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诗跟着秦季蘅去到做瓷器的地方,进去坐着等了一会,老板才姗姗来迟。
“季蘅,你怎么不跟我说,你要过来我这,你提前跟我说,我就不出去了。”老板看着跟秦季蘅和很熟稔的样子,看到陆拂诗站在身边,一副“我懂了”的八卦表情,粗略地看了陆拂诗一眼,“这是就是让我们季蘅听话听了十多年的陆姑娘了吧?”
老板不等陆拂诗点头,开始自我介绍起来,“陆姑娘你好,在下陈其琛,与季蘅是多年的好友。”
“你好,陆拂诗。”她一向都是言简意赅,也一直不大明白,为何那些人能说个名字说一堆的话出来,或许那是传说的有才?
“你们今天做泥塑还是绘陶瓷?”陈其琛问他们,同时跟他们解释二者,“要做泥塑的话,随时都可以,一次能做完,但是绘制陶瓷的话,就需要更长时间了,等泥胚子烧干之后上色,接着才能绘制。”
“相对来说会麻烦一点,对吧?”陆拂诗问陈其琛。
她在现代的时候,是去玩过这种的,只是现代的工艺明显是会比古代更好。
即便这个游戏是现代人写的剧本,很多设定只是背景是古代而已,但差别多少还是有的。
“确实会麻烦一些,但是麻烦归麻烦,会好看很多。”陈其琛说:“想要拥有美丽的东西,先前条件不是等待就是金钱,二者缺一不可。”
这话说的不假,要么给钱要么等待,不然别想要。
“姐姐,你想玩什么?”秦季蘅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
“做陶瓷吧,我想看看我画在纸张上的画在陶瓷上会不会也是那么好看。”陆拂诗说。
“好。”
“那行,我让人教你们做,但时间会很长。”陈其琛事先声明。
“行。”
——
江陵都城。
“宸王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穿着官服的男人对着尉迟珏很是恭敬地开口。
“屈大人不必多礼,本王只是路过此处,来借宿几天,还有我也不是大官,不过是个挂名的王爷而已,手上也没有什么实权。”尉迟珏扶起屈大人,随口说着。
“虽说如此,但王爷依旧是王爷,我们这些地方臣子,对您还是要恭敬的,总不能说因为您手上没有实权了,就不把您当回事了。”屈大人看的很通透。
他当初是尉迟珏提拔起来的,是尉迟承的臣子,但是更效忠这个将自己带起来的男人。
“卑职斗胆问一句,王爷这这番来江陵是为了何事?说不定我还能给王爷提供一些帮助。”
两人往屈大人的府上走去,尉迟珏说:“可能真的需要大人的帮助。”
“王爷请讲,卑职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尉迟珏笑:“倒也不至于上刀山下火海,只是帮忙找个人而已。”
“有无清晰特征?”屈大人问,“要是有清晰特征,卑职现在就让人去找,让他马上来见王爷。”
“没有,是我母亲的亲属,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联系了。”
“原是太妃的亲属……”屈大人有点犯难,“王爷,许久不联系的人,没有清晰特征,等同于大海捞针,短时间之内是无法找到的。”
即便是有明显的特征,也难以在人海中找到人。
而且江陵城的外来人口加上本地人口太多了,找一个人并非是恒河捞沙般简单。
“尽可能快一点便好,本王不要求你们迅速将人找到。”尉迟珏也知道难度很大,自然不会下死命令。
他的母妃也不一定能等到找到人的那一天,他可能会随时回去。
这次的出行,给太妃找亲人,只是一个不会让人生疑的幌子。
太妃入宫多年,到了晚年想要找到亲人,落叶归根也能算是正常。
“王爷放心,卑职会尽力去找人,王爷这段时间可以在江陵好好玩一圈,江陵与往日有很大的变化。”
“好。”
——
京城。
陆拂诗跟秦季蘅在陈其琛那边玩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时分才离开。
“姐姐玩的开心嘛?”秦季蘅问她。
“当然很开心啊,跟着季蘅一起玩,姐姐做什么都开心。”虽然这话听着就很海王语录,但陆拂诗是发自内心的。
她实实在在认为跟秦季蘅在一起是很舒服的。
“那以后我多带着姐姐出门玩。”秦季蘅看着陆拂诗,眼底的温柔藏不住。
“你还是好好工作吧,你得记住你是个商人,不是我的谁,没有必要为了我放弃事业。”陆拂诗最讨厌有人因为自己放下事业。
这可能就是事业型女生的心理吧。
“姐姐,我根本就不忙啊。”
“但你要接手家业的,不能总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姐姐,我该做什么的时候会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我愿意接手,那就说明我会做好。”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陆拂诗无奈,心里却是信任他的每一句话。
他是懂事的孩子,同时只是对着她的时候会显得有些傻傻的。
实际上,他很精明的。
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心里明白地很。
“姐姐,你还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吗?”
“什么事?”陆拂诗掏出一串菩提根开始盘起来,回去也是需要时间。
这段时间总得找点事情做,打发打发。
“我还记得在我们十三岁的那一年,你答应过我,等我们都过了而立之年,还是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
这话一出,直接把陆拂诗砸回了十三年前的那一个冬天。
她不否认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
只是不曾想到他会记到现在。
“我确实是说过,但现在距离我们而立之年还有十年。十年里面什么事情都说不准的,而且你这边的优秀一定是会有女孩子对你倾心。”
秦季蘅看着她的眼睛,“姐姐,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陆拂诗不敢说话,快速躲开他的视线,转身去到另外一处买了一串糖葫芦。
“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个糖葫芦。”
秦季蘅看着她的背影,心头有些酸涩。
她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是怎么想的,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在儿时的时候,他对自己真的太过于自信了。在明知她很优秀很容易吸引人的情况下,依旧不为所动,只想着长大后,他还是有机会会得到她。
只是现在他没有那种自信了,他想要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