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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一剑破封,剑圣再出(1 / 1)

“好沉的刀…”

季天宇首次交锋,便已感鬼宸妖刀的

沉重,初次对招,双手差点握不住战戟。

“实力尚可。”

鬼宸刀指季天宇认同说道:“你的名字?”

“哈…”

季天宇雷霆一戟,横扫鬼宸,同时说道:“吾乃幽银城少城主,季天宇!”

“哦~~”

鬼宸眼神一厉:“原来是十圣之后,那此战吾倒是要尽兴了。”

说罢,妖刀削身而过,季天宇雷戟横扫八荒,九撄意识愈加混乱昏迷,只剩本能的出剑回招,流火圣焰似感主人有危,顿时剑抖示警,天火烛照佛识。

佛识清醒的刹那间,九撄运起全身佛元尽付一剑:“佛威圣耀,天火焚化!”

天火烛照,焚化妖氛,佛耀之威势不可挡,一剑先退季天宇,再焚鬼宸。

鬼宸横刀怒斩天火,欲攒咒怨之力,却遭天火吞噬,妖刀难承天火之威,鬼宸亦感妖元逐渐流逝,为自保,鬼宸反手攒刀:“鬼灭之刃,极元归返!”

归返之招,倍势之力冲灭天火,同时妖刀所吸纳的佛元尽数返回九撄,佛元回归,刚醒半分的九头凶兽又再度沉寂。

察觉体内异样的九撄,来不及细思,佛元刚回归,气息未稳,又见鬼宸发招而至。

招行中途,季天宇持戟挡招,俩人欲要联手反攻时,突然黑云遮月,妖风骤起,强大的妖风漩流,袭卷九撄与季天宇。

“嗯?”

鬼宸见妖风扰乱战局,定眼一看,又见妖风漩流中心传出一声:“退!”

是相君的声音,鬼宸收到相君之令后,收刀腾身半空,同时对九撄季天宇俩人说道:“今夜未分胜负之战,来日再续。”

说罢,但见妖风改变风头,掉头吹向鬼宸,随后与鬼宸消失半空。

见鬼宸突然莫名其妙的离去,季天宇收起幻雷战戟,变身回常态。

九撄也收起了流火圣焰,佛元耗损过巨,一时回气不足,踉跄一步,单膝跪地。

季姝梅姐弟二人赶紧上前搀扶道:“没事吧?”

“无碍…”

九撄深吸一口气,平稳体内佛之真元后,说道:“一时力竭罢了,无碍的;只是方才意识混沌中,吾感觉吾体内另有一股力量正在苏醒…”

季姝梅故作讶异道:“那你以前可有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九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每当吾意识混乱过后,对在这期间的记忆吾总是一片空白,这种情况自吾记事起便一直存在,吾也曾对家师说过这事,家师知道吾的情况后,便将他的佩剑流火圣焰传授于吾,自此以后吾才不在有过这种情况。”

季天宇想起幽银城武场的那一战,忙问道:“那在武场与吾和武侯的那一战,九撄大哥你也是在处于意识混乱中了?吾还纳闷佛门中人怎么会这么暴力…”

“嗯…”

九撄如实说道:“想来应是如此,现在吾对那一战仍是毫无记忆,在吾意识清醒的时候,吾只记得是武侯在为吾稳定真元。”

季姝梅心道:果然,他体内封印的那股力量他并不知道,而那股被封印的力量的关键,只怕正是那把佛门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

心思把定,季姝梅又问道:“那圣佛可有对你这情况有过什么交代?”

九撄现出流火圣焰,说:“家师云游外出修行时,只是交代吾要保管好此剑,并嘱咐吾剑在人在;只是没想到吾此次刚入世,就…”

季姝梅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如实说道:“其实在你昏迷不醒之时,我在为你施针太乙神针时,曾见过你体内的那股力量爆发,那是一股不容人世的力量,若不是那股力量刚刚苏醒,只怕我早已命丧当场…”

“什么?”

季天宇惊呼道:“这事老姐你怎么不早跟吾说,原来九撄大哥体内还暗藏有这么恐怖的力量,怪不得在武场与九撄大哥对战时,就感觉九撄大哥越战越凶像头凶兽一般,就连武侯也差点招架不住…”

九撄看了看手中的流火圣焰,又回想起过往意识昏迷后,醒来皆是此剑在身上;看来此剑确实是压制体内那股不明力量的关键。

虽然还有许多问题尚未明了,比如师傅知不知道这股力量的来源?又比如如果师傅知道这事,那他为何要对自己隐瞒?

压下心中疑问,九撄收起手中的流火圣焰,说道:“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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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皇殿内,独孤相玺与鬼宸相继返回,白帝正为三尊源蛹灌输妖元。

见到二人已回返,白帝停下手中动作,并回头问道:“如何?”

鬼宸一脸愉悦并享受的说:“很强,与他对战,能让吾在战斗中享受那种生死一瞬的快感,他手中的流火圣焰也确实是当年圣佛手中的诛魔圣剑。”

独孤相玺走到相君之座,放下手中的青碧妖戈后,坐下说道:“方才战中,与九撄联手的那名少年是何人?吾观他修为与他手中的战戟,实力应不下顶峰之流。”

鬼宸回道:“那名少年自称是幽银城的少城主季天宇,对战中,他的武学属性与招式皆有几分圣裁者的影子,应是圣裁者他孙辈之流。”

“圣裁者之孙吗?”

白帝沉吟道:“会是季侯风的后代吗?当年应龙谷之战,他以一人之力应战三尊,虽然他最后被三尊合招打入万丈谷底,但三尊也因他而提前进入衰弱期,倒是一个值得留名的对手。”

独孤相玺接话道:“吾会另外派人继续监视九撄他们的动向,魔界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再过十日,天魔将破封再出,吾等需要出兵以应,这次吾要对中原正道那边先发制人。”

鬼宸双手作揖:“请相君下令,鬼宸愿作妖族的第一先锋,为妖族开疆辟土…”

“哈哈…”

白帝拍了拍鬼宸的肩膀,狂笑道:“本帝果然没有看错你,本帝要你前往魔界一趟,与魔将里应外合共迎天魔回归。”

“是!”

鬼宸接令后,当即转身离开宫殿,白帝回到皇位坐下,对独孤相玺说道:“相君认为派谁去监视九撄合适?”

独孤相玺邪魅一笑:“半妖,邫天浊。”

“他?”

早已遗忘之名,如今再次提及,白帝顿时眼神阴沉:“妖族叛逆之后,下妖之流;难道本帝的妖族大军已无人可用了吗?他也竟还没死吗?”

