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殷开山请了夏雨、李道玄过府,大摆宴席,为二人接风。
城中主要官员、驻军将领、地方士绅名流,一共二、三十人出席,真是济济一堂。
“诸位,前两日尔等还念叨军师,如今,说曹操,曹操就到。”
“军师可是海量,尔等可要好好表现,务必陪好。”
殷开山脾性豪爽,没等开席,便定了调子。
夏雨一愣:喝酒,一帮战五渣,他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念叨他?这是个什么鬼?
“军师不知,”殷开山适时解释道:“前两日,您的几首诗词传到新安,那可是全城轰动啊。”
“现如今,不仅文人之间广为传涌、洛阳纸贵。”
“便是青楼妓馆,也都以传唱军师诗词为荣,尤其是那首《水调歌头》,简直蔚然成风。”
“大伙都说,军师之才,堪为一代文宗!”
夏雨一听,差点乐飘了。
在古代,文人和青楼,本就是诗词传颂最为便捷的两个圈子,现在,他却是通吃了。
这是要成为全民偶像的节奏吗?
“哪里,哪里,一时信口而作。”
他还在假谦虚,一旁却有人凑趣:
“军师不知,现在城中青楼的几位头牌,纷纷放出话来,愿与军师春风一度,不取一文。”
“若军师不以其低贱,甚至愿自赎其身,嫁与军师为妾。”
“对,对,是有这说法。”
“军师文采风流,佳人垂青,真是羡煞旁人啊。”
一时间,竟是附和者众。
夏雨瀑布汗,什么时候他也有柳永的待遇了?
遥想大学四年,有点晚熟的他,也曾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没过多久,两人便分手了。
原因是夏雨既不够舔,也不会花言巧语。
他花在历史和军事研究上的时间,远超过陪女朋友,现代的女孩多傲娇、果断踹了他。
可没想到,穿越一回,竟然成美女们愿意疯狂倒贴的风流成子了!
人生际遇之奇妙,莫过如此!
见夏雨一脸尴红,李道玄挤眉弄眼道:“诸位,军师刚出山,你们懂的。咱别口惠而实不至,有美女佳人,赶紧替军师安排啊。”
“哈哈哈!”殷开山大笑:“是老夫之过也。军师喜欢什么样的?清纯?婉约?还是妩媚?”
“只要军师开口,老夫马上安排。”
其实,哪是殷开山没想到,只是他没见过夏雨,不知对方脾气,不敢自作聪明罢了。
否则,一番好意,若是还得罪人,岂不是冤?
“不、不、不!”
“殷将军盛情,我心领了。这、这,不习惯!不习惯!”夏雨臊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
这时候,众人也约摸看出夏雨的性格了。
女色上,那真是雏。
待人上,虽有些文人特有的矜持,但其实很好相处。当然,前提是,你莫要惹毛这位。
众人可是听说了:
葫芦谷一役,这位可是杀光了所有俘虏!
甚至于,还铸了京观的!
这样的人,狠不是浮于表面,而是藏于骨子里。你若惹了他,恐怕都没有后悔的机会。
“好,好,那便以后再说。”
“来,诸位,咱们一起,先敬军师和郡王。”
殷开山笑着举起青铜酒爵,毕竟是新安城,这里的条件,可又比军中好得多了。
“敬军师。”
“敬郡王。”
一轮饮罢,殷开山当即大叫:“痛快!来人,上歌舞。”
……
这一晚,又是宾主尽欢。
夏雨虽是海量,却也架不住对方人多,被灌得是七晕八素,最后连马也骑不得,直挺挺被马车送回府。
而与他一同躺尸的,还有李道玄。
这位小郡王更是早早的就遭了敌人‘毒手’,英勇阵亡。
到家后。
胡三一、张玉架着喝得迷迷糊糊的夏雨,刚推开卧室之门,屋内情况便让二人一愣。
床榻之上,竟然端坐一人——
一名十六、七岁,身穿白色襦裙的绝色少女,起身处,飘飘然若花仙临凡、艳压群芳。
“姑娘是?”
