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蓝蓝边抖动头发边问:“李敞你看看,有没有黑灰下来?要是没有我就要洗头了。”
李敞回过神来,稍稍收敛了一些炙热的目光,看着飘飞在空气中的黑灰,说道:“洗一下吧!不然等会回房睡觉的时候,沾一枕头。我去打水。”
“嗯1
郑蓝蓝伸手拉着衣裳,李敞就松手走了出去。
郑蓝蓝看了眼李敞拿的衣裳,是放在最上面的那套桃红色的,原本计划着是要明天穿着回门的。
随后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换了,明日和李敞一起穿蓝色的回门,这样既不会现在拂了李敞的心意,也不会担心黑灰有没有沾湿衣裳,两全其美。
郑蓝蓝在李敞的帮助下洗了头,然后把脏衣裳裹吧裹吧拿到洗衣裳的盆子里放着,打算吃完饭再洗。
然而等吃完饭后,她看了眼还在下雨的阴天,又看了眼院子里淋着雨的水井,有些发愁。
芷柔姐说让她少接触凉水,最好别淋雨,可是她的衣裳她不洗怎么办?放在那里吗?那可不太好啊!
犹豫间,她一眼看出李敞那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她,蹲在屋檐下搓着什么,顿时疑惑不已。
李敞在做什么?
她抬脚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往前面看,恰巧看见李敞手下一抹红色的轻薄物什,和旁边的艳红色衣裳。
顿时脸一红,弯腰凑到他的耳边,羞涩的说道:“李敞你做什么?我自己来洗就好,你放下我来。”
李敞的耳朵突然被热气喷洒,动作一顿,浑身打了个激灵,愣了一会儿,丝毫没有要让的意思:
“我来就好!今天天气不好,有些冷,水很凉,张大夫也说过你不能用凉水,你先回房休息。”
郑蓝蓝讶异:“芷柔姐这个都和你说了?”
李敞颔首:“现在已经是秋季,马上就到冬天了,会越来越冷,以后蓝蓝的衣裳都由我来洗,你不要碰。”
李敞无时无刻的体贴,让郑蓝蓝心软的一塌糊涂,直接扑到李敞得背上,并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害怕这个奖励太轻,她看了下四周,见没人,便红着脸,满脸羞涩的在她盯了许久的李敞耳垂上轻咬了几下,随即又一吮,这才放开。
察觉到李敞得僵硬,她轻声说道:“这是给你的奖励,我先回房了。”
李敞快速的在自己身上擦干手,伸手拉住她,亦轻声回道:“在房间等我,我很快就洗好了。”
郑蓝蓝呆呆的想,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说在房间里等他?她不是本来就要回房间的吗?还是那个意思呢?
她抬眸看向李敞,见李敞眼神发亮,眼眸里映着她,嘴角弯着,满脸的迫不及待,好像马上有什么要发生的喜事一样。
她瞬间回神,终于确定李敞是在暗示她,便嗔怪的瞪了李敞一眼,斥了一声:“洗你的衣裳吧1
然后捂着脸,噔噔噔跑回了房,直接扑倒在床上,将脸闷在被子里。
李敞这家伙一天到晚的,脑袋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青天白日的,不对,阴天雨日的,还在外面呢,就这么暗示她,也不觉得难为情。
郑蓝蓝想到这,翻了个身,盯着上方的蚊帐,暗自纳闷,莫不是李敞不仅偷看情话大全,还偷偷看了少儿不宜的书?
不行,她得找一下李敞藏在哪里的,然后把这些东西放到李敞找不到的地方积灰,让他再也看不着。
郑蓝蓝说干就干,从床边站起来,将袖子一撸,双手叉腰,打量着整个房间,抬脚就朝房间角落里,不属于她的箱子走去,想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恰巧这时,‘吱呀’一声门响了,接着李敞推门而入。
郑蓝蓝只来及收回放出去的脚,撸起来的袖子还在手肘处,她抬头惊讶的看着进门的李敞,做贼心虚似的摸摸鼻子。
李敞回来了,她没有机会再去看那个箱子了。
李敞见她这副模样,问道:“不是说休息吗?你撸起袖子是要干什么?连衣裳也没脱?”
郑蓝蓝干笑,随便扯了个理由说道:“我...我...我是觉得太冷了睡不着,想再走走热热身,会睡得比较好。”
说完,她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这理由这么牵强,谁听了会信啊?拜托长生天别让李敞拆穿我啊!拜托拜托!
李敞被她那副懊恼的模样给逗笑了:“我回来了,蓝蓝不用热身了,我一会儿就让你暖起来。”
郑蓝蓝心想完了,刚刚还是暗示,现在都转成明示了,不过,她能说她现在想休息吗?
显然不能!
只见李敞不眨一眼的盯着郑蓝蓝,一步步朝她走去,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一点点的朝她聚拢,她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唾沫,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
“咳~那什么,我困了,我要睡觉,你...你也说过的,不闹我...你说话不算数可不太好。”
说话间,她避无可避得被床踏板绊倒在床上,又害怕李敞扑上来,她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却突然被李敞长手长脚的捞起来,抱进了怀里,放在一个硬硬的东西上。
这一系列动作快得让郑蓝蓝只来及搂住李敞的脖颈低呼出声,然后借着和李敞一样的高度,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摆设,才发现她现在坐在梳妆台上。
她知道自己刚刚咬了李敞的耳朵,所以李敞才会这样激动,便抬头看向李敞,说道:“我,我为我刚刚的行为道歉,李敞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行不行?”
李敞笑着低声道:“哦?蓝蓝现在知道错了?刚刚撩拨我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呢?嗯?”
郑蓝蓝脸皮一红,嘴硬的解释道:“我那是,我那不是说了是你替我洗衣裳的奖励吗?你就不要记住这些了好不好?”
李敞摇头:“不好!我刚刚洗衣裳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刚刚咬我耳朵的画面,直到推开门都是。”
郑蓝蓝下意识的捏了捏还泛着酸软的腰肢,控诉道:“我这还没好呢,你就不能放我去休息,去睡觉么?”
李敞见状,伸手给她揉着腰肢,笑着妥协道:“可以放你去休息,但是你撩拨我又不作为,我要惩罚你。”
一听到惩罚二字,郑蓝蓝便回想起昨天李敞所说的惩罚,腰间被咬的地方瞬间隐隐的作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