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蓝蓝暗暗拉了下李敞的衣服,咬着牙小声的说:“李敞你真的能行吗?可别是画大饼哦1
“郑小姐请放心,我这货好,不缺买主。”
郑蓝蓝怪异的看着李敞。
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李敞,和金溪村里的李敞不一样啊?
难不成也和她一样,在马车里重生了?
奇怪!!
也许是郑蓝蓝的目光过于强烈,引得李敞摸摸嘴角,又摸摸脸颊,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郑小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是有口水还是脸上有脏东西?”
郑蓝蓝连忙摆手,跟上郑富的脚步。
虽然郑富在前面走着,但他眼角余光却不时看向身后的郑蓝蓝和李敞。
见两人相处融洽和谐,被一股名为‘两人眼里只有对方’的光环罩住,别人轻易进不去的模式,郑富暗叹:“女儿终究要留不住了。”
等李敞也走了过来,郑富停下朝李敞说道:“行!既然你要争取,那一会儿就看你得了。”
李敞笑着抱拳感谢:“多谢郑老爷引荐。”
“别高兴太早。”
“李敞省的。”
“嗯!”
说完,郑富稍稍正了正帽子,又整理了下衣服,末了还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才继续抬脚往前走。
郑蓝蓝等人跟在身后走了几步,就听见郑富豪爽的笑声:“孙老哥!郑老弟不请自来,叨扰你了。”
话落,郑蓝蓝就看见了那个‘孙老哥’和她爹礼节性的锤了两下胸口。
那孙掌柜大腹便便,一脸富态,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弥勒佛,但身上却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郑富和孙掌柜寒暄了一会儿,就把郑蓝蓝和李敞正式的介绍了一下。
那孙掌柜听郑富说李敞是个猎户时,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又听李敞说昨晚上他一人猎了头大野猪,眼里便多了些兴味。
但也没有强烈到想要看一眼的欲望,只客套几句。
李敞见状,便绘声绘色的描述起猎野猪时的凶险。
这个故事对于从没猎过东西的孙掌柜来说,无疑是非常吸引他的。
他专注的听着,在李敞说起被野猪伤到的时候,看了眼依旧缠着绷带的两只手和挂了彩的脸。
虽然他的客栈里也会有野猪供应,但那是别人收拾好了以后送过来的,这次能看到真的,男人骨子里那一腔热血便燃了起来。
听完整个故事,孙掌柜就随李敞去看板车上的野猪了。
他其实很欣赏这种勇气可嘉的年轻人。
尤其在不认识他的情况下,和他说这么多话还不怵的人。
旁观的郑富习惯性的抚着胡须,不时点头。
这个李敞真不错!面对孙老哥居然都游刃有余,没有发怵瑟缩,这回蓝蓝看上的不错。
郑蓝蓝才没心思管别人,她只觉得李敞方才自信的模样好俊,好像全身都在发着光,差点亮瞎了她的眼睛。
众人跟着李敞又走回院子里放置的板车旁。
孙掌柜一眼就看见野猪那足有成年男子手指粗长的象牙白獠牙。
他两大步跨到野猪旁,伸手摸着野猪牙爱不释手。
随后又用双眼描绘着野猪的轮廓。
嚯!当真是个大家伙!
光听李敞的描述,孙掌柜还没什么感觉;但现在看到实物,再结合起来,孙掌柜一时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孙掌柜请来客栈的总后厨,让他看肉质是否新鲜,顺便估价。
因为买肉菜这些,一般都是后厨的人负责,是以,孙掌柜并不相熟具体价格。
总后厨也是个人精,见卖主和自家老板站在一起,他便稍稍卖了个人情,说了个既不是太高,也不是太低的价格。
“肉质不错,成色也是野猪中的极品,再加上这些山鸡野兔等活物,就一百一十两吧!”
李敞觉得总主厨是个实诚人,而孙掌柜又是郑富长期的生意伙伴,他也觉得这个价格合理,就没有在往上拗价,同意了。
卖掉野味,郑富就和孙掌柜说崇圣寺里的甘虔殿很灵验,要去寺里上香。
孙掌柜一听笑道:“我昨天才去过,早知道你要去,我就等等你了。”
郑富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去寺庙谁是都可以,我们再约。”
“行!”
辞别孙掌柜,郑富一行人又踏上了去崇圣寺的路。
只不过在路过一个医馆名叫‘望闻堂’的时候,一直看着窗外的郑蓝蓝瞬间喊住赶车的马叔。
“马叔等下!我们要下车。”
郑富疑惑:“蓝蓝,做什么停下?要去街上看玩儿,等从崇圣寺回来再去吧1
“我没想去街上,我们前儿不是说来府城后,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吗?我还记着呢1
郑富哈哈一笑:“蓝蓝真懂事!那我们下去吧!”
郑蓝蓝冲郑富浅笑一下便收回了笑容,然后跟着郑富下了马车。
周起和马叔则留在原地照看马车。
李敞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跟着去看看。
而前面跟着郑富往医馆走的郑蓝蓝只要一想到,这劳什子头晕症还会复发,就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她希望王晖没有骗她!爹爹真的没什么大事。
但是她又对王晖不信任,甚至认为王晖即是王翠香隔房亲戚,也定不会好好看郑富。
再一个,府城的大夫一定比王晖医术好。
一旁的李敞似乎是见不得郑蓝蓝一副凝重模样,他挠挠后脑勺,往前走了一步,靠近郑蓝蓝安慰:“郑小姐你别担心,郑老爷看起来身体很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李敞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走在正前方的郑富,暗自猜测:莫非郑财主身体不适?所以才会有府城这一遭?但看郑财主那脸色红润的模样,哪里像是有病的人?
郑蓝蓝没想到李敞居然会安慰她了,凝重的表情消散了一些,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一些。
原来这家伙并不是一根木头,只是有些憨啊!
遂郑蓝蓝语气柔和的说:“不是啊!县城的王大夫说我爹头晕很长时间了,所以我有些不放心,建议他来府城看看。”
李敞瞬间理解了郑蓝蓝那颗担忧的心。
就像他娘的顽疾也需要每天喝药一样。
“你找的县城里杏林医馆的王大夫?我娘也是找他看的。他医术很好,在县城里有些名气。很让人信得过。”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想再看看府城的大夫怎么说。”
“嗯!”
郑小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