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和冯不醉叫人把屈枝升叫了上来,让他讲述当天情况:
那天,屈枝升知道袁得满回到了北京城,就与他晚上到家里吃饭。
当天晚上屈枝升家里边,山珍海味全都准备齐了,烧黄二酒,就等着他呢。
“啊都看着点啊,一会袁爷来了,姆们哥俩今天一醉方休。嗯,好~!”
这儿等着,屈枝升呢也是三十二三岁,家有一媳妇,姓沙,沙氏奶,说道“赶紧吧,一会来人啦。”能张罗。
“赶紧,筷子都烫了,把酒都弄好了等着。”正忙活着呢,外边管家进来了:
“袁爷到了。”
“快请。”
进来了,哥俩见面高兴,“嗬,我得好几十天没看见你了。今天要一醉方休。”
袁得满一回头,吩咐车把式王二:“你,回切,我今天不走了。”
“大爷,我等您会吧。万一一会儿您要回去呢。”
“我不用,你甭管了。今天我就住在这儿了,你走你的。”
“诶。”
这王二弄上车回去了。
“来吧,快坐吧,坐坐坐坐坐。”
坐这儿了,高兴,“哈哈哈哈,今天咱哥俩好好喝,有道是,酒色不分家。”
屈枝升的媳妇还问:“什么意思啊。什么叫酒色不分家呀。”
冯不醉插嘴道:“你媳妇看这么缺心眼么?”
屈枝升没敢顶嘴,继续说。
家里边儿厨子,管家,上菜好几位跟那儿站着,屈爷这脸上就不好看。
“酒,酒,喝酒嘛,酒你不知道么,是吧。”
“我知道,色呐,色什么意思。”
“色就是吃饭。吃饭。啊闭嘴。”
“哎哎哎,快快上菜吧,上菜吧。”
这儿上菜,上菜烫酒。袁得满呐端起杯来,“来吧,嫂子,咱们一块。您来点。”
“不不,不喝,我酒不成,色还行。”“出切!~”被轰出去了。
屋子里边,这儿坐着屈枝升,这儿坐着袁得满,嗬,端起杯来,
“来,喝。”
兹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俩人高兴,山南海北聊,啊咱哥俩怎么这么好呢,真是啊,我今天不走了,今天咱哥俩喝到天亮。
天亮咱俩人出去,上哪个地儿,看看去啊,高兴,这儿聊天。
说着说着呢,这酒就越喝越多,越喝越高兴,这屈枝升说咱们,咱们对个对子吧
“哦?这个这你行吗?”
“没问题呀。”
“好,好,咱们对个对子吧。”
“饮酒取乐里边儿对诗,对个对子是文人雅兴呀,咱俩人今天也当回文人。”
“好好好好,来吧,你先说。”
“你先说。”
“我不会。”
“我也不会。”
“那喝酒吧。”
“来来来。”
这不起哄嘛,又喝了半天酒劲上来啦,屈枝升高兴了。
“想起来了。”
“什么事?”
“昨天刮大风,今儿不是下雪了么,一刮风不要紧的,我昨儿院里呀,我弄了十几盆好花儿,没想到那风一刮,花儿呀都飘起来了,
我,我出一对子啊。飘起来那花儿很像下雨,我这叫”花雨”。
诶,你听我这上联,花雨,你来这个吧。
袁爷一琢磨,“花雨,这对子得挨着吧?”
“那是呀,上联下联嘛。对吧,上联十个字,下联十个字。上联一万字,下联一万字。我这是花雨。你快说。”
“酒疯。”
“好~好,来来干一个,来。”喝了,
“我还能添字。”
“我还能加字呢。”
“飞花雨。”
“撒酒疯。”
“点点飞花雨。”
“回回撒酒疯。”
“房前点点飞花雨。”
“席上回回撒酒疯。”
“老天有道,房前点点飞花雨,洒遍了南北。”
“祖宗缺德,席上回回撒酒疯,算什么东西。”
这儿一到桌那儿就骂街,俩人撕吧起来了,这二位属于是酒后无德。
喝酒呀好些人都降不住,我认识好多人喝酒。
有人喝完酒乐,喝多了哎呀这辈子高兴事都想起来了,乐,乐呀,乐的牙都快碎了,爱乐。
有人喝完酒哭,这辈子委屈事都琢磨起来了,哗哗流眼泪。
有人喝完了发脾气,外边出去打架切。
我还一哥们喝完了客气,出去吃饭比如说这餐厅里边啊十多桌百十来人,他只要喝多了要了亲命了。
拿着牙签挨桌挨个送,“啊来来来。”给人家让人家剔牙。不剔牙站那就哭,疯子么这不都是,所以说,酒要少吃,食要多汁。
其实好多人喝多了撒酒疯都存心的,我试过这个,喝完之后其实就,可能手呀什么脸上说话未必能表达的清楚,但是实际思维是清楚的。
好多人是以酒遮脸儿,借着酒闹事儿,是吧,你说你有几个喝完酒上**那儿自杀去的,是吧。没有,拿这耍。
嚯,这俩人算热闹了,这轮圆了给一嘴巴,啪,你来个扒猪脸儿。
这给他来一嘴巴,你尝尝扣肉。
这个拿着茶碗奔脑袋,你来个茶鸡蛋。
屋里就他们俩,上菜的人都在门外站着呢。
“嗬这两位爷喝的很高兴,你听听,让菜呢,茶鸡蛋嗯,哦扣肉,诶,扣肉可吃三回了。嗯,不对,哪儿有扣肉哇今天。”
一开门一瞧,嚯,屈大爷一身酸辣汤,坐着正哭呢,这主儿喝完了哭,哇哇的哭。
袁得满乐呀,乐的跟什么似的。有打屋里出来,往大门那儿走,干嘛,回家。
这儿知道这闹,跟这待不了了,屋里弄的跟刚刷完浆似的,回家吧。
他袁得满就从屈枝升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