“白帝暂先息怒。”

面对白帝怒相,独孤相玺不慌不忙的说道:“纵使吾族大将之才众多,但也不得不承认邫天浊虽是半妖之身,修为却是凌驾众妖之上,如果不是半妖的身份,以他之修为早该例入三尊之列。”

说到这里,白帝虽是不喜邫天浊这半妖,但对于他曾展现出的妖力修为,的确是万妖莫及的天赋妖力。

曾以一妖之力灭尽光之精灵一族,缔造妖界不败传说。

白帝双拳紧握,青筋暴起:邫…天…浊!5

一个本该为妖族征战沙场开疆拓土的半妖,却因那人的原故,被打入黑狱天牢。

如果他仅仅只是半妖,那自己还不至于如此厌恶他,可偏偏他又是妖族的叛王之后,那人是他此生最痛最不愿再提及的名字,同时也是妖族的禁忌之名。

独孤相玺见状,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个妖族禁忌,便起身说道:“不管邫天浊出身如何,他的实力白帝你也曾亲眼目睹,你若不想见到他,那便由吾亲自去一趟黑狱天牢…”

说完,便起身离开,留下的白帝依旧是怒意未消。

摸了摸心口,多少年过去了,那道刀伤依旧隐隐作痛,那是曾经最信任之人所留下的最痛的背叛。

阴声低吟:“如果你还活着,本帝一定会将你穿心而死,背叛的痛,本帝要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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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无光的黑狱天牢,不见一丝生息的幽禁之地。

此刻,一双脚步沉踏而至,微弱灯笼照路,无人看守的黑狱天牢,囚禁着妖族另类的异数。

七条妖索禁锢,妖索噬元妖魂,仍不见被禁锢之人痛吟一声。

顺着微弱的灯芒看去,被禁锢之人不明邪笑:“哈哈…看呐,这不是妖族一妖之下万妖之上的相君嘛;特意来此,是为了探试什么呢?哦~~原来是看看吾死了没有;哈哈…”

听不清被禁锢之人是恨是怨,独孤相玺一掌击出,七条妖索应招断碎,再见独孤相玺平静的说道:“吾来,是放你邫天浊重获自由之身。”

“哈哈…”

没了妖索的禁锢,邫天浊笑声更是狂妄,眼神却更是冰冷带杀:“当年白帝欲杀吾泄恨,是你力排众议将吾保下,而吾也应你三件事,杀光之精灵王,灭光之精灵族,便是你要吾所为的第一件事,而吾在这黑狱天牢禁锢了数十载,便是你的第二件事…”

独孤相玺依旧平静的说道:“所以吾来要你做最后一件事,此事过后,你重获自由,同时你也将不在是妖族之人。”

“哈哈…哈哈…”

邫天浊听后笑声更狂,不屑道:“妖族吗?哈哈…谁在乎呢?”

说着,竟从心口抽出一柄剑,正是他的浊流剑。

而独孤相玺也在这时说出最后一件事:“杀九撄,夺圣剑;此事了后,你与妖族再无瓜葛,从此自由!”

“自由吗?”

邫天浊冷氛道:“自由从来不是靠他人施舍而得,吾之命逆天而存,白帝也终须亡于吾之浊剑之下!”

独孤相玺眼皮轻微一眺,仍是平静的说:“是吗?那吾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说完便转身踏步离开,同时内心也知道他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以他沉潜暗伏黑狱天牢这么多年,暗中汲取黑狱的浊妖之气,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实力究竟强到何种地步。

当年白帝把他关入黑狱天牢,便是想着有朝一日他能借助黑狱的浊妖之气突破自身限制,成为妖族对外的开疆神剑;但如今…白帝你要小心玩火自焚啊…

在独孤相玺离开黑狱天牢后,天牢内又恢复暗无光线的死寂之地,但见幽暗中,邫天浊一剑插地,一手纳元以柄,刹时浊流剑尽纳方圆黑狱浊妖之气。

万千浊妖之气尽收剑中,浊流剑锋芒幽闪,幽幽冥光中,邫天浊长发张狂,妖力空前爆涨。

至此,黑狱地气尽失,已成一片荒芜废地,邫天浊将剑收回心口,踏出天牢,同时旁边诗号响起:

“邫天一剑谁与争,浊酒一杯谁堪与?主宰沉浮命多舛,吾命由吾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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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往冰城之境的九撄三人,经过几日的行程后终于来到半途。

九撄看着路观图,一边对季姝梅姐弟俩人说道:“再过三日,应可到达冰城之境,这一路上遇到的妖兵似乎都在往东边聚集,莫非是妖族那边又要有什么动静?”

季天宇倒是冷静的说:“幽银城有老爷子坐镇,中原正道也陆续派人前往增援,妖族要是想攻入中原,他们第一步就将止步于幽银城外了。”

而九撄心忧天魔之事,但这事又不能与他俩说,为了抓紧会集十圣,九撄只能说道:“继续赶路吧,据说冰城之境乃是北域的极寒之地,踏入冰城之境要有心理准备啊。”

三人继续前往,进入一片林森时,顿感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三人也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再往前走十来米,惊见眼前一片妖尸血流,又见前方一人持一剑正在吸纳妖尸中的浊妖之气。

“你是何人?你在吸收这些妖气?”

季天宇护在季姝梅身前问道:“这些妖尸都是你一人所为?”

邫天浊无视季天宇,眼神早已锁定浑身散发着佛门气息的九撄,随后提剑上手,横剑直指九撄:“吾名邫天浊,阁下佛气盛凌,想必就是圣佛传人九撄了。”

察觉杀意,圣剑护主,主动现身九撄身前,一剑插地,遍地流火焚流浊妖之气。

“你身上并无妖气,或者应该说你身上的妖气并不精纯。”

九撄握起流火圣焰,刹时佛光大作,一剑流火直袭邫天浊,只见邫天浊诡剑错身刹那,俩人三招已过。

“不差…”

邫天浊少有的赞许道:“有此修为,你值得吾的浊流剑一杀。”

“不祥之刃剑…”

九撄眼神一冷,流火更盛:“你以浊气养剑,吾必亲手斩断这不祥妖剑!”

后又对季姝梅姐弟俩说道:“你们退后,此人修为不下于吾,天宇你保护好你姐。”

“哈哈…”

邫天浊不屑一笑:“吾只做一事,杀九撄,夺圣剑;无名之辈不值浊流一剑!”

幽幽冥光,绿血浊流,不祥之剑更显诡异,让人分外不适。

季天宇眉头一皱,双手张开,雷屏结界隔断浊妖之气,护全季姝梅;内心甚是厌恶:这家伙的气息还真是让人不适,就像一潭恶臭的腐尸烂肉,这妖族之人都是这种变态的家伙吗…

季姝梅小声说道:“小心一点,这人给我的感觉很危险,必要的时候你要拿出你全部的实力,这一战或许将是你的考验。”

季天宇回头小声问道:“老姐你对九撄大哥没有信心吗?吾相信九撄大哥不会败于他手。”

“…”

季姝梅摇了摇头,严肃的说:“九撄佛气不稳,不能让他体内的力量多次苏醒,否则他一旦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必将会被那股力量吞噬;你要看准时机,不能再让九撄过渡消耗佛元。”

另一边,九撄佛威浩荡,正气一声:“想杀人夺剑,佛之眼前,谁能妄言造杀?”

“哈哈…”

邫天浊执剑率先攻招,幽冥浊妖之气自剑招散发而出,泣血之刃横扫九撄。

但见九撄佛威难犯,脚下“卍”字佛印流火焚浊,圣剑挡招,人剑合一,一击强势退敌。

心知对手并非易与,再出招,两人默契真元再提,强招不断催出,余劲之力撼动整座木林,顿时遍林兽唤,鸟飞禽散。

高手对决,胜负一瞬,强招不断催出的代价,便是俩人真气快速耗失。

邫天浊反手收招一剑,九撄虚招欺身回招,双剑争鸣,俩人雄掌交拼,不分胜负,各退一步。

邫天浊一剑收回心口,剑指怒指九撄:“你,心有魔障,剑招有余,真气不足;此战已让吾失了兴致。”

九撄收回圣剑,一边敛气调息,一边调整佛元波动:“邫天浊,吾记下了!”

