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山匪听到孩子哇哇乱叫,顿时更加烦躁。
“妈的,我要把这个孩子给摔死!”那个山匪恶狠狠道。
女子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瑟瑟发抖,拼命护住自己的孩子。
“老刘你不可胡闹!”却听另外一个土匪道:“少东家要拿这婴儿补身子,你要把他摔死了,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者听到这话,脸上顿时露出极恐惧的神色。
他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托着孱弱的身子,一下子扑在那两个土匪身上。对妇人大叫道:“儿媳,快跑,带着孙儿快跑!”
女子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抱紧孩子没了命的往前狂奔。
她奔跑的方向正好是姜庆所藏身的灌木丛。
然而,她还没奔出两步,便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摔倒在地。
她摔倒的时候,手里不自觉地紧抱着婴儿,没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两个山匪将那老者推在一边,走到摔倒的女子身旁。
“这女子胆敢逃跑,怎么说?”那刘姓山匪说道。
“大当家定的规定,虏获的山民,敢逃者,可以随意处置。”另外一个山匪冷冷回应。
“好,这女子交给我了。”刘姓山匪露出淫笑。
“那你动作快点,尸体不要扔在溪里,下游就是营地,咱们还要喝水呢。完事儿了把孩子带回来。”另外一个山匪嘱咐道。
说着,他回到队伍,一把拎起孱弱的老者,强拖着他,招呼队伍继续前进。
那女子蜷缩在地,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瑟瑟发抖。
刘姓山匪一脸狞笑,把女子往灌木丛里拉。
女子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凄惨地叫着,怀里的娃娃不停的嚎哭。
“别叫了,临死前让老子舒服一下。”刘姓山匪死死地按住躺在地上的女子,低头解自己的裤腰带。
不过,他刚低头,突然觉得前面的灌木丛有点动静。
他抬起望去,赫然看到灌木丛中一个男子探出头,和自己对视起来。这个男子的一双眸子中,满是杀意。
“你...”
刘姓山匪刚要喝问,却见姜庆手持匕首,蹂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捅在刘姓山匪的喉头。
那山匪余下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庆顺手一搂,将他的尸体搂进了灌木丛。整个过程几乎是一个呼吸之间。
【功德值+15】
他向溪边看去,方才的队伍继续向前,没人注意后面。
女子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刘姓山匪的尸体倒下,她终于发现自己死里逃生,双手捧着自己孩子的脸,呜呜地痛哭起来。
......
队伍里的老者被山匪强行拖着往前走,他拼命的挣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山匪依旧不为所动。
身后是儿媳凄惨的哭声,然后转为呜呜的哭声,孩子的嚎叫让他肝肠寸断。
他被山匪一路拖行着,终于到了溪边的营地,然后被重重地掼在了地上。
几个山匪迎了上来,帮忙将带回来的这些人往马车的笼子里装,随口问道:“老刘呢?”
“在后面呢。”一个山匪回答。
“老毛病又犯了?”
“可不是嘛。”
“这家伙,早晚会被他那鸟玩意儿给拖累死。”
“不说了,赶紧装车吧。明天一早还要送到清河县北边的蛮部。”
“你说那蛮族,要女人和孩子还能理解,要男人和老头干嘛?”
“谁知道呢。听说他们那边有一种功法名叫血祭,要用到大量的人血。”
“哦,原来是这样。那蛮族的练功方式可真邪性。”
几个山匪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装车,那些被装入车中的山民,就如同沉默的羔羊,被任人宰割。
他们脸上面无表情,心中已无任何希望。麻木地被山匪拽来拽去。
营地被囚禁的山民,加上刚送来的山民,很快便装了两车。
众山匪将马车上的木门栓上,锁住,摆上酒肉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一个山匪捏着自己的肩膀,说道:“忙活了半天,去撒泡尿。”
说着,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西南边的茅厕走去。
“懒人屎尿多。”一个山匪笑骂道。
众山匪接着又喝了一阵,有人问道:“老张怎么还没回来,掉茅坑了?”
