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林知砚也过来看过陆熙宁,经过前一遭,如今两人也熟悉起来了。
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倒也产生了一种与众不同不同的革命友谊。
林知砚与靳少珩比,在s市属于“地头蛇”,毕竟林家的根基在这里,他有自己的渠道。
虽然还没找到靳少珩,但他带来了线索,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看着不知哪个监控拍到的模糊截图,这是这些天来,她得到的唯一关于靳少珩的消息。
他还好好的,这点就足以让她喜极而泣。
虽然她更想拎着他的衣领质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折腾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不知道她会心疼、会生气吗?
为什么?
林知砚走后,憋了几天的陆熙宁抱着那张打印的截图,终于哭了出来。
哭过之后,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也许是确认靳少珩暂时没事吧,人也慢慢振作起来。
虽然仍无心工作,还是在林知意的坚持下,恢复了从前两点一线的生活,哪怕只是坐在办公室发呆。
因为她的“任性”,工作都压在林知意身上,再加上前几天的积攒,林知意变的愈忙。
这天打电话的时候,目光瞥过旁边的办公室,见陆熙宁仍在出神。
“小林姐?”
“小林姐?”
电话那头喊了几声,林知意才收回目光。
“好,我知道了,马上让人过去处理。”林知意赶紧应了声。
她挂了电话后,来到陆熙宁的办公室。
叩叩!
门板敲响的声音,令陆熙宁抬眼看过来,问:“有事?”
“港宏那个鲁太太还记得吧?”林知意问。
陆熙宁点头。
“那个案子是你做的整体规划是不是?今天验收,客户非说跟当初跟你说的不一样。
要不,你去看看?”林知意问。
她是想陆熙宁做些事,分散下注意力。
“好。”陆熙宁答应。
虽然她依旧没什么心思,但她这个人向来负责,自然不会推卸责任。
“那我让司机送你过去。”见她答应,林知意松了口气。
“好。”陆熙宁也没推脱。
她简单收拾了下,拿了包出门。
这种情况他们经常遇到且大部分都是陆熙宁处理的,所以林知意还是十分放心的。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客户家。
陆熙宁自己上去的,按了门铃,工作室的员工开的门。
客户和收纳师正在吵架,气氛剑拔弩张。
陆熙宁作为老板,自然是显然收纳师给客户道歉,等双方都冷静下来,才了解了大概情况。
客户对房子做的整体规划都没有意见,只是对收纳这块做的不满意。
可收纳师却坚持自己没有错,她的做法更节省空间,两人就这样又吵了起来。
吵到最后,甚至直接拍桌子对骂。
陆熙宁好不容易才把两人劝好,当然,他们是以服务客户为主旨的,最后还是尊重客户的意愿。
收纳师是个新人,始终坚持自己的收纳方式合理,最后一时转不过弯,气的哭着跑了。
陆熙宁只好打电话回工作室,临时调了两个有经验的收纳师和一个保洁过来。
那客户似乎身体不适,却还坚持站在一边指挥,时不时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只说是被她们工作室气的。
如此折腾了两个小时,终于让她满意签字。
回去的路上,一行都在为先前的收纳师鸣不平。
“小陆姐,明明之前的收纳很好,按客户的要求,最后弄的又丑又占空间。”
“他家客人看到她家收纳,会不会怀疑我们工作室的能力啊?”
“对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不专业。”
“不会的,能去到家里的,必然是了解鲁太太的人。”陆熙宁道。
“你就不生气吗?”
“客户就是上帝嘛,我们更应该尊重她。何况家是她在住,合理节省空间固然很重要,但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同,让客户住的舒服更重要。”陆熙宁解释。
“哦。”几人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了。
车里的广播传来播报,最近多地再次出现病例。
自从全球爆发病毒以来,几年来疫情一直反复,提醒广大市民注意防疫,不要松懈之类的。
“天哪,今天那个客户一直咳嗽。听说她刚从外地回来,不会有事吧?”
“别吓人了,如果是疫区回来的,早隔离了。”
“没事的,我们不都戴着口罩了吗?”
陆熙宁心不在焉地听她们叽叽喳喳地说着,她也累了,就让司机先把她送回家。
进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口有几个大白在忙碌着什么。
疫情出现后,这已经算是正常现象,陆熙宁并没有在意。
可随着天越来越晚,林知意打电话过来,她才知道市内也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病例,其中就包括她们住的公寓,所以整个小区都被封了。
这事非同小可,然后大量的密接人员被隔离。
陆熙宁原本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次,渐渐都已经有些习惯了。
但晚上社区上门,告诉她同单元有三家住户都已经确诊,让她在家自家隔离,这段时间不要轻易外出,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等等。
毕竟他们每天乘的同一步电梯,也有许多同时空轨迹交集,想到感染概率很大,陆熙宁心头亦是不安。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半夜,陆熙宁睡着后,盖着被子还是浑身冷的发抖。
她察觉不对劲后,爬起来量了量体温,发现居然有些低烧。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心头掠过,她赶紧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那头开始占线,后来接通,听她讲明情况后,先安抚她的情绪,教她如何物理降温,以及隔离措施,然后说会尽快派社区医生过来确认。
现在医疗资源紧缺,不说一时分派不出人手,就是贸然去医院,万一不是,还会增加感染的风险。
可病例与她如此相近,陆熙宁心里无法乐观,她又给刘伟杰打了个电话。
刘伟杰听后更是极为紧张,可如今小区被封,他们的人也不能随意出入,只能另想办法。
陆熙宁拿了冰块,裹了毛巾准备冰敷,门铃就在这时响起来。
她以为是社区的人,打开门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少珩?”陆熙宁有些发怔。
大概他失踪太久,一时竟不敢确认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靳少珩却顾不得那些,只着急地伸手摸向她的额头,问:“你发烧了?”
陆熙宁下意识避开,回答:“只是低烧。”
虽然内心因为他的出现而激动,但想到急救中心的叮嘱,还是边后退边要关门,说:“你快走,我需要隔离,万一传染给你——”
可她话没说完,靳少珩就强行挤进来。
陆熙宁推搡,他却不管不顾地捧着她的脸,直接用唇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