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秦筝的心安定了下来。
再如何黑暗,秦筝也没有害怕的感觉了,她紧紧的簇拥着身前的人。
“贺云洲……”
她之前可不像是那么粘人的家伙。
贺云洲短促的笑了一声,“在。”
“你怎么来了埃”秦筝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哭腔。
贺云洲无奈一笑,“我来的可不是时候。”
“是时候,就是。”秦筝摇头。
贺云洲轻笑,“这下可好,我上来了可下不去了。”
贺云洲腿脚不便,他是达乘电梯上来的,可现在停电下去可就难了。
“我背你也可以的啊,你来了就好。”秦筝自然而然的说道。
她从来都不在意贺云洲腿脚不便。
贺云州摸了摸怀里人的黑发,秦筝借此更钻进了男人的怀里,她无声的蹭了蹭。
经历了秦鹤突发疾病,又经历揭发蒋玉梅,再经过蒋玉梅最后那一声意味不明的话。
秦筝紧绷着的坚强在男人出现的刹那,悉数分崩瓦解。
她紧紧的攥住了身前贺云洲的衣服,控制不住的红了眼。
“你不是忙吗?”秦筝声音沙哑。
贺云洲愣了愣,“忙什么?”
“奶奶不是让你重新接触贺氏,你最近刚接管不是很忙吗?”秦筝小声道。
贺云洲吻了吻她的黑发,揶揄道,“我怕你旧情复燃,请假陪陪你。”
“什么啊?”
“等等,你、你看到了那个新闻了?”
秦筝这才堪堪反应过来,一时间有些心虚。
现在停电,秦筝也看不到贺云洲的表情,她不知道贺云洲现在是生气还是在逗他。
秦筝索性直接动手摸了上去,刚摸到男人的侧脸,手下触感细腻光滑。
这一次,她清晰的感觉到贺云洲是彻底了恢复容貌。
不像是之前摸到的那样坎坷不平,秦筝不自觉的开始微笑,继而就被抓住了手。
男人的吻,轻柔的落在她的手上。
“你干什么?”秦筝腾地红了脸,抽回了自己的手。
贺云洲却没有放开她,反而暧昧的抓在手心上细细的摩挲着。
这暧昧的动作,让秦筝有些不自然。
她却因为心虚而不敢真的抽走,“贺云洲,你别信那些新闻……”
“傻瓜。”贺云洲闻言,起初一愣而后笑出声。
秦筝茫然的眨了眨眼,“我、我哪里傻了?”
“比起那些所谓的媒体记者。”
“我更相信你,这一点你永远无须担心。”
闻言,秦筝鼻子一酸,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
以前顾向泽没有看过她的信任,而贺云洲都给了。
顾向泽没有给过她的疼爱与宠溺,她在贺云洲这里都得到了。
甚至于,无须付出无需回报。
“陪我去参加贺氏的周年庆吧,好不好?”贺云洲询问道。
他永远都是这样。
明明有条件有能力,可以直接要求秦筝,可他从来都不会勉强。
秦筝本想一口答应,可转念一想,又担心的起来。
“现在云城估计很多都在传我的……”
那些风言风语,简直不堪入目。
夫妻本是一体的,而且贺家更是名门贵族,就算贺云洲不介意可总有那么些人。
“要不下——”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秦筝骤然瞪大了眼,“不、不是,我怕我对你带来了不好的影响,要不等这次风波过去。”
话语连珠,这小家伙却是为了担心他。
“不,不必。”
贺云洲打断了她,只是问一个问题。
“你需要考虑的只有一件事,要不要陪我去?”
男人的话语,强势而霸道却没有给秦筝半点不自在。
她看着贺云洲的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公。”秦筝闷闷的喊道。
贺云洲愣了愣,又温和的应声,“嗯。”
“贺云洲。”
“嗯。”
“我喜欢你。”
“……”
“我爱你。”
这一次,贺云洲没有回答。
秦筝不解的抬眸,却在抬眸的刹那,办公室的灯又突然闪动了起来。
刹那间,秦筝的眼前一片明亮,男人如星的眼眸映入眼帘。
他轻启薄唇,眸中盈满了温柔缱绻,“我更爱你。”
秦筝破涕为笑,软软的陷在他的怀里。
她在外人面前向来冷静优雅,可在贺云洲面前却不是。
秦筝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能安稳的躺在男人的怀里。
她卸去了在外人面前的铠甲,露出内里的柔软,安静的枕着男人温柔的大腿。
贺云洲低下头看去,小家伙那清丽的小脸带着几分艳红,发丝微乱,慵懒而散漫。
瞧瞧,这看起来就像是被惯坏了的猫儿。
他看着换了个姿势躺在自己腿上的小家伙,心中的怜爱更甚。
“下午蒋玉梅被带走了,我就担心你情绪问题。”贺云洲把玩着她的长发,淡声道。
秦筝心下一暖,“我没事。”
“嗯,没事的时候你可不会那么粘人。”贺云洲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
秦筝脸色又是一红,这次红的更甚,再也没有黑暗为她遮挡。
贺云洲轻笑,摸上小家伙的耳垂捏了捏,真烫。
结婚时间也不短了,她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现在却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这一点,性子倒是跟兔子像。
秦筝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嗡的一声响了起来。
“秦先生,醒了。”
是看守在医院凌远发的消息,看到这个消息秦筝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
不多时,他们便直接赶往了医院。
病房内的秦鹤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输液管,又四处环顾了一圈。
“爸1
突然,门被打开了。
秦鹤还没来得及回过身,一道身影就快速的闪到跟前。
秦鹤皱起眉,仔细的看着赶来的人。
这个人是秦筝吗?
为什么……
为什么秦筝那么像,又那么不像了。
“你、你是筝儿?”
闻言,秦筝一愣。
秦筝起初没有说话,只是奇怪的看着秦鹤。
秦鹤好像确定了,自顾自的点点头,“你是筝儿。”
父亲这难道是失忆了?
秦筝一时僵住,她回过身去看身后的人,贺云洲也皱起了眉。
他们的互动被秦鹤看在眼里,秦筝与这男人互动看起来十分的亲密。
秦筝是个十娴静温顺的性子,说白了就是比较保守。
要不是是秦筝特别的人,秦筝不可能跟这个陌生的男人那么亲近。
这种脸为何如此陌生?
秦鹤又仔仔细细的打量眼前的男人,艰难的回忆着。
他的眼里的迷茫更多了,试探性的问道,“这是……向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