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扬起笑脸,十分和善,“我家小七是麻烦”
一股寒意袭来,苏澈打了一个激灵,“没有,我这就带他们回家。”
“多谢!”
秦画眉眼一弯,盈盈一礼。
苏澈招呼两个小的,头也不回地溜之大吉,心下还在纳闷,他怎么会如此畏惧这个钱臭味的女人了
“哎!”秦画叹了一口气,为了保护大哥和小七,她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只希望处理了叶氏,整个秦家能消停点吧!
双喜招呼人将兰亭收拾干净,秦画反复将要处理的东西搬到兰亭内,甚至窝在书房憋屈。
刚准备好,单风就回来了,还带了明宸的回信。
秦画脸色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暖色,单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麻利退了出来,拽着青雀,“雀儿妹妹,姑娘好像很高兴。”
“嗯!”青雀侧头,瞄了一眼兰亭,能让姑娘在令人窒息的府邸露出真心笑容的,这京城估计也就镇北侯和喵儿母子两了吧!
秦画可不管,展开书信,瞧着里面写的话,虽然有些生硬,但却比以往柔和多了,还问她的伤势。
“都泥菩萨过江了,还管别人!”
秦画娇嗔一句,招呼青雀取花笺过来,准备回信,顺便说说这家伙。
青雀应着离开,秦画又看了一遍,瞧着开篇写的画画亲启四个字,莫名的心里又荡漾起一抹暖意,看来她也的写得柔和一些……
秦画伸手,逐字逐句地抚摸过信上的每一个字,虽然不足一百字,可比起原来两句话的信,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她要写点什么才能让他打开话匣子了
秦画思索着,想到了什么,便开始提笔写信,依旧是瘦金体,只是开篇写得就很温柔,如意哥哥安……
一封带着意图的信,在秦画浅笑温柔间,慢慢地写好。
等她停下笔的时候,才发现依旧写了两张花笺,不由得失笑,本想毁了重写,可捏着信笺的时候,她的手怎么都使不出力气……
哎,就这样吧!
秦画也不管了,反正心这个玩意,收不住的时候,就让它放飞自我,等什么时候疲惫了,再好好收拾也不迟。
“单风,送去吧!”
单风应着,来到兰亭接着,还说道:“姑娘,老夫人让奴婢问你,府中的妾室你能接受吗”
明老太太问她
秦画有些诧异,“老太太到底向着谁”
“自然是自己名下的孩子,只是爱与保护的方式与众不同罢了。”
闻言,秦画觉得这才正常,与自己猜测的不相上下,笑了笑,“告诉老太太,明侯能接受的,我也能接受,明侯不能接受的,我也不能接受。”
“这……这回答太笼统了,奴婢怕老夫人……”
没等单风说完,秦画抬手打断,“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如实转告就行了。”
本就是契约婚约,大家相互利用罢了,她动心的事也是秘密,没啥好去计较的。
单风想想也对,收好书信,颔首退出兰亭,便离开了。
走出秦府,单风摸摸胸口的信,吸了吸鼻子,觉得应该跟主子讨要一匹马才对,不然总是这样穿成飞跃,迟早被巡防营和五城兵马司给逮了。
单风揣着信回到平阳伯府北园,刚从暗门进来,就被福伯拦下了,“疯丫头,怎么又回来了”
“你老以为我想”单风累得满头大汗,从怀里拿出书信,拍在福伯怀里,“告诉主子,让他给我一匹马,免得去巡防营和五城兵马司闹我。”
福伯噗嗤一笑,拿着信晃了晃,“想必没啥问题,不过大张旗鼓也不是啥好事,回头我让主子给南安乡君说说,让她一天写一封就好了。”
单风嘴角抽了抽,“您老要是办得到,我把脑袋给你拧下来当板凳。”
福伯一愣,好半晌才大笑着离开了。
刚用好午食没多久,明宸还喜滋滋地重温秦画写的信,抚摸着上面有些生硬的话,虽然一张花笺全都是各种关心,但却抵不上开篇的一句宸哥哥。
明宸想着,麦色的脸颊上又晕染出一抹红晕,这丫头总是知道怎么撩拨他……
“七哥儿!”
福伯的声音响起,明宸惊了一下,慌张地将花笺塞入被子里,咳嗽一声,“老家伙,我在养伤。”
“老奴也不想来啊,这不是三姑娘……”
“她来了”
明宸有些激动,福伯掀了掀松弛的眼帘,将手中的信晃了晃,“单风那疯丫头说要累死了,让七哥儿给她一匹马。”
“没事,给她!”
明宸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伸手给福伯,“快给我。”
福伯终于落实了自己的想法,“七哥儿,三丫头就是江南的丫头对不对”
明宸啧了一声,“老家伙,你知道这么多,不怕活不长吗”
“老奴都五十有六了,差不多了。”
福伯笑嘻嘻的打趣着,来到床前,将信递上,“七哥儿,老奴想先去镇北侯府打理,请允许老奴等秦府的门,询问南安乡君喜欢什么。”
明宸拿过信,哼了一声,“你少蹦跶,三书六礼还没走完,不着急。”
福伯叹气一声,“可惜啊,七哥儿太穷了,那点银子也就勉强将府邸拾到的干干净净,把家私和摆件凑合的摆上。”
“行了,她知道我穷。”
明宸理直气壮的说着,打开书信,就见福伯往前凑,顿时眉头蹙起,脸色一沉,“老家伙,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啊啦啦,老奴哪有啊!”福伯嬉皮笑脸的摇头,转身风一般的出去了。
明宸无语,这才展开书信,捏着两张花笺的信,心就暖了,再开开头写着如意哥哥四个字,脑子轰的一声,脸也瞬间热了起来。
猛地将信附在胸口,喃喃道:“七年零两个月,我的丫头终于喊我一声如意哥哥了。”
越想越开心,明宸的唇角,荡漾着甜蜜的笑,将两张花笺的话看完,又回味了几番,确定了字里行间的温情暖意,这才下床,虽然很痛苦,但他还是撑着身子走出来寝房……
“主子,你怎么起来了”
去端药的单月回来了,一看到明宸下床,就惊呼着冲过来,“主子,这伤势……”
“午饭,趴着,侧躺都难受,还不如立着好受点。”
明宸打断,咧嘴笑着,“我去书房回信。”
“主子,寝房有文房四宝。”
“我要用竹叶信笺。”明宸才不管单月的废话,说着便推开他,扶着墙朝书房而去。
单月无奈,只能端着药跟着来到书房,一边叮嘱喝药,一边去寻找竹叶信笺,倏地想起什么,立刻说道:“主子,老太太那边传话过来,长房早就把平阳府的家业变成了大夫人的嫁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