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鼓锤万兵列,重振军威,绫罗鸢起舞裳局,西施献阵。
-闷囫囵别墅留记,翼年1月13日
“忘了军纪吗,嘴里有饭不能说话,会喷嘴!先生,那我看见狼头上有仙人掌又是为什么?”回座的张朋问出了乌骨天内心所不解的。张朋穿着短袖在餐桌边,精神焕发,眼睛清澈。乌骨天由此确定衣服不是他偷的,他没有时间包扎伤口,又晃当着手腕处的狼牙手链。
“仙人掌是我们洲区的特色植物,也算洲区的标志。沙漠中的人们遇到它不仅可以解渴充饥,还可以躲在仙人掌下避沙尘暴,我们这仙人掌长好可以和人一样个头。把它放在用来祭祀的神物上,传说会获得更大的力量征服沙漠。”
“那你知道一个人吗?”乌骨天问着导游,又看了一眼桌子角落里安静吃饭的克文团小姐。他调离战士大伙到客厅吃饭。克文团好奇的杏眼莺莺又暗淡下来,被一群男人推搡着出去。
导游说起,“提提达尔,这个人可谓沙漠之匪杰,很多人尤其百姓是不会透露他的行踪的。这人跟古代那种劫富济贫的飞贼一个德行,受百姓敬仰又来无影去无踪,这活我干不得。待会一家老小被其他人拐去报复了,怎么办!”
“你有所不知,现在外面战火纷飞,国内这暂时的安定只是因为这外国的人帮我们挡着,撑不了,人家就冲进来了。既然他有本事偷得了国外军事基地的武器,且不是一回两回,可见他的人脉广阔还有背后的资本足够强大。如果我们可以套到这个人,把他国外那群商人联系上,这阿金里国的地下组织武装推起的战事,会因资金不足不战而退。现在国内资源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饱了,还有很多人排队喝水!如果现在不及早停止战争,而是一较高下,两败俱伤,打这战又长久,劳民伤财啊!外国滴水贵如油,在这有今天不知明天什么灾的末世预言里,还是要有远见!”
“话是这样说,我本地确实有认识的人......这样吧,我去问问深浅。”
这个饭还没吃完,一餐三波折。几个人,三两口干饭完,出去要抬死骆驼回来。刚出门,就被暴跳如雷的可达鸦一个虎扑在地,“你黑奶奶的,我就知道被你们这帮人暗算,装什么军人!”他的手下压着他扑倒的战士,可达鸦打一拳骂一句!“偷了我钥匙要霸占别墅!肯定兜里藏着看不见的透明细绳子耍你黑奶奶!快把那两个人也拿下!”可达鸦带着一批人上门来叫嚣拆台。小羊不请自来,乌骨天省事!
带着二十几个人,抄进了自己领地。张朋等人在客厅听到吵闹声,穿上铁甲服,抱着枪走出去,没人敢动他。
一帮战士跟着出去,很快大院子里排成了两个方阵对峙。被打的半残的小铜锣,脑袋上的铁甲太硬磕头,长了大鼓包。
“你们怎么来这里闹事?有劲没地方撒野了?要单挑?”张朋问。
“我!哼!我是你黑奶奶!来我的地盘,不知道交保护费,这别墅我管的!”可达鸦话还没落,猛牛上冲,和张朋厮打起来,张朋的机关枪在厮乱抢夺中放了好几枪,打穿了铁门。比可达鸦还高的张朋,一个跪膝压龙,再一下豹臂扼颈,可达鸦被拿下。一群人拿着枪互相对着,不知道该不该救可达鸦。
张朋脱下他的帽子,小铜锣忍着身上疼痛,吐唾沫往他脸上摸解恨,“没事上漆,怕谁看见。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小铜锣把他的黑油彩越抹越恶心,露出一对肉色眼眶。
“甭管你们是谁,这别墅你们有的进没的出,拿你们去祭祀金狼子!”可达鸦来势汹汹,一看就是当地黑社会,此番羞辱下,他的手下们想报仇也不好开枪。
乌骨天和导游也闻声赶来,乌骨天一看就是惊动了本地人。可达鸦和馒头碰面,是老相识。馒头为可达鸦说情他是当地混混的头,做事干净利落又很贪,却是馒头的好友。一说起贪,这事好办了,见贪顺贪。乌骨天亲自扶起可达鸦道歉,请他到客厅里,给他拧了一热毛巾,擦脸好几遍。可达鸦一脸精明,眼睛发亮。乌骨天自称是做武器的商人,现在别墅已被闷囫囵交给了他。可达鸦不信,乌骨天拿出了别墅的证件,可达鸦才吃黄连。乌骨天知道地下有武器,更知道密室不会这么明晃晃亮在他眼前。面前的可达鸦管别墅,多少有点了解别墅构造。
“当然,我们初来乍到,有什么事还需要您的帮忙。要是您给我们介绍做生意的伙伴,也能从中拿些好处,您有事也可以找我们解决,只要力所能及。”他又让张朋把两千块现金拿下来给可达鸦,导游馒头代可达鸦作谢。
“这中间利润,哪里比的上我的?”
