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希打包好随身物品,又在客栈里到处找二白,转了几个圈才在后院的草堆里把二白扒出来。
二白睡的迷迷糊糊,猫眼费力的睁开一条缝这才看清楚提溜它的人是谁。
一旁的黑马看不下去了对着刘希希就是个喷嚏,刘希希抬手就拿二白挡了一下,万幸,都喷二白身上了她一点没沾到。
二白,喵喵的!
这次刘希希还算温柔,没上来就是一顿揉搓给它搓成条,而是从掌柜那里找来个背篓里面垫了一点干草才将二白放进去。
“二白,一会儿咱们就回家了,高不高兴。”
刘希希的脑袋在背篓上方,从二白的视觉看去就只看到圆圆的天空一颗硕大的人头,“阴森恐怖”的遮挡了阳光,还问它高不高兴!
喵!不高兴。
“好,知道你也高兴,你再睡会儿等下柱子回来了咱们就出发。”
喵!猫心好累,它不想去能拒绝吗!
喵的!也不知道昨晚混小子对它做了什么,一回来变回猫后它就跟虚脱了一般,睡了一大觉还是没力气。
刘希希也瞧出来二白很累的样子,想想也是,昨晚他们仨溜达半个城都没睡好,尤其二白还伤着怕是更累。从掌柜那寻来些鱼干,打包一些又往背篓里放了两条,猫嘴一张呼噜噜吃饱了继而又睡去。
掌柜的知道他们要走,万分舍不得,百般挽留,还说出要请煊城最有名的大厨上门来为刘希希做一桌盛宴,听的刘希希当场就差点应下。
但为了小命要紧,此地绝不可久留!
刘希希一咬牙一狠心拒绝了掌柜的再次邀请,撕心裂肺的决定好了:走,必须走,再不走吃也要给吃出富贵病来,等回了疙瘩村还怎么吃糠咽菜!
等到付舟止脚步轻快的回来时,刘希希已经背上背篓,背篓里躺着呼呼大睡的二白。
另一只背篓给付舟止备好了,里面是大包小包各种用的吃的东西齐全,装的满的冒尖,都是“赠品”,掌柜一样一样精挑细选亲自打包放进去的,用掌柜的话说都是好物两位必定喜欢。
先不管喜不喜欢,反正这些“赠品”已经放进去了而且刘希希也高高兴兴的接下了,付舟止只能默默的认下,默默的掏钱结账走人,临走撇了掌柜的一眼,这一眼害老胡掌柜做了好久的噩梦总觉得这位神秘仙门贵公子某日会折回来拆了他的客栈!
等过了中午两人才从煊城中步行出来。
城门口不如城里热闹,不过也有一片不大不小的集市,都是些农家作物还有一些用具,还有一家卖饼的一家卖肉汤的。
两人从肉汤的摊子前路过,好浓的香味,两人的肚子都跟着打了鼓,刘希希紧紧握着腰间的钱袋子,还是目不斜视的拉着付舟止坚定的往道边走去。
即使已经入秋,晌午的太阳还是很晒,寻了一棵大柳树坐下来乘凉,又从背篓里拿出一些吃食填饱肚子。
掌柜的说的没错,随便打开一包都是软软糯糯香香甜甜,保证是刘希希没吃过的味道,刘希希吃的很认真很珍惜,一小口一小口充分享受。
不像旁边的这人,一口一个吞下去,不带嚼,直看的刘希希替他嗓子疼。
“照你这么个吃法,浪费1刘希希叹息,多好的美味啊,可怜的傻柱子都不懂得品尝的。
“哪里浪费了,柱子都吃肚子里去了,又没掉地上。”他被坑着买的还不许他大口吃了!再说这些俗世糕饼与仙门里那些灵植做出来的食物差的远了,哪里需要珍惜了。
这么一想,付舟止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自家小媳妇知道下什么才是世间美味。比如水云岛上特产流光鱼,墨莲宫深渊里的黑龙鳝,长生观灵田里的兰血芝,还有……
不琢磨不要紧,他一琢磨起来某些仙门里的灵田就倒了血霉!
