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因为陆拂诗的刻意逃避而无疾而终。
陆拂诗知道秦季蘅心里不舒服,可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不敢回应的。
“姐姐,你早点休息,等其琛那边跟我说可以去进行下一步我再来接你。”秦季蘅强颜欢笑。
“好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啊。”陆拂诗站在陆府门前跟他挥手再见。
秦季蘅回到府上,林瑶来看着他,一脸看不起他的模样,眼神就是不屑。
“哥,你就不能更加直接一点吗?”
“我还不够直接吗?我已经把我能说的都说了,我不敢多说,我怕吓到她了。”
林瑶跟他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没有任何经验的姑娘开始教学追求女孩。
“你想想看,拂诗姐姐是谁啊?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女,还不只是有才,是长得好看且有才的存在。喜欢她的人那么多,但你看她对谁动过心呢?她或许是对感情没有很大的想法,但你跟她一起长大的,她对你的感情更多是姐姐对弟弟的,所以不会考虑到男女之情上。”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行?”秦季蘅知道林瑶说的这些是存在的事实,他从陆拂诗跟他说话的方式和语气中能明显感觉到她还是当成自己是姐姐。
“你不能再喊她姐姐,你越是喊姐姐,那么你的机会就会越少。”林瑶分析的头头是道,就跟她是情感导师似得,“你不给她你是她的弟弟的感觉,那你的机会便会变得多起来。她对你的感觉也会改变,从姐弟之情变成男女之情需要时间去适应的,你要不断地在她面前晃悠晃悠,不管有事还是没事,都得在她面前多走动一下,最好是让她身边的人都知晓你的存在,你除了对拂诗姐姐很好之外,还要对她身边的人好,让他们给你说话。”
“还有呢?”秦季蘅听完林瑶的话,感觉到醍醐灌顶。
“哥,我说了很多了诶,你要是还想知道的话,那就给我点好处,不然我就不说了。”
林瑶可不是那种不得一点好处都会做事的人。
“你要什么?”秦季蘅带大的孩子,动一下就知道是想做什么,“给你买首饰还是给你钱?”
“给我钱吧,你的审美也就是拂诗姐姐会觉得好看。”林瑶叹气道。
“要多少?”秦季蘅拿出腰包。
林瑶见状,双手合十,一脸祈求,“哥,我这次能要的多一点吗?”
“嗯。”秦季蘅闭了闭眼,“说吧。”
林瑶还没有开口报数目,秦季蘅直接拿他的腰包都给了林瑶,“不够去酒楼跟账房拿,别太过分了。”
“谢谢哥哥!哥哥你是好人!”林瑶开心地都跳起来了。
“接着说。”
“好嘞!”
经过林瑶的“辅导”后,秦季蘅感觉自己抓到了精髓。
——
陆拂诗还不知道秦季蘅上了课外辅导班呢,回到家里她就直接躺下了。
阿宁已经回宫了,陆拂诗也乐得自在了。
“小姐,你今天做什么去了?不是说回家睡觉吗?”
尔芙看着陆拂诗,贱兮兮地开口。
陆拂诗实话实说,“跟隔壁秦少爷去做陶瓷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随便睡觉的,回家肯定只是你的一个幌子,没有想到是真的。”
“你要非说那是幌子,我也不能反驳了。”陆拂诗嗓音里满是疲倦。
“那你要沐浴还是吃饭呢?”尔芙站在她身后给她摁着肩膀。
“都不想,你先给我摁摁肩膀。”陆拂诗觉得她的肩膀剧痛无比,跟画了一天画似的。
不对,画了一天画都没有那么严重。
“你还真的是娇气呢。”尔芙嘴里说着嫌弃的话,手里的动作却是温柔的,对自己的小姐,还能怎么样?
除了宠着之外还能做什么?
“不娇气的话,还能是大小姐吗?”陆拂诗故意反问她。
“那必不能是,没有小姐命的人,娇气给谁看呢?”
“所以说,我有这个命才敢那么放肆啊。”
放在现代,陆拂诗断然不敢这样。
因为那样,分分钟会没饭吃。
一个靠着画画赚钱的人,认真画画不得罪甲方才能得到尾款的。
陆拂诗很多时候不会想要回到现代去,毕竟在古代她真的过得格外幸福啊,她有颜有钱还是团宠的身份。
“小姐,今天厨房做了一些新菜式,要不要送上来给你尝尝鲜呢?”小金从外面进来。
“也行,你让人送上来吧。”陆拂诗闭着眼睛说道。
“好嘞。”
“小姐,这里有一封你的信。”家丁送上来一封信,落款写着“王玉”,是来自尉迟珏的。
“放下吧。”家丁离开之后。
陆拂诗睁开眼睛,打开信封,里面是薄薄的一张纸。
“诗儿,展信佳。
这是一封来自江陵的信,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但我很想跟你分享我这里的所见所闻。
我住在曾经提拔过的一个臣子的家里,我游玩了一圈全新的江陵,给我的感觉跟我那时候收复是大相径庭的,改变大到我都惊叹的地步。
我这几天很舒服,也很舒心,甚至在几个瞬间里,我想着在这里归山隐林算了。反正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征战沙场的将军了,只是一个挂着名字的王爷而已。
我想你哪天若是来到江陵也是会喜欢的,记得在我不在京城的日子里过得开心点,我回去会给你带上我认为最适合你的纪念品,届时再同你口述我的所见所闻。
同时,也希望我能早点找到我母亲的亲属,早点回去与你相见。
我想你了。
王玉。”
这种口吻,过分直接,让陆拂诗不敢相信是尉迟珏写的出来的文字。
但落款和字迹确实是他的手笔,是无人能模仿的。
尔芙在身后也看到了信里的内容,文字直白地让没有经历过太多情事的她面红耳赤。
“小姐,来自江陵的信诶,是谁给你寄过来的啊?”
她确实有点八卦了。
“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要问我呢?”陆拂诗从前跟她分析过尉迟珏的笔迹,在教她写字的时候。
“宸王?”尔芙起初看着熟悉,但又不敢随便冒认。
“嗯。”
“小姐,这也太太太……”她说了半天说不出形容词。
陆拂诗似将她看穿了,“直白露骨吗?”
“嗯嗯嗯!”尔芙重重点头,那可不是一般的露骨啊,是让人无法想象是端庄的宸王能写出来的信。
“那就对了,我也不敢相信是他写的,但是事实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