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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带着两人幻影显形来到英国伦敦的一条街道上。周围的人仿佛看不见他们,匆匆从他们身边经过。他快步带着拉布来到一座店铺前,老式的红砖房檐上挂着“清浸百货公司”,看起来历史悠久。这家店大门紧闭,门扉上挂着“停业装修”的告示,有趣的是,这个奇怪古旧的店铺开在闹市中,竟无人察觉突兀。
邓布利多站定在橱窗前,清清嗓子道“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有个魔力暴动的小巫师,我带她来检查一下。”
拉布站在邓布利多后面,越过他的肩头看到橱窗中一只丑陋的玩偶摇头晃脑,挥了挥连在一起的手指。
邓布利多得到允许后扭头,盯着拉布的脸看了一会,说“这样可不行。我们要暂时保密关于你的事情……”
他挥了下手,拉布的脸就从下到上蠕动起来。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就忍下皮肉被拉扯的感觉。等邓布利多再眨眨眼,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平凡又憔悴的年轻人了,只有那双灰色的眼睛还一如既往。
“往窗子里走就能到圣芒戈了。她需要一个详尽的检查……”老人解释道。拉布无言的收紧抱着克莱尔的手,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穿过玻璃窗,他们来到一个宽阔洁白的大厅。大厅中央摆着一座精巧的喷泉雕像,大理石做成的女人悲悯的注视着每一个来此的患者。他们匆匆走过这座雕像,期间,很多患者都惊讶的注视着邓布利多,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人抱着个女孩时又打消攀谈的念头。
邓布利多的目标是候诊室。那里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挂着个‘问询处’的牌子,一位胖胖的金发女巫正坐在桌子后面。
“邓布利多先生!”女巫惊讶的看着老巫师叫,“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晚上好,珍妮,”邓布利多说,“我有一位小朋友,因为魔力暴动昏睡过去……我想带她做个详尽的身体检查。”
“魔力暴动?这是很正常的事,还用你再跑一趟?”
说归说,女巫动作轻柔的来到拉布身边,拨开挡住克莱尔脸庞的头发,挥了挥魔杖,用了几个探查性的咒语。
她的表情原本是轻松的,此时却变得严肃起来。
“邓布利多先生,这个女孩经历过什么?”她严厉的瞪着邓布利多,“真的只是魔力暴动吗?为什么她的魔力透支、意识微弱?!我只在那些可怜的钻心咒患者身上见过相似的病症!”
“什么?你确定吗?珍妮?”邓布利多的眉毛蹙紧。没等他再次发问,胖女巫已经果断的在桌子上扯了张纸条,急急写了几个字就把它递给邓布利多。
“五楼,魔咒伤害科。”她简洁道,“快带她去吧!”
两个人立刻行动起来。老人快的像一阵狂风,拉布紧紧跟在他后面,很快就来到了五楼。邓布利多将那张纸条交给坐班的治疗师,她看了看纸条,皱着眉让拉布把克莱尔放在病床上。
拉布犹豫,随即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半跪在床边紧握她的手。治疗师见状也不让他再出去,纤细的魔杖在空中飞舞,一股暖洋洋的气息笼罩了克莱尔。
半晌,邓布利多接到治疗师的目光。他向她点点头,跟着她出了门。拉布就像没察觉到一样任由他们出去。
“实话告诉我,邓布利多先生,”治疗师说,“那孩子是什么人?经历了什么?”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道“情况并不好?”
治疗师拧了下眉“很奇怪,先生。您是一位伟大的巫师,又是霍格沃兹的校长,想必明白一般的魔力暴动是什么样的?”
邓布利多回答“嗯……是短暂的爆发,魔力觉醒,将身体里承受不住的力量释放出来。”
“通俗易懂,”治疗师夸道,又说
“如果说普通的魔力觉醒是往杯子里注水,魔力暴动就是将溢出的水倒出来。但这位小姐更像是一个四分五裂的杯子被水撑破……她的魔力透支,可能危害到部分灵魂……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是由什么引发的。她的精神也很不稳定——我想这就是珍妮急急让你来找我的原因。”
邓布利多想到珍妮那被伏地魔钻心咒折磨的亲人,沉默下来。治疗师轻声道“和钻心咒的后遗症有点相似……”
“并且,她的身上还有伤……”她对他说,“体力透支也是一方面,她的脚磨出了血泡!并且已经破了!可怜的女孩,那一定很疼。我想她应该跋涉了很久。”
邓布利多注视着这位正直善良的治疗师,决定告诉她“实际上……亲爱的,你记不记得今天傍晚发生的那场魔力轰炸?”
“你是说动静很大的那个吗?魔法部说这只是一种神奇动物在发脾气……”她顿住,看着邓布利多无奈的眼神小声惊呼,“梅林!你别说那是这个女孩的魔力暴动!”
“事实上,就是这样。”他回答,“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并且我在那片区域发现了僵尸。”
“那种邪恶的黑魔法怪物!”治疗师厌恶地说,“不过这样就说的通……她也许用了点超出她能力的魔咒保护自己,才让自己变成现在的样子。我想我需要为她专门熬一锅魔药。”
在她匆匆跑走之前,邓布利多叮嘱道“保密,简。她还是个孩子。”
“我不会泄露我的病人信息,”治疗师心平气和道,又调皮的笑了一下,“阿不思,人老了就会多疑吗?”
他的老朋友,忠实的伙伴甩下这句话就急忙走了,赶着去为可怜的女孩调一剂魔药,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邓布利多注视着苍白空旷的走廊很久,才重新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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