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环伺,其中不乏贺耀宇。
贺耀宇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唇边含笑的盯着那一抹娇柔的倩影。
有意思。
不愧是贺云洲看上的女人,一个个都是极品。
但贺耀宇想不通,一个残废,脸上还有块疤,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居然有女人比许清陵这样的大小姐都难搞,奇了怪。
不过瞧瞧这场上的,看起来一个个都对秦筝有点子意思,都在窥探时机。
“耀宇?”许清陵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
贺耀宇回过神来,扬了扬眉,“啊,怎么了吗?”
贺耀宇的态度漫不经心,随意又散漫,完全跟之前的殷勤不一样。
明显的,贺耀宇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许清陵身上。
许清陵远远地看了一眼秦筝,无声地捏紧了拳头,指甲都没入了掌心。
“没什么,耀宇,三老在招呼我们过去呢。”许清陵挽着贺耀宇的手。
贺耀宇哦了一声,不在意的说,“老家伙要跟我说话,不能自己过来吗?”
嘴上是那么说,三老是贺家集团的元老,贺耀宇还是不敢耽搁的。
毕竟刚才从贺云洲手里真正拿到点东西,以后还能仰仗着这三个老东西。
所以对于秦筝,贺耀宇只好这样暂时作罢。
……
贺老夫人不知是有什么事,接了一通电话后,匆忙离开了,顾不上秦筝。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秦筝也找不到贺云洲,只好去了角落。
角落里,秦筝被这样灼热审视的视线打量着,很是不适。
哪怕秦筝来到了家宴上不起眼的角落,秦筝依然能感受到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神。
这些眼神就像是锁定了猎物,一个个在窥视着何时下手。
“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这时,忽而响起一道声音。
是个陌生的男人。
秦筝很是不安,往后退了一步,“不了。”
没想到看起来外表这么冷艳的美人,嗓子竟是这样柔软,勾的人心痒痒的。
那人好像发现了新鲜的东西,更不能放手了。
“那一起聊聊吧1陌生的男人毫不介意,直接坐在了秦筝身边。
男人身上有很浓郁的烟草味,很刺鼻,很难闻。
跟贺云洲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药香不一样,秦筝几乎是马上就站了起来。
“我不。”
见到秦筝的嫌恶之情写在了脸上,不远处的兄弟们发出底下。
陌生男人恼羞成怒,“喂,小美人——”
陌生的男人伸出手就要去抓秦筝,秦筝往后退,惶恐不安。
她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东西,脚下被一绊,整个人就往后一倒。
“呀1
秦筝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反而落入了一个熟悉的,充斥着微暖的怀抱。
是他,是贺云洲。
秦筝鼻子一酸,想到今天晚上的不安局促,下意识地揪紧了贺云洲的衣角。
她的害怕不安,在遇到贺云洲的那一刻,彻底暴露。
陌生的男人看到秦筝蜷缩在贺云洲怀里,颤声,“三、三爷。”
这个女人居然是贺云洲的东西!
“滚。”贺云洲按住了怀里小女人的黑发,声音冷彻。
陌生的男人不敢再多嘴,甚至迫于贺云洲随口的一句话,真的滚着离开。
这滑稽的场面一出,瞬间招惹来了不少好奇的视线。
视线更多的是对贺云洲,贺云洲轮椅上,抱着的那个女人。
这下,所有人都迟迟地反应过来。
贺老夫人带的这位,就是传说中替嫁冲洗的秦家大小姐,是贺云洲的女人。
跟在侧凌远警告的眼神扫视了一圈,那些人收到了讯号,四散而去。
过了会,怀里的人有了动静。
“哑巴。”秦筝缓过来了。
她在贺云洲怀里睁开眼,眼睛蒙了层水雾,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明明一个人的时候,对上许清陵都不逞多让,对贺云洲却总是无意识的撒娇。
贺云洲掩去眸底的疯狂,“你怎么来了?”
“你不希望我、我来是吗?”秦筝声音弱弱的,没有底气。
只是契约婚姻。
其实早该知道的,可是秦筝还是觉得好难过,难过到一想就能掉眼泪。
“没有这回事。”贺云洲轻轻一叹。
秦筝抿了抿唇,“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
“你不是会害怕吗?”
这样的场合,贺云洲早就想到秦筝会不喜欢,不习惯。
而且贺云洲不是很喜欢将自己的所有物,带到这种场面上像是物品一样展示。
秦筝对他来说,应该如凌远所言,是不一样的。
秦筝将额头抵在男人的身前,“可是如果你在的话,我就不怕了。”
闻言,贺云洲阴鸷可怖的双眸变了变。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贺云洲当初知道自己伤的多严重,动则要咳血,离死不远。
是这个小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却拿得起刀,独立又自主。
偏偏,秦筝怎么那么会撒娇呢,只是对他。
“我以为是你不希望我成为你的家人呢。”秦筝小声的说。
说到最后,秦筝真的没有任何底气。
贺云洲一动不动地盯着小女人,看着她那双不安倔强的泪眼,轻声一笑。
看着贺云洲笑,秦筝缓过来了气红了脸。
“你还笑我1秦筝用力的擦了擦眼泪,从他身上离开。
起身时,因着礼服的高开叉的缘故,秦筝的修长白皙腿蹭过了男人的腿间。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贺云洲那略深的眼眸。
看的凌远也是心惊肉跳,这夫人真的是大大咧咧,这种动作对男人而言是挑战。
幸好,秦筝什么都没有察觉。
“要回家了吗?”贺云洲见她不哭了,问道。
秦筝讷讷,“你还有别的事吗?”
当然有!
凌远在心里大声替贺云洲回答,但是贺云洲却不那么说。
“没有了,看你都吓坏了,回去吧。”贺云洲淡淡。
秦筝舔了舔下唇,恢复过来,“我先吃一点再回去,来都来了。”
没想到夫人那么坦诚可爱,凌远无语了一下。
“那你吃。”贺云洲不自觉的弯了弯唇。
说完便见秦筝真的开始对着那些糕点开始大快朵颐,丝毫没有收敛。
这些吃的其实多数都是做做样子,家宴一般都是内部人交流信息,商谈的。
吃是很少人吃的,秦筝又是那一个例外。
贺云洲看着秦筝,低声吩咐,“你先去开车。”
“是,三爷。”凌远微微颔首。
依贺云洲所言,凌远则离开了那圈范围准备去车库开车。
到了地下车库,凌远还没走近,就见到不远处有一点点红亮的地方。
是有人在抽烟,再近一点,凌远发现了,是贺耀宇跟那群狐朋狗友在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