“哦,你的。说说看!”在乌骨天眼观里,他不是中间商,利润及不上,也是源头出货商。2000块他也感到高兴,看来是钱不够数。他心里大喜,应该派个人跟他们。可达鸦的一个饭碗打砸,他又得投其所好。
可达鸦直视乌骨天的眼睛,心有别想。“这个武器能赚当然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闷总还有交代其他事吗?他有个把月没来了。”
“喝茶,喝茶。”乌骨天给他两沏茶,自己端茶到嘴边吹两口气,几秒钟后喝下,不烫嘴。“他去了京城,说是有长官找他。”乌骨天就这样糊弄过去,直到可达鸦愿意继续协助导游做事后,他把克文团寻找母亲的事交给了馒头。
天色糟糕,现在地球是不转动了怎样,连五点钟这世界都是天昏地暗的铺。
“这雾吸身体里,跟喝酒一样,脑袋有点晕转。铁甲帽里面的过滤纸用了好几天,打喷嚏也沾染怪味。”回队伍再换。”春生旁边的脑残队友这时候解帽子,被春生一把捏住脖子。
“来了!来了!嘘.....”春生一伙人躲在地道下。天上飞来一辆悠哉的飞行摩托车,缓速航行。一辆普通飞行摩托车可以耗油开至150公里,也就是这车跨越沙漠到树林那一头的虚城是绰绰有余。
“兄弟,怎么只有一辆?”他们头上正扫过闪着红色灯光的摩托车,春生让左林学狼叫。如果对方回应,而且车为金色灯,则是自己人!摩托车折回在上空盘旋,这样很危险,春生暴露位置。
“不知道,应该是探路来的。”春生架着大炮,对准了上面的人,它似乎只是路过,他再三犹豫。队友等不及抢过,一个手快火弹飞出击中摩托车底。摩托车左右颠摆,又一个箭头冲向沙丘。
大家捂住铁甲帽耳朵位置的传声密孔,没有爆炸声。
河村独思宇和阿满欲结伴前往洲区的齐齐省级市,独思宇托表妹嫣红管理农场。而去年南下打工,失联半年的老太太儿子也有了回音:老板拖欠工资,愧对母亲,不敢回家。南方政府查人丝风不漏,在新的打工公司找到了没有现金被收留的他,政府代写信回了老太太。河村的信号塔维修顺利,目前已完成添加暖恒温设备,修改了数据,重置了连接。
而日樱大学宿舍的叶紫昨晚和羽姬讲完,早上出门前羽姬答应考虑下叶紫的建议,远离宿君。一打开门,就遇见宿君捧着粉色玫瑰,上面插着蓝色海豚留言卡,站在门口。花束横放在屋子里,那一尘不染的书桌上,瓣儿弯弯到伊心尖。幽亮的水珠滚落在桌上,最美的花朵盛开朦胧之中,哪怕末日冰城。宿君背着她,承载着安全感,穿过不同目光的人群,到了主修班,教室里空无一人。羽姬提着自制便当,两个人一起吃着一盒便当。
“如果有一天,打仗了,你还会像刚才那样背着我吗?”
“会。”他看着羽姬毫不避讳,“你会打鼓吗?”
“嗯?”
羽姬这边你侬我侬,郭来易把羽姬给的烫手山芋纸条塞给了彭城军官羽姬的指定表亲陈习清军官,郭告知他,他也是自身难保,有日樱老婆陪伴。
阿金里国城外的黄色帐篷依水井扎营地,9点多。
“快,快给他上药!”帐篷里一块块白色血布被护士收拾在大桶里,塞得满满,拎了出去。而中地营长和金旺市政府军官一旁指挥医生,在给浑身是伤,红紫分不清部位,快气绝身亡的鹏宏扎包扎。各各坐在高椅上喘气,染的一身血。
“怎么回事?”金旺市的军长穿着金色铁甲服。
各各被吓得魂飞脑冲,说话乱七八糟。帐篷里还有其他受伤士兵坐在地上棉垫上,个个愁眉苦脸,床上的伤兵又惨痛叫声不断,有些兵来不及打麻醉药就咬着布,被医生开刀。
“我们分批的小队,埋伏是埋伏到了。我也是帮手,给阿汗布报消息的,我在他们分布的陷阱远处等他们杀敌完接我,没想到对方有外国新武器,可以空投地面的轰炸机,上面有白色伪装成冰雪的太阳能板!阿汗布和春生断后,让我开车带他先逃.......后来......后来我们就!失散了......”
“说清楚,按顺序。我问你答!你们是怎么逃回的,说一说。”营长又抢了金旺军官的话。
“这次他们是大动干戈,我......太疼了,我牙齿都......崩了!给点止痛药。唔...呕....呕!”他猛烈地呕吐出一颗牙齿,血根粘连,嘴角的血落到地上。血性的怒眶忍着等待护士拿药过来。
“给他,慢慢说!还有春生和他去哪里了!”一旁的护士给鹏宏扎打着点滴,提醒军官麻醉药也快用完。军官瞪了一眼,护士不敢驳斥,打开药箱,庞杂的药瓶里找出止痛药,数了两颗。药箱里还有其他残渣药品与液体浸底。混乱和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