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流畅的车子划过夜色,稳重前行。
车子里一片安静。
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安凝在喜欢的人面前不矜持.
她靠在他身侧,洁白的手指碰到他手背时,他一个反转过来,将她软嫩的小手捏在掌心,另一只手臂则是抬了起来,环着她肩膀将她脑袋按在他胸口。
她微凉的脸颊紧贴着他结实的胸口,鼻腔里缠绕的都是他成熟的男人气息,还有耳边他平稳又强壮的心跳声,令她有些着迷地微闭上眼。
他的手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语重心长的话头顶传入耳内:“女孩子以后不要应酬这么晚,公事也不行,不要抽烟,不许喝太多酒。”
安凝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又听他道:“还有,不要跟男人单独相处,容易出事。”
安凝开眼,抬头看他,眼神闪亮:“你在说你自己吗?”
她现在是不是单独跟他相处呢?
他低头,看她嘴角那抹调皮的笑:“除了我之外。”
她坐起身子,双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他脖子:“那你有没有单独跟其它女孩子这么晚相处?”
他笑了下,伸手握着她下巴,唇堵了下来,话消失在两人紧贴的唇间:“除了你。”
-
回到小别墅,他抱着她下车。
精致优雅的庭院里灯光暖黄,树影婆娑,花香迷人。
“这是哪呀?”
她靠在他颈窝处,轻声问道,气息温软。
“我家。”
这间小别墅是早年父母为了偶尔回国渡假添置的,后来不喜欢它靠近闹市,又添置了另一处。
于是这里,就成了他偶尔回来的落脚之地。
但大多时候,他都住酒店,方便。
现在有了女朋友,还是自己家更舒服,私密性更好。
所以,这一个月虽然他不在国内,但也让老宅那边派人过来他重新收拾布置了一番。
闻言,安凝怔了下。
“怎么了?”他停住脚步,低头看她。
“还有其它人吗?”她知道他父母都在国外,但是会不会还有其它兄弟姐妹在国内的?
她其实,好像也不太清楚他有几个同胞的兄弟姐妹。
他们刚交往,没深入到这个问题。
他们傅家,实在是太多人。
“我……”他俯脸下来,在亲住她微张的红唇时,又慢慢地溢出两个字:“跟你。”
-
进了门,他将她抱到玄关处的柜子上。
她坐着,他站着,刚刚好的高度。
墙上的玫瑰花壁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静静地洒落在纠缠在一起的人影上。
“嗯,硌到我啦……”
他的表带硌到她细嫩的肌肤。
傅瞿南利落地扯开它,甩到一边。
昂贵的breguet腕表被主人视如糟粕,弃之不及,滑过桌面,落到地毯上。
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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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晨光乍现。
市区某间高层公寓里,凌乱的大床上,俊秀的东方男子推开趴在他胸口的金发美女,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点开未读消息。
辉仔:【傅少爷,看这是不是你家安安啦?】
睡意未消的傅瞿浩将照片放到最大。
是安安没错,但是-
那个低头亲她额头的男人-
是-
七哥?
七哥跟安安?
他们几时有了一腿了?
瞬间,睡意全消。
-
安凝迷迷糊糊醒来时,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有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肚子饿不饿?”
耳边男人的声音将她从半梦半醒中唤回现实。
傅瞿南一脸神清气爽地坐在床边,见她开眼,张开双臂俯身下来,亲了亲她眼皮。
“我好累,好困……”
她娇娇地应了声,又闭上眼。
楼下。
一身休闲家居服的傅瞿南弯腰收拾凌乱一地的玄关处。
将那只在地毯上躺了一夜的腕表拾起来,戴到手上时,嗡嗡的手机震动声从角落里传出来。
是她放在包里的手机。
他没打算看,更没打算接。
将包拿起来,转身回屋,放到沙发上。
做了早餐出来,包里的手机还在震个不停。
他坐下来,犹豫了下,打开她小巧的包,将糖果色手机壳的手机取出来。
来电:安易。
安凝再次醒来,是因为呼吸有些困难。
尚未开眼,就被人亲到嘴唇发麻,她双手无力地抵着男人坚实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推不动,便用指甲掐他,也没什么用。
最后还是他松了嘴,她才能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他轻抚着她红肿的唇,在她如猫抓般的动作中低笑道:“你的电话。”
他将她手机递过来,暗下去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安易。
安凝顾不上跟他闹,马上接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快十二点了不去公司,电话也打不通,何筱找你找得要疯了……”
安易抱怨的声音传入耳内。
快十二点了……
她这是睡了多久?
“昨晚跟他们喝得太多,所以睡得沉,没听到电话响……”
她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脑子还不够清醒。
“你在哪睡的?我打电话回家,安太太说你一夜未归。”
这下全都清醒了。
“我在……”
她话还没讲完,坐在床边的男人忽然俯身下来。
手机从掌中滑落到柔软的床上,通话未中断,那边的安易见她没了声响,奇怪的叫了两声没回应,然后便听到了一阵不可言说的声响……
得,他也不用再追问她在哪里睡了。
好不容易起来,推开他去刷牙。
她把他关在外面,看着镜中自己两片微微红肿的唇,好想哭。
这样子怎么见人啊?
她没有换洗的衣物,身上穿着他的t恤,被他抱着下楼。
腿太软了,不想走路。
用完午餐,她回了电话给何筱筱。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回公司处理事情。
傅瞿南靠坐在沙发上,握着打开的笔电处理公事。
等她电话交待完毕,他的手机响了。
又是一阵电话交谈。
安凝懒懒地抱着个枕头,耳边是他低醇的嗓音,听着听着,她不知几时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