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宸一怔,那他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
“老太太说,长房就分了西郊一个三百亩的小庄子和外皇城一栋三进的宅子和两间铺子。”
单风话落,明宸握紧了拳头,“平阳府城南的辉南庄子,千亩良田,五百亩上等地,上月还上报请信的农作物种子,怎么就没有了”
“长房说那是继承者的,与分家的旁支没关系。”
“好一个没关系!”
明宸算是明白了,看了看秦画的信,总算明白这丫头说的话了,磨了磨牙,“行吧,既然他们要,就给他们,告诉老夫人,三日后搬离平阳府。”
“是,属下这就去传话。”
“让单风来书房。”
单月再度应声,这才退了出去。
明宸端起手里药碗,一饮而尽,再度看了看秦画的信,想了想皇上赏赐的东西,转身来到书架前,移动一本书籍,开启暗格。
从里面取出一个紫檀木箱子,放到书案上打开。
看着里面的各种契书,心下一横,提笔挥毫,写了一些秦画询问的问题,又将自己的心思说了,这才放下笔,“单风,进来吧!”
虽然早就知道单风来了,但他不想被人打断。
“主子,今儿是最后一趟吗”单风苦大仇深地开口。
明宸睖着她,“你想去西北看野牛了”
“啊”单风一愣,随即连连摆手,“属下不想,主子还要跑几趟都可以。”
“哼!”明宸将信装入信封,放入紫檀箱子里,指着箱子,“送去给镇北侯夫人,告诉夫人,草莽不懂世道,望夫人海涵。”
还要脸吗三书六礼还没走完了,夫人都喊上了。
单风心下腹诽,咧嘴一笑,“得令!”抱着箱子就要走。
明宸想到什么,又道:“对了,让夫人最近不用送东西了。”
“是,属下知道了。”单风耐着性子,干脆不走了,直直地看着明宸,等着后话。
“还不走”明宸一脸嫌弃,挥了挥手,“没事了,赶紧滚。”
单风不可闻地啧了一声,转身溜之大吉。
明宸这才嘶了一声,龇牙咧嘴的呼出疼痛,该死的蠢货些,等他处理好了婚事,再慢慢收拾他们。
秦画收到紫檀箱子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当看到单风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有些错愕,“你确定是去送信不是去打家劫舍”
“姑娘,奴婢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啊!”
单风话落,秦画噗嗤一笑,先接过信,问道:“可还有话”
“夫人……”
单风学着明宸的样子,将两句口头话传到后,麻利退出兰亭,还拽着灵珠,“你真幸福,回来都不用带什么。”
灵珠翻了一白眼,“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啥玩意便宜”单风一点不客气,抬手戳了一下灵珠的额头,“真是找死。”
“得了两个主子的信任,你还嫌弃,你真是……”
“知道太多死得快,知道不小朋友”
……
两个争吵着,青雀过来,低声呵斥,指着西厢房,“去那边吧,别吵着主子。”
二人挤眉弄眼一起离开,青雀这才来到亭子内,“主子,天色不早了,该回暖阁了。”
“嗯!”秦画放下信笺,心里有着很重的责任,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抬头望着青雀,撒娇着,“雀儿,我好像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奴婢不知何事。”青雀话落,秦画指着紫檀箱子,“宸哥哥将家业交给我了。”
“这么快”
青雀也有些错愕,“这还……”
“草莽不懂世俗。哼,他会不懂世俗”秦画翻了一白眼,“打死我也不信。”
“主子,西北军饷年年都缺,有可能吧!”青雀说了句公道话。
秦画嘟了嘟小嘴,“那也不是借口。”
“明家长媳吞了平阳伯的家产。”
“我知道。”秦画叹了一口气,打开紫檀箱子,取出小庙街的铺子房契,“也就这个是及时雨。”说着,递给青雀,“马上拿给双喜,让她去找灵珑,让灵珑明日一早去处理好铺面。”
“是,姑娘!”青雀应着,接过房契,转身离开。
秦画叹了一口气,镇北侯府可是内皇城北面第二大的府邸,这修缮一年的费用怕是都要一万多白银,还别说府中各种打理,看来高门府邸出贪官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如今他那点俸禄一年不过三千多两银子吧,靠着那点俸禄,怕是连仆人都养不活,如何养那么一大家子人
秦画默默地算了一下,一年没有三万白银,镇北侯府就别想开门见人了。
秦画没再多想,打算看看还有什么价值的东西,仔细翻了一下,也就西北的土地多点,京城基本没啥东西。
这么穷的婆家,自己这算羊入虎口吗
算了,反正她也不缺那么点银子。
关上箱子,秦画对婚后的生活已经有了大致的规划,也不再多想了。
就这样,每天写一封问候信,其他也不再询问了。
连着几日,秦画除了写信,就是安排医馆的事务,等医馆装修的事宜处理好后,傅香茗就传话来,说五月十六去安国公府的事。
秦画看了一下日子,也就大后天,便在今日问候的信里提了一嘴,结果收到回信就是明宸也会去。
她有些不解,这安国公可是太子党,明宸怎么回去了
“风,安国公是请了平阳伯,你家主子为何要去”
闻言,单风挠了挠头,“大概因为姑娘回去吧!”
是啊,他们都好久没见到了,是该见见面了。
秦画笑了,溢出一抹娇羞,招呼一声,“喜儿,去找万娘子,送一套黑红相间绣红梅的男子常服给你。”正好与她那套月牙白绣红梅配套。
双喜应是,便离开了。
单风有些诧异,“姑娘,主子不是说不要送衣服去吗”
“他不是搬到镇北侯府了吗”
秦画答非所问,弄得单风一头雾水,“有区别吗”
“他说不要送到平阳伯府,可他现在住镇北侯府,就不存在了。”
秦画笑了,想到什么,从七巧格上取下一块血玉,招呼灵珠让二等丫头给她送两股金丝线来。
单风不问了,再问她就是猪。
秦画也不管单风,拿到金丝线后,就开始用血玉打络子。
可怜对女红很弱的秦画,忙活了两天,才将血玉络子打好,放在取回来的绣红梅的常服上,放下信笺,交给单风,“送去吧!”
单风想着这两天主子没收到姑娘的信,居然让单月来询问,心下就嘀咕,这二人真是能折腾人,好在姑娘拿出礼物了,不然……
果然主子们的心思,她永远都猜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