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跟您这么说,干买卖干这么些年了没遇见过这么窝心的事。”
“怎么回事啊?”冯不醉的好奇心又勾起来了。
“咳,前门大街搭角的胡同一进西口第七个门来一位跟我们说阿死人了,让我们全包,棺材去了,幕帘弄好了,一直都入坟地都埋了,全包说的挺好。
我们这伙计也去了到那死人抬出来弄好了搭到街上来,本家跑了,也不知因为什么,没有这样得啊,天底下出殡没有这样的。
他跑了,我们这哪的事啊,我们死尸格哪切?上家在找去吧,家没人了,我们也不能挑这个满大街转悠,这给谁送切啊。
没辙了,我们存在关帝庙,您一说这个我这火到现在还下不去呢。”
“哦,搭角的胡同。”多隆说道。
“阿”
“当时来买棺材这主姓什么呀?”
“说是姓魏,小伙子25、6左右,看着挺精明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具体的没问,伙计这说上家去啊家里就俩人,有他还有一小娘子。
小娘子长的挺标致很好看,那就他们俩人,这死人就停着棺材去了搭出来装好了盖盖儿抬出来,姓魏的这小子就跑了。
走到街上他跑了,跑了之后我们在回去找,小娘子也不见了,家里锁着门,最后这棺材我们就搭到关帝庙了。”
“嗯,好吧,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放心我们做买卖将本求利,挣的是钱别的事我们不敢掺和。”
“行,老爷要是问你要随传随到。”
“您放心,哈哈哈。”
“行咧,回见吧。”
冯不醉和多隆站起身来往外走,“咱们瞧瞧吧。”搭角的胡同,拐弯抹角,来到搭角的楼这,进这西口数第七个门。
一瞧哇,大门上挂着锁呢,一问两边的街坊,不是很清楚说这家人啊不是太跟邻居们来往串个门什么的。
反正家里好像有个四五口人,五六口人的吧可能是,但他们家死心眼不来往,那怎么回事呢,问问吧。
问谁都不知道,回来吧,冯不醉劝多隆说“别着急,这个事要从长计议,事中有事,案中有案,您还真不能着急。”
“我不着急,这哪的事切,啊,这跑一死尸,这死尸又没主,要不咱给埋了?就这么跟皇上交待?”
“别介您呐,那哪成啊,您别着急,吩咐所有的差人悄悄地打探,到要看一看这里边是怎么回事。”冯不醉和多隆呆多了也一嘴京片子了。
多隆吩咐所有的兵丁衙役你们处处留神,尤其是在这搭角的胡同前前后后安排了不少人。
冯不醉给多隆出了个主意:“你呀去刑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多隆问道:“能行吗?”
“试试呗,你有其他办法吗?”冯不醉反问道。
“行,按你说的做……”
第二天一早,刑部贴出公告准备处决两名人犯,就在菜市口这儿,哥俩捆在这儿,就等着时辰一到,开刀问斩。耳边三声大炮声响,刽子手把大刀举起来,“咔咔”一声两个人头落地,死了。
今天法场以外,围的人很多,大部分是参观的。亲戚朋友们,街坊邻居们,有的还在单位里请假来的。
实际上冯不醉还有他的一个目的,他要利用这个机会,断一断骡子车无名男尸案。
人群里边儿很多的衙役,三班六房的,侩状昭各房的这个差人都在,乔装改扮,都换上这个老百姓的衣服,混杂在人群里边儿。
老百姓看热闹,瞧跪着那俩人,这些人站在人群里边儿,瞧这些人。看谁的表情如何,人一到这儿往这儿,往这儿一跪,断头台支上。
师爷过来一讲,说这俩人那,夜入人家家里边儿了,黑夜执刀,连伤二命,抢劫金银财宝无数,而且,这俩人还杀了人了。
就是前些日子,前门大街这儿骡子车拉来一具死尸,是他们俩人杀的。说这俩人那如何如何的坏,如何如何的怎么着。
而且是从人家那儿骗来的棺材,死尸装在棺材里边儿,如何半路途中跑了,就这俩人干的。
说这事儿。人群里边儿,有一个年轻人,一直很集中精神的观察这些事儿。瞧瞧这儿,瞧瞧那儿,来回瞧,很高兴。
而且听了师爷一说,这俩人还杀了那个前门大街这个人,就觉得这主儿啊,喘了口气,“哈~~~”一口气,旁边儿有差人就盯上了。
到最后大炮三响,人头落地,这主儿这脸上,笑么兹儿的,拿手捂着嘴,呵,高兴。
这刚笑完,多隆站起来了,“呃~~赶紧,把死尸装回去,哎~那师爷,你刚才说那不对啊,那个本来说那个死尸是他俩,后来查出来了,不是他俩,那个真凶没找着,还得找。”
说完这话有个公差就盯着刚才那个年轻人,这主儿脸“啪嗒”就掉下来了,刷白,小伙子转身往外就走,左右公差一努嘴儿,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