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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寻找真相(1 / 1)

至于今早回来看到潘冬子这副模样,安宁心里有些解恨,但还是对他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昨天虽然说是陈哲先动的手,但更多不对的是潘冬子。

是他挑衅在先,安宁不觉得是在偏袒陈哲。

安宁睡到下午的时候,玲玲打电话来,约她逛商场。

安宁轻笑一声,“怎么不陪你的男朋友,反倒有空找我了?”

昨天跟玲玲又续上联系后,这人那股热情的劲儿又开始了。

“他下午要去打球。”

玲玲这话让安宁扑哧一笑,“难怪如此。”

玲玲被安宁说中了心思,有些羞恼,忍不住骂道,“你到底去不去啊?”

“就你一个吗?”

“那还有谁啊?”

“好。”

玲玲说让安宁在家里等,她来接,安宁错愕,没想到玲玲车都学好了,玲玲说是她爸的车,最近闲着,她就把家里的车开出来了,加上经常要跟男朋友出去玩,有车更加方便。

玲玲开的还是越野车,安宁曾听人说女的开越野车帅气,不过她私下不以为然,总觉得越野车那么大个的,不适合女的开。

安宁坐上玲玲的车后,想起潘冬子不在家了,也没问陈婶他哪里去了。

逛BB大厦,是玲玲的建议,她家亲爱的生日快到了,安宁听到这理由,一阵恍惚。

曾几何时,玲玲也是找自己作陪陪她去买秦湛的生日礼物。

那个时候,自己是那么的烂漫天真,而如今,却是时过境迁,心境大不如前了。

如今的她,太过沧桑,倒是跟这个岁数的人格格不入起来了。

玲玲给左饶选礼物选得头痛,这个她觉得不满意,那个她觉得不如意。最后,安宁不得已,让她先买别的,玲玲在来之前声称她也要购物的。

若是等左饶的买好再给她买,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还不如先给她自己买先。

玲玲在一家流行时装店试衣服的时候,安宁坐在等待的黑色皮质沙发上,而玲玲早已拿了衣服去更衣间了。安宁的身侧还坐着一个女子,这女子没有东张西望,手上玩着手机里的游戏,动作快而精准,应该是极为熟练地。

看她的模样,应该是在等人。

“这件怎样?”

有人出来问,安宁还未来得及抬头,听到之前的那人又追问,“许愿,这件怎样啊?”

许愿?

这两个字如雷贯耳,安宁猛然抬起头,认认真真打量起身侧的这个女人来,说起来,这还是安宁头一回真正见到许愿。

安宁曾见过许愿的一寸照照片,那是从秦筝公司的资料上拿来的,可是那唯一的照片也是拍了很久了,跟坐在身边的这位妙龄女郎是天壤之别。

那张照片上的许愿有些婴儿肥,而此刻坐在安宁边上的这个许愿,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鹅蛋脸,肤质很好,化了一个淡妆,烫成桃红色的卷发披散在身后,脖颈上围着一条黑色的绒毛围巾,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成熟了几岁,平白多出几许妩媚来。

一般而言,一个女人总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时尚靓丽显年轻,而她却背道而驰,安宁不懂。

安宁怔怔地盯着她,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许愿吗?自己为她是吃尽了苦头,还跑去她老家去找过她,而她却不为所动。

还有,家里的那个孩子,是她的骨血,她怎忍心就这样抛却,置之不理呢?

这个年轻的女人,看上去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为何……她的行为却让别人琢磨不透呢?

安宁的眸色染上了几分深沉,而她那目不转睛地盯着的人,也不禁拾起视线转望向她,“小姐,你认识我吗?”

安宁别开脸,悠然而道,“似曾相识。”

许愿也认出了安宁,但她却纹风不动,不让人看出所以然来。

简安宁,潘冬子曾不屑一顾的,也让潘冬子上了心了。

潘少岳说自己配不上他的儿子,说简家的安宁配得上他的儿子。

许愿忽然扯开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是啊,配得上,如今是真配上了,他的儿子也如愿以偿喜欢上了简安宁,潘少岳这下是都说中了,他应该很满意,极为满意了。

周周转转,那些曾经都形单影只的人儿个个都找到了伴,而她自己却依旧在磨蹭,被束缚住了手脚,不能前行,只能在原地驻足,甚至在倒退。

看简安宁的神色,宛若是认出了自己,许愿心想,就算承认又无妨?她就是许愿,别人用什么眼色看自己都行,就是她心中的那个他,不能看不起她。

然而,她心中的那个他,却给了他无数的失望,最多的失望,伤她最深的便是那个他了。

到底是自己在执迷不悟罢了,可是她又放不开,总觉得若是自己放下了,那一切都完了。

“许愿,你跟人家认识啊,我还以为你在这个B市谁也不认识呢?”