邫天浊转身离开,同时说道:“吾期待来日与你尽兴的一战。”

邫天浊走后,季天宇与季姝梅连忙上前,九撄拍拍身上的灰尘后,略许赞赏的说:“邫天浊倒也是个令人敬重的不凡剑者,天宇你以后对上他,一定要全力以赴,吾从他的剑招中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孤独与迷惘,或许他剑道之巅需要一个能打败他的对手。”

季天宇似懂非懂的说道:“那他为何突然离开了?吾都准备好要接战了。”

九撄看着邫天浊离开的那个方向,感受着方才战中他身为剑者的坚持与傲骨:“也许是他身为剑者的傲骨不屑趁人之危,方才在交战中吾因为要压制体内的力量而分心,他感觉到了吾的异常,而吾也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季姝梅听后,熟练的拿出银针,同时对九撄说道:“让我为你稳定佛元,后续再碰到妖族就让天宇来对付吧,也好让他在历练一番。”

季天宇也认同道:“是啊,九撄大哥,后面还有谁敢来犯的话,就交给吾吧。”

“嗯。”

九撄点了点,稍作调整好三人又继续赶路。

而另一边,邫天浊独自来到一处地下洞穴。

洞穴内气氛诡秘异常,只听洞水“滴答”“滴答”的滴入地下幽潭,潭水泛起阵阵幽波。

“多少年了,吾终于回来了。”

邫天浊径直走下幽潭,只见幽潭之水迅速降底,露出了地下石阶。

邫天浊顺着石阶而下直通潭底,潭底下有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旁有一卡槽开关。

邫天浊突然心跳加剧,一手按下悸动的心口,缓缓从心口中抽出浊流剑,随后将剑插入卡槽中,轻轻一扭,地面开始“隆隆”抖动,石门应声缓缓打开。

惊见潭底内别有洞天,巨大的洞中之穴暗藏乾坤,一面透明冰墙,水雾缭绕,刺骨之寒令人不寒而栗。

冰墙内,俩具模糊不清的身影,邫天浊突然对着其中一个身影单膝下跪,并说道:“天浊来给母上大人请安了。”

“…”

空荡的洞穴内回应的只有自己的回音,一时万千思绪涌上心头,邫天浊起身走到冰墙前,隔着冰墙摸着冰墙里的身影,任由冰寒袭身。

“母上大人…”

邫天浊脸贴着冰墙,对着冰墙里的身影低吟着:“今日与吾一战的人,是难得的真正的高手,吾与他一战甚是尽兴,可惜他招行间有所保留,剑招余劲不足,最后让吾失了兴致…”

又想起九撄手中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内心泛起波澜:

“他手中的圣剑真是世所罕见,也许他的剑火能破此冰墙,母上大人,天浊让您久等了…”

说着眼角看向冰墙内的另一个身影,恨意也随之逐渐高涨:“如果不是你,母上大人也不会被困在此这么多年,当年三王之战,光之精灵王已亡于吾剑中,你为掩护剑圣而与吾死战,最后剑圣坠入崖底不知生死,而你负伤挟持母上大人逃到此洞,冰元爆发从此冰封在此…”

“为破除冰墙,吾四处寻求那人的帮助,却遭整个妖族追杀,最后白帝与独孤相玺联手将吾禁锢于黑狱天牢…”

“哈哈…”

“虽然受禁于黑狱天牢,但黑狱中的浊妖之气却使吾修为大增,如今,吾回来了,吾回来向你们所有人复仇了…哈哈…哈哈!!”

“白帝!!”

“独孤相玺!!”

“冰王!!”

“剑圣!!”

“妖族…”

“你们都该死啦!!!”

“哈哈!!!”

洞穴内,一阵阵骇人狂笑传出,是不可言说的绝,是即要复仇的恨,更是要颠覆一切的,狂!!!

(……分割线……)

又过了几天的长途跋涉,九撄季姝梅与季天宇三人终于来到冰城之境外围。

这一路上,三人除妖诛邪诓卫正道,特别是季天宇,这一路的历练让他的修为根基更上一层楼。

有九撄在一旁的指导,加上季姝梅的神针辅助,季天宇的顶峰根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三人来到冰城之境外围,顿感凛冽寒流袭身,季天宇运功抵御寒流却发现已被压制三成功体。

但九撄却是千百年来的例外,手中流火圣焰闪现,佛业天火隔断冰境寒流。

见季姝梅根基难御寒流之气,便以剑为界,佛元开阵,流火结界瞬间包裹三人。

来到冰城之下,一路除了路边的冻尸冰塑,就没见到过一个生人。

抬头只见城门紧闭,九撄纳元提招,随手一剑叩门,剑气纵横直撼城门。

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城门内只见一道身影缓步踏至,来人正是冰城之境的燹师。

“以剑气叩门,冰城之境可非你们随意撒野之地;小心你们的下一句话,便是路边冰塑的一员!”

燹师霸气一语,雄劲震起强势气流,荡起一地雪花。

肃杀之气盛势凌人,三人只感一阵强者压迫之感袭来,仿佛只待九撄下一句话,是敌是友或将一战对决。

只见九撄一边维持流火结界,一边说道:“吾乃九撄,以剑气叩门拜访贵境,实属是事出有因;吾受圣裁者所托,前来冰城解封剑圣…”

季姝梅也说道:“九撄以流火结界隔断寒流之气,不得已以剑气叩门,还望贵方勿怪。”

“哦~~”

燹师径直走向九撄,几分疑惑的说道:“你就是圣佛的传人九撄?在冰城之境你之功体竟不受影响?”

九撄如实说道:“吾之功体并无异常,也许是因为流火圣焰的缘故吧…”

“是吗?”

燹师说着不等九撄三人回应,抬手一个弹指,两道冰元已经射入季姝梅与季天宇体内:

“冰元入体,你们二人已能正常自由行动,功体的压制也暂时稍缓了;但此冰元最多只能维持一天…”

“多谢…”

季姝梅说道:“小女季姝梅,还未请教前辈如何称呼。”

燹师却转问季天宇:“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季天宇。”

季天宇虽是以晚辈自称,但对于强者他向来乐于挑战,故也不卑不亢又带三分战意的语气说:“前辈是个绝对的强者,吾期待能与前辈切磋的一日。”

“哈哈…”

燹师听后负手于背,狂笑一声:“吾乃冰城燹师,圣裁者之后人确实不差,一者传承太乙神针不世医术,一者天赋武脉已臻顶峰之境;幽银城果真是人杰地灵之地。”

季姝梅与季天宇听后一愣,下意识的问道:“燹师前辈知道中原之事?”

“哈哈…”

燹师笑道:“别看冰城之境位于北域的极冰之地,又与中原相距千里,但吾境之人对中原的情报可不见得就比你们知道得少。”

“走吧,吾带你们入城。”

说完,便转身带路,同时心思流转:能入冰城之境而功体不受压制的,九撄你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你之功体让吾兴趣了…

……

来到冰城宫殿内,高座之上的王位,玲珑公主慵懒依旧,见到九撄三人来到,第一眼便知九撄体内没有冰元。

“哦~~”

当下便来了兴趣,从王座走下,来到九撄面前,试探性的问道:“天下间竟有人入吾冰境之界而功体不受影响,你是何人?”