一个山匪朝茅厕方向吼道:“老张,赶紧滚出来,该你行酒走圈了。”
然而茅厕那边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真掉进去了吧?”一人说道。
“妈的,去看看。”
当即有两个人朝茅厕方向走去。
有一个人又道:“说起来,老刘怎么还没回来?”
“估计正玩得高兴呢。”
“妈的,这个色胚。”
众人接着喝酒,又过了一会儿,非但方才上茅厕的老张没有回来,连去找他的那两个山匪也没有回来。
“不对劲!”有人沉声道:“怎么三个人都搭在茅厕了?”
众人顿时没有了喝酒的兴致,望着茅厕的方向,眼睛中露出惧色。
“刘老二,老齐,老狗,阿茶,你们四个抄家伙跟我来。其他人守好营地。”
一个领头人下命令道。他掣刀在手,使个眼色,顿时有几个山匪跟着他往茅厕那里走去。
其他人也持刀在手,但是周围影影绰绰,不远处小溪潺潺,哪里有半个人影?
“小周,老王,上树观察下。”另一个领头人下命令道。
“是!”那两个人将刀别在腰上,他两人刚走到营地旁边的树下,忽然听到茅厕那边传来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响彻树林,吓得树上的飞鸟喳喳乱叫。
尖叫声一响即止,再无声息。
众人顿时吓了一跳,那领头人高声喝道:“何方高人,在此故弄玄虚?”
“刘老二,老齐,你们还在吗?”一个山匪颤声问道。
没有任何回应。
“有鬼?”另一个山匪觉得自己亏心事做的实在有点多,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
那个领头人确是丝毫不惧,手中钢刀一震,喝道:
“小周,老王,你们两个人赶紧回木场禀告,其他人跟我来。”
说着,他一马当先,往茅厕出飞奔而去。
那小周和老王接到命令,不再迟疑,急忙奔出营地,往山路上狂奔。
然而他们刚奔出两步,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灰影从斜地里猛冲过来。
两个人早有防备,一起往前猛砍。
却见那个灰影突然挺身转向,身子一斜,在间不容发之间竟从前面绕到了侧面。
小周和老王这两刀顿时落空。
‘六合刀法,回首斩。’
姜庆将手上腰刀猛地反手一甩。精准地斩到两个人的脖颈处。
‘咕噜’一下,两个人的人头顿时落地,滚进尘埃里。
姜庆脚步不停,立刻杀进营地。
除去奔向茅房的,营地里还有四个人。但他们看到姜庆刀上全是鲜血,如杀神一般。早已失了斗志。
“敌人在....”
一个山匪还没喊完,便被姜庆一刀斩倒。
其他三人发一声喊,扭头就逃。姜庆追上前去,一刀一个,全部料理。
此战,他一共杀了十几人,要是让这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姜庆还真不好控制,说不定会伤到车上的山民。
此时,马车上的那些被圈起来的山民看到姜庆如此神勇,竟将营地里的山匪杀倒一片。
他们重新看到了希望,纷纷站起来,高声喊道:“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那老者在笼子里,将枯皱的手伸出牢笼外,对姜庆悲泣道:“少侠,救救我的孙儿,他和我的儿媳在....”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远处传来震天响的吼声:
“哪个杀千刀的,杀了我的胡媚儿?我的胡媚儿啊!”
这一声喊叫,惊起树林里的一群飞鸦,‘呱呱’叫着,扑腾飞上天。
姜庆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疼,车里的山民也纷纷捂上耳朵,有的甚至发出惨叫。
姜庆心中一凛,一个跨步藏在土屋之后,望着前面的树林。
‘那个胡媚儿,是刚才色诱我的那个女山匪吗?’姜庆心中暗暗想到。
‘这人叫得像杀猪一样,声势惊人,看来黎峪山终于来了一个好手......’姜庆一边想着,握紧了手中的刀。