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有的人好虚名以殒身,有的人贪私利以祸族。面对名利,心将何置?”
“而陈继儒说过,“透得名利关,方是小休息”。”
“世人只知道功名利禄会给人带来幸福,殊不知功名利禄也会给人带来痛苦。”
白衣说的有些口渴,呡了一口茶继续道:“人人都想活得潇洒一点、轻松一点、快乐一点,但他们被功名和利禄拴住了、卡住了、缠住了,终其一生都总是潇洒不了、轻松不了,更快乐不了。”
“一般人都把功名和利禄看成了人生的境界,似乎功名愈大人生也就愈美妙,活得就愈滋润。”
“其实,殊不知功名和利禄是一张用花环编织的网,只要你进去了,就没法自在与逍遥。”
“没有功名利禄,于是乎想得到功名利禄,得到了小的功名利禄,又想得到更大的功名利禄。”
“得到功名利禄,又害怕失去功名利禄。如此患得患失,还怎能体验到人生的乐趣呢?”
听白衣这番言论后,朱耷忍不住道:“而我所言并非追求功名利禄,而是希望天下百姓能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
“若能在朝堂之上贡献一己之力,使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又何尝不是一种修行?”
白衣眉头微蹙,道:“大师所言固然有理,但我认为,真正的修行应在内心。”
“一个人若内心清净,无欲无求,方能达到超脱的境界。”
“功名利禄只会让人迷失本心,失去真正的自由。”
朱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白衣的观点。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说道:“内心清净固然重要,但人活于世,不能仅为自己。”
“若人人都只求个人修行,不顾世间疾苦,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怎样?”
白衣沉吟片刻,回答:“大师所言甚是。但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有些人适合隐于世,有些人则适合入世。只要能在各自的位置上求仁得仁,便是最好的修行。”
朱耷赞许地看着白衣,感慨道:“贵君所言甚是。但愿你我都能在各自的位置上,为新大明做出贡献。”
听朱耷说到这里,白衣突然意识到,朱耷似乎不会志在后宫,而是志在四方,那自己是不是误会此人了?
听朱耷说到这里,白衣突然意识到,朱耷似乎不会志在后宫,而是志在四方。他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大师,难道您不是和我一样,终成后宫一员吗?”
朱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贵君误会了。我并不是后宫之人,我本是太祖皇帝第十七子宁王朱权的九世孙,我叫朱耷,谱名朱统??0??7,字刃庵。”
“此次也是锦衣卫找到我,皇上让我进宫的。”
听朱耷说到这里,白衣意识到了什么,立马紧张地问道:“你可知新大明建立以来,一直都没有大明宗室出现,陛下是女帝,且非大明朱家血脉,此次召你入宫,你不害怕吗?”
朱耷见白衣如此,有些感激此人心善,但又感觉有些好笑,这位贵君身为女帝目前唯一的枕边人,竟然不如他一个外人了解女帝,他忍不住问道:“害怕什么?害怕她杀了我,还是囚禁我?”
见白衣震惊到哑口无言,朱耷浅浅地呡了一口茶,继续平静地解释:“你误会陛下了。之前我也以为她会这样,但陛下今天来我这里,就是要我归俗归根。”
“她让我重新承袭宁王之位,作为大明宗室身份出使东瀛。”
白衣闻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朱耷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明朝宗室,而且要被皇帝派遣出使东瀛。这也让他对朱耷产生了更深的敬意。
但同时白衣觉得顾横是不是疯了?
本就不是大明皇室血脉,借着太祖皇帝梦中指定重振大明还有崇祯亲封的大兴公主身份,再加一份死无对证的遗旨,和一身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本事,重新建立了新大明,年纪却已快三十了,还没有诞下皇嗣,皇位其实不稳。
朱耷看着震惊的白衣,不管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已习惯了寺院的清静生活,对权力并无太大兴趣。但皇命不可违,我只能听从。此次出使东瀛,希望能为两国之间的友谊尽一份力,不负陛下厚望。”
白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朱耷身为明朝宗室,责任重大,无法像自己一样自由选择生活。
但他对朱耷的勇气和担当感到钦佩。另外,他突然有些担心顾横这个女帝了,从没有人当皇帝像她这么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