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忙嘱咐大胖子:
“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你那朋友,他胆子太大,会把狗偷光的。”
大胖子连忙点头答应:
“侍卫长那家伙是个害人精,绝不能让他知道,那肯定会鸡犬不留,说不定会连累我们。”
龙飞看了看锅里的狗肉,嘻笑着问:
“兄弟,你可真贪吃,帅府的狗都敢踫,跟着侍卫长把做贼的胆子练得这么大了”
大胖子气呼呼地说:
“那老头人坏,只欣赏了一下他的鱼就诈骗了咱们一大笔钱,得吃回些本解解恨。”
宰杀大元帅的爱犬司马龙飞肯定没这个胆,踫巧帅府的狗婆子下了一窝小狗,从它们一出生就让司马龙飞盯上了,帅府的伙食标准是很高的,而因为大元帅喜欢狗,所以厨房便额外煮有狗食,营养丰富让这些狗崽子个个腰园体壮,健康结实。
司马龙飞眼馋啊,心痒痒的,但他一直忍着,因为还没到吃狗的季节,冬羊伏狗,盛夏食狗才是最滋补的,司马龙飞是个大吃货,对于每个季节该吃些什么很有研究,而且必须等狗彻底断奶后才能捕捉,哺乳期的狗婆子是非常凶的,惹不起。
但只要狗崽子能自食其力,双方便不再彼此关心爱护,司马龙飞就是当着母狗逮走两只最壮实小狗,狗婆子只不过对他狂吠了几声便走开了,司马龙飞庞大的身躯让狗感到很害怕。
以司马龙飞的意愿九只狗崽全捉了才吃得痛快,但这里毕竟是帅府而且他天生谨小慎微,权衡利弊决定还是暂时只偷二只试试味道探探反应。
本打算独自享用,不料狗叫声引来几个巡逻的卫士,没办法便忍痛邀请了他们,现在都一直后悔,早知道会有人分一杯羹还不如多弄几只。
不过已经没机会了,因为所有的狗已经将这个庞然大物视为极度危险的家伙,它们警觉性高嗅觉更是灵敏,当他再次去捉时没等靠近全躲了起来。
司马龙飞怕把事情闹大再次受罚所以只好放弃了。
香气刚刚四溢,那几个卫士们便抬着一大坛酒过去了,他们们自己不敢弄,但别人烹的吃吃这个胆还是有的,况且大元帅虽然喜欢狗,不过公务繁忙,最多有空时吹口哨召它们见见面,至于狗崽子大元帅肯定不会知道究竟有多少。
僧多粥少只吃肉不够塞牙缝,所以司马龙飞用一个巨大的锅放满水煮,并且加入了卫士们从厨房弄来的大量萝卜白菜蘑菇木耳莲藕等蔬菜进去凑数,别说狗肉的确是顶尖食材,熬制出来后那汤不只香还非常鲜,加入的辅料也十分好吃。
酒过三巡,一个卫兵打趣司马龙飞:
“您胆可真肥,上次偷鱼被足足绑了几个时辰,这次又搞狗。”
大胖子一本正经地说:
“性质完全不同,这两条狗不务正业,所以我惩罚了它们。”
卫兵大惑不解地问
“它们犯了什么事?”
司马龙飞喝了碗汤后解释道:
“看家护院是它的本职工作,但这俩小子却喜欢捉老鼠。”
卫兵笑着又问
“这二只乳狗也拿耗子多管闲事?”
司马龙飞点点头答道:
“它捉老鼠让猫情以何堪,这是砸人家的饭碗,我是替猫抱打不平。”
哄堂大笑,卫兵们对司马龙飞奇葩的理由敬佩不己,士兵们酒量是军队里锻炼出来的,全都是海量,跟他们喝酒得杯杯干。
龙飞对烈酒不太喜欢,又不好扫大家的兴,稍稍喝了二碗找个借口便回去休息了,吃得正开心时,卫队长拨出刀虎地站起问道:
“什么人?”
一条黑影从內院冲出,纵身一跃飞出墙去,士兵们并没追,他们武艺不错,轻功不行,一看便知道追不上。
惟一能追上黑影的只有司马龙飞,但他正埋头在锅里夹菜,没反应过来,现在起身追已晚,因为天太黑了,不过大胖子此刻对卫队长真是刮目相看,大家聊的热闹又喝了这么多酒他居然还有如此高的警觉性,很不简单。
没多久,又有几个人从内院掠出,一闪便到了卫兵们身边。
卫队长连忙行礼:
“总管大人。”
来的是帅府总管,他似乎有点紧张,小声问道:
“刚才好像有人潜入元帅房间,你们可发现是谁?多少人?”
