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摇头,“确实是没直接关系,可曾家这样说,外人谁会管你傅家有没有提这样的要求,直接就认定是傅家不近人情了,连人家黄家曾家的订婚宴都不让办。”
柳慕秋既气愤,又有些替老爷子伤心。
“那傅淑怡来找爷爷,是想让爷爷出面澄清?还是让爷爷出来主持订婚宴?”
傅漠年给柳慕秋竖起了大拇指。
“你猜对了,他们就是想爷爷出来主持订婚宴,那样,说傅家不让办喜事的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可柳慕秋也仅仅只猜了这一步。
“那接下来呢?他们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让爷爷主持订婚宴吧?”
傅漠年循循善诱,“那你觉得,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柳慕秋想了一下,依稀有点儿轮廓。
“曾家和黄家,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没想办订婚宴的,现在曾家突然闹起来,无非,是想借这个订婚宴,得到更多的东西?”
傅漠年嗯了一声,“对,他们想要得到更多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柳慕秋回想一下,“你说的这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是指爷爷手上握着的那些股份?”
傅漠年点点头,“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
柳慕秋顺着这思路继续分析下去。
“可是,爷爷那些股份,不是说按儿子孙子的份额分的吗?而且,这些股份,只要爷爷健在一天,就不可能分出去的。”
傅漠年道,“对,爷爷健在,就是阻碍他们分走这些股份的关键。”
柳慕秋瞪大眼,不可置信地“靠”了一声。
“所以,他们是想在订婚宴上搞事情?”
柳慕秋自认智商有限,想不到这么迂回又歹毒的计划。
傅漠年叹一口气,“没错,他们知道爷爷有心梗,经不起刺激,所以,到时会想方设法在订婚宴上搞件大事情。”
柳慕秋一时间,居然想不到该用什么言语接下这个话题。
她本来只靠在办公桌的另一个角跟傅漠年聊着,这下,她很自然地走过去,张开双壁抱住傅漠年。
傅漠年知道她是在安慰他,但其实,在好多好多年前,他对他家这些叔叔姑姑,就已经死了心,不抱任何奢望。
傅漠年亦张开手臂抱着她,“我没事,他们是什么德性,我早就看透,也早就不对他们抱有期望。只是,我很苦恼,不知怎么跟爷爷提这事。”
柳慕秋也觉得这是个大难题。
“曾家在外面散播那些难听的话,爷爷知道吗?”
傅漠年摇头,“暂时应该不知道,但最迟明天,他应该就会收到风声。”
柳慕秋心提到半空,“那爷爷会像你一样,猜到他们最终的目的吗?”
傅漠年想说不,但这不是事实。
“爷爷不是傻白甜,论手段,傅天辉不及爷爷万分之一,所以,爷爷不可能想不到。”
柳慕秋其实知道答案,可这个时候,她却希望老爷子能糊涂一些,迟钝一些。
那样,他就不用在九十岁高龄还受儿女诛心之痛。
“那我们,要怎么办?不能由着这事按着傅天辉那畜生的算计去发展吧?”
傅漠年点点头,“自然是不能,等爷爷收到风声,看爷爷怎么想吧1
柳慕秋和傅漠年,都以为老爷子要到明天才知情。
结果,这天晚上,等三个孩子睡熟之后。
老管家便来敲响了傅漠年的书房门。
“大少爷,老爷叫你和柳医生到客厅里聊聊。”
柳慕秋有些诧异地与傅漠年对望一眼,而傅漠年,显然也有些意外。
俩人来到客厅,便茶几上摆了茶具,茶几上,分放了四杯茶。
傅漠年坐了下来,视线扫过几杯茶。
“爷爷,有客人来?”
柳慕秋很自然地担起了泡茶的工作,闻言,也抬眼看着老爷子。
“嗯,一会律师会过来。”
“律师?”
柳慕秋和傅漠年异口同声问。
“对1
老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问傅漠年。
“曾家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傅漠年只好如实回他,“嗯……”
老爷子放下杯子,“既然这几个畜生总惦记着我的那点股份,干脆,我就趁早把这些股份给分了,免得他们死那么多脑细胞,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净着怎么算计我1
柳慕秋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又听老爷子道。
“我让律师拟好,到时你们过一下目,没问题了,明天让律师拿去公证,然后,我直接把公证后的协议放在傅家村的群里,好断了他们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