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得一塌糊涂,上传了n次,稍微涉点边的都不能写,要命了。)
次日,晨。
夏雨从睡梦中醒来。
第一眼,他便看见了怀中正熟睡的绝色少女。
他呆愣了片刻,才想起昨夜说好只是擦擦背、捏捏肩膀,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滚了床单。
到底还是禽兽了。夏雨心中苦笑。
都说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结果,他还是没志气的上套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一点不假。
老殷啊老殷,你说,我是该感激你,还是该骂你呢?
看着怀中,把自己从一个男孩变成男人的少女,夏雨心中复杂,有柔情,也有惶恐。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对待这位殷开山的义女。
就在这时,他敏锐的发觉,殷芷兮的眉毛动了动,看来,对方已经醒了,却只是装睡。
害羞了?夏雨失笑。
他可是记得,这位昨晚可是生生逆推了他,这真是无奈之中又带有一点小小的刺激。
“睡了就别装睡了。”夏雨微微一笑。
无奈何,殷芷兮只好睁开眼,但一对上夏雨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却羞得连耳根都红了。
“昨晚第一次?”夏雨问,他见到了落红。
“嗯。”小猫般的声音。
“巧了,我也是第一次。”夏雨一本正经道。
殷芷兮呆了呆,这无厘头的语风,她一个唐代人好不适应,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而这一笑,两人的尴尬也化解了不少。
“最难消受美人恩。姑娘,你付出这么大代价,是你有所求,还是殷将军有所求?”
夏雨是聪明人,他是情商有点欠费,但智商绝对在线。
殷芷兮略有些紧张:“公子,义父想要什么,奴家不知道,他也没有跟我提起过。”
“嗯?”夏雨略有些诧异:这老殷莫非要做活**?
“那你呢,也无所求?”
殷芷兮神情有些复杂,咬了咬嘴唇道:“义父跟晚跟我说,他给我找了个好归宿,就看你有没有缘份了。”
“我吗?”
“嗯。”
夏雨一呆:好家伙,自己是唐僧肉吗,这就开始惦记了?不解道:“这一说,你就同意了?”
“咱们可没见过,你不怕所托非人?”
古时,一个女人,最大的财富就是贞洁,这位殷姑娘这么敢赌?不怕他提起裤子不认账?
“不瞒公子,奴家既是别无选择,也是在赌。”
“怎么”
“奴家本姓范,父亲是前朝大将军阴世师的部将,大唐起兵后,父亲随阴将军死守长安。”
“不久,长安城破,父亲和阴将军一起被杀,奴家也被充入教坊司。”
“后来,是殷将军把我赎了出来,认为义女,养在府中。”
教坊司,那可是官方的青楼,老殷这么好心?夏雨心中微动,有些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殷将军和你父亲有故?”
“非亲非故。”
我明白了。夏雨会意一笑。
“公子一定猜到了。”
“所谓的义女,只是一个幌子。奴家其实是一个工具,一个殷家用来交好权贵的工具。”
“这一点,义父没有瞒我,我也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奴家盼的,只是能遇到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谁愿意像个礼物一般,被人送来送去?”
殷芷兮神情苦涩而自怜。
夏雨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她的秀发,说起来,这也是一个可怜人,在乱世中宛若浮萍。
“那姑娘觉得我怎么样?”夏雨微微一笑。
殷芷兮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气道:“公子出身不凡,文采风流,年纪轻轻便已身居高位,可以说,这是无数闺中少女梦寐以求的良缘。”
“所以,昨日义父一说,奴家便同意了。”
“你想赌一把?想跟我?”
“嗯。”殷芷兮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顾不得羞涩,便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心中小鹿乱撞。
她是个极聪慧之人。
天下间,夏雨这样好的条件,真是独一份!她只要不傻,就该死死抓住。
殷开山这位义父,算是对得起她。
所以,她也只能希望夏雨不是那种提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能够给她一个稳定的归宿。
她不敢奢望正妻的位置,能当个小妾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夏雨忽然笑了:“恭喜姑娘,你赌赢了!”
