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瞠大双眼,惊惧地看着突然闯入的男人。
竟然瞿嘉许的助理。
那个双眼长得跟容某人很像的年轻男子。
蒋南星怒极,正欲狠狠挣扎,他却在这时开口了。
“嘘!是我!”
致命熟悉的声音,灌入耳中,让蒋南星狠狠一震。
她忘了挣扎,愣愣地看着他。
见她情绪不再激动,他才将手从她嘴上撤走。
“你……”蒋南星嘴角抽搐,狠狠蹙着眉头,狐疑地瞅着眼前这张平凡到极点的脸。
心里已经猜到什么,但她还不敢确定。
“老婆别怕,是我。”
“容……容时?”蒋南星惊讶挑眉,不由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他。
“嗯嗯。”他用力点头,撕下络腮胡的一角,表示自己这副模样是经过易容而成的。
段子琛找了一个牛逼轰轰的化妆师,经过三小时的操作,将他弄成了这副模样。
不得不说,这“易容术”是真神奇。
弄完之后他照镜子,自己都没人出自己来。
你说牛逼不牛逼!
“你来干什么呀?还弄成这副样子!”蒋南星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无语低叫,扯了扯他的络腮胡,啼笑皆非。
“我来保护你啊。”他捉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爱怜地吻了吻。
“你派人来就好了啊,何必亲自来?”
“我自己的老婆孩子,当然得我自己亲自保护啊。”他深情款款地凝睇着她,声音柔得滴水。
蒋南星心里甜蜜,表面却是蹙眉吐槽,“你跑这里来,公司不管了么?”
“沈问在,没意外。”他说,倒是放心的很。
蒋南星不好再责怪他了。
毕竟他的突然出现,她也是很惊喜的。
“儿子们呢?睡了吗?”容时探头看了看卫生间门口,小声问道。
同时将心爱的小女人壁咚在瓷砖墙面上。
“嗯,睡了。”蒋南星轻轻点头。
话音刚落,男人滚烫的唇就落了下来。
“干吗?”她慌忙偏头,不给亲。
他的唇,歪了准头,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老婆我想你了。”他也不嫌弃,逮哪儿亲哪儿,在她的颈窝里闷声嘟囔。
他顺势在她白皙的颈侧吮吻。
种下一颗又一颗的小草莓。
“嗤……”她抽气,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羞恼瞪他,低声切齿,“容时你别闹!这是别人家!!”
“我就亲亲,不做别的。”他说,声音已然变得沙哑磁性。
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在墙上,让彼此紧密无间。
“……”她无语。
我信你个鬼!
“老婆~”他撒娇,坏坏地往她耳廓里呵气。
蒋南星心都酥了。
面对男人的孟浪,她快顶不住了。
明知时间地点都不对,可她还是忍不住沉沦在他的柔情里。
这男人有毒!!
蒋南星悄悄咽了口唾沫,被男人撩得心猿意马。
当感觉到他故意用腿蹭她时,她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心中旖旎瞬时消散无遗,她二话不说就开始解他的皮带。
“老婆?”
她突然这般主动直接,容时有点懵,下意识捉住她的小手。
“别动!”她轻斥,甩开他的手。
继续解他的皮带。
容时心潮澎湃想入非非。
不由喜笑颜开,“好,我不动,老婆你随意,啊~”
一声“啊”,透着满满的**味道。
“闭嘴!!”蒋南星的脸瞬时爆红,羞恼地骂道。
“对不起老婆,我不是故意要发出这种声音,实在是……嗯,太舒服了……”
他却不知收敛,甚至越发放荡形骸,闭着双眸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故意呻吟得更大声。
她不想理他了。
他的脸厚如城墙,越理他他越来劲儿。
蒋南星强忍着羞涩,快速解开男人的皮带,将他裤子往下一扒。
容时感觉双腿一凉。
心,噗通噗通狂跳起来。
她不会是……
如此一想,容时顿时感觉一股气血从小腹直冲脑门,激动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太刺激了!
蒋南星蹲下,盯着容时的右大腿。
容时满心期待地等着。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小女人有所动作。
“老婆你在看什么?”
容时剑眉微拧,疑惑不解地看着小女人的头顶。
“你这胎记……”蒋南星指着他大腿内侧。
是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红色胎记。
他一怔,续而自恋地冲她眨了眨眼,“很性感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蒋南星无语。
狠狠剜了他一眼,她叱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容时暗忖,这种时候,这个氛围,再加上他们此刻的姿势……
怎么正经得起来?
“你觉得你这胎记像什么?”蒋南星继续研究着他的胎记,黛眉微蹙,问。
“金鱼啊,你看,这是头,这是尾巴,是不是很可爱?”他掰开腿,指着胎记方便她看得更清楚一点。
蒋南星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盯着看。
以前每次跟他同房,都是他主导一切,她羞得连他的脸都不敢看,哪敢看他脖子以下的部位?
所以做夫妻这么多年,这个胎记她却只偷偷瞄过几眼。
只依稀记得是个金鱼形状。
这样明目张胆地“欣赏”还是第一次。
蒋南星目不转睛地盯着容时的胎记,狠狠蹙眉。
她的脑海里,回荡着方冰蓝说过的话。
方冰蓝说,自己的孩子叫小金鱼……
方冰蓝还说,自己的孩子右腿上有个金鱼胎记……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
同样的小名儿。
难道……
但是不可能啊!
容时不可能会是方冰蓝的儿子!!
可如果不是的话,胎记怎么解释?
容时小名儿为什么要叫小金鱼,他的腿上为什么也会有一个金鱼胎记?
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曾有报道方冰蓝婚内出轨……
容时是不是赫连家的正牌少爷不一定,但应该是方冰蓝的孩子!