那个试衣服的娇俏女人嘿嘿笑,想要看出端倪来。

安宁对这个试衣服的女人没什么好感,浓妆艳抹,很俗气的一个女人,大街上到处都是,眉宇间,有些轻浮。

没想到许愿跟这样的人来往,安宁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许愿了。

“不认识,不过看着倒是有些像我前男友的现任妻子的。”

许愿站起身来,笑意盈然地道,目光略不经意间斜睨过安宁,她如愿以偿看到安宁震惊的表情。

果不其然,许愿是认出自己了,只是她话里有话,到底是想要透露什么呢?

那个试衣服的女人这下干脆也不照镜子了,转过身正儿八经地打量起安宁来,“许愿,你前男友应该很有钱,你怎么跟他分的手,那么大只的金龟,你居然放手了,真是傻啊你。”

安宁微微诧异,那女的眼光有那么毒吗?

“是啊,我后悔了,可惜人家不要我了,当初还是我先不要他的,当初真是犯傻,难得有男人掏心掏肺地对我好,如今想要再找出这样的一个男人来,简直难于登天啊。”

许愿顺着那个人的话说,不过言谈之间,安宁并没觉得她脸色有后悔之意,八成只是说说而已。

安宁总觉得那里面有猫腻,但是她却是不知晓的,她是打过电话给许愿的,让许愿来参加婚礼,但许愿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若是来,还有一线希望,但她不来,连最后的希望都给抹杀掉了。

“许愿,你有没空?”

安宁觉得许愿的那番话,明着是对她的那个朋友说的,暗示的却是自己。

既然她想要谈谈,反正自己也有时间,她倒是不介意,只不过玲玲。

“有啊。”

安宁去拍了拍试衣间的门,龚玲玲正在试穿的那扇门,略带歉意地道,“玲玲,我碰上了个熟人,你先自己逛,待会我找你,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叙旧的。”

“哪个熟人,我认识不?”

安宁认识的熟人有限,毕竟。

“许愿。”

安宁不咸不淡地道,语气没多大的起伏。

龚玲玲心头一窒,这个名字她听了不少,最多的还是关于她跟潘冬子之间的那些事儿,潘冬子想当初对她可是一往情深,非她不娶的,如今倒是不知道了。

“去吧。”

既然安宁想要跟她谈,那自己就该给她留空间。

许愿也让那个试衣女自己先逛,安宁跟许愿来到BB大厦顶楼的星巴克,各自点了一杯咖啡,然后相对坐了下来。

安宁用瓷白的骨瓷调羹勾划着杯中的液体,看着波纹成一圈圈的涟漪。

空气里仿佛带着一种静谧的东西,安宁的眼中平静无波,曾经是很想见到许愿的,但如今,真人到了她面前,她倒是淡然了,反正就五个月的时间了,何况当初她如此渴望,许愿都没给她希望,如今她是根本就不指望。

她浅浅抿了一口,“许小姐,不知道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安宁低头的动作,许愿依稀可以看到她雪白如凝脂的脖子,柔嫩地仿佛能掐出水来。

自己的皮肤虽好,但跟安宁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的。

许愿不由一笑,她跟自己,到底还是有区别的,以前自己还高傲地在那个人面前振振有词辩解,说自己不比安宁差,除了出生。

调羹一个不甚意,渗出不少来,许愿只觉得滑腻不堪,掌心竟有些微湿,她不慌不忙抽了纸巾细拭,很认真地一根一根手指擦,以前她没这习惯的,跟了某人后,学的,他的很多小习惯,她都跟着学,以至于最后分不清楚自己身上还有那一部分是属于自己的了。

她心一动,怎么又想到他了,心底微微有了些许的火气。

“他还好吗?”

许愿微微沉吟了下,问。

空气一下静了下来,安宁微微抬头看了许愿的脸色,她似乎没有方才的兴致颇高的样子。

“你问的是谁?”

安宁心底隐隐有个答案浮现了出来,但是她却有些摇摆不定,想要从许愿口中得到证实。

“孩子。”

许愿没有迟疑地答道。

“他过得是还好,但是我毕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我所给予他的有限,如果你能够亲自照顾他,那么我相信他会真正幸福的。”

安宁不认定自己是在引导别人,而是从一种再客观不过的角度分析的。

潘冬子刚开始抱孩子的次数还算多,最近几个月,似乎不经手了,自己也经常忽略他,都是由陈婶一个人在照顾他的。

小孩子还不懂事,要是大些时候,估计会心里起异样吧,再说自己过阵子要离开他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女人来照顾他?

