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娥跟在后面,在确认沈奕舟已经看不到他们的时候,才从边上出来。
她走上前,在褚星屿的另一边将他扶住,掐着声音:“我来帮忙吧。”
去往招待所的路只有昏暗的路灯,褚星屿个子高,将张玉娥遮挡了大半,小伙子看不到帮忙的是谁,只当是后勤的一个同事。
便没拒绝,和她一起扶着褚星屿走了。
褚星屿对于忽然向他靠近的张玉娥,想要睁眼去看,只是醉得厉害,人影模糊,看不真切。
到了房间,两人将褚星屿放下,就要离开。
褚星屿这时呢喃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
张玉娥立即道:“他说他要喝水。”
一边说,一边往桌子上去拿水壶:“你先去帮忙送其他的领导吧,我给他烧点水就走。”
小伙子也没想太多,说了句:“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便离开了。
看着小伙子走远,张玉娥嗤笑一声,将水壶放回了桌面。
走到门边,将门一关,室内就昏暗一片。
她一步步走到床前,借着月光看向阖上眼帘的褚星屿,唇角的笑意加深。
只要过了今晚,她也会是人上人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纽扣,脸上得意的笑容止都止不住,甚至因为兴奋,双手都在发抖。
待她将衣服全部解开,想要爬上床的时候,蓦地对上了一双眼睛。
褚星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还保持着躺着的姿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张玉娥立即就打了个寒颤。
就这样离开,当然不甘心。
她想要确定褚星屿现在的头脑是否清醒。
她悄悄向前迈了一小步,手探了过去。
“滚。”
毫无温度的一个字,从褚星屿的嘴唇吐出。
他凉凉地看着张玉娥,面含讥诮。
张玉娥整个人如坠冰窟,直接被钉在原地。
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境。
或者,她一不做二不休,大喊非礼?
这样的话,即便是褚星屿不愿意娶她,也只能认栽。
只是,他以后很难给自己好脸了。
这些后果跟没有盼头的日子相比,显然张玉娥选择的是前者。
她的手抓上刚刚解开的衣襟,就要张口大喊。
褚星屿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强忍着醉意,一个箭步上前,将枕头巾塞入了她的嘴里。
再迅速转身,捏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后面按着跪在地上。
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漆黑的瞳孔满是厌恶:“不想死,就给我滚!”
张玉娥的身体抖成了筛子,为什么一个个看起来温柔的人,私底下都这么可怕!
她猛地翻身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褚星屿见状,全身跟虚脱了似的,向身后倒去。
他的身体撞到了一旁的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响动惊到了隔壁正送另一位领导过来的后勤人员。
他将领导安顿好,过来这边看,发现褚星屿正躺在地上,十分难受的样子。
他连忙过去,将褚星屿扶上了床。
替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之后,才关门离开。
在他们没有看见的地方,一个惊慌的背影路过其中一间敞开着的房间,里面有醉酒的呢喃声传来。
背影有短暂的犹豫,然后转身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夏倾沅知道沈奕舟晚上有应酬。
她没敢睡,一直在家里等着。
听到门口传来汽车的声音,立即起身迎接。
沈奕舟正好从车上下来,眼神清亮,明显是没有喝醉的。
沈奕舟见她出来,揽住她的腰身:“这么晚还没睡?”
夏倾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和烟味,应该是在现场染上的。
她替他拍了拍肩头的细灰:“还不是担心你?”
听到这句话,沈奕舟的眼神微暖:“我们回家。”
回到家里,沈奕舟仰头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夏倾沅坐了过去,道:“我来。”
说着,接替了他的手,给他轻轻揉了起来。
夏倾沅的手法独到,很快就缓解了一整天高强度带来的疲惫感。
夏倾沅道:“今晚他们没为难你喝酒吧?”
沈奕舟顿了顿,道:“没有。”
整体上来说,酒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毕竟他吐血进医院是上了新闻的。
至于个别两个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想起喝醉了的褚星屿,嘴角多了丝笑意:“小褚今晚怕是难受些,替我挡酒,喝了不少。”
闻言,夏倾沅的动作没有停下,跟着笑道:“那你以后可要给人家涨一下工资。
这回你住院,他忙前忙后帮了不少忙。”
随即想起褚星屿家也不差钱,不禁暗叹自己想得太简单。
自从两人开诚布公地谈过之后,说起褚星屿和凌烨,也丝毫不会有什么隔阂,就像个寻常话题一般。
沈奕舟拉下夏倾沅按摩的手,道:“是该好好提拔一下他。”
说着,手臂用力,将夏倾沅拉到了怀里禁锢住:“那我呢?有没有什么奖励?”
夏倾沅被他这么一拉,宽松的睡衣领口打开,露出了圆润的肩头。
这段时间的养护,皮肤总算白回了一些。
虽然她自己还不满意,但已经比云省的许多女人要白。
她注意到沈奕舟的眸色转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哪里还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她连忙扯住了衣领,道:“要奖励?吃宵夜要不要?”
沈奕舟低头抵住她已经长好的前额:“可是我想吃你。”
说话的时候,眼眸带了水泽,再加上他的语气轻柔,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夏倾沅当即就有些心软。
沈奕舟继续道:“都差不多两个月了。”
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探向她臀部坐着的下方:“你不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