胡三一、张玉略一惊艳,便很快回过神。
二人没以为这是敌人,谁会派这样娇滴滴的姑娘来行刺?更何况,还这般明目张胆。
“奴家姓殷,是殷将军的义女。”
“义父吩咐,今晚让奴家来侍候军师。你二人辛苦,便各自安歇,军师便交由奴家吧。”
绝色少女微一行礼,略显羞涩之下越加娇艳迷人。
胡三一二人恍然大悟。
要知道,这种以义女为名的侍寝勾当,在当今权贵间颇为流行,可是拉拢人的好手段。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吗,男人都懂。
军师好福气啊!
胡三一、张玉心中羡慕,手下却不停,麻利的将夏雨安放在榻上。
“那军师就麻烦姑娘了。”
这二个货暖昧的互相挤挤眼,赶紧一拱手,很识趣地滚蛋了。
“张玉,备水,我要洗澡。”躺在床上,夏雨虽然神智不清,却还是没有忘了要洗澡。
没办法,这货有洁癖,哪怕是军中,都要简单的冲一把。
绝色少女听见,马上拍了拍手。
很快,有仆役抬进来一个大浴桶,里面热气蒸腾,还隐隐传出一股清新扑鼻的药香。
随即,仆役退走,又进来两个小丫环。
二人帮夏雨宽去衣服,架进了浴桶,泡在了浴汤中,这才微一躬身,掩门退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浴汤的热气和药性所激,夏雨的酒劲慢慢褪去,沉重的眼帘也终于打开。
第一眼所见,就是墙角那绣着仕女图的屏风。
而屏风之后,隐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还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夏雨只以为是张玉,揉了揉胀痛的脑门:“张玉,过来帮我搓洗个背,今天爷没劲。”
然后,仰面朝天,舒适的靠在浴桶壁上。
屏风后,有人走出,发出轻轻的脚步声。
“磨磨蹭蹭的,你能快点不?”夏雨有些不耐烦地低下头,便想斥责一下这惫懒的家伙。
然而,等看清了来人,夏雨却瞬间亚麻呆了。
来者,竟然是一个清水出芙蓉般的绝色少女!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少女上身只穿着一件银色小肚兜,下身也只有一条短亵裤,几乎是**的。
大片细腻如凝脂、洁白如玉石的肌肤,放肆的暴露着,似乎吹弹可破。
更有性感的锁骨,迷人的香肩,修长的**,纤细的腰肢,高耸的前胸,无一不让人神魂颠倒。
真是好一个绝世尤物!
我在做梦!?
惊艳无比的夏雨大感怀疑,随即,脑袋有些短路的他竟然抬起右手,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
“叭!”
“嗷呜!痛!痛!”
这个二货惨叫一声,捂着腮帮子一下从浴桶中跳了起来。
我操,这不是梦!
夏雨疼得吡牙咧嘴,所剩一点酒意,早飞到了爪哇国外。
绝色少女先被夏雨的突兀举动吓了一跳,随即,便被某人臊得玉面通红,视线垂地。
无它,有人春光大泄耳!
夏雨猛然醒悟。
这货顿时脸若熟虾,慌忙又坐了回去,急急解释:“姑娘恕罪,在下不是有意冒犯。”
“那个,我这是在哪?”
一时间,夏雨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而且,还好巧不巧的穿越到人家姑娘的闺房里?
这姑娘若是一个尖叫,不会有一群壮汉冲进来,将自己乱棍打死吧?
“军师自然还在下榻的馆舍里。”
军师!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夏雨眨眨眼:没穿越吗?一脸疑惑道:“那姑娘是谁?又如何在我房中?”
绝色少女终于敢抬起头,忍着羞涩道:“小女子殷芷兮,乃是殷将军的义女,今晚奉义父之命,特来服侍军师。”
啊!
夏雨瞠目结舌:殷开山,我瞧你浓眉大眼的,还以为丫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来这套!
那个,我纯洁无瑕、正义凛然小郎君,岂能被你用美色诱惑!
对,坚决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