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瀑布。
红‘色’与青‘色’是这里此刻的主旋律,直来直往的红光与青光追逐着、碰撞着。
每一次的碰撞都会发出很大的动静,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东方白已经昏‘迷’,两大高手的对决即使是余‘波’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东方白虽然天资极高,但是毕竟没有武功底子。
她被两人打斗时散发的余‘波’‘波’及,现在倒在了地上。
夜雪与呼延吉‘激’斗着,水‘花’、沙石四溅。
两人之间的搏斗已经陷入了白热化,看来就快分胜负了……
夜雪的招式刚猛无匹,但是此刻明显的已经是到了极致,无法再次提升,而呼延吉却是余力尚存的样子。
呼延吉当年也是个狠人,天资平庸的他,为了教主之位的稳固咬着牙修炼了《葵‘花’宝典》,从此功力大进。
“‘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一句话,难倒了天下英豪,但是后面还有更加让人心碎的话……
“即使自宫,未必成功……”
编写《葵‘花’宝典》的前辈似乎是故意刁难着世人,纵然有绝世秘籍却是被这样的话语埋没了。
历代教主都没有修炼《葵‘花’宝典》,直到呼延吉。
他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螃蟹的鲜美,他最先了解。
夜雪与呼延吉的身形又是一个碰撞,夜雪手中的刀光已经红得似要滴下血。
血刀,果然名不虚传!
呼延吉眯着眼睛,暗自赞了一声。
两人的身影一触即分,夜雪借着碰撞的力道向着半空升起,他的刀举过头顶。
呼延吉则只是在水面之上滑行了一段,他的身法飘逸若柳叶。
呼延吉此刻的功力,即使是在水面之上也可以如履平地。
感知着夜雪这一式的力道,呼延吉的眼睛缩了缩,手中莫名地出现了几根细小的针。
是最后的一招了么……
夜雪上升的势头已经停下,此刻的他已经到达了最高点。
“喝!”
夜雪吼了一声,带着居高临下的威势猛然扑向了呼延吉。
刀光在他手中的刀上延伸出来,看起来大有将湖水劈开的势头。
这一刀,借了地利,远远超过了之前的任何一击。
呼延吉在夜雪出手的一瞬间也同时出手了,他的左手按着右肩,右臂向着身后伸展。
他的右手之上青‘色’的光芒凝实得犹如碧水,青光之中闪着几缕寒芒。
呼延吉面前的斗笠早已在‘激’斗之中毁了,此刻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狰狞,似乎已是用尽了一身的力道。
“呀!”
呼延吉吼了一声,他对着视线之中不断放大的刀光挥出了自己的右手。
湖面之上好像是炸开了一个响雷,无数的水‘花’带着无匹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射’去。
青光与红光碰撞,红光似是不敌,只是刹那就破碎了。
夜雪的身影在一片水雾之中‘射’出,他的身体弓着,似是受了重创。
夜雪的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他的刀上面多了几个细小的孔‘洞’。
以点破面!
呼延吉果然是老道,借着《葵‘花’宝典》的特‘性’用针打偏了夜雪的刀。
《葵‘花’宝典》讲究集中,即便是一根针也可以带着极大的力道。
三尺青锋,真正能够伤人的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剑锋。既然如此,何不干脆舍弃那些多余的装饰,将那么一点点的锋锐尽情地演绎出来呢?
夜雪的身体倒飞出去,眼看就要砸到岸上,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知觉,看来这下是要摔惨了……
水雾之中,突然飞出了几点寒星,呼延吉竟是要落井下石。
寒星的速度显然比之前的要慢了许多,甚至连丝毫的青芒都没有带着,但是依旧是转瞬即至。
呼延吉看来是消耗过剧了……
寒星的目标是倒飞之中的夜雪,看来呼延吉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少年。
水雾之中,呼延吉的眼中带着一丝的惋惜与轻松,果然,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时间似乎凝固了,这里四处飞‘射’的水‘花’与倒飞着的夜雪,还有向着夜雪‘射’去的飞针。
它们在这一刻都停下了,似乎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了它们的行进。
水‘花’沿着原本的路线返回了湖中,飞针也落进了湖里,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一个苍老的身影悄然之中出现,他的手虚托着半空之中即将落到岸上的夜雪。
老者站在岸上,身形之中满是自然,似乎他一直都是站在那里的。
他的身边,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水痕,似乎是有一张无形的护罩挡下了之前四‘射’的水‘花’。
东方白躺在老者身边的地上,她的身下垫上了一件衣物。东方白面‘色’安详,似乎陷入了沉睡。
老者看了看湖中央此刻表情难看的呼延吉,轻轻地挥动了自己的手指,就好像是在驱赶苍蝇一般的动作。
空气似乎在老者与呼延吉之间扭曲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被老者推向了对面。
呼延吉在老者的手指刚刚抬起的时刻就已经在向后退却,他虽然从未见过这个老人,但是老者表现出的恐怖的武功或者说是妖法已经让他胆寒。
呼延吉飞退着,一身剩下的功力已经被全部催动。
老者放下了夜雪,把他安置在东方白的身边,然后就如同他出现的时候一样,诡异地凭空消失。
只有一件垫在东方白身下的衣服能够证明他的存在。
呼延吉一直退到了对岸,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在亲眼目睹了老者的消失之后才慢慢地开始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
经脉正常、丹田正常,身上也没有伤痕。
呼延吉顿时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按照老者表现出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怀里翻动着,由于未知的原因,他的手颤抖着。
一个布包被呼延吉翻了出来,布包是罕有的圆柱形,似乎是手工艺人用来存放针线的包。
呼延吉轻轻地打开了布包,里面是个圆筒,打开圆筒,呼延吉的手没有由来地一抖。
圆筒落地,骨碌碌地滚动了一圈。
圆筒滚过的地上撒满了银‘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呼延吉呆滞着,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