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八道。”毛芸警告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助理,“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在别人面前说,传到了霍爷的耳朵里面,我也保不住你。”
小助理急忙做了一个嘴唇拉拉链的动作。这份工作尽管很辛苦,可是给的工资是外面的十倍,她可不想被赶走。
毛芸继续看向窗户里面。
霍檠深的运动结束了,她立刻拿起干净的毛巾走了进去。刚抬进去一只脚,就差点被里面专属于他的荷尔蒙给熏出来。热滚滚的男人味道,让表面上维持严肃的毛芸,熏的脸都是红的。
她双手捧着毛巾,动作如同古代信仰神明的教徒,低着头眼神游移的看着地面,根本不敢看走到她面前的赤裸着的男人。
是的,赤裸。
他完全不在意毛芸是不是女人。现在的霍檠深里面,脑子里面对人只有两种概念——认识和不认识。
一双带着毛笔直且有活力的双腿来到了她的面前,汗淋淋的大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紧接着,她听到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对比半年前,还要更沙哑几分,完全是低音炮了,“行程。”
毛芸清了清嗓子,依然不敢抬头。但她的专业知识让她脑内的记忆迅速回笼,汇报的很流程,“上午十点您有一个会议在总公司开……”她一路汇报到晚上,微妙的停顿了一秒,很不明显,脸上也浮现出了嫉妒的情绪。“还有,东方慈小姐回国的宴会会在今晚七点举行,我们这边已经收到了邀请函,您、您需要去吗?”
如果需要的话,她得提前联系好化妆团队还有服装团队。
霍檠深“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完美的身体,随后将毛巾随意扔给了毛芸,赤脚踏入了浴室,“未婚妻的宴会,我自然要去。”
浴室里面花洒打开,水声遮盖了他大部分的话语,但听得清楚,“去买一条项链,作为晚上的礼物。”
“是。”毛芸一口气梗在心头。
她站在原地待了十几秒。霍檠深不再说话,她这才转身离开。
离开满是荷尔蒙味道的房间,她瞬间呼出了一大口气。转头,旁边墙面上有一面镜子,透过镜子,可以看见她自己满脸的通红,额头甚至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而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不过是站在他面前和她说了话,她的双眸就已经满目含春。
现在的霍檠深要比半年前更加有男人味和魅力,性张力真的是拉满,任哪个女人看了都情不自禁的呼吸急促几分,恨不得扒拉上去。
但……
毛芸叹了口气,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毛巾,又自暴自弃的放松下来,“算了,沈繁星走了之后,也轮不到我。”
她只是安平助理帮不到忙的时候,暂时的生活助理罢了。就是因为她恪守本分,她才能一直留在霍檠深的身边,否则对他有意思的女人,早就被开除。
沈繁星离开之后。
霍檠深的性格不光大变,为人处世也变了很多。比如说之前,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很反感家族联姻。现在却同意了,东方家重新和霍家联姻,说出去都是个大事,几个月前才刚刚定下来,不过依然传的沸沸扬扬。
各种说法都有,广为流传的是,霍檠深终于爱上了东方慈。
但毛芸很清楚,只是因为沈繁星的离开,他变了罢了。
夜晚很快到了,威尼斯堡大酒店灯火通明。门前安排了数十个保安来回巡逻,还有好几个门童,忙着给各式各样各个颜色的豪车指路或者代驾。
一个个豪门阔少穿着华服走进酒店,引起了不远处路人的围观。
“哇,好多豪车哦,快点拍照。”
“难怪今天威尼斯堡大酒店不开放,原来是被这些阔少给包下来了,不知道又是哪个阔少或者千金举办什么聚会吧。”
“哎,好羡慕。”
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的穿着,也传不到酒店的内部去。
大酒店的第88层,是专门开宴会的场所。里面整体还有二楼,分为客房、休息室和娱乐室,楼下则是一个非常大的舞台,正在放着轻柔的音乐。
宴会的主人暂时还没有出现,这次的宴会只邀请了同年龄段的阔少和千金,所以都是一些年轻人。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圈子,纵横交错,很是复杂。
二楼的楼梯旁边。
沈繁星小手撑着白色欧式栏杆往楼下看过去,漂亮的黑眸在美丽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繁星妹妹。”东方芊芊提着裙摆走了过来,左手上还端着一块蛋糕,“我就知道你会在二楼待着,你要是不想来的话可以不用来的,爸妈那么喜欢你,根本不会在意你参不参加东方慈的回国宴的。”
她转头望去。
半年的时间,东方芊芊的小脸甩掉了大部分的稚气,换上了漂亮的晚礼服,头发梳成发鬓高高盘起,也是一个漂亮的小女人的形象了。不过就是吃货和傻白甜的性格,一说话一做事就暴露了。
沈繁星笑了笑,“她都把邀请函上写了我的名字了,我要是不来,好像怕了她一样。”她对东方慈没什么概念,只隐约记得,当年还误会过她和霍檠深有一腿,结果霍檠深说,她是傅司寒的白月光。
能当傅司寒心目中的白月光,估计也是很厉害的吧。
东方慈回国也快好一个多月了,今天才算是正式在圈子里面露面。最开始沈繁星离开尚城心态不好,艾敏君带着她去看心理医生,就调整了将近2个月,后来她到处做义工,最近又忙着去应聘医学科的老师,根本没见过她。
今晚,也算是第一次见东方慈。
“哼。”东方芊芊撅着小嘴,狠狠的咬了一口叉子上的蛋糕,小脸鼓的圆圆的。
看的沈繁星只想笑,“芊芊,你对她的讨厌都摆在脸上了。好歹她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这么讨厌她?”
“什么妹妹!”东方芊芊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她就是过继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