸与魔界六魔将也一同现身军前,攻城之势一触即发!
幽银城城墙上,圣裁者手持幽银战戟威慑挺身,剑圣锐眼锁定整个战场,剑心敛藏,过眼之处皆是剑之领域。
席断鸿混元暗运,纵是如此紧迫局势,仍是不忘吐槽道:“白帝这次是倾巢而出了啊,趁他们此刻妖兵魔将的全站在一块,剑圣你要不要一剑开阵团灭了他们?”
“只怕刚出城门,白帝就下令大军攻城了…”
武侯头戴紫金冠,身穿金鳞战甲,干戈战戟威武赫赫,战神之姿霸气睥睨。
武侯居高临下,目光紧锁白帝,心思莫名:
“白帝此刻还没下令攻城,他也是在等,只不过他等的是天魔;而咱们在等的是援兵,此战就看是天魔先一步破封降世,还是咱们的援兵先到…”
就在这时,天像在变,异界裂缝浮现半空,魔气四溢,不多时,魔氛染月笼罩大地。
“不好!是天魔封印!!!”
剑圣率先出招加强封印,欲拖延天魔破封:“剑域,一剑千化,万剑归一!”
只见剑圣背后的霄中剑出鞘,圣器之光直冲九霄,一道剑气挥出,瞬化千道剑气,盘旋天魔封印周围,万剑归一,顿成剑之领域!
幽银城下,六魔将见状,当即联手运招欲破剑阵,却见独孤相玺伸手制止道:“且勿冲动,天魔还未给出信号,当下还不是出手的时机。”
但见万千剑气盘旋汇成剑之领域,剑域困锁魔气,待乌云压顶,不见浩月,只听异界封印中传出天魔霸气一语:“多年未见,你之剑阵变弱了,剑圣!”
浩月无光,魔氛强盛之刻,但见封印逐渐削薄,魔气喷涌而出,三分魔劲冲破剑阵,瞬间瓦解剑之领域。
同时,庞大魔气迅速弥漫扩散,袭卷九州大地,天荡魔氛,地震千里,暗夜无光,举世同沦,人界蒙劫!
不多时,在圣裁者众人屏息凝视之刻,妖魔两界仰望之际,在众人的注视下,封印多年的天魔终于破封降临了。
只见一道霸气魔影从异界裂缝中震撼降临,旁边诗号霸气响起:
“覆手乾坤荡魔氛,”
“遍灾九州魔为道;”
“寰宇独尊谁堪敌?”
“万古一魔震苍穹!”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原边境九撄一剑斩破破氛,天魔再临人界的第一眼,便见千里之外同处九霄之上的浩辉佛光。
魔氛破,浩月再出,天地重现浩月光芒,九撄与天魔瞭望相视。
只一眼,天魔便认出出招破魔氛之人手中的圣器:诛魔圣剑流火圣焰。
彼此明了,俩人将注定一战!
……
天魔降临,双足轻踏,地裂百尺,掀起狂沙暴尘,双手魔气一运,惊世骇俗的第一魔招将出:“魔流天爆!”
强悍魔招直冲幽银城大门,圣裁者应时提招而出:“裁轮天罚,巨神枪!”
天罚招出,强势挡下魔流天爆。
却见天魔转身负手背对圣裁者之招,自信一语:“哈,挡不住了啊圣裁者!”
只见天魔话音刚落,魔流天爆应声突破巨神枪,轰然一爆,城门塌毁;眼见魔招余劲将要波及城内,圣裁者当即再攒极招:“天裁圣印!”
天裁极招,圣印现出,极限挡下魔招余劲。
与此同时,独孤相玺高举青碧妖戈,一声令下:“众军,破城!!!”
“冲啊!!!”
“杀啊!!!”