“等打完仗,我带你回长安。正妻的位置,我给不了你,不过,小妾还是没问题的。”
“还有,你会得到幸福。”
“我这人,重感情,也很霸道。我的女人,我会照顾一辈子,绝不会把她送给别人。”
殷芷兮瞬间泪如泉涌,竟是喜极而泣。
“哎,哎,你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人。”夏雨有些慌了手脚。
就在这时,殷芷兮竟然梨花带雨、主动吻了过来。
好家伙,热情如火啊!夏雨瞬间不淡定了。
那就再来一场晨练?
日上三竿。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初当新郎的夏雨差点扶墙而出,腰腿酸软之余,却是满满的幸福。
“人呢?”外面空无一人,夏雨有些诧异。
“军师。”
听见声音,院门外,胡三一和张玉连忙窜进来,这两货笑得一脸暧昧,挤眉弄眼的。
屋里动静太大,二人听得心浮气躁,只能远远躲开。
夏雨顿时有些尴尬,他这老脸毕竟还是不够厚,赶紧扯开话题:“那个,都准备一下,马上去刑场。”
“军师,”胡三一偷笑道:“大伙早都准备好,就等您了。要不,您先吃个早饭?”
“对,对,我给您留了。”张玉也连忙道。
“呃,算了,这便走吧。”夏雨又落一个脸红,一群人等他一个,他还哪好意思在这耽搁。
“等等,军师,”张玉连忙拦住,低声道:“外面有人等。”
“嗯?是谁?”夏雨一愣,这一大早的,谁就找上门来?
“少郡公殷元。”
“殷开山将军之子?”此时的殷开山,获封陈郡公,乃是军方有数的重臣。
“正是。”
夏雨眼中精光一闪: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老殷这是不好意思亲出自马,派儿子来吗?
也好,探探底再说。
若不是什么难事,看在半个岳丈份上,帮帮也无妨。
想到这里,他点头道:“有请。”
“诺。”
不多会,张玉领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锦衣少年走了进来。
小伙子长得虎头虎脑,一看就是憨厚老实的那种,而且年纪虽小,却已然颇为健壮。
“殷元见过军师。”不愧是世家子,殷元很有礼貌,当即见礼。
“少郡公有礼。”夏雨点点头,笑吟吟道:“找我有事?”
“呃——”殷元挠挠头,小伙子脸嫩,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似乎很不好意思说。
“少郡公,大家不是外人,有话直说吗!”夏雨一脸如沐春风,心中却在打鼓:娘的,莫非是啥难题?
殷元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竟‘扑通’一声跪下了。
夏雨措不及防,吓了好大一跳:“少郡公这是——”
“军师学究天人,乃世之俊杰,小子想拜您为师!”小伙子鼓足勇气、涨红着脸,说出了来意。
夏雨顿时惊了:我操,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
可是,我这前脚刚拒绝了许敬宗、程咬金等,后脚若收了你,自己打脸不说,还得罪人啊!
老殷啊老殷,大家都是男人,你又何必‘强人锁男’!
“少郡公快请起。”夏雨一脸难色,赶紧上前搀扶:“殷将军应该知道,我这不收徒啊!”
“军师若不答应,我便不起来。”殷元却很固执,咬死了不放。
他当然知道,夏雨拒绝了不少人,想拜师,很难。
但是,若非如此,殷开山哪会打殷芷兮这张牌!这样的绝色美女,到哪都是奇货可居。
既然你夏雨吃干抹静了,那便不能不认帐。
苦也!
夏雨果然坐蜡了:男人啊,一旦管不住裤腰带,还真就很麻烦。现在这可如何是好?
“少郡公,你看,我这年纪也大不了你几岁,你拜我为师,不合适。”
夏雨开始苦口婆心的讲道理。
“父亲说了,达者为师。”殷元却认了死理:“您文采风流,谋略过人,天下谁敢不服?”