“你好歹嚼几下再咽下去行不行,别跟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小心噎着。”说着刘希希把水袋递过去。
付舟止带着浅笑接过来,昂头痛饮,大有侠者豪饮一壶烈酒的豪放姿态。
“哎1刘希希叹气。“走着回去不知要走多少天,要是咱家二白能变大就好了,再寻个板车挂它身上,咱们就能躺着回家。”刘希希小口吃着糕饼,小声说着。
说完旁边痛饮的人一口没注意差点呛过去,后面筐子里的某猫不经意听到索性一爪子把自己拍晕过去。
“咳咳……”付舟止呛的连连咳嗽,属实没想到他家小媳妇人小小的,心这么狠!见过牛马拉车,可没见过小猫拉车,拉车不算还要拉俩人!
饶是“丧心病狂”惯了的付舟止也下不了这等狠手,抬手遥遥一指,“媳妇你看那边是不是卖驴的,咱们要不买头驴再买个车1
“对啊,还是柱子你聪明,这提议不错,就买个驴,不但能拉车还能下地干活,最好是买头母的,明年还能下头小驴,稳赚不赔啊1刘希希说着说着眼睛冒光。
瞧的付舟止一头汗颜,感情他家小媳妇养个什么都要养母的,还要求第二年就得多一窝!
那她呢,同为母性,要不要明年也多一窝!
想着想着,某人的脑海里就冒出了两个小肉团子,一个头顶小揪揪,一个绑俩小抓鬓,俩小肉团子一张口“爹爹抱抱……”
噗!某人憋出了一阵“放屁”般的笑声,同时流出了两行鼻血……
……
下午再上路。
一头黑毛白肚子的毛驴就被套上了板车,拉着两人赶路。
刘希希不会赶车就找了跟长杆子,一头握在手里,一头吊着一根胡萝卜,跟逗猫一样逗着毛驴往前走,该直行直行该拐弯拐弯,顺畅的很。
而付舟止则坐在旁边昂头望天,并非他懒惰不知替媳妇赶车,而是鼻子里刚被刘希希塞了烂布条,刚止住血,用刘希希的话说把头抬起来敢往板车上掉一滴就下去自己跑回家。
跑回家!呵呵,他要真跑起来风都没他快,可他不能,他得守着刘希希俩人一起回去才行。
白天赶路晚上休息,有民舍就借宿一晚,没有就找个避风的地方躺板车上歇息一晚。
夜间风凉,有住的地方还好,若是没地方投宿,付舟止就会在刘希希睡着后偷偷张开一张避风结界,板车狭窄,多日的同床共眠刘希希也没那么抗拒付舟止的靠近了,会在付舟止伸过来臂膀时下意识的枕上,又与睡梦中钻进温暖的怀抱里,紧紧贴着,暖暖和和的睡上一觉。
付舟止小心思得逞,将蠕进他怀里的人轻轻抱住,不敢大动,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将刘希希额前发丝撩开,露出粉嫩平滑的额头,手指轻触,指腹温热又柔软,他的小媳妇连额头都软软的,好想咬一口……
这么想,也这么做,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可惜,只有他知道,只有他记得!
……
赶了十天的路,除了一开始的三日找到人家投宿,后面的七日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很难再遇到一户人家,就算遇到了前脚刚答应让他们留宿,后脚就很不巧的,那打算给他们留宿的房间不是塌了就是闹虫灾。
害刘希希以为自己被霉神附体,走哪儿哪儿塌房,到哪儿哪儿闹灾。
后面的七天,天天俩人挤在木板车上过夜,好几次醒来时她都趴在他胸口上,还流了口水。
一张同时醒来的无害的脸望着趴在他胸口的刘希希,而刘希希嘴角还有没干的口水,付舟止痴痴一笑,装的纯良,“媳妇你要是想吃柱子,直接下嘴就是,我保证不躲。”
说着就在刘希希懵醒的注视下,一手揪住自己的领口一拉,主动献出他泛白清晰的锁骨,闭眼侧开脸如英勇赴死的勇士。
好一副大无畏献身!
她又不是妖吃他做什么!
刘希希拿起包袱直呼其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