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没有过多关注舆论,因着海洋之心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她们只能在放学后亲自找过去,一一排除。
一周后,吴宇和司徒冥一审判决下来,吴宇违法使用药物,投毒,协从罪等,判有期徒刑十年。
司徒冥作为黑道巨擘,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锦瑟默默点头,这才是正常黑道大佬应走的流程,而不是只手遮天,仿佛没有法律约束一般。
林飞也向她传来喜讯,他已向网络安全部门递交了申请,等待那边同意。
不过她已经顾不上关注那些人了,这些天她和南枫找遍那些地方,没有找到海洋之心的下落,她不甘心,甚至把南枫从前找过的地方都翻了,依然没有。
她不免沮丧,苦笑道:“抱歉,我当初说过要帮你拿到海洋之心,看来要食言了。”
南枫望着远方出神,语气淡淡的:“这是小云的命。”也是他的命。
烈风中,男人的衬衫被风吹起褶皱,飘飘然,仿佛随时要乘风飞去,离开这个污浊的人间。
锦瑟有一瞬慌乱,牵住南枫的手:“不是命,会有救的,我帮你。”
她再次提出:“你知道,我懂医术,或许可以让我去尝试医治小云。”
南枫摇头:“没用,我说过,他是基因链出了问题,不是一般的病。”
悲伤的气氛笼罩,锦瑟发现不对,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一直跟着他们。
有人跟踪!
接下来两天,锦瑟抓到过两三波跟踪她的人,他们都不知道背后雇主是谁。
如今的发展早已脱离剧情,锦瑟不知具体是谁,总归出不了顾家那几个。
她特意叮嘱苏父苏母多带保镖出门,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找来保镖,把顾家保护得固若金汤。
就在这时,她接到厉润天的电话:“司徒冥越狱了!他可能会去找你。”
想起前段时间的跟踪,锦瑟眼神危险。
苏父苏母和南枫三人都没发现跟踪者,只有她被人跟踪监控,想来对方目标就是她。
思及此处,她没有立即回家,特意在远处公园绕圈慢跑,看起来像锻炼身体。
绕了一圈又一圈,没有人动手,没有异常,就连先前似有若无的窥视也消失不见。
锦瑟心头不自觉慌乱,停下脚步。
苏家!他的目标是苏家或者南枫!
拿出手机正要通知他们,铃声就突兀响起。
凝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锦瑟顾不上细想,颤抖着接通。
惊呼,狂奔,尖叫,倒塌的声音,灌入耳中。
“家里起火,伯母还在里面,放心,我会把她带出来。”
嘈杂声中,只余南枫清冷的声音流淌,锦瑟咬牙。
“安全为主,我不想为了救人把你也搭进去,在原地等我回去,不许乱动!”
报警后,锦瑟甩开人群,开车在闹市疾驰。
半个多小时的路,让她缩减到不超过十五分钟。
隔着一条街,她就看到了苏家别墅方向的浓浓黑烟,还有被疏散的人群,担架上昏迷的苏建安,以及正在灭火的消防员。
她脚下好似踩着棉花,茫然四顾,没有南枫,没有苏母。
他们还在里面!
她接过一桶水浇在身上,用湿布掩住口鼻就要往里冲,被一群人拦下。
“里面危险,别进去。”
锦瑟近乎嘶吼:“还有人在里面!”
消防员依然拦着她:“我们的消防员正要进去,他会把人带出来,请不要给我们的救援工作添乱。”
锦瑟面上答应,却在消防员放松警惕的那一瞬冲进包围圈。
离大门不到五十米,锦瑟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一个披着毯子的火人走出来,扔下着火的毯子,露出里面的南枫和他怀里的苏母。
锦瑟反应过来,拎起水桶就要往南枫身上浇。
南枫拦住她:“别倒,我没事。”语气又快又急。
锦瑟低头看去,苏母被裹在浸湿的床单里,一点都没伤到,倒是南枫,脸上一道道黑印,头发也卷曲着,散发烧糊的味道。
苏母被抬上担架,她放下水桶着急检查南枫身体。
南枫任由她检查,直到锦瑟在大庭广众下要扒他的衣服详细检查,他才搂住锦瑟,靠在她肩膀上。
“锦瑟,我没伤到。”
锦瑟愣愣的,还没从慌乱中回过神,目光空洞,直到腰间紧实的触感传来,男人手心的温度炙烤着她,一点点暖热她的身体,让她重新感受到胸口心脏的跳动。
“南枫。”
“嗯。”
“南枫。”
“我在。”
“南枫。”
腰间的大手又紧了紧:“苏同学,期末考试有把握了吗?”
熟悉的问话,让锦瑟心中一松,回手抱住南枫,搂着男人劲瘦的腰,慢慢红了眼眶。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失去南枫了。
松口气,她眼尖地看到南枫手腕上一大片红疹,心疼不已:“这是什么?”
南枫不动声色背过手:“过敏,不是烧伤。”
正待细问,锦瑟注意到人群中一个头戴黑色棒球帽,低头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正在随围观人群退去,身形眼熟。
她指着那边大喝:“抓住他!”喊完她大步追过去。
围观者众多,但除了几个消防员,没有人敢拦男人,甚至还躲避不及,恰好给男人挪出一条路。
奔跑间锦瑟随手拿起手机,用腕力甩出去,重击到男人脚踝,男人摔倒在地。
锦瑟乘胜追击,上前打掉男人帽子,制住对方。
“司徒冥,果然是你。”
司徒冥笑得阴冷,眼中透着奇特的光:“你倒是好身手,可据我所知,苏锦瑟什么都不会。”
锦瑟冷着脸:“与你无关。”
他哈哈长笑,被后面的消防员抓起来,通知警察,离开时,他还一直盯着锦瑟。
第二天,被锦瑟妥善安置的养父母就来到医院,探望苏父苏母,期间还不停拉着她嘘寒问暖。
锦瑟笑眯眯应对,在医院表示血液供应不足,需要她为苏母输血时,她也没多说,让医院顺利抽血。
虽然,苏母只是吸入烟雾导致昏迷,按理说不该输血。
她的表现与原主相差甚远,被怀疑很正常,可不论如何,这具身体就是原主的,她不怕他们查。
果不其然,不过一天时间,苏父苏母看她的眼神中就充满了愧疚。
她只当没看到,依旧如故,倒让那两个人对她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