“……”
妖族大军举兵攻城杀戮,战吼杀喊之声不绝于耳。
却见幽银城内早已备战多时的中原群侠伏击而出,武侯持干戈战戟从城上一纵而下,霸气强势挡身魔界六魔将与鬼宸。
一戟纵八荒,扫尘荡月;战神之姿,鬼神惊避。
妖族三尊亦同遭剑圣拦路,霄中剑划开战局,不待多言,剑心释放,剑之领域游走三尊。
隔世再战,却感三尊实力更胜从前,虽感疑惑,但手中之剑臻至化境,一剑挑三尊不入下风,剑芒之下,稍有分神便是命入黄泉。
另一边,席断鸿带领中原群侠奋勇杀敌,誓守中原疆土。
战场中心,天魔白帝与独孤相玺三对一,独孤相玺入世第一计:灭幽银城,杀圣裁!
但见圣裁者面对当世魔界的第一天魔,妖族第一相君,万妖之上的白帝,毫无惧色,一柄幽银战戟,护世丹心,誓要以手中一戟擎天护守幽银城。
“圣裁者,想不到几十年前咱的未完之局,今夜却要在此以你之命作为终子了…”
独孤相玺一语落下,便是三人起手同时出招攻向圣裁者。
“哈哈…”
圣裁者霸戟洒落,一身雷元迸发周身,宿世在敌,出手便是各自的极招。
天魔霸招:“魔元爆!”
白帝极招:“荡神寇!”
独孤相玺一击:“妖戈殇璃!”
圣裁者一身修为尽提一戟:“天罚极爆!”
四招相会,风云变色,招劲扫荡整个战场,圣裁者不敌三方强招,力屈一瞬,当场被震飞倒身出去。
“圣裁者!!”
武侯见状,虚招一晃,抽身退出六魔将之局,飞身接住圣裁者。
却见圣裁者口角鲜血溢出,已是内五脏六腑皆受重创。
独孤相玺,白帝与天魔不留圣裁者喘息之机,蓄力再攒一招,欲彻底断绝圣裁者生机。
“咱们之局,终究你还是要命绝于吾手下了。”
独孤相玺步步逼近圣裁者:“圣裁者,永别了!”
“呵呵…”
圣裁者紧握幽银战戟,在武侯的搀扶下,虽受重伤,傲骨不改:“吾虽败,但最终鹿死谁手仍未可知;别忘了,当年是谁将你们打回妖族,封印在异界裂缝,中原不是你们妖魔所能染指之地!”
武侯担心圣裁者伤势,当下便护在圣裁者面前,霸气说道:“圣佛不在,由吾接战;武侯在此恭教!”
说罢,干戈战戟横扫独孤相玺,一掌退下白帝,翻身一记鞭腿,再退天魔。
“哦?”
天魔此时终于想起,指着武侯说道:“原来是你,当年击退魔界大军,一人便守住幽银城的武侯,你之修为确实堪称一绝,霸道,且深不可测;你,值得天魔一败!”
天魔起手运转魔元,强悍魔招再出:“魔元爆!”
强悍魔招吞噬而来,圣裁者又在身后,避无可避;武侯倏提全身真气强化干戈战戟,全力一挡强悍魔招。
一步,两步,三步…
魔招步步逼进,武侯步步倒步,终于,干戈战戟难承雄力,应声断裂了。
“噗…”
武侯硬承魔招,一口心血破喉而出,当场血洒大地;但,战戟虽断,未曾后退一步,以血肉之躯挡下强悍魔招。
武侯眼神睥睨不改,冷氛肃杀,霸道一语:“成就武侯的,不只是战戟,而是武骨傲气!”
说着,雄元再提,强劲迸发,束冠散去,狂发三千,嚣狂之态震慑当场天魔三人。
白帝冷眉一皱,狂笑道:“原来还是一名嚣狂的战士,吾承认你是一名劲敌,但今夜圣裁者之命你仍是保不下!”
妖元瞬提,虚渊之招正面破空猛袭武侯,但见武侯不闪不退,沉元纳劲单掌接招。
“世人从没见过真正的魁冠六决,幽银武侯;你们将是第一个见识何谓武道之狂!”