“容时。”蒋南星站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脸色潮红的男人。
“嗯?”容时正满心期待,突然见到她这般认真,不由微微一怔。
“你……”她狠狠蹙眉,欲言又止。
“怎么了老婆?”他抬手,亲昵地将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往后拢,看着她的目光深情又炙热。
“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
狠狠抿了抿唇,她的眼底划过一丝坚定,硬着头皮问:“自己可能不是容家的孩子。”
“什么?”容时有点懵,没反应过来。
“你会不会不是容家的血脉?”
“哈?!”男人黑人问号脸。
蒋南星挠头,很纠结,“就是假设,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没有这种可能!”他终于反应过来,抢断,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有?”他反问,哭笑不得地瞥她一眼。
“假设嘛。”
“假设也不可能有!”
“为什么呢?”她头疼。
他这般坚定自己是容家的孩子,万一以后发现不是……
肯定会很伤心吧。
“傻丫头,我的家庭你还不清楚吗?就我家那份和睦和温情,我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容时笑了,亲昵地揉了揉小女人的头,“再说了,我若不是亲生的,爷爷会把容氏交给我吗?”
他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她竟无言以对。
蒋南星默了。
在容家生活了三年,她自然是看到甚至感受到了他们一家人那浓厚的亲情。
若说容时不是容家的孩子,其实她也不信。
看到小女人美丽精致的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容时失笑,食指弯曲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宠溺轻啐,“小笨蛋,你这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她苦恼,“可是……”
“可是什么?”他挑眉。
蒋南星深深看着男人的眼睛,末了,她摇头放弃,“没什么。”
算了算了,不想了。
方冰蓝神志不清,她的话没有可信度。
或许她就是随口瞎掰。
也或许世间就有这么巧合的事。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撞胎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蒋南星默默劝说自己。
突然,男人温热的唇朝她印下来。
“容时你别闹。”她下意识躲,小手撑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得逞。
“嘘,老婆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儿子们……”
“你……唔……”
她想抗议,却被他以吻封缄。
吻,如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
唇齿相嵌,气息相融,舌与舌纠缠嬉戏,抵死缠绵。
“啊……”
男人性感的低喘声,在她耳畔弥漫开了,惹得整个卫生间温度骤升。
这是别人的家,自然不能动真格的。
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慰藉自己。
突然——
呯呯呯。
“妈咪,要尿尿……”
是蒋千翼小盆友在拍门,嘴里嘟嘟囔囔的,明显一副被尿憋醒的状态。
突如其来的拍门声,惊得容时直接萎了。
一脸大写加粗的懵逼。
蒋南星也吓得慌忙推他,“快走快走,儿子醒了!”
“老婆~”男人委屈极了。
明明他马上就到了,这臭小子早不来晚不来,竟在关键的时候来了!
真是……
要命!!
“快滚!”蒋南星脸色潮红,将他往窗口推,又急又恼。
呯呯呯。
“妈咪,翼翼憋不住了……”蒋千翼的拍门声更急促了,“妈咪,快点开门,翼翼要尿裤子了……”
蒋南星俏脸一沉。
容时见势不对,只得见好就收。
“老婆我爱你!”
他用力捧住她的脸,在她微肿的红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然后快速翻窗而出。
同时他默默感慨。
这真是——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
大雨滂沱,狂风呼啸。
沈雪萍冒雨来到佛堂。
她今晚喝了点酒,心情超级好。
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赫连家的女主人,这份喜悦,她迫切地想要与人分享。
而这个人,自然是她终身视作仇敌的方冰蓝。
她觉得自己跟方冰蓝斗了一辈子,表面看起来是她赢了,其实输得一败涂地。
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现在她终于要大获全胜了!
这么高兴的事儿,她当然得让方冰蓝那个贱人知道啊!
呯!
沈雪萍狠狠推开方冰蓝的房门。
“啊……”
睡梦中的方冰蓝被惊醒。
“你……你……你不要过来!”
见到沈雪萍,方冰蓝惊恐万状,不停地往床内侧缩。
而她越是害怕,沈雪萍就越是开心,“方冰蓝,赫连家是我的了,听到了吗?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沈雪萍放声大笑,得意又张狂。
方冰蓝紧紧揪着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沈雪萍,吓得瑟瑟发抖。
“老东西马上就要死了,你的靠山没了!”沈雪萍得意忘形地说着,走到床边,极尽鄙夷地看着狼狈可怜的方冰蓝。
她终于扬眉吐气了!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方冰蓝整个人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嘴里无意识地喃喃。
“贱人!以为有老东西护着你,你就可以躲在这里安享晚年?呵~做梦!!等老东西死了,我就剁了你的手脚,把你做成人彘!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
“方冰蓝,好好呼吸现在的空气吧,再过两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沈雪萍恶狠狠地骂完,心情舒畅。
转身,得意地扬长而去。
……
次日。
天气转晴。
两个小家伙药到病除,一早起来又生龙活虎了。
瞿嘉许给老夫人把了脉,开了点药,便准备告辞。
就在这时——
“老夫人!老夫人!”
门外突然传来焦急的大喊声。
来人似是想进来,却被门口的佣人阻拦。
蒋南星也在客厅里,听出呼喊声是方冰蓝的贴身佣人阿菊。“你们放开我,我要见老夫人!”阿菊奋力挣扎,声音已带哭意。
可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身强力壮,阿菊根本挣脱不开。
“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她只能拼尽全力地喊,无助又绝望。
“滚!再不滚信不信打断你的腿!”男佣将她狠狠一推,凶神恶煞地骂道。
阿菊跌下台阶,摔倒在地。
手脚被擦破,她却顾不得疼,爬起来又要往屋里冲。
“老夫人,救命啊老夫人……”
“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天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