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如同暗夜的修罗般穿梭在辉光宗的夜色中,逐渐来到了冰窖。
左子训道:“玄黎长老这便是死去的底子们的尸首了,都完好无损的保存着,您可以验一验,看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左子训看着这些尸体内心又是一阵翻腾,觉得自己今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并非是对这些尸体的厌恶,而是对自己的厌恶,他觉得自己不配为人师表,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底子们。
玄黎没有心思去注意左子训的异常情绪,他围绕着这些尸体走了一圈,仔细的摸摸看看,发觉出了一个问题:“左掌门,我看这些尸身上的伤口几乎没有剑伤,似乎都是些刀伤,看起来倒不像是修仙门派的手法,而是一些江湖中人,但是具体的我也看不出来路。”
“江湖中人我们得罪的却是不少,他们大多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对百姓不利,我派人总是教训他们,但是他们虽然武功不弱,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灵力,想来应该是不成气候,伤及不到我仙门弟子的。”,左子训认真分析道,且条理清晰。
没有灵力?其实就算是没有灵力,也未必就不能使用灵力,不过这是一种古老的禁术,想来应该是无人知晓的,所以玄黎也就没有喝左子训提及,他宽慰道:“左掌门宽心,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我们来日方长,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歇息,明日我叫我的师兄师弟们再来看看,再做商议。”
………………
秦歌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这辉光宗离她的本家也就一步之遥,近乡情怯,家中也已经没有了父亲,但是叔叔伯伯们却鸠占鹊巢好好的大富大贵的过了这许多年,秦歌每每想到这都恨不得将他们这些小人千刀万剐,可是她没本事做不到,只能在这自怨自艾,原本不想跟过来的,可是又见不得玄黎和顾诗酒单独相处,如今他们两人睡在一个屋子里定然是已经互诉衷肠了吧,既然如此秦歌也是打心眼里祝福顾诗酒二人可以得到幸福,因为两人皆是她的救赎,都是她最最喜欢的人。
也不知她从前那个嫌贫爱富的未婚夫戴笠有没有娶妻,过的幸不幸福,不幸福是最好的了,一定要风水轮流转,转死他们,让他们全都付出代价,全都不能被放过,死了好,死了好,每每想到这秦歌总是潸然泪下,将枕头都侵蚀了,幸好她是自己一个人一间屋子,想必是什么人特别安排的,为的就是凑成顾诗酒和玄黎吧,顾诗酒真幸福,有人这么爱她,愿意讨她欢心,而她却没有,真是可悲。
老天爷什么时候可以对她好一点啊,她摩挲这手腕上的往生竹手串,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的气息,那是顾诗酒代替父亲留给她的念想,下一辈子一定会再见到父亲的,她如此安慰自己道。
真是个可怜人呢,她想,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可怜过。
…………
顾诗酒虽说不想和玄黎一个房间,但到底还是体恤玄黎的,知道他出去是和左子训掌门谈事情回来定然很疲累,就将他的床铺都已经铺好了,自己可怜的地铺还没有铺。
“这床真软和啊,也不知道师尊什么时候回来,不如我先享受享受吧,嘻嘻嘻。”,眼见着玄黎没时候回来,顾诗酒咂了咂嘴巴,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准备等玄黎回来了在将床铺让给他,可惜这床铺实在是太舒服了,她一时没起来,直接睡着了…………………
玄黎一回到屋里见到的就是这番场景,少女杏口微张,露出里面玫粉色的丁香小舌,看起来甚是诱人,躺在床上平稳的呼吸,显然是已经睡着很久了,玄黎蓦地笑出了声:“真是个小流氓,竟然霸占了一整个床,难道是要让我出去睡大树么?”
声音不大不小,然床上的少女却是一句也没有听见,睡得正香浓,仿佛做了什么美梦一般,小脸红扑扑的,像可口的桃子。
玄黎无声的叹了口气,既然她睡床了,他自然不好让她起来打地铺只能是自己去打地铺了,卷起床上剩余的被子,玄黎很是不甘心的铺到了地上,佳人就在身侧,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委实可惜,委实可惜啊。
见顾诗酒的小手微微垂下一只,玄黎心满意足的握住进入了香甜的梦想,循序渐进嘛,不抗拒在一个房间内睡觉就是第一步。
梦中没有安全感的顾诗酒忽然觉察到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握住了自己,安全感拉满,这才放心的睡了下去,梦里都是粉红色的甜蜜。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玄黎劳累过度实在是太困了,来不及多想便睡了过去。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到大地,辉光宗的某处房间哗然出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玄黎睁眼一看竟然是顾诗酒这尊大佛an从床上掉到了地上,狠狠地给了他致命一击,“…………”,谁能比他更无辜呢,偏偏这个始作俑者还睡的正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简直是可恶至极!!!!!
顾诗酒睡梦中恍恍惚惚觉得有些地动山摇,好像发生了一声巨响,但是她也顾不得到底是什么声音,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只觉得自己的身上温暖了许多,仿佛挨着一个巨大的锅炉一般的暖和,也不管今夕何夕了。
于是这个屋子里,整个事件里最无语的人就变成了玄黎,玄黎现在的心情很是郁闷,他觉得自己被一个流氓非礼了,真的好气呦!!!!!!!!!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么,他算是见识到了,真的见识到了…………………深深觉得自己是个可怜人,不过他还是好心的将仅有的被子给顾诗酒盖上了,免得她着凉,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