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沅有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那贺余风他……还喜欢那个人吗”
沈奕舟摇了摇头:“关于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只知道自从他从里面出来,身边就再没有过女人。”
所以,还喜欢着所以耿耿于怀
谁都不知道。
夏倾沅不禁替阿香感到担忧。
若贺余风是善于言辞的人,那倒还要好说些,可他偏偏那样沉默内敛。
怕是连觉察到阿香的表情,都是这样的。
沈奕舟揽住她的肩:“感情的事情,最是充满变数,而且旁人没法插手。”
夏倾沅顺势靠在沈奕舟的怀里:“是啊,只能看她自己了。”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即便是旁人看来是个火炕,当事人也会甘之如饴地往里跳。
要是能够理智地听从旁人的劝阻,这世上就不会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她只能在阿香没陷入那么深的时候,把这些告诉她。
如果她还是选择在这条路继续走下去的话,她也会支持她。
毕竟有些选择,是你自己经历过,痛过,才会大彻大悟。
夏倾沅第二天下午去的火车站。
从云省去羊城,比以前从滇城出发时间要少大半天。
沈奕舟送到车站,夏倾沅欲言又止,还是选了个折中的说法:“我不在家,你自己一个人要安分守己,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闻言,沈奕舟笑了:“什么叫奇怪的事情”
这个问题把夏倾沅问到了。
如何不刻意刺激沈奕舟,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想了一会,道:“就是……有悖伦理道德的行为。”
沈奕舟脸上的笑意更显:“你放心,我永远只忠于你。”
嗯,这句话说得非常得夏倾沅的心。
沈奕舟拉过她,用大衣裹住她:“我空余的时间和精力都被你榨干了,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嗯”
他说“嗯”字的时候,大手贴在她的后腰处,然后顺着后腰往下,抚住了浑圆。
有长大衣的掩盖,旁人并看不出什么,却足以让夏倾沅红了脸。
想起昨晚他那样对她,翻来覆去,眼中羞恼渐起:“快放开我。”
沈奕舟也没有再做过分的事情,在她光洁的额前亲了一下,就放开了。
他握着她的手:“这次还是贺余风去车站接你们,我等你回来。”
夏倾沅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应了声:“嗯。”
夏倾沅和阿香两个人特意买的同一个车厢,不过中间隔了两排。
左右坐长途火车大多数时间也是休息,白天的时候就坐一起聊聊天。
到了羊城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现在冬天的天黑得早,不过是六点的时间,天就开始黑了。
阿香一看见贺余风,就兴奋地招手。
夏倾沅站在一旁看着,只能在心底叹息。
她也看了一眼过去。
贺余风的五官虽不说特别英俊,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在里面,尤其是他抿着唇不说话的时候,一双眼更显得深邃,一些小姑娘喜欢这样的也在所难免。
这样的气质使他在人群里,有着鹤立鸡群的资本。
贺余风上前来,自然地接过两人的行李,道:“车子在外面,我送你们过去。”
夏倾沅应道:“谢谢,麻烦了。”
阿香挽着夏倾沅的胳膊,和她坐在一处,一边闲聊着,又一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去瞥贺余风。
只是贺余风依旧一副眉心微蹙的模样,嘴唇紧抿,专注地开着车。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阿香,她出落地比以前更漂亮了。
虽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肤色,但五官的线条立体起来,显得精致又深邃,即便不是一眼就让人惊艳,却是越看越有韵味。
不得不说,阿香是夏倾沅见过最漂亮的傣族姑娘。
贺余风给两人安排的还是上回住的宾馆,他帮两人把行李拿到房间,就打算离开。
夏倾沅见天色晚了,便道:“贺大哥,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他接两人过来,到了饭点总不能让他空着肚子回去。
贺余风停住脚步,道:“谢谢,我还要回去给我老娘做饭,她自己在家。”
这是夏倾沅第一次听贺余风说起他的家人。
夏倾沅也没想那么多:“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请伯母一起吃个饭。
我们来羊城这么多次,还没有到你家里去拜访一下。”
不是夏倾沅不想跟他搞好关系,而是贺余风总是冷着一张脸,一副什么都不愿意多说的模样,她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
贺余风还是拒绝:“不用了,我老娘眼睛看不见,出来也不方便,谢谢你的好意。”
闻言,夏倾沅有一瞬间怔住,阿香也在一旁因为惊讶而张了张嘴。
不是鄙夷或怎样,而是对于他忽然这样说出自己母亲的情况。
那句“没关系,一起来”夏倾沅是再也说不出口的,毕竟这不是张张嘴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夏倾沅点了点头,有些歉意:“抱歉,我看不清楚伯母的事情。”
顿了顿,她又很快展开笑颜:“等你和伯母方便的时候,我们再上门拜访一下。”
以前是不知道情况,现在知道了,自然是要这样的。
贺余风点点头,也不太在意这件事:“你们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夏倾沅送贺余风到门口,和阿香笑道:“走吧,我们自己去吃。”
老戴自从接了夏倾沅的电话,就整日忙着给她找货,出发前还打电话来说人在外地,不能去接她,不好意思。
阿香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信息中脱离出来,愣了一下才点头道:“好的。”
夏倾沅见状,便想着干脆趁这个机会,跟阿香说一下在沈奕舟那知道的事情。
这样虽然有揭人的嫌疑,但是阿香是她带着出来的,感情也更深,从私出发她是希望阿香好的,提前知道这些事情,也好过泥足深陷后才知情的好。
她道:“在来之前,我跟你夏姐夫聊了下关于贺大哥的事情。”
阿香“嗯”了一声,神情悄悄专注起来。
夏倾沅继续道:“听说,贺余风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