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别墅出来时,已接近五点半。
傍晚柔和的阳光洒在精致优雅的庭院里,一片斑斓。
“我去拿车,等我一下。”
他去车库取车时,安凝打了电话给小胖妞,说不回家吃饭了。
小胖妞正在吃西瓜,声音含含糊糊的问她几时回家?
耳边传来发动机引擎声,安凝挂断了与小胖妞的通话。
她还没有跟他提过小胖妞的事情。
嗯……她又想到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上了车,安凝跟他说要去公司一趟。
她说话时,他刚帮她将安全带系上。
抬起身子,手掌托着她下巴,大拇指指腹轻抚着她微肿的唇瓣。
“这么晚了一定要去?”
“嗯。”
安易出差,有些事情需要她代为处理。
“不累?”他审视着她娇丽的容颜。
睡饱的她,肌肤光润如玉,泛着淡淡的粉,水眸莹亮,两片红唇如同盛放的玫瑰,鲜艳诱人。
她紧紧地盯着他看,不应声。
“怎么了?”
他轻亲了她一口。
“昨晚……”她顿了下,迎视着他深沉的视线,手指抬起来抵在他暗青色的下巴,话未讲完,白玉般的脸颊已泛起了微微的红。
“你没用……。”
她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
但,他有听到了。
夕阳透过车窗,照在她白皙透着粉红的脸颊上。
她想到她的小胖妞,想到自己年少‘失足’之事,她有些心虚地低下眼,不敢再直视他的目光。
若是他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知道她有女儿的人,都以为是她年轻无知,跟前男友在一起时有的,就连傅瞿浩及辉仔他们也一样。
但事实,不是这样。
她不想骗他,但也不知如何跟他说起。
她的故事听起来就像是狗血小说一样,却活生生地发生了。
她从未想过去找小胖妞的父亲,就当自己是年少无知闯下的祸,自己负责。
她不知道她会遇上他,甚至在不知道他所有的身份之前喜欢上他,最后与他在一起。
只能感叹,缘分真的是一件很不可理喻的事情。
其实,她不敢跟他说,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她不敢去深思的问题。
万一,万一,小胖妞的父亲是那天晚上包厢里的几个人之一,他们与他,会不会是相识的熟人,或者朋友?
或者,有没有可能,其实他已经知道她有个孩子了?
毕竟,她与傅瞿浩订婚时,他的父母有参加他们的订婚礼,订婚当日,傅家其它女眷还当面问过她女儿怎么没过来。
她不是怕被别人知道小胖妞的存在而藏着掖着,而是不想让小小年纪的她受人非眼。
反正他们订婚不过是一场协议罢了,她不在意。
短短的几秒钟,羞涩,茫然,矛盾,纠结在她脸上闪过。
他抬起她下巴:“看着我。”
她抬眼与他对视,长翘的睫毛根根分明,眼底水光潋滟。
他目光专注,语气认真道:“昨晚,确实是我的失误。若是因此而有了孩子,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之间进展过快的话,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
她被吓到。
坐火箭也没有这么快吧?
她还真没想过结婚的事情。
“要不然,我吃药吧?”
她犹犹豫豫地开口。
她心里有点乱。
虽然对身体不好,但是偶尔为之,应该不影响的吧?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否决她的提议,握着她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脸上尽是强势不可违背的神情:“不许自己买药吃,知道吗?”
话到最后,语气多了抹不悦。
“那万一有了呢?”
“那就等有了再做决定。”见她神情纠结复杂,他缓了缓语气:“以后,我会注意。”
“哦。”
见她乖巧的应声,他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要胡思乱想,有事跟我商量,知道吗?”
“嗯。”
她又是点头,双手环上他脖子,脸颊与他相贴,享受着恋人相处时的亲密时分。
“你会介意女朋友的过去吗?”她悄声问道。
虽然这是一个思想开放,情感开放的时代,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几段缠绵或疯狂的情事呢?
但在开展一段新的亲密关系时,这是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话题。
虽然时代在改变,思想也在进步,但毕竟还是有不少男人在对待情感上是很自私的,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既然说是过去,那便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在乎的是现在,未来。”
“如果她犯过错呢?”
“example?”
“嗯……例如说……”她咬了唇,还是没法说出口。
见她又在犹豫,他抬手将她咬着的唇瓣分开,略为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是人要学会原谅自己,调整自己,才能开始新生活,对不对?不必为了曾经犯过的错而耿耿于怀而令自己不快。”
“那你有犯过自己无法原谅的错误吗?”她有些好奇。
他似是沉思了下。
“应该,算有。”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应该算有?”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她有些不满他的答案。
他低笑了一声,没回应她的追问。
“那,你喜欢孩子吗?”她嘴角微扬,话题又转回孩子身上。
他顿了顿,然后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喜欢。你愿意给我生,我更喜欢。”
“不生,你自己生。”她张唇咬他下巴,被他反攻回来,压到椅背上又是一阵亲吻。
好好的良辰美景,她干嘛想那么多事情让自己不开心呢?
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
时到时算吧!
-
回到公司地下停车场,已是六点。
“你没事做了吗?”她脸靠着椅背看他拔下车钥匙。
“暂时没什么急事要处理。”
“所以,你是要陪我加班啰?”
“陪你。”
傅瞿南下车,绕过车头替她打开车门,弯腰进去替她解开安全带扣。
他这是,当她连解安全带的力气也没有了吗?
“能自己走吗?”他碰了碰她脸颊。
“可能不行。”她俏皮地笑了下:“我的腿不是用来走路的。”
“嗯。”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手按着她背,另一手钻到她腿窝下面,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喂,我自己走啦。”安凝惊呼一声,搂住他脖子。
在家里两人怎么亲密都可以,但这里是公众地下停车常
正值下班高峰,同一栋大厦里其它公司职员正从电梯那边过来。
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目光的焦点。
“快放我下来。”她脸色酡红地捶他肩膀。
最后傅瞿南还是将她放了下来,从后座取出随身笔电,陪同她进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