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苏母住院期间,厉氏出现危机,厉尚阳找锦瑟拿过急救的药,回京坐镇。
他走得急,还是厉润天后来告知他们,厉霆远不满于被放权,联合董事会和顾家,大肆夺权,厉尚阳只好回去。
厉尚阳早年从军立过大功,退伍后一手创立的厉氏,在军政和商界都有人脉。
但他年老体衰,其余晚辈不争气,脱离厉氏已久,或许掌控力还比不上厉霆远,二人胜负尚未可知。
不过这些不是锦瑟该操心的事,因为…期末考试要到了。
期末考试锦瑟有把握,她关注的是期末考试后的系里联谊会。
前世,原主在联谊会上,被王美丽、陈天以及顾芊芊逼着,出了不少丑。
如今三人中只剩顾芊芊,也不知她还有何手段。
心中有事,再加上不感兴趣,锦瑟拒绝了多个来搭讪的男同学,其中不乏优秀者。
忽的,她发现不对,看不到南枫的身影。
这么多人,不会出事吧?
心里咯噔一下,锦瑟四处寻找,在一处角落发现正与人拼酒的南枫,她额角青筋暴起,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声音不轻不淡。
“学长倒是好兴致。”
南枫面颊泛着淡淡的粉晕,定定凝视锦瑟,很是乖巧。
他对面几人喝的也不低,有人轰然大笑:“一个山村出来的野鸡,一个无父无母的小杂种,绝配!”
一个毛刺头的男人,喝醉了,大着舌头附和:“对…不管怎么包装,野鸡都是野鸡,变不成凤凰。”
另一个穿花衬衫的也嘲讽:“苏家就算找女婿也要门当户对的,你一个穷小子,还想当凤凰男?”
南枫目光陡然冰冷,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说好的,拼酒,道歉,你们输了。”
毛刺头:“我们没…呕!”
话没说完,他就忍不住吐了一地,周围瞬间弥漫起酒精混杂泔水发酵后的味,令人作呕。
南枫目光灼灼,不为所动,重复一句话:“你们输了,道歉!”
花衬衫本想说话,一张嘴就被这味刺激得也吐了出来。
锦瑟胃中翻滚,再看看安定坐在原地的南枫,不免佩服。
这嗅觉,怕是失灵了吧?
对面四个人喝得舌头都大了,目光涣散,被呕吐物刺激的只想逃离。
“南枫,事情闹大了不好,我们就当今天没这事。”
南枫薄唇一掀:“道歉。”
毛刺头借着酒劲,举起一个酒瓶砸过去:“我艹你的,给脸不要脸,听不懂人话是吧?”
南枫站在原地未动,锦瑟抢过酒瓶,狠狠砸在桌角上。
砰!
酒瓶碎成无数碎片,下一秒,她将尖头那边,对准毛刺头太阳穴,歪头轻笑。
“我不在乎你的道歉,但作为赌注,应该要说话算话,你说对吧?”
毛刺头吓得酒醒了大半,忙不迭道歉,身边几个人同样识时务道歉。
“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口无遮拦乱说,你不是野鸡,我们才是,原谅我们吧。”
锦瑟皱眉:“还有。”
“还有什么?”
锦瑟用酒瓶尖轻划过毛刺头太阳穴:“你们先前说南枫是什么?”
毛刺头大脑一片空白,倒是花衬衫福如心至:“是高岭之花!是我们系里的学霸,是最优秀的学生!”
锦瑟啧啧两声,瞥了眼毛刺头湿哒哒的裤子,嫌弃的退后几步。
“滚吧。”
几人站立不稳,连滚带爬的沾了一身秽物就要跑。
“站住,”锦瑟拦住他们,“弄脏了就想走?收拾干净再走。”
说完,她不再理会那些人,带南枫从另一边绕出去。
一路上,南枫都异常安静,锦瑟忍不住叹气。
“他们说他们的,我又不在乎,你何必与他们拼酒?”
南枫喝了酒,声线暗哑醇厚,裹挟出一丝委屈:“我在乎。”
锦瑟发现不对劲,牵住南枫的手:“看不惯事后让他们自食恶果就好,不需要你亲自下场。”
南枫得寸进尺,整个人靠过来:“我要让他们道歉。”
锦瑟彻底确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醉了。”
南枫乖乖地:“锦瑟说我醉了,我就是醉了。”
找了间空教室带他进去休息,期末要放假,教室内桌椅早已堆叠摆放,锦瑟拿下两把椅子,两个人面对面坐下。
安顿好,她才发现男人的眸子湿漉漉的,一路上凝着她,看起来满心满眼都是她。
锦瑟眸光微动,抬手挡住他的眼,嫌弃道:“傻乎乎的,别人把你卖了还帮人数钱。”
南枫视线被挡,脸颊上温度烫得惊人,灼烧着锦瑟掌心。
“卖给谁,给锦瑟吗?”
锦瑟好笑地摇头,她不知道,原来南枫喝醉后这么乖,尚未回答,就听到男人继续说。
“好,你把我卖给锦瑟吧,价格便宜点,我怕她不要。”
锦瑟一愣,手掌被抓下来,男人眸子亮晶晶的。
“锦瑟,你买下我了?”
南枫扯开短袖衬衫的两粒扣子,修长的手指带着锦瑟的手,探入其中。
哑着嗓子:“锦瑟要玩儿我吗?很好玩的…”
指尖触碰到丝滑的皮肤,她能感受到男人肌肉的战栗,眼前是南枫泛红的眼尾,面若桃花。
美色当前,锦瑟可耻的心动了。
经历过上次火灾的事,她才发现,她从前纠结的都是小事,只要两个人还在彼此身边,就比什么都好。
不过这个地点确实不合适,锦瑟义正严词拒绝。
“再等等,下次,下次吧。”
男人眼眶瞬间湿了:“为什么,锦瑟不要我了吗?”
南枫喝醉后真是要人命!
锦瑟收回手:“可以要,不过现在不行,我们还是…”回去再说。
啪!
一滴泪落在她手背,南枫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那你为什么不玩儿?你不是最喜欢…”
锦瑟慌忙打断:“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南枫语气放低,沙哑的声线磨在她心口,哀求着诱哄。
“只要是锦瑟,就算,就算玩儿坏也没关系。”
轰!
锦瑟脑袋像被重锤敲击,僵着脖子,一身热血全都涌到头上。
她相信,如果这里不是教室,她肯定就把持不住了。
就算这样,她也有点腿软走不动,深吸一口气:“你醉了,我带你回去。”
“锦瑟,”男人一双有力的铁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定在原地,“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