“好强烈的剑意!”

九撄还未回应,季天宇已经抢先说道:“那冰封之中的就是剑圣吧,不愧是中原剑界传说,就算是被封印了,散发的剑意仍是恐怖骇人。”

但现场却没一人回应季天宇,只见玲珑公主逼视九撄:“你还没回答本公主的问题。”

眼见玲珑公主太过近身,九撄后退一步,稍有不耐的说道:“吾名九撄,乃一介修佛之人,还请公主自重。”

听出九撄语中有些不悦,燹师上前说道:“玲珑公主,九撄乃是佛门中人,是中原圣佛的传人;这小姑娘与小兄弟皆是圣裁者的后人,季姝梅与季天宇。”

未了又对九撄三人说道:“玲珑公主是吾冰境冰王之亲妹,现暂管冰境的一切事物。”

“呵呵…”

在燹师介绍完后,玲珑公主笑着伸了个懒腰,边返回王座边说道:“真是没意思,还以为是来了个有趣的人物,算了,中原之事本公主是最不愿听的了,既然圣裁者说你能破除此冰封,你不会让本公主失望吧?”

九撄听罢,当场现出流火圣焰,刹时剑身流火窜腾,上前几步来到冰封之前,同时说道:“圣裁者前辈的嘱托,吾自尽力而为,不负圣裁者前辈所托。”

“哦~~是嘛…”

玲珑公主转身漫不经心的说:“那请开始你的表演吧,本公主拭目以待。”

九撄不待多言,横手一剑,佛元倏提,聚力一点,破冰一剑!

剑破冰封,冰火融会,激起万千剑意,只见大殿万千剑气横飞,最终剑气汇成一剑,直飞九撄。

但见九撄一手持剑持续提元破冰,一手凝指化剑硬撼剑气,僵持半刻,九撄当场呕红。

“噗…嗤…”

九撄强忍内伤,一口血雾喷出,季天宇见状,几步就要上前一助;却听九撄一句:“不可上前,此剑气遇强则强,吾尚能破之!”

一声“破之”,九撄佛元提至顶峰,左手剑指转化为爪,吸纳剑气融会佛元,双手一握流火圣焰,天火同时催至极限,又闻九撄一声:“破!!!”

冰封应声消融,封印多年的剑界传说,今朝在现于世!

剑圣睁眼苏醒瞬间,惊见九撄身上残留的浊妖之气,意识初醒,本能反应下,举手汇聚剑气,同时说道:“祸世妖族,该死啦!”

九撄此时已是力尽且回息不及,眼见剑圣剑气将落,急忙喊道:“剑圣前辈,不可啊!!!”

一声“剑圣”,一句“前辈”,剑圣意识逐渐清醒,刚解封之故,根基未复,气息不稳,内元一滞,虽弱七分,仍是剑气逼人。

“太乙神针,六针封穴,龙源吐息!”

一旁的季姝梅看准时机,应时出手,六针封穴,太乙龙息封住六大穴气,剑圣剑气消散,随即闭眼昏迷过去。

九撄见势顺手扶住剑圣,一手运气渡息给剑圣,季姝梅也走了过来,起手再施太乙神针。

片刻后,季姝梅收回银针,九撄同时敛气收息,剑圣也终于再次苏醒过来。

“吾…吾要救冰王…”

剑圣苏醒第一句话就是:“天道峰,三王会,光之精灵王死于半妖邫天浊剑下,冰王…冰王…”

“王兄怎样了?”

玲珑公主快步走下王座,来到剑圣面前,着急的问道:“王兄呢?冰城之境向来与光之精灵一族交好,以王兄与光之精灵王的修为,谁能轻易对上他们…”

“玲珑公主。”

燹师一手按住玲珑公主的肩,并说道:“冷静!”

“…”

燹师的话果然奏效,只见玲珑公主冷静下来后,对剑圣抱歉道:“抱歉,是本公主失礼了;王兄是冰城的一境之主,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存在,在你被冰封的这几十年里,冰城也派人出去寻找王兄的下落,但一直都是寻无所获…”

“什么?”

剑圣惊道:“吾已经被冰封几十年了?那冰王他?他???”

“冰王至今下落不明。”

燹师接话道:“当年你与冰王前往中原天道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后来负伤而回,又带有冰王之冰元,在你被冰元反噬冰封后,吾曾亲自前往天道峰,只见现场皆是一片疮痍,不见冰王行踪,也感应不到冰王的冰元之息…”

“啊~~”

剑圣突然头痛欲裂,脑中意识深处,记忆开始翻涌,天道峰一战印象在现。

剑圣强忍欲裂之痛开始回忆说道:“当年吾与冰王受光之精灵王和暗之精灵王之约同赴天道峰,当年之约是为光暗两族精灵寻求和平共存之法,谁知暗精灵一族早已和妖族暗通联盟,在吾与冰王光之精灵王三人毫无防备之下,被埋伏于天道峰,暗精灵族妖族精锐尽出,光之精灵王不备,被暗精灵王重掌半残,后又被半妖邫天浊一剑穿心而亡,吾与冰王也接连受伤,虽然最后突围而出,但重伤之下的冰王与吾仍是不敌强兵追杀,冰王为了吾而选择留下断后,并将半数冰元渡入吾体内,吾才能再回冰镜欲寻强援…”

九撄也在这时说道:“邫天浊是不是手持诡异妖剑,散发着强烈的浊妖之气?吾曾与此妖过上几招,他的修为确实不凡,实力不下妖族三尊。”

剑圣听言,看了看九撄,与他手中的流火圣焰,些许诧异的说道:“佛门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怎会在你手中?是你用流火圣焰破解冰封?你与圣佛是何关系?”

九撄收起流火圣焰,同时拱手回道:“晚辈九撄正式拜见剑圣前辈,晚辈从小便与家师圣佛在大乘云寺修行,流火圣焰乃是九撄传承家师诛魔焚妖的救世之志…”

“哈哈…”

剑圣突然爽笑道:“年少有为,如此年纪便已有此修为,可堪当年圣佛独闯魔界之力,圣佛有此传人,实乃佛门与武林之辛。”

“哪里…是晚辈还要再向前辈学习。”

九撄谦虚一声后,又对剑圣说道:“九撄此次前来冰城是受圣裁者前辈所托,这二位皆是圣裁者前辈的后人…”

“哦~~”

剑圣看向季姝梅姐弟二人,二人立马拱手同时说道:“季姝梅见过剑圣前辈。”

“季天宇见过剑圣前辈。”

“哈哈…”

剑圣大声笑道:“好啊!好啊!!好友之后皆是人中龙凤啊,武林有你们这般后起之秀,吾心甚慰啊…哈哈…”

九撄也笑道:“剑圣前辈即已解封,如今白帝率领妖族大举侵略中原,圣裁者前辈希望剑圣前辈能回返幽银城共伏妖祸。”

剑圣看了看燹师,又看了看季姝梅姐弟俩,最后说道:“待吾找到冰王后,就去幽银城找老友,你们以后再对上那个邫天浊,要小心他的镜折之招,当年吾第一次遇上此招,就差点吃了这老小子的亏,他这镜折之招能复制对手的招式,让人防不胜防…”

“嗯…”

九撄点了点头:“晚辈记住了,既然剑圣前辈尚有要事再身,那吾等就先告辞了。”