若是碰上个坏心肠的,那孩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许小姐,虽然我跟你不是很熟,但我想奉劝你一句,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秦筝曾好心地告诫过自己,许愿是有心机的女人,不是简单的女人,安宁隐隐觉得秦筝没有所错,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许愿既然不嫁潘冬子,那么表明她的心并不在潘冬子身上,然而她为潘冬子生下孩子还特意还给潘冬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若是她想要跟潘冬子决断,那干脆撇清关系好了,没必要又掺合个孩子进来。

可许愿的动机是什么呢?她诚心做这事,应该是有个动机的,但安宁苦思冥想,却没有发现她这么做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来,这让她十分的困惑。

此时,许愿的手机响了起来,许愿本来正常的表情在视线触及到手机屏幕时倏地大变,她急切地站了起来,说了一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她这副模样,分明是想要避开安宁讲电话。

安宁不觉得她有这个必要,毕竟她跟许愿的生活圈子不一样。

除非……安宁忽然眉目一动,难道是潘冬子?

“你现在在哪里?”

安宁听到她边走边质问。

再后面的,她走得有些远了,安宁没有听到。

安宁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挠得她心痒难耐。

许愿接完这个电话回来后,明显心不在焉,安宁本来还以为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跟自己谈呢,没想到她接下来心思恍惚,时不时陷入自己怔忪中,莫名其妙就发起呆来,还是安宁的几声“许小姐”将她拉回现实中来。

当安宁叫到第四声“许小姐”时,许愿说“抱歉,简小姐,下回我们再说吧,我有事情要出去办。”

安宁潜意识里觉得肯定是跟她接的那个电话脱离不了关系,但她又无法点开。

许愿着急地站了起来,然后就往外走,随身包没有拉好,一件小饰品从中滑了下来,安宁重新捡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门口了,安宁拿起追上去的时候,她又在离自己好远了。

安宁在乘电梯的时候,不禁低头看掌心摊着的饰品,那原本应该是一个十字绣的挂坠,但是挂坠里的十字绣被取出来了,装上了一张婴儿小小的照片。

百日,在照片的背面写着两个字“百日”,这应该是一张百日照。

百日这两个字不像是女人写的,而是力透纸背,笔力很深,遒劲大气。

安宁是看过潘冬子的字的,他在家里办过公,文件有时候在家里处理,这字体跟潘冬子的有些像,但却又不完全像,安宁直觉觉得不是潘冬子写的。

但若不是他写的,那又是谁写的?

还有,孩子百日是在自己身边度过的,这张百日照,又是谁的呢?

眉目跟潘冬子又有些相似,在那个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但就是出不来。

安宁在门口看到许愿上了一辆车,她握紧了手中的这个小饰品,拦了一辆车,吩咐司机跟上去。

那司机看了她好几眼,又觉得她不像是坏人,安宁的神色略有些着急。

安宁摸出手机跟龚玲玲说,“玲玲,我不能陪你了,我有要事要回家一趟。”

玲玲在电话里骂了她好几句,说她放自己鸽子之类的,下回一定要请她吃饭,安宁忙答应下来了,答应的很痛快。

安宁跟的是心惊肉跳,这路堵,在她上的这辆车跟许愿打的那辆车中间还隔着三辆车,安宁真怕跟丢了。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跟踪的事情,又怕被人发现,总之是一颗心,悬挂着,上不得,下不了,难受地紧。

手机无声地振动起来,安宁看到秦湛发来的短信,问她什么时候过去。

安宁是打算明天去的,就给他回复是明天。

秦湛回了个“我等你。”

安宁回好短信,发现许愿那辆车已经在路口了,而自己因为前面那辆车的关系还被卡在堵车的阵中,不得向前。

还好,安宁唏嘘了口气,跟上了,没有跟丢,安宁觉得自己肯定发神经了,心情紧张的要命,就怕跟丢了。

车子离开了市区,进入了郊区,安宁自己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只知道自己所乘的这辆车跟着许愿的那辆车跟了很久,都将近两小时了。

许愿似乎为了避人耳目,在城中循环绕了几圈,然后才往郊区行驶的,看那架势,这儿还不是目的地。

安宁的司机在这一路都问了安宁好几次了,“还要跟下去吗?”

司机一度以为他们被发现了,但后来又发觉是自己多疑了。

安宁每次的回答都很坚定,都跟到这个地步了,不管前面是什么,都要坚持到底,安宁不喜欢半途而废地做事情。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此时夕阳慢慢地因隐入了暮色之中,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当前面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的时候,安宁吩咐司机放慢行驶的速度,不然很容易前功尽弃,被人察觉。

而潘冬子居然在这个时候给她打来了电话,安宁心头没由来地一紧,许愿进的是一处弄堂,比较偏僻的弄堂,人倒是不多,比较清静,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出门,近乎深幽,加上天色暗下来的缘故,有几分凄凉萧瑟的味道。

安宁付了钱,跟着进了弄堂,潘冬子的电话被她给掐断了。

这个时候的安宁,哪有心思去应付潘冬子,她的一颗心都在许愿身上,而她掌心紧捏着的那块小饰品,全沾染上了濡湿的汗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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