卫队长指指墙上回答:
“一个人,己从那里走了。”
总管松了口气,将长剑插入鞘中,认真吩咐大家:
“不可大意,叫兄弟们少喝点,记得加强警戒巡逻。”
卫队长小心地问:
“帅爷他老人家没事吧?”
总管点点头笑着说:
“幸亏元帅在批阁卷宗,没睡,听见了声响,只是没看见人,帅爷有闪失,咱们可没好果子吃。”
待总管走后,大胖子站了起来说:
“你们慢慢喝,我去告诉龙飞这亊。”
卫兵们感到庆幸,总管大人分心刺客一事,没注意到锅里的东西,不然真不知如何解释。
大元帅内府,匆匆赶来的古震天眉头紧锁,他大半辈子都在镇守边关,经历过很多次战争,深谙取胜之道不光是靠兵强将勇,扰乱敌人军心往往是关键的取胜之匙,而袭杀对方将帅是条扰乱军心的捷途。
群龙无首再强的军队也会变成散沙,他自己就经历过不下百次的伏击暗杀,身上有些伤痕并不全是和敌人拚斗带来的,在战场上明刀明枪,古震天威风八面,势不可挡,面对暗杀,这位虎将也有点心惊胆颤。
被行刺多了便养成一个习惯,即便睡觉刀都得永远在身边,而他也多次派出精干部下对敌方主要的的将领秘密暗算,
印象最深刻的是派出卫队长率百名高手行刺敌人一个打仗非常厉害的将军,卫队长他们花了整整一年时间了解目标的生活习惯,经常出现的重复行迹,由于准备得很充分,这次任务相当成功。
耗时三年终于杀死了他,惟一遗憾的是包括卫队长在内只七人生还。
古震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大家说:
“也许来王城的不止昨天那老头,还有其他人。”
大元帅想了想,问道:
“何以见得?”
古震天用指头敲着桌面:
“我曾为次计划安排近百人执行,每次行动最多四人一组。”
天佑有点不解地问:
“为什么不集中力量一举攻击?”
古震天笑着对天佑说:
“容易杀就明杀了,暗杀是乘人不备将其干掉。发生暗杀一般出于三种情况,对手相当厉害,防范相当严密,目标人物的行为举动相当谨慎。”
大元帅走了进来,他刚刚去仔细地询问了昨夜的事:
“几个护卫说天太黑看不清,没交上手,一被发现立刻走了,轻功很高。”
大胖子脸一红,如果不是贪吃,以他的轻功必定能追上那人。
龙飞想了想后分析道:
“夜行客未必和老头就是一路人。”
大元帅对龙飞的智商是十分佩服的,忙问:
“你的想法凭证是什么?”
龙飞喝了口茶解释道:
“以老头的实力如果想刺杀几位,恐怕不会费这种心思。”
黑锅老头对这点非常赞同:
“他虽然嗜杀,但光明正大,不管对手多么强都不会选择深夜暗访。”
龙飞笑了笑又说
“所以师公描述他是铮铮铁骨。”
天佑明白了:
“难怪你出重金厚葬那老头。”
龙飞点点头叹息道:
“不论正邪,光明正大的人都值得尊重。”
大元帅表示赞同:
“这次他好像并没动杀心。”
大胖子也认同这个想法:
“或许他的确只是为药膏而来,可惜把命给丢了。”
天佑叹了口气: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像他那种退隐已久的大人物也脱不了俗。”
黑锅老头摇了摇头说:
“混迹江湖刀口舔血福祸难料,尤其独行者谁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像我年轻时也曾腰缠万贯,老了两袖清风口袋空空如洗,现在不还得为钱而拚吗。”
天佑看了看黑锅老头,心里突生怜悯。
“也许我们应该放那老头一条生路。”
大元帅拍拍天佑的头说:
“有心放也不可能,他既然收了蛮王的钱财就肯定得办事,早晚一天会来帅府夺取药膏,到时也许吃大亏的就是外公我了。”
龙飞笑着告诉天佑:
“敌对关系冲突是免不了的,以他的修为和经验一旦准备充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大胖子仔细想了想后提出自己的看法:
“假如蛮王请老头的目的只是盗药膏,那晚上出现的夜行人必定来自别的势力。”
大家觉得这个思路也许是对的,如果蛮王目的是药膏,那暗访者一定不是他的人,否则连老头那样的大人物都翻了船,其他人必然会暂时藏匿起来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这时帅府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
“右将军遇刺了。”
大元帅与古震天脸色一变,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情况如何?”
总管庆幸地说。
“还好,只受了点轻伤。”
大元帅看着古震天,两人同时想到了一起,右将军负责皇宫安全,他遇刺意味杀手的目标也许针对的是圣上,而昨夜闯帅府可能只是为了转移视线故弄玄虚放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