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未卜先知之能
在东汉末年这个群雄割据的时代,如果说还有什么书院名字能让后世的人所牢记的话,那无疑便是位于豫州颍川的颍川书院以及位于襄阳的荆州书院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句:就是这两所书院走出来的学生们,为历史上的三国鼎立打下了结实的基础。
虽然明知诸葛亮还有庞统那样的牛人现在都还只是小孩子而已,但当看到荆州书院的大门之时,曹性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的激动。而就在他下马准备上前进入书院之时,却已有一位腰间佩剑的青年上前将曹性拦住。
“不知朋友到此所为何事?”那青年看上去也就比曹性大一两岁而已,不过看上去倒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若是参与新生考核的话,兄台已是来晚了,只好待明年此时再早些前来了。”
“这荆州书院的架子还真不小。”听到这荆州书院连收取新生都有时间限制,曹性倒是不由得一丝诧异。不过他来襄本就不是为了求学,因此倒是很直接地开口说道:“在下前来并非为了求学,乃是为了拜访黄先生而来的。”
“若是真心拜访,汝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那青年却是发出一声冷笑:“如此粗浅的易容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徐元直!!”
“这家伙是徐庶?”很是诧异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看上去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曹性当下倒是很坦白地说道:“在下曹本善,此次前来是专程为拜访黄先生而来,还请兄台能代为通报一声。”
“曹本善?”那徐庶先是一愣,随即哂然失笑:“天下间谁不知曹将军乃以箭艺冠绝天下,如今汝既自称是他,那为何身上不见一弓一箭?”
“我晕,难道会用弓箭就得连上厕所都带着吗?”心知和徐庶说下去只会越说越乱,当下曹性便很是果断地说道:“不如这样,兄台便以手中之剑与在下斗上一场。若是在下侥幸获胜,便劳烦兄台代为通报一声如何?”
“好!”虽然已经习武从文,但徐庶心底里其实还是很喜爱剑术的。如今既然曹性提出要比试,徐庶自然是欣然应允。而一旁的书院小童早在徐庶将腰间长剑拔出之时,便已经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内回报去了。
自领悟了近距离的发箭手法,虽说到现在曹性也没能很熟练地运用,不过对腰间长剑的依赖却也着实减少了很多。如今倒是没想到因为徐庶的阻挡,而让他不得不主动用起了长剑。
眼见曹性居然连剑带鞘地摆起了防守的架势,徐庶的眉头倒是不禁一皱:“为何不拔剑?”
“大哥,你以为我不想?我是拔不出啊!”心里虽然暗自喊冤,不过表面上曹性倒是一副故装深沉的样子:“无妨,兄台尽管出招便是!”
见曹性不肯拔剑,徐庶自然是以为对方小觑于他;当下也不多话,手中长剑直接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匹练,向着曹性直接招呼了过去。至于曹性自己,虽然眼睛里是看着徐庶的长剑袭来,但整个人却是毫无动静,也不知道是不在乎还是已经想好了拆招的路数。
眼见徐庶的长剑就要刺进曹性的身体,忽然,曹性手中的黑色长剑轻轻一抖,徐庶的长剑顿时便刺在了黑色长剑的剑鞘之上。而当两把长剑相互触碰的那一刻,徐庶却忽然感到从对方的身上传来一股让自己感到莫名颤抖的强劲气势!
“此人好重的杀气!”有些东西或许可以骗人,但一个人的气势却是无法伪造的。虽然徐庶来到荆州求学之前也曾杀过人,但和已经不知道打过多少场仗的曹性相比,显然他的气势便远远不及对方。此时此刻,徐庶倒是对曹性的身份少了几分怀疑:毕竟就算他平生见过的一些大小将领,身上的杀气也不见得有曹性重。
见徐庶不动,曹性也没有主动抢攻;毕竟比起防守剑法来,他的进攻招式可谓是烂的一塌糊涂。而在徐庶眼里,这无疑又是对方轻视对方的一个表现;因此纵使他脾气再好,当下也忍不住将手中长剑用力舞起,想要给予对方一个轻敌的教训。
手中长剑再度出击,不过徐庶这次可就没有在使用直截了当的直刺,而是在半途中便以化作了一道道精妙的剑招,随后便向着曹性急攻过去。看得出,徐庶在剑法上还是下过功夫的,否则也不可能像现在一般使出如此连贯的剑招。
不过所谓的好都是相对的: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说,徐庶的剑法已然不错;但对于曹性这种跟天下第一用剑高手学习四年的人来说,对方的剑法无疑就是一些花招而已。也不见曹性如何挥动黑色长剑,但徐庶却发现每每到了进攻的关键之际,自己的杀招便已会被对方化解于无形之中。
十余回合一过,徐庶便知道对方的武艺实在高出自己太多;如果不是对方手下留情的话,恐怕自己早失败身亡了。当下徐庶也不死缠烂打,手中长剑微微一收,138看书网道:“汝之剑法甚是高明,某甘拜下风!”
“呵呵。”还没等曹性回话,从书院之内便已传出几声淡笑之音;而待曹性看向院里之后,却发现三位颇有世外高人风范的文士,正慢步走出门来。
“见过师父!”见三人齐步出来,徐庶自然是赶紧上前拜道。而曹性因为不知道哪个才是黄承彦,当下也只好轻轻拱手说道:“在下曹本善,见过三位先生。”
“呵呵,将军有礼了,不知远道而来寻访黄某,到底所谓何事?”说话的人一头黑发中已经隐隐看到不少银丝,显然年纪已经不小了;而听他的口气,显然此人便是曹性此行的目标人物――黄承彦
“此处不是说话处,不如一同入内详谈如何?”说话的人看上去比黄承彦更老,满头发丝早已变得像雪花一样的白了:“在下司马徽,倒是久仰将军的大名了。”
“不敢不敢,水镜先生的大名在下也是久仰。”在这些世外高人面前,曹性倒是显得特别谦虚。
只是不料他这话一说,司马微的脸上倒是不由得露出一丝讶异:“老夫名号尚是刚起不久,莫非将军有未卜先知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