九撄说完,季姝梅也递上了一粒药丸给剑圣,并说道:“剑圣前辈刚解封,内元未稳,此药丸能助剑圣前辈快速恢复内元真气。”

剑圣接过药丸,当场服下,刹时体内真气快速充斥全身,剑心也随之苏醒了,剑界传说此刻尽显无上剑威,隐而未发的剑气慑人心魄。

“好恐怖的剑压…”

季天宇虽说也见识过不少剑中强者,但却从来没见过有谁能释放这么强的剑压;不愧是剑界传说的第一剑圣,果然是强得离谱。

……

九撄三人离开后,冰城宫殿内,却见剑圣忽然心血溢口而出,经年积癔的沉珂内伤暴发,痛苦难当之际,燹师眼疾手快,一手贴住剑圣后背,冰元渡息于剑圣,片刻后,剑圣痛苦稍缓,便运指凝气,刹时剑气化千,剑气之劲强压沉珂。

“看吧,这就是逞强的后果。”

燹师打趣道:“堂堂剑圣差点就在后辈面前掉份,你这沉珂多年的内伤,除了冰王的冰元能镇压,吾的冰元只能助你稍缓。”

“呵呵…”

剑圣不以为然道:“吾早已习惯,当年为强行突破剑境,吾强提真元突破肉身之限,虽然最后练成了天地禁招苍穹幕落之剑,却也因此招的霸道刚劲造成了肉身上不可逆转的内伤。”

燹师接过话说道:“虽然此招已是近神极限,但你每施展一次,肉身所承的刚劲之伤就会加倍,最终反噬,轻者武脉尽断剑心尽失,重者当场爆体而亡。”

“哈…”

剑圣不以为然的笑道:“如若不能攀上剑道之巅,此生何须用剑?吾自领悟近神之剑后,天下万物皆可为剑。”

玲珑公心系冰王,当下便插话道:“眼下当务之急,是急需寻回冰王,暗精灵一族近几年与妖族动作频频,再拖下去只怕他们会联手攻战冰境。”

燹师点头道:“吾将与剑圣再行一趟天道峰,有冰王的冰元指引,相信此行应能有所收获。”

说着,一手伸开,是方才剑圣刚解除冰封的瞬间,所吸纳的冰王之冰元。

然而剑圣却是担忧中原安危,当年十圣与白帝天魔在应龙谷决战,十圣各自负伤不同,以圣佛之伤最为严重,那一战过后,圣佛便隐退武林。

如今妖族再出,十圣却未必再有当年全盛时期的力量能与之抗衡,一念至此,剑圣心思更沉:圣佛啊圣佛,此战你还会再出吗?

(……分割线……)

离开冰城之境后,九撄三人正欲原路返回幽银城,休息的途中,九撄再次拿出路观图,脑中再次回想起圣裁者的话:“此路观图是标识十圣目前各自所在之地,你解封剑圣之后,在往西北而行,路观图中标识的渊薮之渊是叛神一族与中原的接境之地,儒门古风道华之首圣儒便是在此…”

九撄想了想,然后对季姝梅姐弟俩说道:“接下来吾要前往渊薮之渊,此地是叛神族与中原交境之地,凶险异常,你们二人可先回幽银城。”

季天宇听后,当即说道:“渊薮之渊?大哥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现在那个地方有圣儒坐镇,还有混元门的席奉修,他也在那修行,哦,他就是席掌门的义子,未来混元门的指定传人。”

九撄收起路观图,一边回问道:“你去过渊薮之渊?”

“呃…”

季天宇刚准备说去过一次,就见他的老姐季姝梅脸色已经开始变怒,忙打哈哈笑道:“就早年跑出去修行的时候,曾路过那地方一次;呵呵…”

同时心里暗自苦笑:要是让老姐知道自己曾挑战圣儒被一招秒,单挑席奉修被胖揍一顿,免不得又要被她揍骂几天了,哎…这老姐啥都好,就是对她这亲弟弟有时候太凶了点…

怎知季姝梅好似看穿了季天宇的心思,开口就直接问道:“你没有挑战圣儒?没有与人单挑?依你往日爱挑战强者的性格,这可不太像你啊!”

“嘻嘻…”

季天宇被说中心事,一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也就是被人一招秒了,又挨了一顿胖揍,断了几根助骨…”

然而话还未说完,季姝梅的粉拳已经袭来,一拳正中季天宇腹部,虽是不怎么用力,但季天宇还是很识象的弯腰捂着肚子,假装很吃痛的说道:“老姐你就不能轻点,打伤了不还得是你动手医治…”

九撄看着这对闹腾的姐弟俩,心下似乎有所触动,平日看淡俗世的心,此刻竟起了不名的心绪涟漪。

“莫不是动了凡心?”

九撄心念一起,顿惊醒悟,起身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渊薮之渊之行你们已无必要再去,吾等就在此先告别吧…”

“说什么呢?”

九撄话刚说完,季天宇就脱出季姝梅的“魔掌”,一把搂住九撄的肩膀,并说道:“虽然不知道大哥你要去那地方做什么,但吾这人向来最重情重义,吾怎么可自己回幽银城,而让大哥一人前往危险之地?”

九撄听后,看着他那极不情愿返回幽银城的表情,就一手扒拉开季天宇的手,一边嘲笑道:“吾看你是不想回幽银城做苦力吧?”

“……”

季天宇被戳穿,但仍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呵呵…大哥你大可不必如此直接。”

转头又对季姝梅问道:“老姐你呢?你是要回幽银城还是要跟吾与大哥一块去渊薮之渊?”

九撄也一同看向季姝梅,只见季姝梅想了想,说:“正好我也想找圣儒前辈问问痴神医那老头子的行踪,老头子隐退武林时,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圣儒的古风道华。”

三人最终一致决定转道西北,前往渊薮之渊。

就在三人准备起程,突然一阵妖氛袭来,强烈的浊妖之气,三人心知是那个半妖邫天浊他来了。

“邫天一剑,谁与争?”

“浊酒一杯,谁堪与?”

“主宰沉浮,命多舛。”

“吾命由吾,不由天!”

随着旁白诗号响起,邫天浊盛势踏步而至,来至九撄三人面前,浊流剑亦从心口缓缓抽出,霸气一言:“今日,佛亡剑失,吾亦彻底自由了!”

心知来者不善,九撄当即挺身而出,护在了季姝梅姐弟俩身前,同时诛魔圣剑流火圣焰漂然上手。

旁白诗号亦同时响起:

“乱世妖邪兴灾祸,”

“九州逢劫佛来渡;”

“一剑诛魔荡妖氛,”

“九撄应劫渡红尘!”

流火窜騰,浊流妖氛,双强对决,季姝梅姐弟俩自知此战将是难了,便后退二十米开外,以观静变。

高手过招,不待多言,乌云遮日,风起叶落之际,彼此身形一闪,剑芒已至,眨眼已是三招已过。

“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否则饮恨在此!”

邫天浊反手横剑以扫,九撄从容转身坚剑格挡,流火更盛,佛威焚烧浊妖之气。

又见邫天浊妖元再提,浊妖之气更盛,万千咒世冤灵之声诡异梵唱,乱人心魄。

俩人越战,九撄越感流火圣焰似乎被克制?流火之威竟难以发挥全部。

不及多想,邫天浊又是快剑抢攻,九撄旋剑应招回应。

“如何?”

