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醉意
卫霄的情话一套又一套，说得越发熟练，听得人浑身其鸡皮疙瘩。
言亿冬作为直接受益人，很难不受影响，最后红着脸憋出两个字“自恋。”
卫霄笑了，“不是自恋，是自信。”
卫霄慢慢脱下言亿冬两脚的高跟鞋，又帮其套上换上一双白色运动鞋拖，顺手将高跟鞋收了起来，“站起来走两步看看。”
言亿冬站起来，绕着店铺走了两圈。
很舒服。
卫霄见状直接对服务员说“就这双，开单吧！”
售货小姐立马露出笑脸“没问题的，先生。不过这双鞋是情侣款，您要不要带一双？”
卖东西越久越会看人，她断定卫霄会感兴趣。今天的这两双鞋她卖定了。
果然卫霄一听，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情侣款？我看看。”
售货小姐“先生的鞋码是多少？我拿来您试试。”
卫霄“四十三。”
售货小姐立马行动，从库房拿出同款男鞋。
卫霄脱下脚上的皮鞋换上，走了两步，感觉不错“一起包起来。”
售货小姐笑得嘴合不拢“好的。”
卫霄同样将自己的鞋装起来，走到言亿冬身后，微微弯腰，低头嘴唇贴着言亿冬的耳朵“老婆。”
言亿冬激灵了一下，身子瞬间僵硬“干嘛？”
卫霄“给我买双鞋吧！”说着伸出脚，“和你一对的。”
言亿冬看着卫霄动着几个脚趾动来动去，忍俊不禁道“买。”
卫霄外头亲了一口言亿冬的脸蛋儿“谢谢老婆。”
言亿冬被亲得发懵。
周围的几个售货员看到纷纷掩嘴偷笑。
言亿冬迷迷糊糊刷了支付宝，买下了两双鞋回家。
开车回家的路上，言亿冬的眼睛时不时看向卫霄。
卫霄感受到身边人灼热的目光，问道“怎么啦？”
言亿冬“你刚刚为什么亲我？”
卫霄“不能亲吗？”
言亿冬“不是，只是有些突然，不太习惯。我没想到你会亲我。”
卫霄“那你要早点习惯。”
言亿冬“嗯？”
卫霄笑笑不语。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有些得意。
他早就想好了要像夫妻恋人一般与言亿冬相处，慢慢用自己的温柔和体贴感动言亿冬，让言亿冬忘记心里的人。
所以听从了季宇的建议，卫霄决定潜移默化改变两人的相处模式。
言亿冬看不懂卫霄的笑，更不懂卫霄在想什么，只觉得有些古怪。
卫霄本以为可以过一段时间清闲日子，好好和言亿冬过过二人世界。
然而，事与愿违，潇洒几天后他就接到了滨大的电话，校方期望他尽快上岗。滨大对卫霄研究领域十分重视，希望他能尽快开始做研究，其中还有几个研究生表达了兴趣，想要跟着他学习。
学校的盛情邀请，以及学生的热情，卫霄不好推脱，只能提前上岗工作，一头扎进实验室，正式成为一名科研人员。
由于项目刚启动，卫霄忙得不可开交，连家都回不了几次，经常熬夜到凌晨，有时干脆直接睡在学校的实验室里。
言亿冬也忙着留学的事情，白天不着家，晚上回家倒头就睡，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两人仅能靠着电话视频解相思之苦。
“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你。”卫霄道。
卫霄这话说得总是让人想入非非，言亿冬却选择了一笑而过，应和道“好。”
心里想着怕是你回来，我就走了。
这段时间言亿冬有了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这样一走了之是对是错。
卫霄的变化她看在眼里，换作是其他女人定是会感动得不能自已，可言亿冬却有着各种怀疑。
她能感受到卫霄的关心和体贴是出自真心，可却无法判定这真心是为了应付外人演的戏，又或者是…
言亿冬已经不敢继续想了。
每当这时，心底催促她追求梦想的声音就会响起，推着她继续离开的脚步。
时光如梭，转眼一年接近尾声，到了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年会如期而至。
腾霄的年会定在了贵格酒楼的顶层。到场参与的人除了腾霄自己的员工，还有一些生意场上的合作方。
卫霄特地给自己留了一天的休息，带着言亿冬去做了造型，试了新衣。
夫妻俩穿着同一品牌的服饰，共同出席了腾霄的年会。
距离两人上次两人出现在腾霄众人前已有数日之久，久到大伙儿看到两人都感到有些陌生。
年会上，卫霄对言亿冬照顾有加，端茶倒水，事事亲为，若不是上厕所男女有别，卫霄都恨不得亲自上阵。
言亿冬面对如此贴心的卫霄，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然而，两人相处的模样落入他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恩爱景象，说不上是人人称羡，也差不了多少。
腾霄的年会流程简单，表演节目，吃饭抽奖，没什么新意，但也没什么麻烦。
言亿冬以前也参加过灿耀的年会，和腾霄的基本没什么区别，对于节目和奖品提不起什么兴趣，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食物。
卫霄心甘情愿当夹菜工，看着言亿冬吃得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很快年会接近尾声，卫霄被请上台发言。
卫霄握着话筒不知从何说起，好似一切如梦一般。
接近一年的时间，腾霄起死回生，他努力付出过，为之奋斗过，如今却到了该说告别的时候。
卫霄思索片刻，开口道“谢谢。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包容和支持，然而天下无不散宴席，现在腾霄已有更好的领导者，未来可期，我亦可以安心离开。愿在座的各位都能前程似锦，追梦成功。”
说完举起工作人员递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以表心意。