武侯低沉一语,狂武之态释放:“武道千秋霸!”
武道之狂,狂道之霸,竟一时震慑住了天魔白帝与独孤相玺。
只见武侯掌化雄爪,再出第二招:“武道乾坤,千秋之狂!”
以一敌三,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玉石俱焚之势,竟让天魔与白帝首感压力。
“难缠!”
白帝不耐说道:“相君,速杀圣裁者!”
独孤相玺深知战机再拖下去恐将发生变数,得到白帝之令后,当机立断,虚晃一招,即时抽身杀招直奔圣裁者。
圣裁者重创真气未复,见独孤相玺挺招决杀而来,勉强提戟挡招,但心知已是无力在挡下此招。
武侯惊喊道:“圣裁者啊!!”
席断鸿怒吼道:“老友啊!!”
剑圣亦惊慌道:“不可啊~~”
众人慌恐之际,独孤相玺杀招即临圣裁者身上,就在这万分危急关头,圣裁者身后忽现“位移星转”之阵,一时圣光大作。
瞬息之间,季天宇的怒吼之声响遍整个战场:“有吾季天宇在此,谁敢伤爷爷一分!”
幻雷战戟,雷霆一击,挡下独孤相玺的杀招。
再见圣裁者身后走出一人,儒门圣招再现:“清凤玄策!”一招退敌。
“是你!”
独孤相玺被震退数米,稳住身形后,一眼认出出招之人:“圣儒!”
随后又见九撄与席奉修和季姝梅一一现身。
圣儒手持儒门圣剑玄默:魄魂,几步上前:“久见了,独孤相玺,白帝,天魔,接下来之战由吾接手。”
就在这时,战场后方再起变数,冷气骤降,地面迅速结冰,冰城燹师缓步登场。
旁白诗号响起:
“悠悠俗事庸人碌,”
“武定江山文涛略;”
“君王武涛功千秋,”
“臣德育治安天下。”
燹师冰元释放,近身之地皆凝冰成霜,修为不足者当场被冻结,当白帝注意到后方混乱,再见天降霜雪,一道王之身影从天而降。
旁边诗号同时响起:
“冰心余恨御天行,”
“一夕霜寒潮芒至;”
“冰川万里长空绝,”
“傲骨嶙峋千秋载。”
“是你,冰王御天行!”
白帝见来人竟是冰王,天魔与独孤相玺同感诧异,却见冰王落地后,冰元释放,极冻寒流袭倦全场,王之藐视的说道:“看样子,似乎是本王来得正巧了,白帝,天魔,相君,你们不介意此战本王参战吧?”
“哈哈…”
天魔狂笑一语:“多你一人又能如何?不过是黄泉之下再添一魂;今夜幽银城谁也保不住了…”
天魔狂语未毕,季天宇已经率先出招,幻雷战戟越身而出,同时说道:“谁准你在此狂言,有吾在此,谁能越雷池一步!”
再观身后,季姝梅已经扶着圣裁者回城治疗,九撄与席奉修见季天宇独战天魔,不容多想,便同时提招参战一助。
战局再开,武侯狂武再战,白帝从容起手回战,圣儒纳招再提,却被六魔将拦截挡道,冰王御冰成剑,一对独孤相玺。
战!战!战!
战局再分,极招对强招,妖魔两界联盟再次侵略人界,中原十圣迟迟未齐,中原各处的援军未到,幽银城已至存亡危急之刻。
九撄,席奉修,季天宇三人联手攻战天魔,虽是默契出招因应,却因根基之差,败局已现。
反观白帝与武侯之战,武侯狂武愈发嚣狂,招招式式皆是伤敌自残之势,竟让白帝一时处于下风了。
再观冰王与独孤相玺,极冻之气让独孤相玺真气滞缓,出招的同时,还要运气抵御极冻之气,招来式往间已受限制。
“看来当年天道峰之战,暗之精灵王与邫天浊没能杀了你确实是失策了,冰王御天行你变得更冷也更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