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不醉又反复询问了许多次,对一些细节也进行了仔细的盘问,屈枝升都一一做了回答。
“冯兄,你怎么看?”
“其实无非就两种情况:
第一,就是屈枝升在说谎,袁得满在他家不知道怎么地的没了气,而且屈枝升不知道袁得满练过龟息功,以为他死了,就随便找了辆大车,给他搬了上去,就把车给扔了出去,车自己跑到了大车店被兵丁们发现了。
兵丁看管的时候袁得满可能是觉得地上凉,或者酒醒了,缓过来了,自己走掉了。可我看着屈枝升不像说假话。细节什么都对的上。
而且他俩是发小,袁得满会龟息功的事儿,不至于瞒着屈枝升,以他俩的交情,就算袁得满真出了事儿,他也不应该如此绝情,所以他说谎的可能性有,但是不大,可是袁得满醒了为什么不回家呢?这是一个疑点。”
“有道理,那第二种情况呢?”多隆问。
“第二种情况就是屈枝升没说谎,就跟他说的一样,袁得满确实是自己离开的,可是家里的骡子车被自己打发回去了。这么冷的天又不想走回去。
所以只好自己再雇一辆车,可是没想到,可能是酒醉,也有可能是天气冷,袁得满躺在车里莫名其妙的进入了龟息的状态,赶车的以为人死了,扔了车就跑了。
但还是那个问题,袁得满醒了为什么不回家?”冯不醉说道。
多隆点头称是,说道:“看来要等去袁得满家的那组人回来了。”
那就等着吧,不一会儿功夫,第三组人也回来了,上前禀报说袁得满的媳妇一口咬定他丈夫,上鼓楼八大弯儿胡同屈枝升家里前去饮酒,一直就没回来,他怀疑是屈家,把他丈夫给害了。
问她为什么不报案?她答,妇道人家不方便出门,所以让他师门长辈出头报的案。
“你信吗?”多隆问冯不醉道。
“不信,一个自比孝庄的人物,哪有什么不方便出门的道理。”冯不醉说。
“嘿,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现在怎么办?”多隆气道。
“散开人去找,咱俩去趟袁得满的家里看看。”冯不醉道。
“好!咱们走。”多隆道。
“不急,太早,咱们晚上去。”冯不醉拽住多隆道。
“为何?”多隆疑惑的说。
“现在去,她来个一问三不知,我们拿她也没辙,我们晚上去,看看她没人的时候都在说什么,做什么……”冯不醉眯着眼摸着下巴说道。
“你知道吗?你猥琐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多隆道。
“…………”
夜半三更,冯不醉啊施展轻功,蹿房越脊,来到了袁得满家。可惜多隆轻功太差,只能在下边候着,带着手下给冯不醉望风,黑夜之间冯不醉潜伏在房顶之上,把这房子的瓦~撬开两块儿。
随身带着家伙呢,小刀子儿,小剪子儿,小钳子儿,小镊子儿的,掏出来,打开了。
顺着上房的窟窿往下观瞧,屋里边儿点着一小灯儿,床上是俩人儿睡觉,一位是袁得满的媳妇儿,另外还有一位,瞧不真着,还是个小伙子。
小伙子蒙头大睡,袁得满的媳妇儿坐床上骂街,“好小子,我一片真心为了你,啊~你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啊~拿我当什么了?
啊~!你还嫌我岁数大,还跟我吵架,还敢骂我,我告诉你,我帮你杀了袁得满,现如今他还在床下,你不怕他半夜里上来,把你掐死吗?”
话说完了,这女的吹灭了灯,倒下睡觉了,这小伙子没动。
冯不醉唉声叹气的跳下房来,多隆看他这副表情急忙上前询问:“怎么了?没线索?”
“有线索,袁得满被他媳妇杀了,埋床底下了。”
“那为什么杀人,知道了吗?”
“他媳妇外边有人了,可能被袁得满发现了,就给杀了。”
“这都不打探清楚了吗?你为什么还这副表情?”
“来晚了,活春宫没看上,她和她相好的都睡了。
“…………”
多隆赶紧吩咐人,抄家伙上,一进门儿,这媳妇傻了,“吆~~你们要干什么!?”
“啪!”一个嘴巴上去。“案犯了!”
“哗楞嘎喯儿”锁上,来到屋里边儿一踹这床啊“亢~~~凄厉咔嚓”一拆,一瞧哇,死尸砌在这床底下了。
把死尸搭上来,拿麻袋弄好了,来到堂上一顿板子,当时就招了。自个儿还有一个奸夫,把那小子弄上堂来,这主儿一上堂,脸都白了,“您也甭打,您也甭问,我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