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耶个腿,同喝一口泉,这特么都是口水,还好这是一口,活泉,一会得先整些锅碗瓢盆进来。
小混混缓过来了,他怔怔的看着舞霓裳。
“那个,姑奶奶,我……”
“别叫我姑奶奶,我没那么老,叫我老大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亲人吗?”
“啊?老大?”小混混挠挠头,“我叫凌簇,我家里还有个生病的老母亲,她还等着我回家,我,我想抢你银子也是想给她抓药看病,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出此下策,我还借了印子钱,如果还不上,他们肯定要去找我老娘。”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呜……我太不孝了,过了那么久,我老娘肯定已经被他们抓走了。”
娘亲?她的娘亲也在等着她呢,若是她不回去,娘亲该多伤心。
“阿簇,我把你娘接到这里来,你愿意吗?”舞霓裳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这里是我的一个秘密基地,只有我才能带人进来,但是你误打误撞进来了,至少现在,我不能带你出去。”
凌簇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带你娘进来,短时间内,我也不会让她出去,她会生病,她应该也是凡人吧?或许我能治好。”
“在我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我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你自己考虑吧。”
凌簇表情很复杂,看的出来他内心很是挣扎。
对于同样深爱母亲的舞霓裳,她内心也是挣扎的。
“还有一个办法,我可以救治你母亲,给她银子过日子。
但是,你忍心把她孤零零一个人丢在外面吗?虽然在这里你们失去了自由,好歹你能陪她终老。”
凌簇抬起头,“好,老大,我家在这附近,你去把我老娘接过来吧,我一定给你干好活计。”
舞霓裳露出一抹笑容,指了指地上的种子,“你会干农活吧?粮食种子全部种上,其他菜种一样种一点,这一大包乱糟糟的种子你就随便种吧。”
“老大,就一亩地,种不完那么多粮食种子,更别说蔬菜了。”
“咳,那就种半亩地的粮食,其他都种蔬菜吧,这一大包乱糟糟的先别管他了。”
凌簇尴尬的看了周围一眼,“好的老大,可是,没有农具,我……”
“你等着,我出去买。”
“不,不用买,我家里都有,我老娘没生病之前我也是下田的,自从老娘生病以后良田都卖了。”
“行,你就在这坐着吧,不许再对嘴喝灵泉,否则我饿你三天三夜。”
感受了一下附近没人,舞霓裳闪身出了空间,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找到了凌簇的家。
虽然这里偏僻,但偶尔也有人路过,她不能就这么往空间钻。
舞霓裳试着用意念与凌簇沟通,“阿簇,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家怎么还上锁了?”
“能听到,能听到,我自己出门,我怕上门讨债的人找我老娘麻烦,我就把门锁上了,他们会以为我不在家,钥匙就在大门上面,你伸手就能拿到。”
破落的小院中,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农具,三间小破屋,舞霓裳推开右边一间,屋内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
“是簇儿回来了吗?”屋内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凌大娘,我是阿簇的朋友,他现在在我的农庄里干活,他让我接你去,方便照顾你。”
凌大娘听到不是自己儿子回来,诧异的看向舞霓裳,“这,不太好吧,我一个病怏怏的老婆子就不去了,让他能好好做活计,我若是去了会耽误他活儿的。”
“不不不,大娘,你若是不去,阿簇都不肯给我干活儿。”
“哎,这娃儿怎么能这样为难东家呢,这年头活计那么难得。”
舞霓裳温婉一笑,面对慈爱的母亲,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真心疼爱儿女的母亲,她都不忍心,奈何凌簇是个意外,大不了以后等自己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还他们母子俩自由吧。
“大娘,你放松心情,闭上眼睛,不要反抗。”
舞霓裳握住凌大娘的手,不多会一起进入了浴火空间。
“啊,这……簇儿……”进入空间的凌大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娘。”
“谢谢老大。”
“好了,你跟大娘解释吧,我去给你们弄点东西进来。”
舞霓裳没有在空间多呆,把凌簇家里能带走的东西全都收入空间内,什么锅碗瓢盆,床桌凳,全部没放过,谁让她现在穷呢,兜比脸还干净。
虽然过了十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视钱财如粪土,但是她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没钱啥也干不了。
空间内和外面的时差舞霓裳也搞清楚了,大概是十倍左右的差距,凌簇已经在田里播种了,凌大娘则是在一旁生火做饭。
“东家,你来了,凌簇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谢谢你让我们母子团聚。”
舞霓裳一愣,“大娘,你不怪我限制了你们的自由?”
“这事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大娘也能理解,身处乱世难得有一片安宁之地,若是哪天你真心信任我们,就让凌簇出去,我这辈子就在这儿终老了,”
舞霓裳不由得湿了眼眶,“大娘。”
“好孩子,你娘亲真有福气,能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娘亲?”
一股浓浓的悲伤参夹着恨意弥漫全身,她娘亲现在正在镇国公府受苦呢,她必须尽快回去。
凌大娘发现气氛不对,拍了拍她的手背。
“大娘,我没事。”
“阿簇,那个小木屋你们不要进去,黑色的阴泉水千万不要碰,否则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在那边的空地上挖上两个大坑,把阳泉水引进去,一个吃喝用,一个洗漱浇灌用,我有洁癖。”
“好的,老大,你就放心吧,我老娘喝了阳泉水,身体硬朗了不少,她也能帮忙干活儿了,都不用你亲自为她诊治。”凌簇兴奋的说道。
“随便你们怎么打理。”她应了一声,便出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