激战中,一招不慎便是剑下亡魂命入酆都的极致快感,让邫天浊越战越兴奋了,戏谑道:“察觉到了吗?诛魔圣剑对吾无用了啦!!!”

九撄剑势收回,佛掌“卍”印现掌心,重掌击退邫天浊,同时佛威现怒相:“佛之眼前,岂容妖邪放肆!”

收起流火圣焰,袖中拂尘手中现,左手佛珠臂上缠,无上佛威誓诛邪:“成就吾的,可不只是剑,触佛之怒,你承受不起!”

“哈哈…”

邫天浊狂声更甚,手中浊流剑插回心口,刹时漫天浊流妖氛直冲云霄,弥漫整座村庄。

“今日吾誓将杀佛夺剑,拿出你全部的修为或是被吾彻底吞噬!”

另一边,浊流妖氛弥漫四周,路过之处皆被吞噬,却见季天宇快步挡在季姝梅身前,急躁一声:“危险!”

银鳞战甲瞬间上身,幻雷战戟同时应声从天而降,一戟落地,银电奔袭,击退妖氛的同时雷霆结界已成。

同一时间,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冰城之境,剑圣与燹师刚出城门准备前往天道峰,惊见佛气与妖氛两道光柱冲天。

“嗯?”

燹师惊诧:“前方怎会突然妖氛冲天?那道佛气好像是…”

剑圣抬头望去,眉头一紧:“那是浊流妖氛,是半妖邫天浊,他应知道冰王的消息,快追!”

话音刚落,便已纵身半空,随即御风成剑直飞而去,燹师见状,同时纵身向前,脚下化冰成凤,乘追而去。

而在光之森林深处,亦同时感受到了这两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当时一名神秘少年正在一座无名的坟碑前,他静立不语,眼中无悲无喜,神情肃穆冷杀。

沉默许久,伸手触摸碑铭:“当年因为你的轻信,导致光之精灵一族一夕覆灭,你若在天有灵,就让吾早日找到当年屠杀光之精灵族的仇人,手刃半妖邫天浊,这样族人与你的亡魂才能得以安息。”

少年正沉寂时,忽然感受到远方传来的强烈浊妖之气,少年当即纵身半空眺望浊妖之气的散发地。

“哈…是半妖邫天浊!”

少年随即化光疾速飞行,同时内心恨意杀起:邫天浊,吾要你万箭穿心,以祭吾族之灵!

……

说回九撄这边,彼此收剑以拳相搏,拳来脚往间,真气亦快速流失,俩人真元同时催致顶峰,极招应式而出。

九撄率先极招上手:“明王怒相,般若圣掌!”

拂尘荡扫浊流妖氛,明王佛威现怒相,般若圣掌挟无上佛威震撼而出。

一式两招荡妖氛,明王佛威破邪碍,惊世之招扑面而来,反观邫天浊沉元纳招,尽纳浊流妖气回体,极招同时发出:“浊流撼世,十方俱灭!”

极招相会,轰然极爆,方圆几里地貌丕变,顿成一片疮痍。

怒佛之招,余劲未减,掌破浊流直扑邫天浊。

却见邫天浊邪魅一笑,快手接招:“浊流返源,镜折归返!”

双手接住九撄双招余劲,瞬间回掌逆流返源:“明王怒相,般若圣掌!”

“什么?”

九撄与季姝梅姐弟二人惊诧之际,邫天浊已经原招镜射击出。

九撄回息不及首当其冲,当场口吐鲜红,一口心血直洒大地。

“不好!!!”

季姝梅见状,急忙喊道:“佛气衰弱,不能再让九撄继续动武!”

季天宇会意,当即挥戟强势入战。

雷戟横扫八荒,一式破邪招。

强势一戟拦住了邫天浊的进攻,并说道:“接下来你的对手是吾!”

另一边,季姝梅也赶紧上前扶住九撄,并快速为九撄施展太乙神针,以助他回气平稳佛元。

邫天浊首见季天宇银鳞战甲形态,手中更握幻雷战戟,便缓缓从心口抽出浊流剑。

同时不屑说道:“能挡住吾一招,吾便赐你一战!”

说完,浊流剑尽纳方圆浊妖之气,尔后纵身半空,举剑向天:“浊流逆源,剑化三千!”

招式未出,天现异象,浊流妖氛弥漫遮日,惊见漫天剑气扑天盖下。

“啊…”

季天宇猛提真元,寰宇三式上手:“寰宇三式,地冲!”

极招拔扡而出,直冲半空硬撼三千剑气。

紧接着也纵身半空,纳气再出第二招:“寰宇三式,天爆!”

雷霆霸戟挡招破阵,却因根基之差,第二招已是先盛后衰,眼见剩下的剑气就要落到九撄与季姝梅下面。

季天宇决心再出第三招,但已是回气不及,出招已慢。

就在这时,忽感远方庞大剑压飞速而来,再定眼,是剑圣正在御剑飞行赶来,身后更是万千剑气疾速飞来。

千钧一发之际,剑圣的万千剑气破空而至,破邫天浊三千剑阵。

邫天浊见剑圣再出,万千剑气又向他飞攻而至,情急之下,镜折之招再出,以剑形破剑气,万千剑气相互抵消消逝于空中。

三人刚落地,又见燹师乘冰凤赶至,九撄也在这时伤势回转,五人同站一阵,却见邫天浊临危不惧,战意更盛。

战势一触即发之际,又见邫天浊身后赶来一人神秘少年。

熟悉的气息,邫天浊转身一看,少年已是箭搭弦上,彼此对眼刹那,少年箭弦离手,箭矢破空射出。

邫天浊冷眼一皱,再出镜折之招,两箭同出,箭镞相撞,同时落地。

“光之精灵一族?”

邫天浊剑指少年:“想不到当年还有漏网之鱼,你手上的是光精灵王的紫虚光箭,你是光精灵王的后人?”

少年冷眼杀意,回应的只有手中动作,弓弦再拉,紫光虚空成箭:“到地狱去找答案吧!”

说完,箭镞应声矢射,邫天浊快剑回挡,随即又见少年快身近战,弓为剑,弦为弩,快不及眨眼的速度,让在场众人皆为之惊叹。

剑圣也在此时准备出招了,只见他剑指向天,刹时风止云停,一柄神剑从天而降,正是剑界传说第一剑的霄中剑。

神器现世,流火圣焰与之互相呼应,同时现剑半空,双剑一红一白锋芒闪烁。

剑圣与九撄心领神会,同时纵身握剑,共讨邫天浊。

以一敌三,邫天浊虽处下风,但有镜折之招,一时半会还乃处不败之地。

激战若久,剑圣一剑力压浊流剑,并质问道:“冰王呢?说出冰王下落,今日饶你一命。”

谁知少年长弓打开霄云剑,冷声说道:“今日吾誓杀邫天浊,谁挡便杀谁!”

“哈哈…”

邫天浊诡异笑道:“想找冰王?哈哈…吾死了,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冰王的下落,怎么样?一个要杀吾,一个要找冰王,你们要怎么做呢?哈哈…”

说话间,又见少年猛弓快杀,近距离拉弓射箭无差别攻击。

九撄与剑圣和邫天浊一边各自招架,一边又要应对少年的冷箭袭击。

一旁观战的燹师深知剑圣无法久战,眼见邫天浊久拿不下,又有神秘少年的干扰,当下暗自提元,看准时机,提招入战。

冰元倏提,一掌入战,极冻寒流覆盖战场,迅速冰封整个场地。

受冰封之地的影响,邫天浊行动受制,败象已现,神秘少年也同受限制,又有燹师亲自牵制。

邫天浊自知久战不利,虚发一招后,借势退出战局,同时说道:“想找冰王,有胆量就跟上!”

