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画一下子就想通了,顿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了好半晌,秦画才开口问道:“福伯,那几首异邦船是一个国家的吗?”
福伯摇头,“不是,其中有四艘船飘着不同的国家,剩下两艘是一个国家的旗帜,具体叫什么名字,老奴还没查到。”
说着,讪讪一笑,“老奴连一个异邦语言都不懂。”
“无妨,我懂!”
秦画笑了,立刻起身,“今日就聊到这里,明日一早,你们全部陪本少爷前往黄港,本少爷要劫走叶老狐狸的所有货物。”
刘顺顿时头疼,“姑娘,这……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秦画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本少爷可是帮镇北侯办事,就没有办不好的。”
啥玩意?借他们家小主子的名义?
福伯嘴角抽了抽,“那个,少夫人,你都没有小主子的印章,如何代替小主子抢了一朝丞相的生意?”
“你家少主子的印章是随便给人的吗?”
秦画翻了一白眼,一副你很蠢的又说道:“但是模仿你家少爷写个手谕什么的,我还是很在行的。”说着,和善地看着刘顺,“刘叔,明日一早,我要镇北侯的假私章。”
刘顺后背一凉,打了一个激灵,侧头看向福伯,“老哥,你看?”
“没问题,我记得我家小主子的印章特点。”
福伯笑了,这下黄港有的热闹了啊!
翌日一早,秦画早早就起来洗漱好,先去了书房,模仿了明宸的字迹,写好委托书后,便招呼青雀拿给刘顺,还吩咐灵珑,让风雨穿上最好看的衣裙,戴上最贵的头面,好好给她装点门面。
旋即,还看向了青雀,不言而喻。
青雀打了一个激灵,“主子,奴婢……”
“不许犟嘴,不许反抗。”
秦画凛冽地说完,起身拍拍肚子,“饿了,准备朝食,吃完了,本少爷要大张旗鼓出门炸街。”
青雀欲哭无泪,默默应着。
灵珑却偷笑着颔首应声,“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秦画吃饱喝足,换上男装,拿着最贵的白玉折扇,穿上黑红相间,金丝绣的孔雀锦袍,头戴紫金白玉冠,脚踏祥云鹿皮靴子,脖子上还带了金镶玉的长命锁……
一身珠光宝气,整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随即就是灵珑、青雀和风雨四人,全都穿上了最好的齐胸襦裙,穿金戴银,玉簪满头。
四个人花枝招展,簇拥着秦画走出县主府邸。
大门口,福伯和刘顺一身财主装扮,赶着一辆奢华的四骑马车,马车还是纱幔和珠帘的,真是要多豪气,就多豪气。
“看到没有,这就是本少爷的排场。”
秦画坏笑着上了马车,一把将灵珑拉到自己的怀里,侧头看着青雀,“你这极其不情愿的样子马上给我收起来,不然将你赶回西南。”
青雀欲哭无泪,只能努力扯出一个争宠的笑容,乖乖坐到秦画身边,“少爷,奴婢为你倒茶。”
“走!”
秦画招呼一声,风雨齐齐咋舌,这等当家主母,以后她家主子能吃得消吗?
不,能驯服吗?
秦画才不管他们的想什么了,直接招呼福伯绕着安县繁华的南大街走一趟,随后从东大街去港城大街,绕着港城大街走一圈。
她要让整个安县的人,都知道古醉行的东家来了。
刘顺很是无语,这样的姑娘,好似又变成两年前的魔鬼样子了,真希望那些西部的商行还没乱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福伯倒是乐坏了,这样的当家主母,就算老太君都不及少夫人一半,他真是太喜欢了。
一路走来,秦画赚足了眼球,让不少西部的商行都知道古少爷来了,个个开始打听她的住处。
当然,那些氏家的家主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还有些帮着家主办事的大管家,也都纷纷去打听了。
当秦画的马车走完港城大街的时候,这些人基本打听出古少爷住处和来安县的目的。
这下更是轰动了,好多人都追着秦画来到了黄港的几个大茶楼和酒楼候着。
秦画也将马车停在了黄港最大的码头……乌岸边。
“福伯,扶爷下去。”
秦画走出马车,摆足了派头和气势,缓缓走下马车,来到乌岸上。
看守的乌岸的将士,立刻拦住她,“这位少爷,海上有贵客,请勿靠近。”
“贵客?”
秦画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拿着扇子敲着手,“你看本少爷可够贵气?”
“咳咳……古少爷,你怎么来乌岸了?”
倏地,一个肥硕的中年男子,穿着县令的朝服,带着几个衙役,急匆匆的过来打招呼。
秦画笑了,“南安乡君跟我说,她要在乞巧节举办花灯宴会,让我过来帮忙打点一下,我昨儿刚到,今儿出来溜达一圈,看看有什么好地方,适合我表妹……南安乡君。”
南安乡君?表妹?
县令一下子就听出话里有话,更加谄媚了,“古少爷何必这么辛苦,直接到县衙招呼一声,本官立刻就为乡君准备好就是。”
“那不行。”
秦画摆出二世祖的样子,“我家表妹可挑剔了,我怕你这清水衙门的官员不懂,拉低了宴会的档次,坏了我在表妹心里的地位。”
“这……”
县令嘴角抽了抽,心下骂娘,脸上却依旧赔笑,“那古少爷可看中了什么地方?”
“这里就不错。”
秦画抬手一指,“乌岸占地百亩,又在黄港的中心位置,备靠最大的临海酒楼和如意坊分店,又面朝大海,上方空挡,下面有水,不管是放孔明灯,还是放莲花灯,都很方便,入夜放烟花,更是一大盛景啊!”
秦画说得十分陶醉,甚至指着海上的大船,“还可以让那些来迟异邦的人,好好瞧瞧咱们大乾王朝的盛世繁华,一举两得。”
胖县令被说得哑口无言,想反驳都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沉默半天才说道:“这一代归海务管,本官还没法答应……”
“什么?归海务管?”
秦画几乎尖叫了起来,指着胖县令,“你不知道安县是我表妹的封地吗?”
胖县令没想到来了一个硬茬,急的额头汗都出来了,“这……这肯定是知道的。”
“那你怎么说归海务管?”
秦画佯装怒火冲天,一跺脚,“别说这边了,就算靠近安县的海域,都归我表妹管,我表妹要在自己的地盘上举办宴会,需要你们谁同意吗?”
“需要的。”
胖县令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不敢看面前富贵少年充满杀气的眼神,佝着头,咽了咽口水,“就算封地是乡君的,可我们是朝廷命官啊,我们是帮皇上办事……”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