夏雨头大如斗,疯狂diss殷开山:老殷啊老殷,你可真是坏透了,这、这真是把我架火上烤啊。
隐约间,联系历史,夏雨似乎也明白了殷开山的难处。
其实,殷开山戎马一生,却无子无女,眼前这殷元,还是不久前,从其兄长处过继来的。
目下看来,这殷元憨直有余、智慧不足,并不是能支撑家业的好人选。
但是,殷开山别无选择。
更重要的是,两年后,仍在盛年的殷开山突然暴卒,是去世最早的唐初名将、凌烟阁功臣。
据一些史学家考证,其很可能是死于长期征战带来的伤病累积。
也就是说,此时的殷开山,很可能看着精壮、但其实身体早出了问题,只是在强撑着。
所以,殷开山急着替殷元铺路,硬赖上他,便可以理解。
毕竟,此时的夏雨,年轻,有才华,有手段,还深得李世民的宠信,标准的前途无限。
若殷元能拜入其门下,无疑可以照拂殷家数十年。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夏雨心中感叹,忽道:“少郡公,殷将军的身体,是不是最近出了问题?”
殷元大惊,失声道:“军师如何得知?”
这事,父亲可一直瞒着世人啊!这军师,莫非真如传闻中那般,有神鬼莫测之智!?
夏雨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回顾历史,殷开山的忧虑也并非多余。
殷开山死后,殷元的确只继承了一个郧国公的空头爵位,然后终其一生,碌碌无为。
殷家,只富贵了一代,便走向了没落。
那么,帮还是不帮?夏雨面临了两难的选择。
踌躇了半天,他到底不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太伤人品的事情,还是不能干的。
只不过,收徒还是不合适的,得另想办法。
“少郡公,”夏雨略一琢磨,这聪明的家伙便有了绝妙的办法:“芷兮这义女,只是个名义,未入殷家家谱吧?”
殷元一愣,不明白为何说到这了,老实道:“是的,军师。”
殷芷兮在殷家,说到底,只是一个用来结交权贵的工具,谁会真把一个工具当做家人?
一个犯官之女,教坊司出身,又有谁家愿意纳入家谱?
义女?
只是一个粉饰颜面的称谓罢了。
事实上,只要殷元能顺利拜入夏雨门下,夏雨处何对待殷芷兮,殷家不会有半点过问。
这很冷酷,但这就是现实。
“这样,”夏雨微微一笑:“你回去告诉殷将军,将芷兮正式纳为义女,加入族谱之中。”
“等洛阳之战结束,我会向殷府提亲,娶芷兮为媵。”
“这样的话,咱们两家就算是真正的亲戚了。你就以妻弟的身份,跟在我身边做事吧。”
媵者,平妻也,低于正妻,但高于妾。
不过,媵妻也必须是清白出身,所以,殷芷兮要漂白一下,成为殷开山的真正义女。
如此一来,殷芷兮便能摆脱罪女的身份,正大光明嫁入夏府。
注意,是地位更高的‘嫁’,而不是纳妾的‘纳’。
而殷元虽然拜不成师,但双方成了亲戚,一个小舅子的身份也并不比弟子来得差了。
而夏雨,却也不亏。
得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说,还获得了殷开山强大的政治资源,这可是极大的助力。
标准的一箭三雕,溜得飞起。
殷元虽然憨厚,但并不蠢笨,略一琢磨,便回过味来,大喜道:“军师高明,我这便向父亲回禀。”
“还叫军师吗?”夏雨乐呵呵道。
他这个提议,只要殷开山智商有半点在线,就不会拒绝。
“姐夫。”殷元马上改口。
“去吧。”
“哎。”殷元欢天喜地,一溜烟去了。
胡三一和张玉相视一眼,也是服了,差点给夏雨的骚操作竖起大拇指,大呼:老铁666!
“好了,咱们走吧。”又耽误了一点时间,夏雨便要赶紧出发。
“公子。”
就在这时,夏雨身后的房门开了,一声深情的娇呼唤住了他。
夏雨回过头。
却见殷芷兮秀发披散,显然是未及梳妆,但神情激动,美目含泪,对着他便是深深一福。
“公子对奴家情深义重,奴家无以为报,此生必生死相随。”
夏雨的话,她在屋内都听见了。
塍妻的身份,那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可如今,夏雨轻而易举的就帮她办成了。
这份心意,这份手腕,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夏雨笑了,只是道:“我的女人,我来宠!好好休息,以后的好日子,还长得很。”
看着夏雨昂然远去的背影,殷芷兮有些痴了。
我的女人,我来宠。
这话,很霸道,也很深情,让这位花季少女的内心满满的都是幸福,只觉苍天待她,真是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