说完转身快速离去,剑圣当机立断果断追上,九撄也紧随其后,燹师亦对少年说道:“吾乃冰城之境燹师,你即负光精灵王之能,你就应知道冰王对冰城与光之精灵族意味着什么。”

说完不再多留,迅速追上九撄他们,一旁的季天宇拉起季姝梅的手,亦同时追行同往。

少年听到“冰王”二字,手中动作停了下来,内心泛起波澜:

确实,冰王对你们冰城之境至关重要,但,没了光精灵王的光之精灵族,冰王对吾族还有什么意义吗?

哈哈…

冰王你能体会灭族之痛吗?又或是你能担起灭族之恨吗?

……

邫天浊夺路而逃,剑圣紧追不放,九撄奋起直追,燹师后居而上,季姝梅姐弟沿路追寻,少年化光疾驰…

最终邫天浊逃进洞里,剑圣虽心有迟疑,仍脚不停歇直追而入;九撄担心剑圣在洞里会有危险,亦同时进入…

当季姝梅姐弟来到洞底的最深处,只见剑圣九撄和燹师还有少年四人正与邫天浊对峙。

邫天浊身后是一面巨大的冰墙,冰墙里冰封着俩道人影。

一道熟悉的面孔映现眼前,剑圣与燹师同时惊愕一声:“冰王…”

冰王冰封眼前,众人皆不敢轻举妄动,少年心思流转间,邫天浊已后退几步,神情自若的说道:“冰王在此,你们想救冰王,吾不阻拦,但你们能破此冰墙吗?”

???

邫天浊竟放任众人解救冰王,众人疑惑之际,燹师已看透关键,上前一步说道:“冰墙面除了冰王,另一个被冰封的人才是你欲救之人吧,吾等若救冰王破除冰墙,你亦可救得你想救之人,但若吾等不破除冰墙,冰王亦无法救出…”

“哈哈…”

被燹师说中,邫天浊无谓笑道:“如何?你们可以选择救或不救,但凭你们选择。”

剑圣看了一眼九撄,九撄自知冰王的重要性,如今天魔破封在即,邫天浊他等得,中原可是等不起,时间正是九撄最缺之物。

九撄收到剑圣的意思,当下几步上前,流火圣焰现出,双手紧握剑柄,佛元催致顶峰,圣剑天火熊熊焚焰。

天火之威凡人难挡,季姝梅顿感酷热难耐,仿佛下一刻就将燃火自焚,季天宇当即立断,开启结界护送季姝梅离开洞底。

纵是剑圣燹师邫天浊三人根基深厚,面对这无上佛元天火之威,亦感空前压迫,各自开启护身结界。

但见九撄圣剑过顶,呐喊一声:“圣剑燧印,破!!!”

极限之招应声而出,一剑天火撼冰墙,冰火极端冲击,余劲爆破四周,倏然,冰墙一条裂痕逐渐开线,整个洞底也同时摇摇欲坠。

裂痕快速扩散,裂缝逐渐变大,九撄再赞一力,天火顶盛,冰墙开始消融崩塌了,整个洞穴也同时陷落了。

“危险!!!”

一块巨石从九撄头上崩塌下来,危急之际,只见剑圣挥手一剑,剑气击碎巨石。

“快走!”

燹师大喊的同时,闪身冲进塌冰里,扶着冰王率先从洞底原路逃出。

“母上大人!”

邫天浊亦同步冲进塌冰,救出女人后,转头对九撄说道:“未完之战,吾会再找你。”

说完便带着他的母上大人迅速离开,九撄本想拦住邫天浊,但佛元耗失巨甚,动作慢了一步,少年已抢先一步追逐而去。

剑圣当即抓住九撄的肩,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不走就要同葬于此了。”

不等九撄回应,便带着九撄一同冲出洞底。

洞底传出的巨大坍塌声,季姝梅姐弟俩在洞外更是担心,当看到燹师带着冰王出来后,急忙上前问道:“剑圣与九撄呢?”

话刚问一句,又见邫天浊背着一女人出来,双方照面,邫天浊不意纠缠,转身就迅速离去。

少年方出洞口,又见邫天浊往另一个方向逃去,灭族之恨岂能让他轻易脱逃,当即又紧随其后…

又见洞口也开始坍塌了,巨石一下子就封住了洞口,在场众人一下子心就凉了半截。

就在这时,一柄长剑从洞内发出,堵住洞口的巨石应剑粉碎。

“是剑圣的霄中剑。”

燹师接住从洞中射出的霄中剑后,终于见到剑圣背着九撄跑了出来。

见到九撄无恙,季姝梅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邫天浊呢?”

九撄问道。

季天宇上前接过九撄,同时回道:“从洞口出来后就逃走了。”

剑圣拍了拍九撄的肩膀说:“此妖修为诡异,在没有办法破解他的镜折之招时,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你连破两阵冰封,佛元耗失严重,你应先休养几天,待真气恢复再作打算。”

“多谢剑圣前辈的关心。”

九撄说道:“晚辈尚无大碍,晚辈休息一会就好。”

这时季姝梅也走了过来,掏出一粒药丸就让九撄服下,随后又快速几针封穴隐定佛元,九撄也配合的坐下盘腿,打坐运气调息复元。

剑圣走到燹师面前,看了一眼还尚未苏醒的冰王,自知自己的功体与冰王的功体有异,无法将自身的气息过渡,便说道:“冰王就交给你了,吾尚有事在身,冰王苏醒后,请转告他,吾在幽银城等他。”

从燹师手上拿过霄中剑,剑圣又看了下九撄,内心疑惑又起:方才逃出洞口时不及多想,他体内好似另有一股还未苏醒的力量,是自己的错觉吗?

看九撄还在调息复元,最终还是按下疑惑:等见到圣佛,再问他好了。

燹师心系冰王之事,匆匆与众人告别后,便继续背着冰王急速回返冰城之境。

剑圣则静守在九撄身侧,为他护阵,就在九撄这边运气调息复元的同时,邫天浊背着女人来到一处神秘森林深处。

正日的当午,此森林却是一片幽暗无光,气氛阴森,少年刚踏入此地,便感功体受制,手中紫虚光箭更是抖动剧烈非常,好似在对主人鸣警示危。

察觉异常的少年终于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忽然惊愕一声:“是暗精灵之森!”

正全神戒备,突然,一句阴森恐怖的嘶哑声从森林深处传来:“是光之精灵族的气息啊…令人作呕又让人憎恨的光之精灵;死来~~~”

几道黑影依附树干与连枝窜袭而来,少年不慌不惧,拉弓瞄准黑影,紫光成箭,一箭疾射正中目标。

紫光大作,划亮幽静的暗精灵之森。

“啊~~”

“是光啊!!是光啊!!!!”

“啊!眼睛!我的眼睛!!!”

光辉灿烂,幽暗无光的暗精灵之森响起一片痛苦哀嚎。

“哼!”

