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栀看完了吴崖的笑话,一转身,巷子的另一侧进来四个身材壮硕的男子。
看样子,是直奔她而来。
连栀摸了摸鼻尖,内心冷哼。
其中一个带着黑色布帽的男人,她有印象。
一开始她和皮毛摊位老板说话的时候,这人就贼眉鼠眼的在一个卖珠钗首饰的摊位上瞧她和她牵着的那些马。
后来,这人在首饰摊位上什么都没买。
连栀四下看看,除了这图谋不轨笑的阴测测的四个人,再无旁人了。
这倒是挺好办的。
四人围拢过来,面对连栀站在原地不逃跑的傻样,他们貌似很满意。
早就在她进城的时候,他们就盯上这个小女娘了。
本想连哄带骗的将那些马骗过来,却没想到,这小女娘竟然将马卖出去了。这不就,更省事了?!
望着连栀心口处鼓鼓囊囊的揣的金子,四个男人笑得越发肆无忌惮。
刚刚连栀和那买马的人谈价钱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小女娘是个缺心眼的。
“小姑娘,可知道我们找你什么事?”脖子上有条疤的男人挑着眉,斜倚在巷子的青砖墙壁上。
带帽子的那个男人在这时从袖子里拿出匕首,当着连栀的面展示了下匕首的锋利程度,将连栀的几根发丝削断。
连栀低头看看掉落的发丝,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本来,不太想动手的。毕竟,这副身体长期营养不良,禁不起折腾。
这要是打起来,胳膊腿的,容易折啊。
刀疤脖子的男人见自己说的话被忽略,又被同伴抢了戏份,干脆伸手直接去掏连栀的金子。
连栀一把抓住伸向自己胸口的手,顺势一拽,在男子诧异的表情中,膝盖上顶。
咔嚓。
刀疤脖子的男子,肋骨断裂了三根。
其余三人见同伴摔倒在地疼得哀嚎,才反应过来,这小女娘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无害。
但是,他们依旧觉得,三个成年男子,定然能生擒了连栀。
帽子男挥出匕首,直直砍向连栀的脖子。
连栀原地旋转一圈,偏头躲过,双手握住拿匕首的那个手腕,后退两步用后脑贴住男子心口处。双手掰着手腕刺向耳边位置,听着匕首唰的入了心脏的声音。
帽子男闷哼一声,眼睛瞪的老大。
连栀嘴角微微弯起,握着那只手拧了拧。
心脏跳动的声音停止,连栀满意的从没了气息的男人胳膊下钻出来。
砰!尸体倒地。
此时,还站着的两个男人与肋骨断裂靠着墙角哼唧的男人都呆住了。
谁也不可能想到,一个小女娘,竟然有这身手。还有,她那似有似无的微笑,看着,好瘆人。
站着的两人也不管地上那刀疤脖子男子了,转身撒腿就跑。
连栀面对刀疤脖子摊摊手:“你看,你的同伴还是兄弟啊,跑了。扔下你,跑了。”
“没事,别着急啊,我帮你将他们留下来。”
连栀说着,弯腰将尸体心口上插着的匕首拔出来。闭上一只眼睛,对着逃跑的两人瞄准。
好巧不巧的,两人其中的一个跑着跑着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自己被匕首瞄准。当即吓得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连栀见他这么不中用,将目标换了换。
那跌倒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跑着前面的同伴厚背心被扎了一匕首,踉跄几步栽倒在地,脸部喷出一股血来。
“救命啊...救命啊......”摔倒那人屁滚尿流的向外爬,嘴里低声嘟囔着救命。
连栀嫌弃的看了眼地面上湿润的痕迹,不太想过去。
于是,视线右移,盯上了那肋骨断裂的刀疤脖子。
“我...我错了,我们不应该干打劫的行当。你饶了我,我以后洗手不干了。”刀疤脖子的求生欲很强。
连栀双臂环胸,手臂感受到怀里金子有些硌得慌。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杀掉你们吗?”连栀将怀里金子掏出来,摆弄着五十为一串的金币。
金币呈7状,弯处有一小孔,用来穿线。
连栀将红色丝线解开,拿下一个金币,又将其余的系好。
刀疤脖子此时性命都难保了,看到金币还是两眼放光。摇着头:“不知道啊,我们没伤害到你啊。你一个小女娘,下手也忒黑了些。”
连栀指尖捏着金币,就像捏着围棋棋子的手势,对着另一旁屁滚尿流的男人掷过去。
金币的力道,竟然直接镶嵌进人的后脑骨内。
正在手脚并用爬动的人,有一瞬间的僵滞,随后趴伏倒地,再无动静。
刀疤脖子此时也顾不得肋骨断裂的痛了,抬手捂上自己的脖子,后又觉得不对,开始抱着自己的脑袋。
“求求你...饶我一命......别杀我...别杀我......”
连栀蹲下身,有些累的叹了口气。“唉...你说你们,非要惹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就是头。你们削我的头,你说,我能饶你?”
“还有啊,你们既然惹了我,见了我动手杀人。你觉得,我还能放你出去胡说八道吗?”
连栀伸出自己稚嫩的小手,展示给刀疤脖子看。
“你看看,这样一双小手,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对吧?我得保持我孱弱可欺的形象啊,这样才能活的长久,知道不?”
“等下到了地狱,你也像我一样,装装弱,等待个好时机出击。务必要确保,一击即中,然后抢个好的身份投胎。”
“记住了?!”连栀苦口婆心。
刀疤脖子瘪着嘴,眼看着就要哭出声了。
太他妈吓人了!
这个小女娘是魔鬼吗?!
“哎?你想怎么个死法,我给你个机会选择......算了,来人了。”连栀眉头一皱,唰的站起身。
抬脚前踢,刀疤脖子心口的肋骨尽断,断裂的骨头扎进心脏。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刀疤脖子脑袋耷拉下来。
连栀随手在刀疤脖子的下巴上摸了把血,胡乱涂到自己的嘴角下巴和衣服上。
躺在刀疤脖子脚边,还抱着他的大脚板在自己皱巴巴的裙子上印了几个脚印。
死不瞑目的刀疤脖子鼓着两只眼睛:“......”过分了吧?
巷口跑进来一个人,见到这副场面后立刻停住脚步。
随后缓慢的试探着走近,一个个查看。
来人先查看的,就是连栀。
见到连栀满脸满身的血迹和脚印,以为她死了呢。
迟疑的摸了摸连栀的颈部脉搏,确定她还活着。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小心将她放下。
听到来人去查看别人了,连栀偷偷睁开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