言亿冬坐在台下鼓掌，眼睛看着舞台上的卫霄闪闪发光，不禁再次被这个男人所吸引。
卫霄下台后，不少人来敬酒，他都一一应下，等他回到座位时，人已经有些不稳，脸颊绯红，眼神已经无法聚焦。
言亿冬给卫霄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手边“喝了多少？”
卫霄“不清楚，应该不少。”
特殊的日子，特殊的场合，卫霄无法推脱，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喝下肚。
他本就不擅长喝酒，现在又一下子喝了不少，头有了明显的眩晕感。
言亿冬“休息一下，一会儿再有酒，我替你挡。”
卫霄当即摆手“不用，我可以。”
说什么也不能让言亿冬替他挡酒。
言亿冬“你确定？”
卫霄“确定。”
年会结束时，卫霄的神志依旧保持清醒，但人已经有些飘，走路都是靠言亿冬搀扶着。一路上卫霄都紧紧搂着言亿冬的腰，片刻都不愿撒手。
季宇主动送两人回家。
坐进车里，卫霄终于得空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微微侧身，歪着头靠在言亿冬的肩膀上，合上了眼睛。
季宇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到醉酒的卫霄，关心道“卫总没事吧？”
言亿冬低头看看“还好，就是喝的有点多。回去睡一觉就没什么问题。”
季宇“那就好。对了言总，我年后就准备从腾霄离职了。”
言亿冬“找好接替者了？”
季宇“是的。年后上班，到时候交接一下就可以了。”
言亿冬“好好休个假，不要着急找工作。”
季宇瞟了眼后座的言亿冬，思索了一下后，说“明白。”
卫霄并没睡着，只是想借着醉意亲近言亿冬。
刚刚言亿冬和季宇的对话他听得清楚，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很快，车子开到楼下，季宇帮着言亿冬将卫霄从车里扶出，“我送你们上去吧？”
言亿冬“不用，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季宇不放心“能行吗？”
言亿冬“没事，很近，放心吧。”
季宇“那好吧！言总，再见。”
言亿冬“再见。”
看着季宇回到车上，言亿冬转身扛着卫霄进单元，坐电梯上了楼。
回到家中，言亿冬按下了灯的开关，架着人到客厅的沙发上。
卫霄一屁股坐了下去，顺带着把言亿冬带倒。
此时，卫霄清醒不少，只是行动上还差些。
言亿冬慢慢爬起来，对上卫霄发散的双眼，问道“清醒了？”
卫霄点点头。
言亿冬看着卫霄的模样，说道“今天就先不要洗澡了，明天早上再说。”
卫霄像个听话的乖宝宝，答应道“好。”
言亿冬笑了，没想到醉酒的卫霄还挺可爱，“能自己站起来吗？”
卫霄慢慢起身，身子脱离了沙发。
言亿冬又接着说道“能走吗？”
卫霄试着走两步，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言亿冬放下心“那早点回房间休息，晚安！”
卫霄见言亿冬要离开，心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地将言亿冬拉回到自己怀里，“别走。”
言亿冬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卫霄紧紧锁在怀中，不解道“怎么了？”
卫霄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言亿冬这一走，就会彻底不见，所以死活都不要分开，“让我抱一会儿。”
言亿冬听完开始保持一动不动的站姿，想着以后各奔东西，现在仅剩的相处时间屈指可数，也就由着卫霄索取。
卫霄下巴顶着言亿冬的头顶，用力抱着言亿冬，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言亿冬明显有了不适感，却依旧不吭声，想着大概醉酒之人行为举止不受控。
过了许久，卫霄才卸掉手臂的力量，慢慢放开言亿冬，但也近拉开半个身位的距离。
言亿冬身子一轻，呼吸变得畅快。
她问道“好了吗？”
卫霄有些许失落言亿冬的反应，反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抱你？”
言亿冬微微一愣，笑着说“不是。”
卫霄眼神变得明锐，认真地问“那如果我想更进一步，你愿意吗？”
言亿冬疑惑，不解地回问“什么更进一步？”
“比如。”说着卫霄一手揽住言亿冬的腰，一手托起对方的下巴，低头轻啄了一下嘴唇。
言亿冬顿了片刻，心狂跳不止，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我想亲你，可以吗？”卫霄小心翼翼地问道。
言亿冬无语，都已经亲了，你还问什么。好像说不愿意你能收回来刚才的吻一样。
卫霄听不到言亿冬回答，心里紧张道“讨厌？”
言亿冬微微晃晃脑袋“没有。”
那就是喜欢。
卫霄决定继续，再次低头，抬起言亿冬的下巴，第二次吻住言亿冬。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循序渐进，一点点攻破城池，长驱而入。
言亿冬被吻得迷失自我，只能被动配合。
卫霄的吻越发激烈，言亿冬渐渐失去呼吸的节奏，忍不住发出了呜咽声。
过了很久，卫霄眷恋不舍松开人，开始不停地深呼吸。
言亿冬腿已经软了，人早在激动的亲吻中靠在墙上，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
卫霄给了言亿冬喘息的空隙，又一次开口问道“还可以再进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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