少年眼见邫天浊已失去踪影,又被耽搁了这一下后,已无在追上的可能,冷哼一句:“被光驱逐的影子,注定就只能活在黑暗中。”

说完,张弓拉弦直指幽林深处,一股强大的黑暗之力压逼而来。

“是光驱逐黑暗?亦或是黑暗吞噬光明?绝对的暗黑世纪,光代表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一股黑暗之源裹挟邪雾弥漫而来,沿路吞噬万物,下一刻即是黑暗吞噬光明。

少年因功体被克制,实力只能发挥一半,面对此生首见的黑暗至能,少年不退反进,光精灵之力尽附一箭:“紫辉耀日,虚光惘渡!”

光明与黑暗的交锋,却因根基之差,功体受制,极招相对,少年首当其冲,心脉被邪雾入侵,眼神暗然一变,已被邪雾笼罩吞噬。

一步步吞噬心智,迷失心志,少年昏沉危急之刻,手中紫虚光箭感应主人受危,顿时光辉圣耀,驱逐邪雾,开避生路。

少年心智恢复的瞬间,当下不在恋战,化光原路逃出暗精灵之森。

少年逃出生天后,但见原地的邪雾尽数回返幽林深处,一句深沉阴冷的声音再次传出:“光之精灵族的光之少年,被邪气侵心,你最终将是要沦落黑暗的深渊;哈哈…”

……

暗精灵之森深处,邫天浊被光之少年穷追不舍,逼不得已进入暗精灵之森,纵是隔世多年,再次进入这片森林,邫天浊仍是只有厌恶之感。

有暗精灵之王的协助,那名光之少年应是甩掉了,一路的狂奔急行,邫天浊已是大耗真气,此时已近体力极限了。

将背上的女人放下,邫天浊小心翼翼的抚摸女人的脸颊,少有的温柔说道:“母上大人,孩儿终于将你救出来了,这一次,吾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母上大人,吾会带母上大人回去的…”

说完,又将他的母上大人背上,继续往更深处的另一条道走去,那是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的暗精灵之森的出路。

而在幽暗中,暗中窥视的邪眼冷漠无情。

看不清黑暗中的身影,只听到他们的对话:

黑影一:“就这样让他离开吗?”

黑影二:“主人没说要动手。”

黑影三:“妖族之人还真是好玩,剑是从心口拔出来的,以心口作剑鞘,想想都刺激…”

……

说回光之少年这边,逃出暗精灵之森后,便察觉心脉有异,想起那阵邪雾的怪异,少年一路快速赶回光之森林。

心口邪气侵蚀,少年顿感心头莫名压抑,一路奔驰回到光之森林深处的玄武圣池,二话不说,纵身入池,沐浴圣水,不一会的功夫,圣水起效,驱逐邪气,只见邪气被逼出体外,化作黑雾消散。

光之少年半身躺在圣池边,双拳紧握,想起暗精灵一族与妖族狼狈为奸,少年更是恨之入骨:“无论是妖族还是暗精灵一族,吾皆要你们付出代价,灭族之仇,吾要你们血债血偿!!!”

(……分割线……)

当九撄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天边西阳落下,晚霞映照江山红染。

“江山无限好,只是妖祸再起,中原百姓仍在水火之中,吾也要赶回幽银城了。”

剑圣与九撄等人告辞后便赶回幽银城。

九撄与季姝梅姐弟二人则继续往西北而行,渊薮之渊未知之险,三人一往直前。

“想不到这么简单就找到了冰王,那冰墙里面的另一个女人好像对那个邫天浊挺重要的…”

三人边走边说,说到解救冰王之事的时候,季天宇一脸难以置信的说:“看那邫天浊一脸生人勿近,生无可恋的脸,真是没不到他还有这般的感情,看他对那个女人关心紧张的模样,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九撄认同道:“那人应是他十分重视之人,或许他的良知还没彻底丧失,如果能知道他的过去,也许会有办法唤醒他的善心。”

季姝梅却谈起另一个人:“那名少年也是值得关注的对像,剑圣前辈说他身上有光之精灵族的气息,他手上的弓弦是光之精灵王的兵器紫虚光箭,但早在多年前,在天道峰三王会,暗之精灵王联手妖族杀害光之精灵王后,光之精灵一族也一同被屠杀殆尽;难道那名少年是光之精灵族的幸存者?”

九撄回想当时的战况,同时说道:“邫天浊第一次见到那名少年时,他的表情确实是感到意外,那名少年也是对邫天浊恨意深邃;也不知道那名少年最后一个人去追邫天浊结果怎样…”

内心也同时疑惑:当时激战中,流火圣焰竟被那浊流妖气克制难以发挥全部,难道他的那把浊流剑跟那个鬼宸的妖刀一样,是用异法所铸?

正想着问题的关键,又听季天宇说道:“话说邫天浊的那镜折之招,还真是无解,以一敌多愣是半点破绽没有,就连剑圣前辈也没办法拿下他。”

“呵呵…”

九撄笑道:“以剑圣前辈的修为,如果不是同等实力的配合,就只会是招式束缚,实力被压制;其实正是吾等的参战才限制了剑圣前辈的发挥。”

三人一路互谈,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

前无村后无店,三人就地在小树林休息。

夜雾笼霾,篝火窜起,季姝梅姐弟俩已是入眠休息。

九撄心事沉沉,辗转难眠,一想到天魔即将破封临世,届时人间将临妖祸魔灾,而这一切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当时不是自己中了妖族的阴谋,一剑破除妖城,那也许天魔封印也就不会被破…

正心思流转,突然一阵呢喃呓语传来:“面对强敌,是不是感到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了?”

突来之声,九撄惊诧,立即起身环视四周,但却空无他人。

就在这时,呢喃之声再次响起:“吾就是被封印在你体内的力量,想知道吾为何会被封印在你体内吗?吾在意识深处等你…”

九撄顿感惊骇,此声竟是从脑中意识传出,当下立即盘腿坐下,全神贯注,凝识自探意识深处。

“终于…”

意识深处,混沌初白,惊见九头凶兽,只见一片白朦混沌,九头凶兽放声狂笑:“哈哈…终于,另一个吾,终于相见了。”

“嗯?”

惊骇之句,九撄莫名动气,一指九头凶兽:“胡言乱语什么?在乱说一句,佛业天火焚烬你之灵识。”

“哈哈…”

九头凶兽不怒反笑:“当年吾初入中原,力量尚未苏醒,被圣佛趁虚而入,将吾原身打回人形,更将吾力量与意识封印,要不是你佛气尽失,吾方有机会苏醒,与你意识相连;可恨的圣佛欺骗了你这久多年,你仍被蒙在鼓里…”

“放肆!”

九撄闻言,怒相已现,斥喝道:“胆敢绯言家师,吾自小便跟随家师在大乘云寺修行,且从未听及家师说起这等荒谬之事,你若敢在妄言乱语,吾将彻底焚烬你之意识。”

说着,掌心运火,一掌击送,佛业天火烛焚九头凶兽。

“啊…”

天火焚身,九头凶兽痛苦不堪,一声惨叫过后,却见九撄面露痛楚,焚身之痛,烛身之烈同感身受。

“如何?”

九头凶兽说道:“是不是也感受了到焚身之痛?那是因为你吾本就是一体,只是因为那可恨的圣佛将吾的意识一分为二,这才衍生出了你,也就是另一个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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